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轉向edgar,他用英文說道:“我們給陸孝先生高分,是因為,他在對人性失望的前提下依舊堅持了善良之道。”


    郝思嘉挑眉看向陸孝,這幫評委確定說的是她前麵那個又蠢又毒的陸孝?


    這個問題,在觀看的陸澤也想問。


    別說別人了,陸孝自己都懵逼了,啥玩意兒?


    edgar說道:“在將理想踐行的過程中,我們所有人都曾經對這個世界失望過無數次。isabel在參與貧困醫療救援的時候發現病人故意將自己的身體搞亂,將自己免費獲得的藥品囤積起來,輾轉賣給他人以獲取利益,然後用生病的身體再次換取藥物。


    odele這一生救助了無數家暴中的婦女,但是她們中間有至少一半以上的人曾經不止一次辱罵odele多管閑事,或者請求odele幫助他的丈夫改變性格行為,並且重新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直到死亡,或者忍無可忍。


    陸孝先生也曾對人性失望,公開撒錢挑戰所有辱罵他的人,卻仍舊在最後堅持慈善,我們認為這種堅持在人生中是最可貴的。”


    陸澤:“……”


    陸孝:“……”


    郝思嘉:“……”


    edgar,雖然你已經六十多歲了,不,雖然你們都不懂中文,能不能找個靠譜點的翻譯。


    他陸孝那是堅守嗎?


    郝思嘉又好氣又好笑,真是氣到沒脾氣了。


    朱榮:他咋就沒這他麽好的狗屎運呢?


    edgar繼續說道:“亞伯拉罕的家族是僅次於gaston lu的豪富之家,深諳投資之道,所以幾位投資界的評審給了很高的分,因為錢必須花掉,不能用於投資,亞伯拉罕先生是與當地慈善基金會聯係,全額捐贈,並一同訂立了投資計劃,確保後續的收益能源源不斷的均等投入到慈善當中。這點我們很欣賞。


    郝思嘉女士也做了同樣的基金投資選擇,不過基於郝思嘉女士女性的身份,郝思嘉女性將所有的錢投入了婦女兒童的關注中。


    亞伯拉罕先生均等的考慮了我們十二位評審的身份背景做出的決定十分周全,但是我們更欣賞能切身關注自身利益的人,因為關懷這種東西都是從己出發的,你不能從自己的角度和人生經驗去理解別人,那麽做出來的行為雖然是正確的,但是也不會細致和溫柔。


    郝思嘉女士從自身出發,將基金的使用列了足足一百三十六的詳細使用明細指南,這是她從自身出發對女性和兒童的關愛,我們很感動於她的付出,所以她的評分高於亞伯拉罕先生。”


    “謝謝edgar先生的解讀。”王德魯先生說罷,看向其他人,“現在還有意見嗎?”


    沉默,還是沉默。


    王德魯先生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現在進行gaston lu對大家的最後一個考驗,投資。”


    王德魯說完,每個人又分到了一張支票。


    第二輪最後幾名自己退出去,目前還剩八個人。


    王德魯說道:“還是兩千萬,比賽投資。這次的規則依舊很簡單,所有投資圈的規則都可以用,誰最後的收益最高,誰的積分最高,但是你們的投資谘詢和決策,不可以谘詢任何一個你們親人朋友或者認識的人。當然,就算失誤了,我們也會給你們一個翻盤的機會。


    兩千萬是給你們的本金,如果輸掉之後,你們覺得你們的還有翻盤的可能,那麽你們可以求助任何人,可以是家庭,可以是朋友,甚至是向gaston lu先生借錢。當然借的錢,無論你有沒有賺到都必須還,所以請你們衡量好自己的投資能力和風險承受能力來做自己的決定。時限一周,七日後的現在就是最後日期。”


    這次就不是花錢,而是實打實的賺錢了。


    沒有任何隱藏信息,比的就是個人能力。


    短期投資,等於賭博。


    越瘋狂回報越高,也可能死的越慘。


    郝思嘉腦子裏飛速的計算著,短期投資回報,不可能是長線公司之類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股票,證券,黃金,白銀,期貨,比特幣。


