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


    王鷗嘴裏一甜,李牧痛叫出聲,無奈苦笑。


    剛剛他看到王鷗的架勢,就知道要遭,來不及躲避,王鷗就衝上來了。這下可好,由於王鷗沒有經驗又非常緊張,她衝過來的時候,是張著嘴的,再加上踮腳的衝力,上牙磕在了李牧的下嘴唇上,登時流出了血來!


    李牧吃痛,忍不住叫出了聲,心裏卻哭笑不得。他不生氣,隻是有點想笑……這叫什麽事兒啊!弄反了吧,老子是個男人,怎麽還叫出聲了,還送了一血,不應該是老子拿了你的一血,再讓你叫出聲嗎?


    王鷗見自己惹禍了,一臉不好意思地看著李牧,抬手便要幫他擦拭,期期艾艾道:“我、我沒做過……不太會……你沒、沒事吧?”


    “唉,小傷。”李牧嘬了一下嘴唇,還是有點疼,看到王鷗歉然的樣子,笑道:“這種事情,多練習一下就好了,不要責怪自己,我這個人非常樂於助人,會盡心竭力幫助你進步的。”


    王鷗羞紅了臉,嗔道:“誰要你幫……”話還沒說完,便被李牧擁住了,緊緊摟在懷中。李牧親住王鷗的嘴唇,舌頭蠻不講理地入侵進去,把她的香舌俘虜,肆意妄為。


    王鷗何時被人如此輕薄過,大腦瞬間宕機,根本做不出反應來,隻能被動地承受。李牧肆無忌憚地來了一個法式舌吻,報了剛剛的一血之仇,才心滿意足地把她放開,道:“現在有些心得了嗎?”


    “哦……”王鷗魂遊天外,愣愣地應了聲,突然不遠處響起一聲驚叫,把她帶回了現實。竟然有人看到了?這該如何是好?王鷗驚恐地順著聲音看過去,李牧比她的反應要快很多,已經衝了過去,把驚叫之人捂住嘴拽了過來。


    “你是……欸?”李牧剛要問是誰,忽然看到這個人的眉眼,感覺有些熟悉,鬆開手一看,巧了,竟然是魏瓔珞。魏瓔珞滿麵羞紅,用力掙脫李牧的轄製,看看他又看看王鷗,然後又看向李牧,怒道:“你這個登徒子,你竟然……你不要臉!”


    王鷗聞言,麵色慘然,背過了身去。她剛剛可以仗著酒勁向李牧表明心意,但那是在隻有兩人的情況下。現在被魏瓔珞這個第三者看到了,頓時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她不是不愛惜名節的浪蕩女人,因此心中更加難受。


    李牧卻皺起了眉頭,道:“小丫頭,你竟敢如此非議師公?還有沒有點禮數?我怎麽就不要臉了?剛剛作詩你沒聽到麽?我做了三首詩,已經表明了心跡,相愛的人在一起親個嘴,不行啊?看你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說著,李牧鄙視地瞪了魏瓔珞一眼,伸手拉過王鷗的手,用力一拉,便拽進了懷裏。王鷗雖不情願,但也為情郎的擔當而感動,索性不去管了,埋頭在他的懷裏,隻覺得人生三十二載,從未有如此甜蜜的時刻。這個比自己小了十五歲的男人,竟能給與自己從從未有過的安全感,一時間竟然癡了。


    魏瓔珞的人生非常簡單,何曾見過如此‘不堪入目’的場麵,又被李牧這麽蔑視的目光一掃,氣得渾身都抖了起來,道:“你是有婦之夫,她是有夫之婦,你們、你們這樣苟且,還狡辯什麽……”


    “你給我住嘴!”李牧撂下了臉,道:“小丫頭,我警告你,給我放尊重些。我們之間的關係,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就算如你所說,我是有婦之夫,她是有夫之婦,但是我們若想在一起,跟你也沒有關係!我不可以多娶一個麽?她的丈夫早逝,就不可以再嫁麽?官府都允許,輪到你說三道四?小小年紀,留點口德,不然到時候你死了男人,也不讓你改嫁,送你去廟裏做尼姑!”


    “你才死了男人呢!”魏瓔珞雖然沒有男人,但是也不想自己未來的男人遭到這樣的詛咒,頓時被激怒了。


    李牧吐了一下舌頭,要多氣人有多氣人。魏瓔珞氣得要哭了,抬手要打他,被李牧捉住了手腕。


    “你鬆開我!”


    “我不鬆!”李牧眼珠一轉,道:“讓我鬆開也行,你得發誓,今天看到的事情不會讓第二個人知曉,尤其是你爹!”


    “哼,你休想堵住我的嘴!”


    李牧伸出舌頭,舔了一圈嘴唇,意有所指道:“我堵人嘴巴的本事可厲害呢,尤其是堵女人的嘴,一堵一個結實!”


