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樂!”


    見明樂始終不鬆口,倪戰急了,“你難道想和我分開嗎?”


    “我沒有想和你分開。”明樂終於開口了,說出來的話讓倪戰很欣喜,他溫柔的說道:“明樂,這次委屈你了,以後我一定會加倍對你好。”


    “我……”明樂想說,她沒有答應去奉茶認錯,可是倪戰完全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這時,屋外突然傳來金福的聲音,“公主,倪二少爺要鞭打百六。”


    什麽!


    明樂慌亂的跟著金福來到了馬廄,金喜拉著百六的韁繩和倪恭對峙。


    明樂小步跑到金喜身邊問道:“怎麽了?”


    金喜橫眉怒目的等著倪恭,“公主,倪二少爺要騎百六,百六不答應,把他摔下馬,他就讓人把百六抓了,綁起來,要用鐵鞭子打百六。”


    倪恭也怒道:“公主,畜生這種東西不打不服,更何況百六連把我摔下馬六次,請你讓我自己處置。”


    “你怎麽能打百六?”明樂護著百六,“它不讓你騎,你就不騎它不就行了嗎?”


    “二弟,快向公主道歉。”一同過來的倪戰一個勁兒的給倪恭打眼色,沒想到倪恭正在怒頭上,沒看懂,竟直接說道:“公主,百六既然你已經送給我了,那就是我的了,我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明樂一驚,“我什麽時候把百六送給你了?”


    倪恭看向倪戰,“大哥?”


    倪戰低著頭,不敢看明樂。


    明樂這時終於明白了,她聲音顫抖的問,“阿戰,你把百六送給人了?”


    “明樂,你聽我說,二弟馬上要出發剿匪了,我是想著百六在他身邊他能更安全一些。”倪戰慌亂的解釋。


    “你怎麽能把百六送人?”明樂悲傷的朝向他的方向,“我以為是你需要百六,才同意讓它陪著你的!你怎麽能騙我?”


    “明樂,我是不想讓你和二弟之間鬧的不愉快!我是為了你好。”


    “你騙我。”明樂護著百六,眼睛紅紅的,“百六是皇兄給我的人,不給任何人。”


    見明樂眼睛裏對他有了防備,倪戰心一陣刺痛,想上前去擁抱明樂,明樂卻隻固執的抱著百六,警惕的看著他。


    倪戰心亂了,“好,百六是你的,我不給任何人好不好?明樂,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等等!


    “大嫂,你的眼睛好了?”倪恭突然震驚的問道。


    倪戰驚恐的看著明樂。


    “是啊,好了,駙馬爺很失望?”金喜出言嘲諷。


    金福也冷言說道:“駙馬爺,您是公主最親近的人,你們是至親的夫妻,結果還要別人提醒你自己的妻子眼睛好了嗎?”


    “明樂……”


    “公主,百六被打傷了,我們帶它去治療吧?”


    金福強勢的拉著明樂走,公主性子太軟,她怕倪戰再多說幾句,公主又心軟了。


    倪戰呆楞的站在原地,看著明樂離開的背影,一臉的苦相。


    明樂她是什麽時候康複的?


    為什麽她的眼睛好了,要隱瞞他?


    難道明樂不相信他嗎?


    禦書房內。


    長公主,睿小王爺,明郡王四個人恭敬的低著頭站著。


    陸澤一邊批著奏折一邊問道:“長姐,你和駙馬最近可安好?”


    長公主心頭一顫,這個殺神怎麽想起問她了?


