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謙益手指在黑色的桌麵上緩慢的敲著。


    確實,這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隻是卑鄙了一些。


    不過考慮到suss每年幾億的利潤,卑鄙一些也無妨。


    隻是這事做起來有兩個難點。


    第一,誰來做這個替罪羔羊,被行賄的人可是要坐至少五年牢的,五年的刑期對一個人影響是巨大的。


    而且,商標授權協議的負責人大部分都是他培養多年的心腹,就這麽折進去了,舍不得。


    第二,如果惹怒了萊傑寶,萬一舉報他藏有秘密資金。


    付謙益想了想搖頭,不會。


    萊傑寶本身也不幹淨,不會冒著兩敗俱傷的危險,而且他並沒有給萊傑寶留下證據。


    付謙益思忖再三,開口道:“誰來做這個替罪羔羊?”


    陸澤打開了會議室的簾子,指著一個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皮膚黝黑,看來老實又無害的男人說道,“這個如何?”


    付謙益看過去,這個人他沒什麽印象。


    於是他叫來了秘書把這個人的資料調了出來。


    這個人叫王剛,剛好是與萊傑寶簽訂協議的前麵一個多月轉正的,工作也才一年多,是個小職員,在這次商標授權協議中不是主負責人,更不是能主導的人,就是一個普通的職員。


    如果犧牲的話,沒什麽好心疼的,不過,這樣的人法院會信嗎?


    陸澤顯然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又拿出了一份資料,“這是他在商標授權協議案中的負責工作,主要負責的是資料的整理和匯總。換句話說,所有的資料的初步整理都要經過他和另外幾個員工的手,但是最後提交,是他負責將文件送到部門經理手裏。”


    “換句話說,如果這個人被收買在資料中動了手腳導致從部門經理到總負責人的決策失誤,這是一個有預謀的計劃。至於如何說服……”


    陸澤拿出了幾張照片,“他的妹妹一直在住院,前不久醫生告訴他已經找到了適配的心髒,但是價格不菲。他以前賺的錢都給妹妹治病了。”


    付謙益讚賞的看著陸澤,“物有所值。”


    當初,陸澤上門自薦,並且要整個case百分之二十的提成,按照合同上兩千萬標價,那就是四百萬。


    如果說當時他對陸澤的能力還有所懷疑,那麽現在這最後一絲懷疑也沒有了。


    兩個人又商量了一下細節,很快付謙益就讓秘書去調查王剛的情況了,基本與陸澤描述的一致。


    第三天,仍舊是在會議室。


    不同的是,上次隻有陸澤和付謙益兩個人。


    今天多了一個王剛。


    王剛局促不安的站著,兩隻手抓著衣角,欲言又止,仿佛不明白堂堂老總竟然會突然單獨召見他一個小員工。


    王剛站著的同時,付謙益再一次仔細打量著他。


    健康的小麥皮膚,身材高大,眼神幹淨帶著不安。


    眉毛粗且寬,唇厚重情義。


    看著就像一個剛進城打工憨厚老實的普通小夥子。


    可惜了這麽一個陽光小夥。


    付謙益貓哭耗子的在心裏感歎了一句,開口道:“聽說你妹妹病了,現在需要五十萬。”


    王剛粗大的眉頭擰成了一團,付總開門見山提到了他的私事。


    就算他再笨再老實也知道事情不簡單。


    王剛說道:“付總,有事您吩咐。”


    “別緊張,坐下來,慢慢說。”付謙益慈愛的笑著,看著王剛的目光如同一個溫厚的老者。


    “不不不,付總,我站著就好。”


    “讓你坐你就坐。”


    王剛為難的看著付總,最終屈服了,在付總旁邊坐下。


    陸澤笑道:“其實這次付總找你來是有事想求你。”


