“小柒?”


    陸澤打開燈,麵前的人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容顏,隻是不複古風的穿著,換上了t恤和牛仔褲。


    靈魂一如既往的純淨。


    “哥。”陸月放開陸澤,眼睛紅紅的,“你終於又來我的世界了。”


    當年,哥還是皇兄的時候,拋棄了皇位陪她浪跡天下,在哥的引導下,她跨越了生死,可以避免輪回,卻始終無法跨越時空,不能跟著哥穿越其他的世界。


    隻能活在這個小世界中。


    幸好,幾百年後,哥又穿越到了她所在的世界。


    陸澤回抱了她很久,兩個人坐下,分別說著這些日子去了哪裏。


    陸月很簡單,陸澤離開時,在陸澤的幫助下她就已經跨過了山,跨過了海,跨過了生死,然後看著朝代更迭,隱居於山上,後來慢慢的結識了一些跟她相似的人,然後時光轉到現在,從古代變成了現代。


    她從報紙上看到了陸澤,憑著坐姿認出了他,但是不確定,後來去公司,前台說陸澤在忙所以沒見到他,就到公寓等陸澤,一見到,一種強烈的感覺就告訴她,這是哥。


    兩個人這一聊就是一夜。


    陸澤讓陸月留下來,和他住,陸月搖了搖頭,“哥,我還有個朋友,她遇到了一點麻煩,我得去幫她。”


    “什麽朋友?”陸澤有些擔心的問,陸月的悟性很好,可是這世間並不是有悟性就有一切的,世事複雜。


    她心太善了,容易被算計和利用。


    “她是個普通人,不是修行的人,她和她丈夫有一些問題,總之是她的私隱,我不能不經過她的同意就告訴別人,而且……算了……我還不確定,等確定了再告訴你。”


    “好。”陸澤摸了摸陸月的腦袋,“小心一點,如果遇見了什麽麻煩就告訴哥。”


    “嗯。”陸澤挽著陸澤的手臂,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哥,我不是以前的明樂公主了,我是你的妹妹,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如果遇見到了危險,一定第一時間聯係你。”


    “晚上回來,我做你最喜歡吃的菜給你吃。”


    “求之不得。”


    “愛你,哥。”陸月手舉過頭頂,大大的比了個心。


    陸澤敲了敲她的額頭,“這麽久沒見,修為沒漲多少,嘴倒是甜了不少。”


    “嘿嘿。”陸月吐舌。


    和陸月一起吃過早飯後,陸澤就回了公司,他親自和經紀人製定了五個人的走紅路線。


    陸澤將五個人分成了兩組,三個女人一組,三個男生一組,先走街拍風。


    他聘請了專業的攝影團隊,給兩組分街拍。


    拍攝照片,拍攝各種美美的短視頻,然後用打包價大手筆的購買了最火的三個短視頻軟件上的大小v幾千個,然後開始刷屏。


    三個女人都是妖豔風,換上各種或性感,或古風的衣服,美的像行走的畫報。


    兩個男人陰柔風,在專業化妝團隊的加持下,也能揚長避短,營造出讓人一見傾心的楚楚可憐感。


    盛世美顏,團隊刷屏。


    就算你厭煩,也躲不掉。


    帥哥美女,總會有人喜歡進而關注。


    那麽就能起到粉絲原始積累的作用


    很快,五個人的粉絲數量都有了一個短暫的提升,達到了十幾萬,陸澤再買了一些僵屍粉,營造出五六十萬的感覺。


    大熱天的,祝絨絨穿著厚厚的長袖裏衣蹲在一群群演中間等戲,旁邊是一件破舊的棉衣,待會兒她就要在三十九度的高溫下,穿上這件棉衣和其他群演一起當難民衝擊城門。


    她的額頭上,脖子上,後背上全是汗水,她拿著手機刷著短視頻,鋪天蓋地的都是陸澤旗下的那五個藝人。


    很多的大v說自己偶遇,然後拍攝出美美的畫風,實際上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什麽偶遇,那就是花錢買的宣傳。


    祝絨絨覺得自己心態有點失衡,同樣都是跑龍套,為什麽別人運氣那麽好能簽約陸大哥的公司,而她明明和陸大哥早就認識卻錯過了呢?