    長公主答道:“一切安好。”


    “長姐,聽說前不久你和駙馬辦了一場賞燈宴,邀請了不少名門淑女。”


    “是。”長公主謹慎的解釋道:“隻是一些小女兒的遊玩,並沒有鋪張浪費,請皇上明察。”


    “聽說明樂也很喜歡花燈。”陸澤狀似隨意的感歎了一句,“長姐,你是朕和明樂的姐姐,和駙馬又是伉儷情深,有空帶著駙馬多和明樂親近親近,教一教她什麽叫夫妻之道。”


    聽了這話,長公主總算鬆了一口氣,笑道:“既然七妹妹喜歡,過幾日我再辦一個,請七妹妹也來參加,屆時和駙馬一起好好招待招待她。”


    “長姐玲瓏心,朕自然是放心的。”


    陸澤說完,放下折子,看向睿小王爺,睿小王爺是先皇最小的一個兒子,現在才十二歲,人雖不大,架勢卻是十足的。


    出門在外,鋪張浪費,頑劣不堪。


    然而,這隻是偽裝。


    睿小王爺真正的目的是用放蕩的外表讓自己細水長流的活著。


    陸澤也不揭穿他,隻說道:“二十三弟,聽說你上次砸了城西的布莊?”


    原身殘暴之名還在,陸澤前不久又才在朝堂上打開殺戒,睿小王爺膽子小,一聽此話,立刻跪下,俯身道:“皇上,臣弟知錯了。那布莊老板以次充好,臣弟是一時義憤。”


    “朕聽聞你前不久買了一條街,朕看你王府的銀子挺多的。”


    “沒有沒有。”睿小王爺急的滿臉大汗,“都是蒙父皇和皇兄的福澤,賜了臣弟一些田地,臣弟才能維持開銷。”


    “朕隻是隨便問問,怎麽這麽緊張?”陸澤淡淡的說道:“朕看你不僅錢多,時間也多,你姐姐明樂嫁人後,平日裏就是待在家裏也沒什麽事做,有空多去看看你姐姐,帶她出去走走,別總在屋子裏悶著,容易悶出病來。”


    啊?


    睿小王爺迷茫的抬起頭,驟然撞進陸澤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連忙應道:“是,臣弟遵旨。”


    “明郡王。”


    “皇上,您說,臣弟啥都幹。”明郡王想得開,陸澤殘暴歸殘暴,他一沒作奸犯科,二沒殺人放火,三不想謀反稱帝,折騰不到他頭上。


    而且看現在的情形,他們被叫過來跟朝堂的事兒本身就沒關係。


    他主動交代道:“皇上,臣弟最近還是跟以前一樣,沒事兒就喜歡談談詩,對對酒令,喝喝茶,作作對子。沒幹別的。七妹妹,臣弟以前關注少了,是臣弟的錯。臣弟明白皇兄的意思,都是兄弟姐妹,一家人,以後一定多和七妹妹走動走動,明兒我就帶她去看畫。”


    陸澤勾了勾嘴角,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陸澤又叮囑道:“明樂為人太過單純,一些不必要的宴會不要拿去打擾她,記住了嗎?”


    “是,謹遵聖旨。”


    晚間,明樂站在窗邊練字,她心煩躁的厲害,隻能靠著練字去平複。


    而此時,金福和金喜兩姐妹帶著白翎衛把倪戰堵在了院門口。


    “駙馬爺。”金福行禮說道:“公主現在不想見你。”


    倪戰道:“這是我的院子。”


    金福:“駙馬爺,公主現在不想見你。”


    “你隻是一個宮女。”倪戰憤怒的伸手要推開金福,“我和明樂的事情輪不到你管!”


    倪戰的手抓住金福的肩膀,用力一推,竟然推不動。


    他愣了。


    金福說道:“駙馬爺,公主現在需要安靜,今晚請您在偏院休息。”


    倪戰伴著一張鐵青的臉,目帶殺氣的說道:“我最後問你一次,讓還是不讓?”


    “白翎衛!”金喜喝了一聲,白翎衛的刀已經齊齊比劃在了倪戰身上,金福挑眉,道:“駙馬爺,請你偏院休息。”


    “這是明樂的意思?”倪戰惡狠狠的瞪著金福,“是她讓你趕我走?”