    “不不不,付總是什麽樣的大人物,哪裏能用到求這個字。”王剛連連擺手。


    陸澤這麽一說,他更緊張了。


    陸澤和付謙益對視了一眼,紛紛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對王剛這個人選的肯定。


    老實,重情義,又單純,這種人最好控製。


    付謙益拍了拍王剛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小王啊,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事情是這樣的……”


    付謙益緩慢的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了。


    “如果你願意為公司犧牲這一次,你妹妹的醫藥費和後續治療費用由我負責。隻要有我付謙益一天好日子,你出獄後的後半輩子,你妹妹的一輩子我都包了。”


    陸澤也勸說道:“你放心,坐不了五年牢,我會幫你申請緩期執行和減刑,以及監外執行。算下來,你真正在監獄裏待的時間不會超過兩年。兩年,換你和你妹妹一輩子衣食無虞。”


    王剛沉默了。


    付謙益依舊像一位溫厚的長者一樣說道:“小王,我也不是逼你,這件事情你自己拿主意,明天早上給我回複也行,不急。”


    王剛依舊沒說話,那模樣像極了被震碎了世界觀。


    果然,單純的孩子。


    付謙益再一次在心裏感歎。


    很快王剛走了,付謙益讓他提早下班,但是安排了人監視他,防止他逃走或者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不過王剛隻是到醫院裏陪妹妹了。


    妹妹王霖睡靜靜的坐在病床上,臉白的如同一張紙,她輕聲叫著,“哥?”


    “恩?”王剛抬頭。


    “哥,蘋果都讓你削沒了。”她淡淡的笑著,如同一直雅致的百合花,“怎麽心不在焉的,蘋果削了一層又一層,現在隻剩核了。”


    “沒,沒什麽。”王剛垂下頭,掩飾住心虛。


    他重新拿好一個蘋果,削好之後遞給王霖,“妹,如果以後哥不在你身邊了……”


    王霖的笑容凝固在唇邊,“哥,你要去哪裏?出事了嗎?”


    “沒有,沒有。”王剛忙說,“我能出什麽事,就是公司有一個外派的機會,可能要去非洲五年,不過工資開的很高,你的病,需要錢,所以我想去。”


    聞言,王霖緩緩的低下了頭,“哥,其實你不用管我的。如果沒有我拖累,可能……可能……你現在已經有自己的孩子了。哥,別管了……”


    “傻丫頭,你是我妹妹,我不管你,誰管你?”王剛摸了摸王霖的長發,“醫生說已經找到了適配的心髒,隻要等它從美國運過來,你就可以動手術痊愈了。”


    王霖搖頭,“哥,我不想治了。”


    換心髒,還有後續的治療費用,那又是一大筆錢,從她出生到現在,什麽忙都幫不上,隻是個負累。


    拖累了爸爸媽媽,拖累了哥哥,活在世上一點意義都沒有。


    “說什麽傻話!”王剛微慍,“不許再說這樣話,你再說這種喪氣話,以後就不要叫我哥。”


    “哥……”王霖說著眼淚落了下來。


    “錢的事情不用擔心,哥會有辦法的。”


    王剛看向無邊的黑暗,仿佛下定了決心。


    而這一切都被人拍下來發給了付謙益。


    第二天一早,王剛頂著兩個黑眼圈走進了付謙益的辦公室。


    他握緊了拳頭,“付總,我同意你的提議,但是我要五百萬,並且其中三百萬提前打到我妹妹的賬戶,等我進監獄後剩下的兩百萬再打進我妹妹的賬戶。”


    付謙益似乎對王剛的提議早有預料,沒有半分驚訝,依舊一臉溫和,“好,我現在就讓秘書打款。”


    確定收到三百萬後,王剛問道,“付總,我應該怎麽做?”