    很快,副導演過來喊話了,祝絨絨換上厚厚的棉衣衝進了隊伍。


    一個小時的重複拍攝,祝絨絨都快昏倒過去了。


    可是還是必須定點在一個地方,而主演坐在一旁吹著風扇,吃著冰棍,好幾個助理伺候著整理妝容衣服。


    差別待遇讓祝絨絨的心越來越不舒服。


    深夜,她滿身疲憊的回到租住的地下室。


    合租的女孩正在收拾東西,祝絨絨愕然問道:“你要搬走?”


    錢莉莉點頭,“我接了一個古裝劇的女三,劇組付了百分之二十的訂金。”


    “真的?恭喜你啊莉莉,你終於熬出來了。”


    “見鬼的熬出來了。”錢莉莉心裏罵了一句,扭頭看祝絨絨那一臉的單純天真心裏就十分厭煩,她心裏扭曲的問道,“絨絨,你想紅嗎?”


    “想啊,可是機會不是人人都能碰到的。”


    錢莉莉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角度,“絨絨,有付出才有收獲,你看看每天有多少人到這裏來排隊拍戲,咱們這種沒背景沒人脈的普通龍套什麽都不想付出,誰會給機會?”


    “我也知道啊,我每天都在努力學習怎麽演戲,也努力的把每場戲都演好了,可是導演們要用有名氣的演員,我這種他們也看不上。”


    “努力?你知道你頭頂上有多少人努力嗎?人家比你有人脈還比你努力,光努力就有用嗎?”


    “你到底想說什麽?”祝絨絨總算琢磨出不對勁了。


    錢莉莉放下行李箱,來到祝絨絨麵前,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誘惑道:“絨絨,你的長相不差,雖說這年頭美女到處都是,人家也不缺女人,但是隻要豁得出去,你多敲幾次門,總能碰到個合眼緣的不是嗎?你不是說你的那個老鄉現在開了個影視公司嗎?你們是老鄉,有感情,你又是處女那種土大款,你多哄哄準保把你當寶貝。”


    祝絨絨一把打開錢莉莉的手,“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我不過是給你說句實話而已。”錢莉莉嗬嗬的說道:“祝絨絨,你看看你,自己一個人瞎琢磨演技,又沒人老師教又沒人帶,就算你天賦再高,你能學成什麽樣子?自己那辣眼睛的演技你自己不知道嗎?”


    錢莉莉拎起一旁的行李箱,“沒機會就要創造機會,你抓不住機會就隻能被淘汰!”


    “我不會這麽做,我會幹幹淨淨的靠自己出頭,錢莉莉你出賣自己的身體人格,你這種人我看不起!”


    “是嗎?你看不起我能怎麽辦?我馬上是女三了,一部戲拍完好歹有三十萬,你呢,你每天百八十塊的錢,吃盒飯住地下室,你清高?”


    錢莉莉惡狠狠的說:“祝絨絨,你還年輕覺得自己能拚,你看看我,今年二十八了,你覺得我還有幾個年頭可以拚?”


    說完,錢莉莉拎著箱子就走了,她打的車已經在門口等著她了。


    狹小的地下室隻剩她一人了,如果找不到合租室友,她也會被趕出去。


    她一個人沒辦法負擔這裏的房租。


    她躺在床上,做了一個美夢,在夢裏,她有一個很有錢很疼她的老公,能幫她解決一切問題。


    在夢裏,導演都很溫柔,他們會對她笑,不會罵她笨,她也可以喝著冷飲吹著風扇看群演在下麵掙紮。


    甚至,還有很多的廣告,她可以選著拍。


    老公找了很多老師教她演戲,教她彈琴,教她騎馬,他很寵她,她想學的老公都會找老師教她。


    她也不用擔心學費,因為老公有很多錢。


    可是,夢終歸是夢,醒來後,她還是蹲守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裏為了生存而掙紮的老鼠。


    祝絨絨看了看時間才淩晨兩點,她長歎了一口氣,洗了個冷水臉,打開加的幾個群言群,這裏麵經常會發布一些招人的消息,能演就到集合地點,一起由群頭帶著去片場。


    祝絨絨的長相不錯,經常有一些丫鬟啊同學啊路人什麽的角色。


    很快,祝絨絨又接到了活,她小眯了一會兒,等到四點趕緊起來去集合。


    上午一場結束,祝絨絨抱著盒飯和其他群演一起吃,沒想到碰到了陸澤。


    陸澤帶著五個藝人從打頭的黑色的保姆車上下來,後麵的車上陸陸續續下來了很多工作人員。


    很快,五個藝人換好了衣服,都是十分飄逸價值不菲的妖女古裝,看起來拍攝的應該是仙俠劇。


    陸澤穿著花襯衫,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手上戴著黃金手表坐在一旁玩手機,並沒有看這五個人拍戲的好壞。


    祝絨絨忍不住想起了,錢莉莉的話,雖然她不想賣身。


    可是,為什麽身為同鄉,陸澤就不願意拉她一把呢?


