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黑曆史,薑承湛怎麽可能主動坦白,他就是要裝糊塗到底,猜想蘇晚晚拿他也沒辦法。


    在兩個人一路爭執的時候,終於到了蘇家。


    晚宴是在大酒店訂的席,邀請了很多人。


    不過蘇晚晚是蘇家的女兒,自然要先回一次家,把禮物放下然後到時間了再去酒店。


    蘇媽媽一看見薑承湛的車子停在院子裏,老遠就飛奔過來,身後還跟著羞答答假裝特別不好意思的蘇曉曉。


    蘇晚晚坐在車裏就看見外邊那兩個戲精女人的大型表演秀現場了。


    她悄悄推了下薑承湛:“看了沒,你嶽母和未婚妻多熱情!”


    “蘇晚晚,”薑承湛磨牙,“你再在我麵前提什麽未婚妻,信不信我收拾你?”


    男人繃起臉色看起來是真生氣了,蘇晚晚吐了吐舌頭,等保鏢打開車門,她慢慢悠悠的下了車。


    薑承湛很快走到她身邊,抬起了胳膊。


    蘇晚晚很上道的挽了上去,看著他發黑的臉,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真生氣了?”


    薑承湛口吻不悅,還用的反問句:“你說呢?”


    “承湛來了,這麽熱的天,辛苦了。”蘇媽媽好像得了健忘症似得,以前對人家的嘲諷和不屑好像從沒做過一樣,特別熱絡的問道。


    蘇曉曉戳在後邊沒有動,蘇媽媽著急使勁把她往前拉一下,“愣著幹什麽呢,快點跟承湛打招呼,你們可是訂過婚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這話說的不要臉,蘇晚晚嗤之以鼻。


    也不答話,就在旁邊看好戲似得瞧著薑承湛,想看看他到底怎麽回應。


    蘇曉曉羞羞答答的走到前邊,特別不好意思的開口,聲音小的好像蚊子飛一樣:“承湛你來了。”


    蘇晚晚惡心的想吐。


    這倆母女還要不要臉?


    薑承湛站在那,看著母女兩個人,神情冷漠,雙瞳黑沉如墨,不做任何表情的時候,誰也猜不透他在那想什麽。


    就這個時候連蘇程青跑步迎了出來,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承湛來了啊,怎麽不進屋?”


    怎麽說也是原主的親生父親,蘇晚晚喊了他一聲:“爸。”


    “對對對,快進屋,”蘇媽媽不停的給蘇曉曉使眼色。


    蘇曉曉會意伸手去挽薑承湛的左胳膊,嬌滴滴滿含關心你的說道:“快點進屋,雖然太陽落山了,可還是很熱的,你才好,不應該這麽曬著。”


    下車好幾分鍾了,每個人都打了招呼,唯獨忽略了蘇晚晚這個蘇家的女兒。


    蘇晚晚也不生氣,斜睨著薑承湛,眼角的餘光看著蘇曉曉遞過來的手。


    薑承湛臉色冷淡,不動聲色的挪了下腳步,把蘇晚晚往前帶了帶,同時跟蘇曉曉說道:“曉曉,啊不對,我是不是應該叫你聲小嬸嬸?”


    嗤……


    蘇晚晚忍不住笑了。


    薑承湛不動如山,蘇程青和蘇媽媽臉色由白轉青,最後又變得紅彤彤的。


    蘇曉曉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隻有蘇晚晚一個人在笑,這會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不過誰讓她忍不住呢。


    她非常努力的收回笑,看著蘇曉曉問道:“你知道男人最喜歡什麽樣的女人嗎?”


    蘇曉曉以為蘇晚晚在給她解圍,驚了一下,隨即問道:“什麽樣的女人?”


    蘇晚晚忍著笑說道:“當然是忠貞的女人了,小叔叔才進去而已,按他的罪行用不了幾年就出來了,曉曉,你真應該等下去才對哦!”


    蘇曉曉:“……”


    氣的說不上話裏。


    “蘇晚晚,你怎麽說話呢?”蘇媽在那邊不高興了,冷著臉子訓斥道。


    蘇晚晚也不當回事,抬頭看了眼薑承湛:“是不是啊?”


    薑承湛抿著薄唇點了一下頭,又跟蘇曉曉重複了一遍:“男人確實喜歡始終如一的女人。”


    語畢,他抬腳往屋裏走,還一邊跟蘇程青說:“嶽父要是不歡迎我們,我們就走了,晚晚說想吃生蠔,我剛讓家裏給做上。”


    “怎麽會,”蘇程青陪著笑說,“早就想跟承湛一起喝點了,隻是一直抽不出時間。”


    他陪完笑,回頭訓斥蘇媽媽和蘇曉曉兩個人:“幹什麽呢,還不夠丟人的?”


