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當球童的時候吃住在球場,趁著管理層疏忽沒少玩了高爾夫球,所以她的水平不敢跟專業的比,但是跟普通人比起來還是毫無壓力的。


    蘇晚晚兩腳夾著球杆,哈了哈手,她沒戴手套,覺得這樣握杆時最有感覺。


    她拿起球杆,擺了個標準的打球姿勢,手起杆落,就看見一隻白色的小球沿著空中畫了一道美麗的弧線,在旁邊人的歡呼聲還沒落下來的時候,完美的落入洞中。


    蘇晚晚柔軟的腰肢還保持著剛才揮杆之後的動作,直到看見高爾夫球落入洞中,她才慢慢的收回動作,一手握著球杆,一手撩了一下頭發。


    動作極其優雅,美觀。


    小布什72歲才打出第一個一杆進洞,有些人一輩子都打不出來,而蘇晚晚算上剛才誤打誤撞,來了球場不到兩個小時就已經進了兩個。


    楊倩倩的姐妹團呼聲都沒收回去,一個個的嘴巴張成o型,無比玄幻的看著遠處的球洞。


    不可能,是不是用了什麽作弊手段?


    旁邊看熱鬧的人,包括岑惜銳,秦明陽就連薑承湛都不敢置信的看著球場。


    這怎麽可能?


    秦明陽驚得好半天沒回過神來,問薑承湛:“老大,你能一杆進洞的機會有多大?”


    薑承湛搖了搖頭:“百分之十?”


    秦明陽又問旁邊的岑惜銳:“岑總您呢?”


    岑惜銳可是球場的常客了,技術還是可以的。


    岑惜銳抿嘴一笑,他還沒有過這種奇跡。


    秦明陽撓了撓腦袋,“爺我也玩了十幾年了吧,一次都沒有過,小嫂子她憑什麽?”


    “我不管,我要拜小嫂子為師。”


    “小嫂子以後就是我師父了。”


    “啪啪啪啪啪啪……”


    一陣響徹整個球場的掌聲傳來,還伴隨幾個人齊刷刷的口號聲:“老板娘威武,老板娘是我們的楷模,向老板娘學習!”


    是山莊經理帶著幾個工作人員在使勁的拍馬屁。


    這會他已經打聽清楚了,哪個是他們的老板娘。


    蘇晚晚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些人還能再誇張一點嗎?


    山莊經理開始摸不準薑承湛的喜好,這會喊完號子發現他正抿著嘴角笑,心知這個馬屁沒拍錯,第二次帶著工作人員又鼓起了掌。


    “老板娘威武,老板年是我們的楷模,向老板娘學習!”


    蘇晚晚:“……”


    還能再尬點嗎?


    她抬手擋了下額頭,回頭想瞪一眼薑承湛,可是看見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隻能換上她認為最優雅的笑。


    嘿嘿……


    等她轉過頭來,看著楊倩倩又換上了那種殺人於無形且耐人尋味的眼神:“楊倩倩,輸了呢,就應該履行若言,現在你知道該怎麽做嘍!”


    楊倩倩是岑惜銳帶過來的人,男人談生意嘛,總要帶上兩個美女調節氣氛,她今天就是用來調節氣氛的。


    主要是岑惜銳不知道薑承湛結婚了,否則他也不帶著女人過來了。


    楊倩倩聞言不高興的扭到岑惜銳旁邊,伸手去挽他的胳膊,嗲聲嗲氣的開口:“岑總,有人叫你的人離開呢!”


    商場上逢場作戲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了,況且他也沒有女人,所以岑惜銳是沒打算推開楊倩倩的。


    女人嘛,在他眼裏都是嬌滴滴的生物,使勁哄著就行了。


    還打算安慰幾句呢,誰知道忽然一個身體撞了過來,挽住了他的胳膊,跟他眨了下眼睛,就衝著楊倩倩去了,“吆,這是跟誰撒嬌呢?”


