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承湛知道周濤喜歡蘇晚晚,上次的同學會不就是為她準備的嗎?


    他一直以為蘇晚晚是不喜歡周濤的,雖然心裏吃醋但也沒太當回事。


    沒想到今天兩個人竟然一起出來玩。


    酒吧喧囂,他在門口的位置聽不到蘇晚晚和周濤都說了什麽,不過女人臉紅的羞赧和男人親密的竊竊私語他卻看得很清楚。


    腦海裏又想起那天晚上蘇晚晚跟他說過的絕情的話:“畢竟我也從來沒愛過你,這種婚姻也沒必要堅持,所以……”


    當時以為自己聽錯了還拉著她的胳膊讓她重複,不想蘇晚晚竟然真的又重複了一遍:“我就是從來都沒愛過你,這樣夠了嗎?”


    那個時候蘇晚晚的臉色看著格外冷靜,不像是一時生氣的口不擇言。


    今天她又跟周濤兩個同時出沒,難道她心裏喜歡的是他?


    她喜歡他?


    一旦得到這個結論,薑承湛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隻是深深的看了蘇晚晚兩眼就開始落荒而逃。


    連麵對和去深究的勇氣都沒有。


    蘇晚晚眼睜睜的看著人走了,知道他誤會,想起身去跟他解釋一下,可轉念一想,到底有什麽好解釋的?


    兩個人本來就要離婚了,而且她本來和周濤就沒什麽事,為什麽要此地無銀呢!


    今天跟薑承湛一起來的人除了秦明陽外還有柳宗禾。


    薑承湛回去之後失魂落魄的坐在了柳宗禾身邊,一言未發。


    岑惜銳還在應付崔靈閱,被她個小丫頭纏得很煩,偏生沒有任何辦法。


    他當年答應好兄弟,好好照顧崔靈閱的,雖然潛意識裏覺得女孩大了就應該避嫌,可是現實中哪是那麽好操作的。


    說深了害怕小丫頭哭唧唧,說淺了達不到效果,所以隻能裝糊塗。


    崔靈閱看見薑承湛回來,臉色不太對,問道:“薑總怎麽心情不好,晚晚呢?要不我帶她過來?”


    薑承湛故作雲淡風輕的樣子,說道:“算了,我們還有事情要談,別叫她了。”


    “哦,”崔靈閱不說話了,她雖然跟蘇晚晚關係好,可以前並沒接觸過薑承湛,摸不準他的性格,不太敢造次。


    倒是秦明陽看出問題了,玩笑的口吻問道:“老大被雷劈了?”


    薑承湛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沒說話,轉身問旁邊的柳宗禾:“老柳,你說說,要是你老婆出軌,你怎麽辦?”


    柳宗禾像看智障似得看著他:“你老婆才出軌!”


    秦明陽在旁邊聽了憋著笑:“老大,你是不是又傻了,老柳他也沒媳婦啊,就他那德行,哪個女人能跟他!”


    薑承湛覺得自己智商真降回去了,問這兩個人幹什麽啊,還被笑話了一頓。


    再去看對麵坐的老神神在在的岑惜銳,猶豫了一下也放棄了想法,他也是隻單身狗。


    喜歡的女人改嫁都沒給他機會。


    薑承湛心裏歎了口氣,還不如自己琢磨呢。


    不過憑什麽他在這邊生悶氣,她在旁邊和男人打情罵俏


    就算要離婚,她也不能在婚內出軌吧!


    而且他也沒想過離婚。


    對了,隻要一天不離婚,她就還是他老婆,他一輩子不同意,她一輩子都隻能是他老婆。


    這麽想著,薑承湛跟旁邊的秦明陽說道:“去把晚晚叫過來。”


    “哦,”秦明陽正和岑惜銳說話呢,就接到了這麽一個艱巨的任務。


    連薑承湛都黑著臉回來了,也不知道嫂子給不給他麵子。


    他磨磨蹭蹭的起身,被薑承湛踹了腳小腿:“幹什麽呢,快點!”