    “駙馬爺,奴婢再次提醒您,明樂公主是金枝玉葉,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如果你再出言不遜,白翎衛可代皇上行教導之責。”


    “好,很好!”


    倪戰憤而拂袖,轉身大步離開。


    倪母躺在床上,一直在等明樂過來磕頭奉茶認錯。


    奈何等到了日落,等到了天黑,都還沒等來,卻等來了,自己兒子被趕出院子的消息。


    豈有此理!


    倪母頭不疼了,腰不酸了,身子也康健了,帶著人馬浩浩蕩蕩的就去了明樂的院子。


    然後遇到了持刀而立的白翎衛。


    那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白翎衛都是禦林軍百裏挑一選出來組成的軍隊。


    每個人都是身經百戰,從屍體堆裏走出來的,一列人站在那裏,肅殺之氣籠罩著整個院子。


    倪母那囂張的勁兒一見到白翎衛就萎了。


    現在金喜守在院門口,金福陪著明樂。


    仿佛是聽見了院門口的動靜,明樂問道:“金福,你有聽到什麽聲音嗎?”


    金福搖頭,睜眼說瞎話,“回公主,沒有。”


    明樂期待的看了看安靜的門口,天都黑了,阿戰還沒回來。


    他是不是生她氣了?


    是不是因為她沒告訴他眼睛的事情所以生氣了?


    可是,她答應了皇兄不說的。


    金福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是公主說想安靜的待一會兒,也是公主沒問的,她什麽都不知道。


    倪母白著臉站在門口,見到白翎衛,聲音先弱了三分,她外強中幹的問道:“明樂……”


    “你敢直呼公主名諱?”金喜使勁瞪過去,倪母立刻改了稱呼,“明樂公主,人呢?”


    金喜福身說道:“倪夫人,公主交代過想安靜的待一會兒,請你保持安靜,並且馬上離開。”


    “放肆……”


    “嗯?”金喜瞪,使勁瞪,白翎衛的刀又往前舉了幾分。


    倪母吞了吞唾沫,聲音小了一些,弱弱的說:“我是她婆婆。”


    金喜道:“倪夫人,容我提醒你一句。明樂公主是皇上的妹妹,皇上和公主是君,你隻是個五品下臣的妻子,君臣為先,婆媳在後。”


    “我不和你說,把明樂公主叫出來,我和她親自說。”


    金喜深呼吸,來到倪母麵前,“倪夫人,我最後再說一遍,公主吩咐下來想要安靜的待一會兒。如果你再在門口吵鬧,我就讓白翎衛割了你的舌頭。”


    “你——”敢字還沒說出口,金喜就壓住了倪母的嘴,“倪夫人,我是皇上的丫頭,割了你的舌頭,公主心軟不會處置我,捅到了皇上哪兒皇上會保我。我如果是你就識時務一點,現在就閉嘴。”


    說著,金喜從小腿那抽出一把匕首,直接亮出了刀鋒。


    大丫鬟拉了拉倪母,“夫人,老爺現在應該回來了,此時,他見不到你肯定在到處找你。”