    崔靈閱學著她的樣子嗲聲嗲氣的說,同時惡心的自己抖了下身體,“沒能耐就不要賭,賭了呢又輸不起,真讓人看不起。”


    “你——”楊倩倩瞪著崔靈閱,“你憑什麽這麽說我?”


    崔靈閱抬頭看了眼岑惜銳,跟他揚了下下巴,然後才對楊倩倩諷刺道:“就因為你不是他的女人嘍了,還不快……滾!”


    滾字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岑總——”楊倩倩眼裏泛著水花,又柔又弱的樣子看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無聲的跟岑惜銳抗議。


    岑惜銳皺了皺眉,低頭看著挽著自己胳膊的女孩。


    崔靈閱又跟他眨了眨眼,疑惑的聲音問:“你不是喜歡這種女人吧,小叔叔?”


    女孩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充滿了質疑,岑惜銳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小李,去把楊小姐送回去。”


    “岑總,我不走,”楊倩倩一下就急了,咬著嘴唇跺著腳,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畢竟是大明星出神,演技可是一絕。


    “小叔叔——”崔靈閱又喚了一聲,也扮成嬌滴滴的樣子。


    岑惜銳這會不猶豫了,擺了擺手:“送回去,送回去,賭輸了就認,以後薑總在的時候你就別來了。”


    楊倩倩一跺腳扭著貓步走了:“哼!”


    蘇晚晚在旁邊看了全程的熱鬧,開始她是熱鬧的中心,不知道怎麽的崔靈閱就成了熱鬧的中心。


    沒想到崔靈閱三言兩語就把個楊倩倩弄走了,心裏特別服氣,還跟她豎了個大拇指。


    崔靈閱得意的跟蘇晚晚點了下下巴。


    岑惜銳和崔靈閱的親生父親是好兄弟,崔父走到時候握著他的手留下了托孤重任。


    這麽多年他一直把崔靈閱當成親生女兒似得對待。


    但是最近,事情好像有些變化。


    崔靈閱挽著岑惜銳的胳膊上癮,人都走了也沒鬆開他,還是聽了男人的咳嗽,她一邊佯裝很自然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一邊鬆開了他。


    他的身上帶著一股淡淡專屬於他自己的清香,崔靈閱覺得她就是被那股清香迷惑了。


    此刻鬆開他之後,不好意思去看他,轉身去找蘇晚晚。


    自從贏了球後,蘇晚晚就覺得男人一直直勾勾的看著他,心裏罵道,這麽多人,也不知道矜持點,要點臉不?


    薑承湛看著她的眼神仿佛在說:老婆都要沒了,要臉幹什麽!


    “晚晚——”崔靈閱來回掃了兩人一眼,那麽赤果果的表情,她覺得應該幫幫兩人。


    聽到喊聲,蘇晚晚拉回神思,看看天色已晚,覺得自己該閃人了,說道:“我們回去吧。”


    崔靈閱眼珠轉了轉,想到剛才聽見薑承湛要安排岑惜銳吃飯的事,說道:“我們一起吃飯去吧……”


    她話還沒說完,已經看見薑承湛走過來了。


    便把還沒說完的話咽了下去。


    “晚晚——”薑承湛還距離蘇晚晚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開口。


    蘇晚晚那種想要跑的衝動又回來了,可手臂卻被崔靈閱緊緊的抱住了,無論她怎麽抽都抽不來。


    隻能無奈的去回應薑承湛,“什麽事?”


    薑承湛很自然的說:“我剛才答應岑總,以我們夫妻的名義請他吃飯。”


    蘇晚晚心裏嗬了一聲,你都答應了現在才來跟我說,有意思嗎?


    她剛要說晚上有事,卻被崔靈閱使勁拉了一下胳膊,就聽崔靈閱在她旁邊用特別小的聲音說:“晚晚,求求你了,快點同意啊,你不去我怎麽去啊,就當了是為了我啊,那輛車你想開什麽時候就開什麽時候,嗯,拜托拜托!”