    這些都是特別考一個人的運氣,眼界和數據分析計算能力的。


    真是,有趣的遊戲。


    顯然大家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就連陸孝和朱榮都知道這次的主戰場集中在了哪裏。


    陸孝和朱榮兩個人迅速開始搜集各種投資渠道的方式,並開始網上注冊。


    兩個人幾乎把能注冊的投資項目全都注冊了,這時候才開始惡補金融知識。


    陸孝直接來到最大的投資谘詢公司問什麽投資來錢最快。


    投資顧問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陸孝一再追問,最後得出結論——黃金。


    一百倍杠杆,變化最大。


    單個項目,更容易集中精力。


    陸孝立刻貪戀的開始搜索黃金的知識,隻有一周的時間,他現在是第三名啊,隻要這一關贏了就能繼承萬億身家。


    到時候,他要把那些嘲笑他的人一個一個的找出來,生吞活剝。


    把錢砸他們臉上,告訴這些人,他們有多麽的愚蠢。


    陸孝發揮了自己高三高考的專注力,瘋狂的閱讀有關黃金投資方麵的書籍,一點沒休息的讀了二十個小時,閱讀過的書籍厚厚的一摞。


    而朱榮收買了陸孝的投資顧問,死死的盯著他。


    其實他本來是想收買亞伯拉罕的投資顧問的,亞伯拉罕的父親是財富榜上僅次於陸澤的人,他自小接受精英教育,從小浸潤的風險投資中,是最有可能獲勝的。


    可是,這樣的人對自己的錢袋子看的更緊。


    他找的投資顧問無論如何也不會被收買。


    最容易翻倍的市場也就是風險最高的市場,陸孝開戶之後接連頻繁做了幾筆交易,一百萬,十分鍾就虧完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就算是賭博也該給他點甜頭吧?


    就算猜大小,他也沒這麽背吧?


    黃金市場無外乎就是漲和跌兩個選項而已,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他都能猜錯?


    一旁的投資顧問:“……”


    正常,哪有新手一上來,十分鍾操作七八次的?


    你不虧,誰虧啊?


    投資顧問全說道:“陸先生,書本和實際操作差了十萬八千裏,我建議你先少量投資,先0.1手起步。”


    陸孝不屑的撇撇嘴,他總覺得每次自己都摸到了賺錢的門了,隻是就差一點點。


    而且,他要和全世界的精英比賽投資收益,0.1手才賺多少?


    陸孝沒有聽勸,又衝了一百萬進去,這一把他的運氣很好,不到一個小時就翻倍了。


    陸孝覺得自己已經摸到竅門了,直接充了五百萬進去。


    這邊陸孝大起大落玩的很開心,那邊朱榮跟著他投資心髒並都快嚇出來了。


    而另一邊,郝思嘉並沒有急著投資,而是先開始收集資料,她的投資經驗有限。


    黃金市場很好賺錢,但是也是一個最無法控製的市場。


    她還是比較保守的選擇了自己最熟悉的市場,期貨交易。


    期貨交易最主要的是根據有限的公開信息去判斷市場的前進方向,而這方麵她比較擅長。


    gaston lu說他們可以調動他們能調動的所有資金。


    那麽毫無疑問,這場比賽對亞伯拉罕是最有利的,他出生在華爾街的金融家族,最擅長的就是風險投資。


    六歲就被父親帶著和他的大哥一起進入了紐約證券交易所。


    亞伯拉罕目前排名第一是最有可能最後繼承gaston lu的資產的。


    世界首富的財富被世界排名第二的富翁次子繼承,這對世界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會形成對經濟的壟斷。


    亞伯拉罕為了贏得比賽,必然會從家族調動大筆的資金,本金就不隻是兩千萬,可能是兩億,二十億,兩百億,那麽就算是百分之十的回報,他也能超越在場的所有人。


    她能拿兩千萬,或者說把自己全家僅有的幾十個億人民幣的資產拿出來跟亞伯拉罕比賽嗎?


