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蘇晚晚做的那個手工製作的綠帽子一直放在屏風上,薑承湛轉了一圈沒找到人,順手拿了起來。


    他坐在門外的石台上,心不在焉的看著門口。


    蘇晚晚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男人手裏拿著綠帽子,坐在石台上,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沒有一點光彩,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心裏咯噔一下,她剛才是讓周濤送回來的,而薑承湛手裏拿著那個綠帽子,不是暗指了什麽吧?


    不過她又沒做什麽壞事,肯定不用心虛的。


    她走到薑承湛身邊,用腳丫踢了踢他的小腿,“喂,玩什麽深沉呢?”


    不等薑承湛回答,她又四處看了一圈,“怎麽沒看見秦明陽?”


    薑承湛抬頭,眼眶有些紅,特別委屈的說:“老婆啊,湛寶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蘇晚晚皺了皺眉頭:“你胡說什麽呢,什麽要不要的,你不是出去玩了嗎?那我也出去玩了。”


    “哦,”薑承湛低頭不說話了,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麽,很長時間才再次抬頭,看著蘇晚晚傻兮兮的笑了,“老婆啊,湛寶餓了。”


    “你還沒吃飯?”蘇晚晚驚訝的看著他,忽然想起來自己也沒吃飯。


    周濤說要請她,她心裏記掛著薑承湛便拒絕了。


    “等著,我去給你做。”


    又過兩天,薑宇深忽然被一個老股東叫去罵了一頓,還讓她跟蘇曉曉斷絕關係。


    否則就不把女兒嫁給他。


    他恨得牙癢癢。


    心裏喜歡蘇晚晚,可是蘇晚晚去哪都帶著保鏢,他下不了手才會找蘇曉曉當替代品,每次發生關係的時候,他都覺得身底下的人是蘇晚晚,可竟然被人發現還捅到了老股東那裏。


    心裏恨得要死,卻不得不先收斂點。


    這天他黑著臉回了薑家,徐紅梅看他臉色不對,問道:“你這是怎麽了,誰給你氣受了?”


    薑宇深恨恨的說道:“當初是誰說的蘇晚晚肯定守不住,還說等她出軌的時候讓薑承湛親自捉奸,結果呢?”


    徐紅梅臉色也不好,“誰知道這麽長時間都沒抓到她的把柄?”


    薑宇深冷嗬:“我就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肯定在玩什麽貓膩,現在她們住在外邊,想盯著都不方便……”


    他說到這忽然愣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麽看著徐紅梅,“媽你說她是不是故意搬出去的?”


    本來徐紅梅沒想那麽多,經薑宇深那麽一提醒,還真的有那種可能,“是啊,當時我記得她忽然說什麽要去公司,但是到現在也沒見她去,還故意拿什麽長孫一類的羞辱我們,讓我們生氣,後來幹脆把她趕出去了,這死丫頭……”


    徐紅梅發起火,使勁拍了下桌子,“我們上當了。”


    薑宇深抬手按了按額頭,他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糊弄了,好啊,就不信收拾不了她。


    他想了一會說道:“媽,你去看看承湛,把他們接回來,以後放在眼皮子底下,我就不信她能翻出花來。”


    徐紅梅不太看好,“那他們萬一不回來呢?”


    薑宇深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邪笑,“你就說我爸快不行了。”


    “好,我知道了,”徐紅梅應下,“明天我就去叫他們。”


    第二天蘇晚晚剛吃完早飯就看見院門口停了一輛車,心裏奇怪,誰這麽大早晨的過來了?


    她一邊往外走,一邊跟薑承湛說:“湛寶,好像來人了。”


    “誰呀,”薑承湛一臉好奇寶寶的跟著她往外走,“是你媽家的人嗎?”


    蘇晚晚搖了搖頭,走到門口看見徐紅梅已經下車了,她站在原地怔了幾秒。


    就這知道他們得坐不住,果然跑過來了。


    如果她沒猜錯,徐紅梅這次是來接薑承湛回去的。


    現在老爺子病了,薑承湛也傻著,公司有大動蕩,薑宇深肯定要想法設法的把股份弄過去。


    眼看著徐紅梅要進院了,蘇晚晚趕緊拉住薑承湛,低聲跟他說:“湛寶,一會奶奶要是叫你回去住,你千萬不要回去。”


    薑承湛特別聽話的點了點頭:“湛寶知道了。”


    徐紅梅進院,蘇晚晚雖然不高興,不過還是把她請進了屋,“奶奶今天比較閑啊?”


    她嘴裏也沒什麽好話。


    徐紅梅先把她的屋子打量了一遍才開口:“是啊,最近比較閑,”她帶著回憶似得說道,“以前都是我疏於管理才讓承湛受了那麽多委屈,可是他畢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就這一個孫子,現在想想真是後悔。”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絹去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淚,蘇晚晚撇著嘴在旁邊聽她唱戲。


    徐紅梅歎了口氣,繼續說:“唉,人老了就喜歡兒孫都在身邊,承湛不在這些日子,我真是越來越想他了。”


    蘇晚晚就沒見過這麽大言不慚的人,都一年了才好意思想,以前幹什麽了?