    耳朵邊像飛了隻蚊子似得嗡嗡響個不停,蘇晚晚無奈的瞪了她一眼,“唯一一次。”


    崔靈閱一個勁的點頭,還伸出一根手指頭:“保證唯一一次。”


    蘇晚晚這才滿意的看向薑承湛:“你都答應了,我能說不嗎?”


    就知道她不會駁了他麵子,薑承湛忽略女人臉上的糾結,假裝沒看見,吩咐人準備回去。


    山莊經理早就把球車停過來了,安排兩個人一輛。


    現在隻有薑承湛和岑惜銳坐的車子還空著位置。


    蘇晚晚自然不能跑去跟岑惜銳同乘一輛車,而且崔靈閱已經先一步跑過去挨著岑惜銳坐下了。


    還跟她擺了擺手,“晚晚,我們先走一步嘍!”


    走個屁,蘇晚晚心裏罵了一句,一步一挪的往薑承湛所坐的那輛車磨蹭。


    等所有的車子都走了,就剩下這一輛車的時候,她還沒磨蹭到呢。


    司機站在車邊等著,蘇晚晚看了一眼車座上的男人,又看了一眼司機,有些猶豫。


    薑承湛一直默默的觀察著蘇晚晚的一舉一動,她穿了一條粉色的運動短裙,兩條白皙修長的大腿從翠綠的草地上一路走過來,就著淡淡的落日餘暉,晃的人眼發澀。


    隻有膝蓋處的一抹紅有些刺眼。


    一會女人坐到他旁邊,草地崎嶇不平,他動了動手指,是不是可以佯裝無意摸過去?


    然後就在他完全沒有心裏準備的時候,蘇晚晚快速的跳到駕駛坐上,轉動鑰匙啟動車子,一連串騷操作都沒有停頓,車子就在旁邊工作人員的驚訝中竄了出去。


    薑承湛沒有準備,身子後仰了一下,險些掉下去。


    牛逼,他家老婆,不服不行!


    膝蓋受的傷還沒好,一下午搶兩次車。


    就聽工作人員像瘋了一樣在後邊一邊追一邊喊:“老板娘,你怎麽走了,等等我——”


    這要是再出點什麽事,大老板會不會把他剁吧了?


    為什麽他這麽倒黴,老板娘總要搶他的車子?


    看車子不肯停下來,他隻好改了口:“老板娘,你慢點,往左,往左,右邊有坑,往右往右,左邊有包……”


    為了狗命,他可算是盡力了。


    別的車子都是從草地裏出去之後上了旁邊平坦的大路,那路是專門修出來的車道,雖然也是草地,但是比較平坦,而且有車轍。


    蘇晚晚是奪路而跑,哪裏顧上什麽車轍,磕磕絆絆直奔剛才來的出口。


    薑承湛扶著車子兩邊,開始還有些擔心,後來也就認命了,算了,除非他這會跳車,否則是攔不住蘇晚晚了。


    很快大家都到了山莊前停車的地方,然後就看見一輛紅色的高爾夫球車在翠綠的草地上不停的顛簸。


    車上的男人使勁抓著扶手還被晃的東倒西歪,哪裏還有一點霸總的氣質!


    開著車的女人倒是淡定的很,左拐右拐表現的好像很嫻熟的樣子,但是怎麽看怎麽感覺在逃命。


    好不容易停下車子,蘇晚晚從車上跳下來,還拍了拍手,看著紅色的高爾夫讚許的點了點頭:“還不錯!”


    “薑總,薑總,您慢點!”山莊經理跑過來扶著薑承湛下車。


    薑承湛被顛的有些頭暈,但是為了不失風度還是說:“我自己來。”


    等他下了車子,宣布的第一條命令就是:“以後誰負責哪輛車,鑰匙不能離手,否則抓緊給我滾蛋!”


    山莊經理使勁擦了一下腦門子上的汗,嘴上稱是,心裏卻在嘀咕,誰知道老板娘有搶車鑰匙的習慣啊!


    以後得把這一條記到公司規章製度裏,並且嚴格執行:千萬不能讓老板娘摸到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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