    倪母見金喜說的不像假話,心裏暗自發誓,等下次見到了明樂一定要讓她好好處置金福金喜兩個丫頭,否則她就讓倪戰休了明樂。


    借著丫鬟給的台階,倪母憤憤的走了。


    倪母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倪父已經在一邊處理公文一邊等著了。


    其實這兩天,倪母的所作所為,包括兩個兒子兒媳的事情,倪父心裏都跟明鏡似的,他不參與就在一旁看著,目的就是試探明樂的底線。


    隻有清楚了明樂的底線,才能在底線之下操縱明樂,讓她替倪家謀福澤。


    倪母回來把今天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倪父訝異的皺著眉頭。


    沒想到,明樂身邊有這麽厲害的兩個丫頭。


    雖然這兩個丫頭是個麻煩,但是也充分說明了皇上對明樂的重視超越他們的想象。


    看來,這就是皇上和明樂的底線了。


    隻要在這個範圍內,他們倪家一定可以在三年內坐上三公的位置。


    倪父手指敲擊著桌麵,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先從最小的要求開始吧。


    小書房內,倪戰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以前的事情。


    剛成親那會兒,他們還好好的,明樂雖然什麽都不懂,但是勝在溫婉體貼,他做事累了,她會溫柔的為他添水倒茶,她會記得他喜歡吃的每道菜,叮囑廚房去做,她雖然眼盲,但是手很巧,會親手給他做衣服。


    偶爾的時候,他空閑下來,兩個人也會一起出去逛逛。


    明樂喜歡聽人講話本子,他也會和她說一些。


    隻是名字的性子太弱肉了一些,也並沒有像大家閨秀一樣受過教育,總是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惹娘和弟妹們不快。


    他是個武將,已經用力周旋了,可是事情卻好像越來越糟糕。


    到現在更脫離了他的掌控。


    倪戰從臨時鋪的床上坐起來,眉心緊皺。


    到底是什麽時候,他和明樂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他們明明是相愛的啊。


    為什麽明樂一定要和母親鬧不愉快呢?


    現在,明樂重新得到了皇上的寵愛,做事也愈發的霸道了。


    如果是以前,明樂不會把他拒之門外。


    倒是最令他痛苦的還是,明樂沒有告訴他她的眼睛複明了。


    他現在越來越不懂明樂了。


    倪戰再次來到明樂的院子,白翎衛依舊守在門口,將整個院子重重包圍。


    他見不到明樂,甚至現在連金喜金福都見不到了。


    他就這麽站著,希望明樂能出來見他一麵。


    天空驟然一個驚雷,暴雨突然嘩啦啦的下了起來。


    倪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小宮女悄悄進入臥室講事情稟告了金福,金福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已經睡下了的明樂,“等公主睡醒再說吧。”


    倪戰就這麽站了一夜,直到天邊泛白,他必須準備入宮上朝了才離開。


    這天明樂也醒的很早,金福金喜伺候著她換了衣服,準備入宮。


    明樂從院子裏出來,大雨洗刷掉了所有人在此停留過的痕跡。


    明樂四處看了看,失落的低下了頭,現在阿戰已經上朝去了吧?


    他真的生她的氣了。


    明樂心不在焉的進了宮,迷迷糊糊的跟著陸澤走。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跟著陸澤走進了朝堂。


    “皇兄?”


    陸澤對著她笑了笑,牽起她的手走上了最高的位置。


    陸澤在她耳邊說道:“別怕,坐在一旁。”


    陸澤在金色的龍椅上坐下,首領太監富正在陸澤的旁邊安了一把小一點的紅色軟椅讓明樂坐下。


    然後,


    從宣政殿內一直延續到屋外的幾百名大臣齊刷刷的跪下,掌管禮儀的官員說道:“山呼——”


    臣子們俯身高喊:“萬歲。”


    “山呼——”


    “萬歲。”


    “再山呼。”


    “萬萬歲。”


    整齊劃一的聲音,震撼著明樂的胸腔。


    她就坐在皇兄的身邊,從高處俯視百官。


    這時,禮儀官謹尊陸澤的旨意說道:“向明樂公主請安。”


    “山呼——”


    “千歲。”


    “山呼——”


    “千歲。”


    “再山呼——”


    “千千歲。”


    明樂嚇著了,這樣的震撼比剛才更深。


    站在不同的位置就能看見不同的世界。


    現在,百官俯首,天下在她腳下。


    皇兄萬歲,她千歲。


    身為四品的倪戰是站在宣政殿外的,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聽見禮儀官的聲音一個接著一個的傳出來。


    隻聽見那幾個字——向明樂公主請安。


    然後所有的人跪下了,包括他。


    跪在了他妻子麵前山呼千歲。


    天下哪有把公主叫上朝堂讓百官跪拜的?