    付謙益接通內線,讓秘書把陸澤叫了進來。


    陸澤將事先就準備好的數據資料交給了王剛,“很簡單,把你的不常用銀行賬戶提供給付總,將會有兩千萬打到你的賬戶,當然,這筆錢最後會被法院沒收充公。這份資料你要背熟,尤其是其中標記過的數字,你要記住,你在這幾個數字上動了手腳。至於其他文書方麵的問題,我和付總會負責解決。”


    “好。”王剛慎重的接過資料,小心翼翼的背了起來,等確認他背完了,付謙益這才讓人去操作賬戶。


    付謙益給王剛妹妹的打款用的是別人名字的賬戶,是國內的。


    給給王剛本人賬戶打款用的是海外他人名字的賬戶,操作比較複雜。


    很快,錢款到賬。


    王剛眼中滿是悲傷,“付總,這幾天我可以請假多陪陪我妹妹嗎?畢竟……以後……”


    “去吧,多安慰安慰她,她馬上要做手術了。”


    “謝謝付總。”


    王剛走後,買了一些吃的來到了醫院,付謙益的人繼續盯著他。


    在事情確認之前,付謙益不允許有任何的意外。


    這麽一大筆錢到了王剛的賬戶誰知道他會不會攜款潛逃。


    付謙益的人一直守在醫院的所有出口,王剛也一直進進出出的照顧妹妹。


    三天後,付謙益派人去匿名舉報萊傑寶行賄,調查正式開始。


    很快警方的人來到醫院尋找王剛錄製口供,可是醫院內,王剛和王霖全部消失了!


    “消失了!”


    付謙益從舒適的座椅上蹭的站了起來,“怎麽消失的?”


    秘書搖頭,“付總,所有的出口都有我們的人,據說從昨天夜裏開始就沒有人看見王剛從醫院內出來,而且王霖病的很重,每次出行都是輪椅,他們是怎麽走的,我們也不知道。”


    “去叫陸律師,看來我們必須商議下一步的行動了。”


    秘書臉色糾結的說:“陸總,我第一時間就聯係了陸律師,可是他的手機號已經注銷了。而且……”


    秘書把查到的資料遞了上去,“華爾街那個叫aaron lu,中文名陸澤的金牌律師已經回去了,這是照片,和我們第一次查到的照片完全不一樣,對方已經四十五歲了。”


    付謙益看了看新調查出來的資料,臉色鐵青,但是很快笑了出來,“嗬!沒想到我付謙益也有被人騙的一天,哈哈哈,厲害,厲害……”


    “付總?”


    “沒事,沒了王剛還有下一個。”


    “是。”