    如果他願意拉她,她以後也肯定會回報他的。


    祝絨絨想起了夢裏那麽美妙的感覺,忍不住慢慢靠近陸澤,可是卻被保安攔了下來。


    祝絨絨看過去,明明就那麽幾步路的距離,現在看起來好像很遠。


    而另一邊郊區的某棟別墅內,陸月再次敲開了朱醉曼的門。


    朱醉曼戴著墨鏡,穿著寬大的衣服,整個人很憔悴。


    “朱姐姐,他又打你了?”


    陸月十分憤怒,朱醉曼淒然一笑,“進來坐吧,也就你還願意過來見我,聽我嘮叨兩句了?”


    陸月走了進去,拉住朱醉曼,“朱姐姐,離婚吧。”


    “怎麽離?”朱醉曼取下墨鏡,眼角都破了,左眼腫的都睜不開,“他家有權有勢,我家又破產了,什麽都要靠他。”


    “朱姐姐,你以前賺的也不少啊,你媽媽你妹妹你弟弟他們有手有腳不需要你供養。”


    “就算以前我也隻是個小明星,他權勢那麽大,封殺我分分鍾的事情,我能逃到哪裏去?再說他對我還有恩……”


    “離婚,他打了你這麽多次,就算有什麽恩情也都沒了,你還有粉絲在等你,你在x博上曝光他,他們會幫你,我也會幫你。”


    “算了,我得罪不起他的,沒了他,我媽媽妹妹弟弟們怎麽辦?靠誰養?我如果被封殺了,我又怎麽養活我自己?”


    “我養你。”


    “沒用的。”朱醉曼一個勁兒的搖頭,陸月有點煩躁,她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不知道怎麽處理。


    如果她是朱醉曼,她就算手無縛雞之力,也肯定會拚一個魚死網破。


    可是……


    她不是啊。


    上次陸月在朱醉曼身上下了一個禁錮咒,李字誠打朱醉曼一下自己身上也會痛一下,李字誠倒是不打朱醉曼,但是停了朱醉曼娘家的錢,朱醉曼沒有辦法隻好求著陸月給她解除澤禁錮咒。


    陸月帶了藥給朱醉曼上了藥,拿出幾塊千年龜殼,“朱姐姐,這是我找朋友揭開的千年龜殼,我不是說你和我的某個朋友可能有淵源嗎?能不能取你一滴血,讓我試一試。”


    “取吧。”朱醉曼有點生無可戀的感覺,她的人生一片荒漠,娘家不能回,老公家暴,當初為了結婚退隱,事業也沒了,她活著就是行屍走肉而已。


    陸月是她僅存的最後一個朋友了。


    一滴血而已。


    哪怕這滴血能要了她的命,她也無所謂了。


    陸月紮了朱醉曼的手指,一滴血落在龜殼上,然後將龜殼拋出,結果就出來了。


    朱醉曼是她和哥轉世的母親。


    她激動的抓住朱醉曼的手,“朱姐姐,離婚吧,不要考慮別人就考慮自己,別糟蹋自己。”


    “我離不開他。”


    “我可以給你錢。”


    “你給不了那麽多。”


    “我有哥哥,他可以幫你找回事業,讓你紅。”


    “不要逼我了!”朱醉曼捂著耳朵痛苦的大叫,“我退出娛樂圈那麽多年了,有幾個人記得?我已經忘記怎麽演戲了,我廢了,你懂嗎?”


    “朱姐姐!”陸月急了,朱醉曼指著門口,悲切的說道:“你走吧,月兒,你幫不了我的。”


    “我可以,你明明知道我會法術,我可以用法術幫你。”


    “你幫不了我。”


    陸月不明白,為什麽朱醉曼就是不肯相信她呢?