    那麽這場比賽必然就是他贏了。


    郝思嘉手指敲擊著桌麵,所以她需要更多的本金。


    郝思嘉微微一笑,打電話給了約瑟夫,把約瑟夫約了出來。


    約瑟夫是整場比賽中排名比較靠前,但是最沒有競爭心的人。


    他的父親曾經獲得新聞界的普利策獎,當時大約瑟夫參加的晚會現場新聞報紙上有三個美聯儲的官員,還有不少金融界的人員。


    m國的政商界上層都是聯通的。


    咖啡廳的隱秘包間內,郝思嘉問道:“約瑟夫,你是一個正直且富有強烈社會責任心的人,你應該不想看到世界經濟被某一個財團所把控吧?”


    “什麽意思?”約瑟夫秀氣的眉毛皺了起來。


    “亞伯拉罕的家族,產業已經有石油,投行,互聯網,運輸等各個方麵。”郝思嘉說道:“而gaston lu的資產集中在航空,文娛,新聞傳播,以及和亞伯拉罕重合的互聯網和投行領域。如果他們兩家結合,世界經濟格局會發生怎樣的變化,有多大的危險,我相信作為一個未來職業記者的你比我有更敏銳的嗅覺。”


    郝思嘉說道:“約瑟夫,我知道你在投資方麵懂的並不多,所以不想要看到那麽可怕的事情發生的你需要我,而我也需要你的幫助。”


    “我能幫你什麽?”


    “錢,我需要非常多的錢去贏亞伯拉罕。”郝思嘉自信且非常具有控製力的說道:“你能為我找來那些錢,對嗎?”


    約瑟夫沉默了,他理解了郝思嘉的意思。


    “可是,我可以選擇其他的人,為什麽一定是你?”


    “因為如果是我最後獲勝,我可以對m國承諾,承諾更多的利益,例如我會將更多的工廠從亞洲地區搬回m國本土。你知道的,約瑟夫,前不久washington才發生了一起因為失業導致的遊行示威,你們需要我。”


    約瑟夫思考了一下,說道:“我會和我的父親商量一下。”


    兩天後,郝思嘉得到了約瑟夫的回複,並且聯絡上了她想聯絡的人,最終獲得十億美金的本金。


    有這樣的本金在金融市場這一塊,幾乎可以達到影響走勢的大莊家實力。


    但是,對方也要求郝思嘉承諾,如果沒有當上gaston lu的繼承人必須全額歸還。


    相對於郝思嘉選擇的期貨市場容量來看,再加上她的個人能力,虧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所以郝思嘉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這個要求。


    戰場如火如荼的進行了,亞伯拉罕和郝思嘉的投資收益持續不斷的刷著新高。


    而陸孝和朱榮那邊是一片慘淡。


    才三天,兩千萬,陸孝全賠了。


    跟著陸孝的朱榮自然也毫不例外。


    “不!不可能!”


    陸孝已經三天兩夜沒合眼了,他瘋狂的砸碎了眼前能砸碎的一切東西。


    他胸腔中的野獸在叫囂,不!他不能認輸。


    他仔細的回想著過去三天他的每一個操作。


    明明最後他已經賺了一千五百萬了。


    他總共的資金有三千五百萬,可是最後一個小時,市場突然衝高之後急轉直下,他以為是回調,沒想到會十幾秒之內下跌那麽多,然後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他就慌了,賠光了本金,被強製平倉。


    其實,他當時如果不做最後一筆交易。


    如果,他當時能夠早一點出手就不會這樣。


    黃金市場是一個和賭博十分類似的地方,沒有人知道下一秒會不會讓你賠光全麵賺的所有。


    在這個賭場,仿佛有一隻手在拉扯著你,告訴你下一把,下一把你就能把你失去的全都賺回來!