    太荒唐了。


    他不願意承認明樂如今的地位早已高於自己,隻能站在道德的高地給自己一個心理平衡。


    而其他的人沒有他的顧慮,想的則是如今的明樂公主今非昔比了。


    忠心耿耿的臣子更是擔心,走了一個妖妃,如今又多了一個公主,不知道這個公主會不會和妖妃一樣作妖。


    朝堂之上的事情明樂大多聽不太懂,隻能模模糊糊的有個印象。


    下朝後,陸澤把明樂帶到了勤政殿,繼續教她認字。


    陸澤拿出一本奏折,一個字一個字的教明樂讀,一句話一句話的解釋上麵的意思。


    一旁待命的富正:“…… ”


    第一次聽說皇帝教人識字是用奏折的,皇上到底是想幹嘛呢?


    認字教完了,陸澤又繼續把杜麗娘的故事講完,這才放明樂離開。


    倪戰一直等在宮門口,等了足足兩個時辰,明樂才從宮門內出來,他衝過去,“明樂,是我,我想和你談談。”


    這時,長公主走了過來。


    倪戰恭敬的行禮,“下官拜見長公主。”


    長公主上下打量了一下倪戰,挑了挑眉,上次從宮內出來後,她就托人去打聽了。


    內宅的事情不往外說,外人很難知道各種詳情。


    但是當日,明樂浩浩蕩蕩回府,倪家人的醜態可是人盡皆知的。


    現在再看這個倪戰,怎麽看怎麽一言難盡。


    明明長相英俊,風度也有,但是就給人一種憋屈的感覺。


    長公主搖搖頭甩掉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法,笑道:“起來吧。”


    “多謝公主。”


    長公主看向一旁帶著金福出來的明樂,親切的笑著,“這位就是七妹妹吧?”


    明樂點點頭,她雖然沒見過長公主,但是有一次她暈倒在路邊,長公主叫人把她送回了冷宮,又找了太醫醫治,她記得長公主的聲音。


    那時,她就常聽說長公主學富五車,燦若繁星,明若皓月。


    今日見到了,明樂覺得傳言都把長公主說平庸了。


    她明明比繁星更美,比皓月更華貴。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七妹妹呢。”長公主笑道:“以前長姐忽略妹妹了,在這裏,長姐給你賠不是。”


    “不不不。”明樂連忙說道:“長姐怎麽能跟我賠不是呢?長姐以前救過我的命,隻是長姐不記得了而已。”


    “是嗎?”長公主愣了愣,她是真的不記得了。


    她笑著拉過明樂的手,“長姐今日要在府內辦一個花燈會,我和駙馬兩個人都忙暈了,現在見著了七妹妹正好。不如我就拐了七妹妹去給我做苦力。”


    “啊?”明明呆呆的看著她。


    “就這麽說定了。”長公主不由分說的就拉著明樂上自己的馬車,然後掀開簾子說道:七駙馬,人我可拐走了。”


    “這……”倪戰有心阻止,可是長公主何等身份,哪有他發言的份,他隻好說道:“請長公主照顧好明樂。”


    眼看著馬車帶著明樂越走越遠,倪戰心裏空落落的。


    長公主這麽一打岔,他回去又要如何通過金福金喜那關和明樂好好聊聊,解除誤會呢?


    長公主的駙馬是前幾屆的狀元公,讀書人,長得溫潤如玉,說話做事慢條斯理,笑起來春風化雨。


    秋日,有些冷了。


    長公主一下馬車,他就自然而然的把披風給長公主披上了,然後笑看著明樂,“這位就是七公主?”


    明樂點頭,“大姐夫好。”


    “當不得。”原施予鳳目如畫,含著暖暖的笑意,“禮節不可廢。”


    原施予行了個禮,“七公主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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