    尋常人如果知道身邊有一個會法術的人簡直會把對方當神仙。


    這世間除了生死,到底有什麽問題真的無法解決?


    陸月被趕了出去,一顆心又傷又痛,明明知道龜殼算出來的結果後,她應該高興的,可是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她勸了朱醉曼三個月了,用盡所有的辦法。


    陸月真的覺得自己解決不了了,而且龜殼的結果,她不能瞞著哥,陸月頹然的來到陸澤身邊,叫醒了在打遊戲的土大款,“哥。”


    “怎麽了?遇見麻煩了?”陸澤把手機放進包裏,“一臉愁雲慘淡的,誰欺負你了?”


    陸月嘴角動了動,有些說不出口。


    朱醉曼的情況,讓哥看到,會心痛吧?


    仿佛是看穿了陸月的擔憂,陸澤冷靜的說道:“我活了幾千年了,小柒。”


    陸月怔愣,是啊,哥活了幾千年了,什麽事情沒經曆過?


    她不該把哥想的太脆弱。


    陸月緩緩的開口道,“哥,我帶你見個人吧。”


    陸月帶著陸澤來到了朱醉曼的別墅,此時朱醉曼正戴著墨鏡在花園裏麵澆水,身形纖細而柔弱。


    “哥,我通過龜殼算出,她是我們某一世的……”


    “母親。”陸澤吐出這兩個字。


    “哥,你知道?”


    陸澤清透的目光落在那個脆弱的背影上,“我能看見所有生靈靈魂的樣子。”


    “哥?”陸月伸出手去牽陸澤的手,冷的可怕。


    一如他現在的態度,冷靜的可怕。


    “哥?”陸月再次喚了一聲,陸澤收回沉寂的視線,淡淡說道:“看樣子,過的不錯,回吧。”


    “哥。”陸月拉住他,“她過的不好。”


    話音剛落,李字誠回來了,他從背後抱住朱醉曼,親吻著她雪白的脖頸,李字誠溫柔的說道:“曼曼,我今天一天都很想你。”


    “我……也是。”朱醉曼僵硬的說道。


    李字誠自顧自的親昵著。


    陸澤趕緊拉著陸月抬步就要走,“看來,真的過的不錯。”


    “哥!”陸月再次拉住他,“別自欺欺人,你都能看到生靈靈魂的樣子,我不信你看不出她在害怕。她不是我們的母親嗎?”


    陸澤停下腳步,回頭深深的看著陸月,嘴角動了動,終究不忍心對著自己的妹妹說過分的話,換了種方式說道,“你回去和我詳細說說,我們再商量怎麽辦。”


    話音未落,響亮的一個把掌聲。


    陸澤回頭,朱醉曼被扇倒在地上,李字誠對著朱醉曼的肚子一腳一腳使勁的踢著,那模樣仿佛他毆打的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一個殺父仇人。


    他一邊打一邊罵,“你這個賤貨,都這麽多年了,還不安分,天天想著外麵的賤男人是不是?我打死你!”


    剛才李字誠有一腳踢在了朱醉曼的腦袋上,朱醉曼整個腦袋嗡嗡的作響,她根本無力反抗,隻能抱頭承受著。


    突然,一腳踹在李字誠的腰上。


    這一腳,直接踹的李字誠吐了血。


    他趴在地上,抬起頭,隻看見一個戴著大金鏈子的男人如同看著一個死人一樣的看著他。


    哇!


    他又吐了一口血,“你是誰?是她的奸夫?”


    陸澤一步一步走向他,手握成拳,那強壯的手臂上青筋暴露。


    他抓住李字誠的衣領,就要把他從地上提起來,這時,朱醉曼醒了,她衝了過來,一把把陸澤推開,擋在李字誠的前麵,“你是什麽人?”


    “朱姐姐,他是我哥。”


    “哥?”朱醉曼從已經睜不開的眼睛的縫隙中看見了陸月,她指著陸澤的鼻子,憤怒的質問他,“我不管你是月兒的什麽人,你怎麽能隨便衝進別人家打人?”