    陸孝賭紅了眼。


    他不願意麵對失敗後那千萬人的唾罵,無法承受什麽都沒得到就灰溜溜回家的未來。


    他衝回了會場,見到了一直等著的陸澤,和他簽訂了兩千萬的借款合同,拿到了新的支票,再一次毫無畏懼的衝進了市場。


    朱榮從頭到尾根本沒接觸市場,隻是跟著陸孝在走,沒有上場賭博就不會衝動。


    反正,他一直是最後一名,幹脆就認了輸。


    陸孝拿著兩千萬衝了進去,黃金市場是一個沒有寡頭的市場,任何人都無法控製。


    兩千萬對於這個市場而言就如同海裏投了一顆鵝卵石。


    越是衝動虧損的越多。


    等七天的時間到了,陸孝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從陸澤手裏借了六千萬。


    而他的手裏目前隻剩下四百二十三萬左右的餘額。


    毫無疑問,這場仗,他輸的徹徹底底。


    等陸孝失魂落魄的坐在會場上,聽著王德魯先生公布結果的時候,愕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場仗根本還沒上戰場他就已經輸了。


    加上他八個人,朱榮,約瑟夫認輸了,隻有他和另一個人輸的一無所有還負債累累,剩下的四個人中,包括郝思嘉和亞伯拉罕,他們都是從自己的家族支錢。


    亞伯拉罕從他父親手裏要來了十億美金的本金,郝思嘉也籌集了十億。


    兩個人最終的收益幾乎不相上下。


    試問,天下有那個英才能在一周內用兩千萬人民幣卻超越別人十億美金本金帶來的收益?


    所以從一開始這個比賽就不是公平的。


    陸孝嘶吼道:“這個比賽不公平,他們家裏有錢,贏了我們當然是應該的!”


    王德魯先生冷漠的說道:“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公平,你吃飽飯的時候別人在餓肚子,本身就不公平。郝思嘉同樣沒從自己的家裏支取錢財,也沒有向gaston lu先生借錢,照樣籌集到了足夠的資金,你在這裏吼叫著不公平,不如反思一下自己。”


    “去他媽的,這是個不公平的比賽,根本不公平!”


    “這不是比賽,gaston lu先生是要通過這三個測試,選出最適合的繼承人,繼承人需要高級的忍耐力,敏銳的洞察力,高超的投資能力等等,本身就沒有公平的說法。”


    郝思嘉嘲諷道:“如果你覺得不公平,那麽你第二輪占了十二位評審不懂華國語,兩個語言體係之間的理解有巨大偏差的好處,那時候怎麽不說?”


    陸孝呸了一聲,“我看你們早就內定好了吧?老子不玩了。”


    說完,陸孝轉身離開。


    王德魯先生在他身後平靜的說道:“六千萬的債務,屆時我們會拍專人和陸先生你一起處理。”


    陸孝一聽,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陸孝外表鎮定,實際內裏慌的一筆,一出門就倉皇逃走。


    然後陸孝的直播間黑了。


    其他人自覺沒有可能獲勝的也走了。


    最後就剩下,亞伯拉罕,郝思嘉,約瑟夫,史密斯和魯道夫。


    五個人一個接著一個的進入和陸澤單獨的聊。


    第一個主動和陸澤聊的是約瑟夫,他是記者,有許許多多的問題要問陸澤。


    他神秘的發跡史,他對這次繼承人選拔的真實想法。


    會履行承諾嗎?


    每一個關卡的用意。


    然後是亞伯拉罕。


    陸澤問道:“如果我說,你要繼承我的財產,必須斷絕和你父親家族的關係,隻做我一人的兒子呢?”


    亞伯拉罕沉默了許久,問道:“在以後的歲月,我能選擇和我父親進行商業合作嗎?”


    “如果是必須的商業合作。”


    “那麽我可以。”亞伯拉罕說道:“我父親的財產有我的哥哥繼承,而我的父親也會支持我同意您的要求。”


    “那麽對於你而言,錢是什麽?”


    “一種證明。”亞伯拉罕說道:“擁有越多的它,我越能證明我自己。gaston lu先生,我從小是在金錢的包圍中長大的,錢對我而言很重要,卻也沒有那麽重要,但是擁有它能讓我們有滿足感。”


    最後一個是郝思嘉。


    陸澤問道:“錢對你而言重要嗎?”