    秘書走後,付謙益收斂了笑容,很好,陸澤,很好,下一次可千萬別落在他的手裏。


    另一邊,海邊bbq。


    蔡鬥開了一瓶香檳,隨著嘣的一聲,酒瓶塞飛向天空,香檳噴了出來,歡呼聲此起彼伏。


    陸澤在一旁安靜的烤著魚,任由大家慶祝。


    這一次的原身,代號老a,是有名的詐欺師。


    白話一點,就是專門騙錢的人。


    原身是個很有手段的詐欺師,主要是以律師的身份活動,是這個五人團隊的頭。


    剛才開香檳的蔡鬥外號黑桃,和另一個外號四眼的男人負責外圍監視,這一次付謙益派的所有人的行動事實上都在黑桃和四眼的掌控之中。


    除了黑桃和四眼,還有兩個人就是王剛和王霖。


    他們不是兄妹,原名也不叫王剛王霖,外號分別是飛魚和紅豆。


    飛魚擅長演戲,紅豆也喜歡演戲,但是最擅長的還是化妝。


    她可以利用化妝術化出一人千麵。


    這種技術和傳說中的易容相比當然不可能,但是可以通過放大你長相的某種特點達到這個人你看著眼熟但是卻又覺得全然不同的感覺。


    最後再加上道具,哪怕見麵你覺得很熟悉,但是因為氣質不同,長相也有所差別而不敢相認。


    這一次,他們五個人做局坑了付謙益一把,騙走了三百萬的收買錢和兩千萬的秘密資金,前後準備了一年多,也算收獲頗豐。


    而這個局就是原身設計的。


    原身最擅長的也不是扮演律師,而是做局。


    原身對人心把握十分精準,做的局極少被看破,做事又毫無底線,隨心所欲,有時候隨便什麽理由都能讓他產生興趣坑你一把。


    前前後後,大大小小被原身騙過的不計其數。


    例如走在街上,他看你長得好看,就三言兩語把你兜裏的錢騙走,遇見五塊錢要錢的小騙子,直接把對方老巢都給騙光了。


    這樣的人當然結的仇人也多。


    於是不出意外的,原身走在路上被人一棍子敲暈綁走扔海裏淹死了。


    原身很憤怒,特別憤怒,他還沒玩夠呢,居然就死了。


    所以他遇見616之後就許願要找到殺他的人報仇!


    鑒於原身是在隨便溜達的時候被人直接敲悶棍沉海,對凶手毫無線索,於是陸澤就決定重走原身路。


    至於怎麽重走,那就看他的興趣了。


    “老a,你怎麽又板著個臉在一邊扮深沉?”紅豆拿了一串牛肉,遞到陸澤唇邊,“啊,張嘴。”


    陸澤頭微微偏開,用和原身一模一樣冷淡的口吻說道:“拿開。”


    紅豆翻了個白眼,“還是這幅樣子。”


    黑桃湊過來說道:“美女送到嘴邊都不吃,老a你是不是不行啊?”


    “滾。”


    陸澤手裏刷油的刷子啪唧砸黑桃臉上,黑桃大叫,“老a,我艸你祖宗!”


    “該!”紅豆哈哈哈的笑著。


    四眼在歡呼,飛魚目光溫柔的看著紅豆和黑桃打鬧。


    陸澤笑了笑繼續烤肉,眼角餘光卻在打量這四個人。


    對比起來,四眼和黑桃的性格比較跳脫,紅豆的話,是唯一的女孩子,也更受大家照顧一些。


    飛魚比較沉穩,能駕馭各種性格的角色。


    綜合來說,其實這四個人比其他任何人都更了解原身。


    原身喜歡什麽時候溜達,到哪裏溜達,有什麽習慣他們都更清楚。


    殺了原身的人也有可能在這四個人中。


    隻是,原身和他們的合作不是一朝一夕了,分賬上麵,原身也不是一個十分在意的人,也從來沒出現過矛盾。


    那麽會有什麽讓他們對原身產生殺機呢?


    飛魚突然看過來,和陸澤的目光接上,“在想什麽?”


    “下一個case。”


    “這麽快就開始設計下一個了,果然是你的風格。”


    陸澤冷淡的問道:“想退了?”


    飛魚眼眸動了動,他沒想到自己用引以為傲的演技偽裝了,居然還會輕易被陸澤看穿。


    他歎了一口氣,“對於我而言,錢賺夠了。”


    “決定了說一聲。”


    “好。”


    宿醉的一夜,幾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一張大床上,陸澤搖了搖頭,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了。


    一周後,臨安街三十六號凱撒公寓1501。


    陸澤敲開了門。


    “誰啊?”隔著門,辛闌警惕的問道。


    “我叫白澤,是九城娛樂公司派過來的律師。”


    “我不認識,你找錯人了。”


    陸澤說道:“辛小姐,我們公司想和你談談你目前陷入抄襲風波的作品。”


    門打開了一條縫。


    辛闌左右看看,確定沒有人,接過了陸澤手上的名片。


    她皮膚蠟黃,頂著雞窩頭,都起味了,顯然已經很久沒有睡好了。


    陸澤壓了壓呼吸。


    辛闌小心翼翼把著門,仿佛隨時準備關門,“你想跟我談什麽?”


    陸澤一把推開她,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機會,直接走進了屋子。


    這是一個狹小的單間,大概二十幾平米。隻有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桌子一把椅子。


    現在,地麵上全是各種各樣的外賣盒,桌子還有吃了一半的泡麵,白色的桌子上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沾了黃色的油汙。


    窗戶哪裏好像被什麽砸中碎了一塊。


    辛闌趕緊將門關上,這才鬆了一口氣。


    辛闌偷偷把手伸進褲子口袋裏握緊了防狼噴霧,“你到底想和我談什麽?”