    陸月愕然,“朱姐姐,他剛才在打你。”


    “總之,你們隨便打人就是不對,而且他是我丈夫。”


    “是,不對。”陸澤握緊的拳頭慢慢鬆了,揣進了褲兜,“這位夫人,很抱歉沒有經過通知闖進了你的家,打傷了你的丈夫。是我做錯了。”


    陸澤把自己的名片遞上,“您先生的醫藥費和賠償金可以隨時聯係我。”


    陸澤平靜的說完,轉身,拉過陸月的手,“夫人說的對,打人不對,走吧。”


    陸月安靜的跟著陸澤離開,一出門,她低頭自責的道歉,“哥,對不起。”


    “說什麽瞎話?”


    “我不知道前因後果,讓哥傷心了。”


    “別亂想,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和你無關。”陸澤揉了揉她的頭發,低頭淡淡的一笑,“回去吧,回去從長計議。”


    “嗯。”


    夕陽西下,陸澤坐在天台上,看著遠處天際那一抹的殘紅。


    殘陽如血,這個詞,可能沒有人比他理解的更深。


    他死的那一天,閉眼前的最後一幕,是血和夕陽。


    血撒在半空中,殘陽如血。


    他以虛構的富二代身份綁定616來這三千小世界完成任務,一是想修煉,隻有他突破了原本的修為,才能把靈魂中魔的那部分消滅,否則遲早有一天,他會死,二就是想見一見曾經的家人,朋友,可是見到了好像也不是很開心。


    現在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三千小世界的旅程到底好還是不好了。


    “我陪你看夕陽吧。”銀發男人幻影突然出現在陸澤身邊,他躺在搖椅上,琥珀色的眸子看向遠處夕陽。


    “怎麽過來了?”


    “616說你又看夕陽了,它很擔心你。”銀發男人眸光閃動,“或許,我也很擔心吧。”


    “嗯。”


    “就嗯嗎?”銀發男人不滿且相當委屈的看著陸澤,“我可是在最忙的時候,聽到消息就過來了,就得到你一個嗯嗎?”


    良久,陸澤開口道,“謝謝。”


    “謝我什麽?”


    “讓我進入這三千小世界。”


    “是你自己混進來的,與我無關。”說著,銀發男人拿出一個手機,正好在錄像,“不過,能得到你這種死鴨子嘴硬的人一個謝謝真不容易,我錄下來了,以後可別不認賬。”


    砰!手機炸了。


    “我已經上傳了。”銀發男人挑釁的看著陸澤。


    陸澤眼角狠狠的跳了一下,“算你狠。”


    “走了。”


    銀發男人消失,陸澤一回頭,夕陽已經結束了。


    所謂夕陽從來隻有一瞬。


    晚上,陸澤和陸月一起開始調查李字誠,收集到了許多的資料。


    李字誠是首富李家的三公子,從小就有躁鬱症。


    朱家原本是一個三流富豪家族,朱醉曼的父親死後就破產了。


    朱醉曼16歲出道,22歲紅極一時,其實在朱家破產以前,她就和李字誠交往了,李字誠在婚前對朱醉曼是很好的,香檳驚喜珠寶周遊世界。


    當時最轟動的是,李字誠在長達一個月的時間內,每天坐私人飛機來回和朱醉曼約會,並靠著一顆鴿子蛋贏得了朱醉曼的芳心。


    朱家破產後,朱醉曼就火速嫁給了李字誠退出了娛樂圈,然後李家幫朱家還清了債務。


    從此之後,朱醉曼就從人前消失了,安靜的相夫教子,低調生活,兩個人也很少公開秀恩愛。


    曾經也有有小的八卦周刊報道過,朱醉曼以前紅的時候追求她的人很多,所以李字誠一直沒有安全感,婚後躁鬱症病情加重時常毆打朱醉曼。


    不過,這家小的八卦周刊最後被朱家收購又低價賣出去了。


    從此之後,朱醉曼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媒體上過。


    作者有話要說: 鑒於前麵的內容有點久了,我修改了下,更明確的說明了妹妹的身份和男主穿越的目的之類的。


    妹妹就是皇兄那個世界的妹妹,也是是男主還沒死,靈魂也沒修煉成半神,活著的時候的妹妹。


    母親,自然也是男主還沒死,靈魂也沒修煉成半神,活著的時候的母親,是男主和妹妹兩個人的母親。


    這個世界算個過渡世界吧,會在完成任務的同時,講一些男主自己的事情。


    皇兄世界,妹妹第一次出現。


    銀發男人是喵星人世界出現的,是616的主人,男主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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