    秦明陽嗖的一下竄了出去。


    周濤也看見薑承湛了,還安慰蘇晚晚:“別怕,有事我頂著。”


    蘇晚晚嗤的一聲笑了:“你頂什麽,能有什麽事,你腦補太多了。”


    自從薑承湛從門口出現又離開,蘇晚晚就心不在焉的,連張可可跟她說了什麽,她都沒聽到耳朵裏,直到秦明陽出現在了門口。


    張可可還跟蘇晚晚說:“晚晚姐,你別看我哥平時沒個正形,可他對感情可認真了,而且我們家也不複雜,你以後嫁過去,肯定不會像別的人家那麽難過的……”


    “小嫂子,老大讓我過來叫你,”一道突兀的男聲傳來,張可可怔愣的在原地,她仰著腦袋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油嘴滑舌的男人,好像在確定自己真的沒聽錯嗎?


    蘇晚晚很不自然的掖了下頭發,剛要拒絕,張可可卻先她一步站起了身,惱怒的看著秦明陽:“我說你這個人怎麽回事,嫂子是隨便叫的嗎?”


    她小嘴叭叭的,根本不給秦明陽解釋的機會:“你知不知道,這是我未來嫂子,你胡說八道什麽,你有沒有眼睛,有沒有禮貌,上來就叫嫂子,你管誰叫嫂子?”


    “還有,你哥誰啊?”


    秦明陽就沒遇到過這麽沒禮貌的女人,這會都被她氣笑了,“我說這位小姐姐,麻煩以後說話的時候能不能過過腦子?”


    “我叫你嫂子了嗎……”


    秦明陽一句話沒說完又被張可可打斷了,“你叫誰小姐姐,你多大歲數了不知道,你好意思嗎你?”


    張可可為了維護自己的表哥什麽都豁出去了,“你也不看看你腦袋頂上還有幾根毛,都光明頂了知道吧?”


    秦明陽最討厭別人嘲笑他頭發少,頭發少是遺傳,天生的,他能怎麽辦?


    這會真生氣了,瞪著張可可說道:“你給我等著,”他怕薑承湛等急了跟他發火,還記掛著蘇晚晚的事,又轉向蘇晚晚說道:“嫂子,老大真在等你,別讓我為難。”


    張可可的強勁上來了,他使勁抱住蘇晚晚的胳膊,跟秦明陽擠了下眼睛,“哼,晚晚姐,別理他個瘋子,這人就是有毛病,我跟你說,他就是看你好欺負,你看他敢跟我硬一個試試?”


    秦明陽一生氣腦子就不過火:“你這個女人,敢說我不硬,是不是要我脫褲子給你看看!”


    張可可:“……”


    氣焰瞬間萎靡下去了,臉紅了半晌才磕磕巴巴的說出口:“你,你,你竟然耍流氓!”


    “秦明陽!”周濤不高興了,有人侮辱他表妹,他怎麽忍得下去,“你別太過分了,我表妹才幾歲,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這邊吵成一團,旁邊還有幾個看笑話的,蘇晚晚覺得她不能再堅持了,隻能站起身說道:“可可,我過去看看。”


    她頓了下,特意澄清道:“那個,我確實結婚了,之前是你誤會了。”


    秦明陽得意的看著張可可,張可可的嘴張成o型,不敢置信的看看周濤又看看秦明陽,腦子裏轟轟的響,這特麽到底發生了什麽?


    蘇晚晚拎上手包出了屋,她隻是不想聽他們再吵下去了,感覺自己像個笑話,可並沒有見薑承湛的打算,所以出了門之後就想溜。


    可是男人好像早有預感一樣,一直站在門口,看見她就把人扯進了屋。


    蘇晚晚:“……”


    心裏歎了口氣,跟薑承湛的孽緣到底什麽時候能斷啊。


    蘇晚晚進屋之後,一眼就看見崔靈閱小鳥依人的坐在岑惜銳旁邊,心裏一沉,這是又被她算計了?