    “辛小姐,我是一個男人,如果要對你不利,剛才進門的時候就可以把你打暈了。”


    是哦。


    辛闌一臉懊惱,覺得自己這幾天精神壓力太大,都開始犯蠢了。


    這幾天天天有人上門挑釁,就連窗戶都讓那些極端分子砸了,還往裏扔了什麽□□,她都快崩潰了。


    顯然,陸澤也能理解,也並不在意。


    “辛小姐,我們公司看中你《江山一諾》的劇本了,也相信你不是抄襲者。我們願意給你提供法律上的幫助。”


    陸澤說完,許久,辛闌都沒有回應。


    就在他想要出聲提醒的時候,辛闌突然激動的抓住陸澤的手,紅著眼眶問道:“你相信我?”


    多久了?


    從她的劇本和當紅編劇王狂的劇本重複了,所有的人都認定是她抄襲。


    她碰瓷,想要踩著王狂紅。


    然後王狂的粉絲瘋了一樣的攻擊她,從網絡,到人肉,到現在每天遊蕩在她家樓下,她不敢睡,不敢下樓,連眼睛都不敢閉,就怕一不小心就被人弄死在屋子裏了。


    這個時候居然有一個人站出來說相信她。


    最黑暗,最絕望的時候有一個人突然走到她麵前說他相信她!


    淚水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辛闌突然開始痛哭。


    看到她這幅樣子,陸澤隱隱有些心疼。


    畢竟才是一個剛剛二十來歲的小姑娘,還沒有畢業,還什麽都不知道,突然被卷入了一場抄襲風波。


    前世的時候,原身也是這樣來到她身邊的。


    不同的是,原身是受了王狂的收買,過來獲取了辛闌的信任,拿走了她手裏所有的證據。


    沒有了證據,辛闌百口莫辯,最後在瘋狂粉絲的攻擊中跳樓自盡。


    陸澤蹲下給她擦了擦眼淚,“別怕,隻要你是清白的,沒人能奈何你。”


    “嗯。”辛闌小小的抽泣了一下,站了起來,“你說,嗝,你說是來幫我的?”


    “有條件。”


    “好。”


    陸澤無奈的笑了,“不問問什麽條件?”


    辛闌苦澀的笑了笑,“我現在這樣還有什麽資本談條件嗎?”


    “有,我們公司的要求是,如果這場官司贏了,你的劇本以十萬賣給我們公司。”


    “好。”


    答應的這麽爽快,陸澤真想給這姑娘腦袋來個響栗,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劇本有多大的價值?


    這麽傻難怪被原身三言兩語就把證據全騙走了。


    臨了,原身還嫌棄這任務太簡單沒意思。


    陸澤說道:“車子已經在樓下了,把重要的東西證據都收一收,然後跟我走,我帶你去安全的地方。安頓之後,我再帶你到公司把版權合同簽了。”


    “嗯。”辛闌乖巧的點頭,火速開始收拾東西。


    這筆交易她一點也沒覺得自己吃虧,照這個情況下去,就算官司最後贏了她也會瀕臨崩潰。


    再加上王狂現在正當紅,誰知道有多少手段等著她呢?


    而且,作為新人第一個劇本就十萬,不虧了。


    很快辛闌被轉移到了一所安保更加嚴密的公寓內,陸澤讓她把證據整理一下交給他,辛闌就乖乖的照做了,一點也沒藏私。


    陸澤果斷給了她一個響栗,“就不怕我是騙子,把證據卷走了?”


    對哦。


    辛闌遞交證據的手突然收回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問,“你是騙子嗎?”


    “……”


    陸澤一把搶走她手裏的證據清單,“就算我是騙子,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哦,好吧。”辛闌乖巧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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