    ‘“重要。”


    “如果我說,你要繼承我的財產,必須斷絕和你父親家族的關係,隻做我一人的女兒呢?”


    “gaston lu先生,你想聽到什麽回答呢?”


    郝思嘉說道:“尊敬的先生,我能問您一個困擾了我很久的問題嗎?”


    陸澤點點頭。


    “陸孝和朱榮兩位,從選拔標準上來說,本身並不具有入選的能力,為什麽讓他們參加這三場毫無意義的比賽?”


    郝思嘉問道:“你在懲罰他們對嗎?懲罰他們因為錢而拋棄了你。”


    陸澤:“我懲罰他們,不是因為他們為了錢而拋棄我。”


    “那麽是因為失望嗎?”郝思嘉直直的看著陸澤那雙略帶憂傷的眼睛,“懲罰他們是因為失望?那您是因為什麽而失望?”


    “小姑娘,你的問題太多了。”


    “很抱歉。”郝思嘉說道:“這三場比賽,我已經將自己徹底的展示給您的,所以我覺得您的這個問題我不用回答。”


    “小姑娘,你很會說話。”陸澤淡淡一笑,想問題的角度也很刁鑽,“但是你必須給我一個確定的回答。”


    “會。”郝思嘉說道:“無論您問誰都是這個回答。您也說了,您不是因為他們為了錢而拋棄你所以懲罰他們,所以我想,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麽也不重要,您想看的仍舊隻是簡單的我們的能力,觀察力,理解力,判斷力,我說的對嗎?”


    “不得不說,有些人值得她贏得的一切。你保持你的專注力和判斷力到了最後一刻,你是勝利者。”


    這句話就算是蓋章定論了。


    明明是知道結果,可是真的聽到陸澤這麽簡單的就把一切結束了,郝思嘉還是有一種強烈的不可思議的感覺。


    “gaston lu先生?”


    “不要誤會,我暫時還沒有退位的打算,我給你五年的時間,開始上繼承人的專業課程,將我手裏的一切接手過去。”


    “好。”


    一切結束的很自然,沒有任何反轉的結局。


    但是也沒有任何人會想到陸澤真的拱手把自己打下的江山讓給別人。


    而陸孝和朱榮更沒有想到,他們回到家之後,朱父朱母已經搬家離開了。


    不隻是離開,甚至拉黑了他們的所有聯係方式。


    朱父朱母給陸孝和朱榮每人留了一百萬,算是最後的親情。


    他們一直在觀看直播,從最開始的期待和加油,到後來的失望與痛心,再到痛恨,再到麻木,然後失望的走了。


    兩個兒子,兩個人心裏都隻有錢,沒有情。


    可是一百萬對陸孝而言算什麽?


    他失去了名譽,遭受到全國,全世界人民的責罵。


    還背負著六千萬的欠款。


    催債的人很快上門。


    陸孝東躲西藏,但是世界上那麽多人看過他的直播。


    當初撒錢有多麽的豪氣,現在沒錢就被罵得有多麽狗血淋頭。


    一輩子,他隻能逃,隻能在陰暗的角落裏活著,無法出來見人。


    有陸孝在前麵擋著,朱榮的日子還好過一些,畢竟他還沒有欠債,但是他和陸孝一樣已經無法回學校了,也無法的正常工作。


    他們的表現太糟糕了。


    忘恩負義,白眼狼,無情無恥這些詞一旦貼在他們的身上,就永遠也扯不下來。


    而且,他們享受過了一擲千金的快感,又怎麽能忍受平凡的生活。


    日日夜夜,那些快樂瀟灑的日子如同附骨之蛆一樣折磨著他們。


    曾經有多舒坦,現在就有多痛苦。


    幾十年後的某一天,兩個人在同一個荒涼的街頭遇見了。


    白發蒼蒼,孤身一人,兩個人看著彼此,如同照著鏡子,同樣的狼狽不堪。


    陸澤兌現了承諾,五年後將一切交給了郝思嘉,然後主動離開了這個世界,對於這個世界,他並沒有太多的眷戀。


    回到係統空間,616照例扣了崩人設的兩千積分後,將他送往了下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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