    還以為是偶遇,她現在特別想掐死崔靈閱,礙於她不想蹲號子才使勁忍了下去。


    但還是狠狠的瞪了崔靈閱一眼。


    屋裏的人挨個的跟蘇晚晚打了招呼,蘇晚晚勉強應付完低頭喝水。


    感覺到男人坐在她身邊,一股好聞的清香傳過來,她身體緊了緊。


    有人很有眼色的給蘇晚晚倒了杯酒,“薑太太,既然來到這了,就是奔酒來的,你別不給麵子啊!”


    他說完還跟薑承湛使了眼色,喝多了不是正好行事?


    蘇晚晚臉色有些不自然,“那個我喝酒過敏。”


    薑承湛就在身邊,她總不能說她正在要孩子,沒準肚子裏就有了一個吧?


    隻能撒謊說喝酒過敏,之前已經用過的濫招。


    薑承湛在旁邊皺了皺眉頭,他怎麽不知道蘇晚晚喝酒過敏?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這一年來兩個人相處的細枝末節,平時是不怎麽喝,可逢年過節也喝過吧?


    柳宗禾在旁邊笑了:“小弟妹就是有趣,來酒吧不喝酒,難道是喝果汁的?”


    蘇晚晚:“……”


    還真是喝果汁的,“真不好意思,我確實過敏。”


    剛才起頭喝酒的人不高興了,問薑承湛:“薑總,你說說,你老婆真喝酒過敏嗎?”


    蘇晚晚轉頭看了一眼薑承湛,這一眼,裏邊不僅滿含警告意味,還大有要是他敢亂說就殺人滅口的架勢,所以他稍一猶豫,開口道:“我太太確實喝酒過敏。”


    蘇晚晚終於鬆了口氣,現在已經不敢去想薑承湛怎麽看待這事了。


    這場酒一直喝到11點多才散席,蘇晚晚被人強硬的拐到車上,送了回去。


    心裏恨死了崔靈閱,到底把她拉黑警告處理了。


    薑承湛知道蘇晚晚不願意跟他回去,今晚倒是很上道的把人送去了新灣別墅。


    看著蘇晚晚下車的時候,他藏了一晚上的話終於問出了口:“蘇晚晚……”


    蘇晚晚回頭看他。


    男人還是第一次全名全姓的叫她,且一臉嚴肅。


    夜色裏女人一身米色的長裙勾勒著她漂亮的身形,看著特別性感,小臉白皙瑩潤,雙眼烏黑沉靜,看的人心尖一顫。


    他咽了口吐沫,問道:“你喜歡的人……是他嗎?”


    藏在黑暗處的手指無意識的緊了緊。


    如果蘇晚晚真喜歡周濤他怎麽辦呢?


    薑承湛給不出自己答案


    也許成全,也許會發瘋用別的方式把她囚禁在自己身邊一輩子。


    男人濃墨似得雙眼有些受傷的意味,在車裏坐直了身體,像個受訓的小學生,兩隻手還攥成了拳頭。


    蘇晚晚覺得這一刻,薑承湛應該是緊張的。


    到嘴的“你管呢”心一軟便變成了“不是。”


    語畢她轉身就走,把優雅決絕的背影留給了身後的男人。


    薑承湛愣愣的看著她,不是的意思是說她不喜歡周濤。


    可是也沒否認她有喜歡的人。


    那她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呢?


    薑承湛整個人像耗盡了力氣,靠在靠椅上,抬手按了按太陽穴。


    自從把崔靈閱拉黑之後,蘇晚晚徹底清淨了。


    沒有她的套路,她也就不用偶遇薑承湛,更不用跟他虛與委蛇。


    算著薑承湛清醒的時間快一個月了,也就是說她們兩個最後一次發生關係也有一個月了。


    蘇晚晚沒懷過孕,不知道懷孕初期有什麽征兆,但是又特別想知道自己到底懷沒懷上。


    她上網查了半天,好多帖子裏都說一個月就能用試紙測出來了,所以她打算買點試紙回來測測。


    薑承湛留在她別墅外邊的保鏢還沒走,她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藥店買那種東西,害怕這邊還沒出藥店,那邊薑承湛就知道了。


    琢磨了半晌,她打開了某寶,一搜還真有。


    心裏感歎,某寶真是個好東西,想要什麽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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