    在蘇家隻坐了一會便去了宴會現場,蘇媽媽和蘇曉曉一直抓不到機會。


    而且剛才薑承湛羞辱了蘇曉曉一回,她發現薑承湛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所以有些膽怯,倒是蘇媽媽越挫越勇,費盡心思說什麽都要讓女兒勾搭上薑承湛。


    今天生日宴來了很多人,包括很多商場大鱷還有各界名流,有些跟蘇程青不怎麽熟悉的人都來了。


    大都是打聽到了薑承湛會出席,過來巧遇而已。


    很快薑承湛就被大家包圍在了中間,蘇晚晚看著他長袖善舞侃侃而談,心生羨慕。


    她大概是永遠也到不了他的高度了。


    “那個,我去一趟洗手間,”大部分人她都不認識,點頭點的頭麻木了,想找機會溜出去透口氣,她低聲跟薑承湛說道。


    薑承湛鬆開了她,提醒道:“別跑太遠。”


    終於從人群中心擠了出來,蘇晚晚鬆了口氣,先去吃了幾口糕點,又喝了小半杯果汁,然後實在無聊才去找洗手間。


    蘇媽媽一看到她單獨出去就開始讓人跟上了,“你去看看她幹什麽,最好今晚都別讓她再出現在宴會廳裏。”


    那人是一直跟隨蘇程青的助理,平日就特別忠心,接到命令立刻去執行了。


    蘇媽媽又去跟蘇曉曉接頭:“一會你激靈點,看我眼色行事。”


    她今天還特意把田迎棋叫來了,那可是蘇晚晚的前男友,就不信薑承湛不多想。


    蘇晚晚解決完生理需求之後,把手洗了洗,準備出門,卻不想一拉洗手間的門竟然沒拉開,她低頭去翻手包,想拿手機打個電話叫人過來,誰知道把小包翻過來都沒看見手機的影子。


    心裏疑惑,不是出門落在家裏了吧?


    她自從懷孕之後,腦子就不怎麽靈光,經常丟三落四的,沒準扔到哪了也說不準。


    不能打電話叫人,她隻能使勁的拉門,然後衝著門外喊:“有沒有人啊,這裏門壞了,我被關裏邊了,有沒有人啊?”


    蘇晚晚叫了半晌,終於聽見有腳步聲靠近了。


    她心裏一喜,總算不至於關一晚上了。


    門很快被人從外邊打開,蘇晚晚一抬頭就看見田迎棋站在那裏。


    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怎麽這麽巧?


    “你怎麽來了?”


    田迎棋長得白白淨淨有點奶油小生的味道,隻是最近胖了,臉有些胖,笑起來看著跟白麵饅頭開了花似得,蘇晚晚心裏吐槽原主什麽眼神,怎麽喜歡這種渣男?


    當初要不是他出賣原主,原主也用不傷心欲絕選擇代嫁,那就更不至於帶著滿腔的怨憤虐待薑承湛,出於報複出軌薑宇深了!


    田迎棋看著她,一臉的驚喜:“晚晚,我就知道你會來,所以特意來找你。”


    蘇晚晚哼了一聲,審視的眼神看著他:“怎麽沒錢了,還想再把我賣一次?”


    田迎棋臉色一寒,“晚晚,你說什麽呢,我是那種人嗎?”


    “你不是那種人嗎?”蘇晚晚反唇相譏。


    田迎棋臉上訕訕的,有些羞愧,可是眼珠子卻一直黏在女人身上。


    女人今天穿的很少女,粉嫩嫩的,披散著烏黑的長發,她肌膚雪白細膩,看著就讓人心癢難耐。


    又想起以前兩個人相愛的事情,那個時候他可是可以肆無忌憚的親她的,今天……


    忽然特別後悔,當初真應該守住自己,無論多少錢都不應該賣掉他的愛情。


    不過,以前做錯了,也不是不可彌補,隻要他以後對她好點,就不信挽不回女人的心。


    畢竟女人之前可是很愛很愛他的。


    想及此,他收起訕笑,抿了下嘴唇說道:“晚晚,我知道我錯了,你也別打擊我了,沒有你,我都生活不下去了。”


    頓了下,他又說:“反正薑承湛以前訂婚的是蘇曉曉,現在薑承湛好了,自然應該跟蘇曉曉完婚,你退出來,不僅可以成人之美,蘇家也會感激你。”


    “另外,薑承湛怎麽也不會虧待你的,以後我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還在一起不好嗎?”


    這麽顛覆三觀的話,蘇晚晚臉上劃過一抹冷笑,逼著自己要保持足夠的耐心聽下去,想看看他還有什麽更毀三觀的話。


    田迎棋果然沒讓她失望:“現在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各歸各位,多好不是?”


    “而且,你鬥不過你繼母的,她肯定不會讓你坐穩了薑家的少奶奶。”


    “現在薑承湛對你感激,可你能保證他會一直感激你嗎?”


    “我是男人,我比你了解男人,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被外邊的花花世界所勾引,對你的新鮮感能保留幾天?”


    蘇晚晚磨了磨牙,她覺得她快聽不下去了。


    恨不得一腳踹在男人的嘴上,怎麽有人這麽賤?


    不過她現在是豪門闊少薑總的太太,自然不能那麽粗野,她嘴角噙起一抹笑,冷眼睨著田迎棋,聲音不大卻直透人心的說道:“那麽請問田總,您的感情能保鮮多久呢?”


    “不知道以後我人老珠黃賣不上價錢了,你是不是連兒女都一起賣?”


    “哦,對了,那個時候隻怕不會再有一個傻子薑承湛等著接盤了吧?”


    “晚晚!”田迎棋對付不了這麽牙尖嘴利的蘇晚晚,在他的記憶力,蘇晚晚一直都是個很好糊弄的女孩。


    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呢?


    田迎棋仔細回憶了一下,大概就是蘇晚晚和薑承湛成親之後,他第一次見到兩個人時,那個時候蘇晚晚和薑承湛剛從一家大飯店下來。


    她還指著他跟薑承湛說道:“湛寶,你以後可不能做這樣的渣男!”


    時間有點久,他覺得自己應該沒記錯。


    作者有話要說:蘇晚晚:我已經沒三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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