    “奶奶不是吧,承湛這一年來可是沒見過您呢。”


    徐紅梅繼續歎氣,裝的特別傷感的樣子說:“沒辦法,手心手背都是肉,宇深他怨我在老爺子那不受寵,承湛才是家裏的長孫,我也是被他氣的糊塗了,現在一想,承湛那不也是我的孫子嗎?”


    “我今天來啊,就是想接你們回去。”


    蘇晚晚心裏腹誹,接回去方便監視才對吧。


    薑承湛聽說要回去,還記得蘇晚晚跟他說過的話,立刻說道:“湛寶不回去,湛寶不回去,湛寶怎麽都不回去。”


    蘇晚晚就著薑承湛的話繼續說:“你看承湛不願意回去呢。”


    徐紅梅倒是沒什麽生氣的樣子,隻是又歎了口氣:“唉,承湛他爺爺病的很重你,我感覺著沒有多少日子了,既然承湛不想回去,”她拍了下雙腿站起身,“那就不回去吧。”


    “爺爺病了?”薑承湛一聽爺爺病了,馬上開始哭唧唧的跟著往外走,“我要去看爺爺,我要去看爺爺。”


    聽到爺爺病了,蘇晚晚也不敢耽擱,之前要回去看老爺子徐紅梅不讓,今天她既然親自過來接人,她們怎麽都要回去一趟的。


    蘇晚晚沒和徐紅梅坐一輛車,而是拉著薑承湛讓司機開車帶著他們回去的。


    老爺子確實病的很嚴重,她甚至懷疑老爺子早就病了,隻是強裝的而已。


    花白的頭發,躺在床上沒有一點精氣神,皮膚幹鬆的好像老樹皮一樣,哪裏還有11個月前那中氣十足的樣子。


    蘇晚晚心酸的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了。


    薑承湛站在床邊急的都快哭了,“爺爺,爺爺,你快點坐起來啊,快點坐起來啊,”他看老爺子沒反應,回身跟蘇晚晚哭訴,“老婆啊,爺爺怎麽了,爺爺怎麽了?”


    蘇晚晚走過去拉著薑承湛坐下,嗓子有些啞,“爺爺生病了,湛寶別急,爺爺年紀大了,不能打擾。”


    薑承湛使勁搖了搖頭,忽然想起他之前吃的藥:“藥,藥啊,老婆,你之前不是給湛寶吃過嗎?”


    蘇晚晚輕輕的歎了口氣:“湛寶,你吃的是感冒藥,而爺爺生了別的病。”


    “那看醫生啊,看醫生啊,”薑承湛一著急就哭出來了,話都說不全了,“看醫生,看醫生啊,”他拉著蘇晚晚的手直跺腳,就是不停的說看醫生。


    看老爺子病的不輕,徐紅梅應該是給他請過醫生的,怎麽說也是薑宇深的親生父親呢。


    她不相信薑宇深還真能跟老爺子下手。


    可是現在看薑承湛著急的樣子,猶豫了一下,蘇晚晚問徐紅梅:“奶奶,爺爺去過醫院了嗎?”


    徐紅梅作勢擦了一下眼睛,“怎麽沒看,前一段時間還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呢,就是害怕打擾才沒敢讓承湛看他。”


    “那也不能一直這樣,”蘇晚晚試探著提道,“要不再去醫院看看?”


    徐紅梅一直保持沉默,蘇晚晚都說完了半晌了她還是沒反應,薑承湛更急了,拉著蘇晚晚的手不停地搖:“老婆,看醫生啊,老婆看醫生啊,看醫生。”


    “哦,”蘇晚晚咬了下嘴唇,看薑承湛這麽堅持,她隻好又去跟徐紅梅說:“奶奶,既然湛寶這麽堅持,不如我們就帶爺爺去看看?”


    徐紅梅想了一會終於同意了,“那行,就聽你們的,再去醫院看看。”


    由保安背著把老爺子放到車裏,蘇晚晚和薑承湛都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徐紅梅坐在另一輛車裏,跟在後邊,中間還給薑宇深打了個電話。


    薑宇深聽說蘇晚晚他們把老爺子帶走了,聲音一下就變了,“媽,你沒事吧,怎麽能讓他們把爸帶走呢?”


    徐紅梅清了下嗓子,說道:“我看你爸沒幾天了,你就讓他們帶著,我跟你說,這要是出點什麽事就是蘇晚晚.幹的,她本身就不安分,又帶著個傻子,誰知道她安了什麽心,要說跟他們沒關係誰信?”


    “而且,你爸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些股份的繼承人自然是你和我,有什麽不好?”


    “到現在你爸都不肯立遺囑,還不是等著薑承湛那個傻子清醒呢,無論如何這個遺囑不立都比立了好。”


    這麽一說薑宇深便想通了,“那行,媽你先盯著點,之後我們再伺機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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