    王鷗在李牧懷裏,聽得真真切切,哪還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羞不可止,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魏瓔珞剛剛目睹了李牧對王鷗做的事,自然也聽懂了,終於是沒抗住,眼圈一紅,眼淚掉了下來。


    “你不講理,你欺負人……”


    魏瓔珞哭了起來,李牧有點慌了,把王鷗鬆開,來到魏瓔珞麵前,道:“哎?咱們有話好說,你別哭啊……哎呀,你哭能不能小點聲,把人再引過來……你小點聲!”


    “我就哭!我哭你還管得著嗎?怕人看見你別做啊,你做了還怕人知道嗎?你這個登徒子,我就要讓人知道你的真麵目……嗚……”魏瓔珞越哭越傷心,越哭聲音越大,抬手擦眼淚,突然‘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一個紙包。


    三人都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頓時空氣安靜了下來。


    “哈!我的蜜餞!”李牧笑了一聲,彎腰把紙包撿了起來,拿在手裏晃了晃,道:“吃了我的東西,還要害我嗎?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吃人的最短,魏瓔珞,你的臉皮可夠厚了!”


    “我沒吃,一個都沒吃,本來就是要還給你的!”


    “真的?”李牧把紙包打開,裝模作樣地數了數,斷然道:“你撒謊,一共十四個蜜餞,現在就十三個了,你吃了一個!”


    “我沒有!”魏瓔珞急道:“你怎麽誣賴呢,我真的沒吃!”


    “你怎麽證明你沒吃?”


    “我……我……”魏瓔珞低下了頭,她真的沒法證明。因為怕被看見,這蜜餞一直在她的袖子裏,從頭到尾隻有她自己知道這蜜餞的存在,沒有人能給她作證明。


    李牧得意地笑了一下,把蜜餞重新放回魏瓔珞的手裏,誘惑道:“隻要你不說出去,蜜餞這東西,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魏瓔珞怒道:“我不會被你收買的!”


    “好!”李牧也發起了狠,道:“不被收買是吧,我不收買了,我明天就去雇二百個婆子,我收買她們!”


    魏瓔珞警覺道:“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李牧哼了一聲,道:“我讓她們去走街串巷,讓她們專找人多的地方,說你爹!”


    “說啥?”


    “說你爹金屋藏嬌,說你爹貪汙受賄,說你爹偷看女人洗澡,說你爹……”


    “夠了!”魏瓔珞跺腳道:“你這個人,怎麽如此下作!”


    “誰讓我是個登徒子了,登徒子就是這樣的!”李牧攬著王鷗的纖腰,一副市井流氓的痞相,道:“不服氣就試一試,你敢說出去,我就讓你爹臭不可聞!”


    “我……”


    “蜜餞吃完了來拿啊!先走了!”李牧說著,根本不管魏瓔珞怎麽抉擇,摟著王鷗從角落走了出去。剛轉過一個轉角,他就把王鷗鬆開了,心虛地擦了下嘴巴,看看王鷗唇角的胭脂都被他啃花了,趕忙也幫她擦了一下,道:“嚇死我了,我倒是不怕什麽,主要是擔心你的名節,真要是露餡了,對你不好。”


    王鷗抿著嘴唇,瞄了李牧一眼,低頭不敢看他,小聲道:“下次可不能這樣……輕薄我了。”


    “哦。”李牧傻笑了起來,大齡剩女情竇初開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我先回了,明日再來尋你。”


    王鷗說了聲,匆匆地轉身走了,走出幾步,便跑了起來。李牧看著她的樣子,歎了口氣,這都是情債啊,如何交代呢?


    不管了,總不能辜負佳人一片心意吧?


    舔了舔嘴唇,咂摸了一下。


    嗯,確認了,是甜的!


    李牧哈哈大笑,轉身進了天上人間,叫來一個服務員讓她去找小陳公公來門口頂著,他則繞到後院庫房,那裏還有一個刺客等著他處理呢。


    ……


    娜紮被綁在了庫房的一根柱子上,嘴裏橫了兩雙筷子,這樣可以防止她咬舌自盡。身上繩子纏了一道又一道,手腳都被捆死了,一絲一毫也動彈不得。


    她的眼神是空洞的,她知道,她失敗了,而且再也沒有機會了。如今想死也死不了,接下來會是什麽結果,她想都不敢去想。


    若是直接死了才好,若是遭到了嚴刑拷打……想到這,娜紮的目光終於發生了變化,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就在這時,庫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娜紮嚇得一哆嗦,看到是李牧,又把頭低了下去。


    庫房裏負責看守的人頓時把手放在了刀把上,看到來人是李牧,才把手放了下來,躬身行禮。這些人都是李世民安排負責李淵的安全的護衛,全都是宮中高手,因此娜紮的存在,李牧是無法保密的。明天早上,消息就會放在李世民的案頭,因此,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隻有一晚。他必須在這一晚的時間內,把事情搞清楚,將李思文摘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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