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完步回到家，沈媽媽宣布了一個消息，她和沈爸爸要去旅行。
“之前一直有這個打算，隻是你們都不在家，小妹一個人在家裏我不放心，一直拖到現在。”沈媽媽說：“現在你們都回來了，有你們照顧小妹，我也好放心地玩。”
沈爸爸在旁邊哼哼了兩聲，說道：“太後娘娘這些年一直忙著照顧你們這幾個小兔崽子，現在終於有時間寵幸我了。”
眾人：“……”
沈五哥咳了咳，說道：“太上皇，我們是小兔崽子，那您豈不是老……”
他話說到一半就沒敢再說，拿出手機擋在自己麵前，沈爸爸才放下高高揚起的拳頭。
林笑顏湊到沈媽媽身邊坐下，摟著她的手臂，頭還在上麵蹭了蹭。
“阿姨，對不起，一直都讓你操心了。”她說：“其實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我都成年了，就算哥哥們不在，你也可以放心地和叔叔去玩。”
“傻孩子。”沈媽媽拍了拍林笑顏的頭：“這有什麽好對不起的？你們都是我一手帶大的，在我心裏，你和你幾個哥哥們一樣重要。你性子這麽軟，上次的事要不是你大哥出手，你都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我怎麽可能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裏？”
性子軟？
林笑顏默了。
沈媽媽被她的表象欺騙了。
要是讓沈媽媽知道她在學校揍起小混混來不眨眼，還和校霸一起去隔壁學校約過架，沈媽媽會不會幻滅？
看來以後在家裏還得更乖一點才行，黑曆史必須藏好來，絕不能讓沈媽媽發現她的另一麵。
“是不放心。”沈二哥一邊點頭，接過話：“別的先不說，就幺幺長得這麽好看，還這麽可愛，在學校和社會上的那些死渣男眼裏，簡直就是肉質鮮嫩的小肥羊一隻。”
“二哥，我不肥。”林笑顏打斷他的話。
沈二哥頓了頓：“……這麽可愛的小肥羊，不仔細看好，指不定哪天就被人帶回家宰了，吃得連根骨頭都不剩，到時候我們哭都沒的哭。”
林笑顏怒：“我不肥！”
沈二哥：“那……小胖豬？”
林笑顏起身，走到他身後的沙發上，掐著他的脖子：“你才是豬！你是臭豬豬！”
沈二哥也不掙紮，就在一邊誇張求饒，還做出一副快被掐死了的樣子。
其實林笑顏根本就沒怎麽用力。
他們兩個的耍寶，把沈媽媽逗得差點沒笑倒在沈爸爸懷裏。沈爸爸一邊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看著林笑顏的目光盡是欣慰。
當父母的，無不希望孩子能多陪在自己身邊，一家人每天都熱熱鬧鬧的才開心。
可是幾個兒子的不平凡，注定他們一家聚少離多，妻子表麵上一直勸慰幾個孩子好好拚搏，不用牽掛他們，其實心底有多期盼一家人團圓的日子，他在一邊看得清清楚楚。
以前林笑顏性格還沒放開的時候，要麽回來得很晚，要麽一回來就把自己關進房間裏，除了吃飯之外其他時間都不輕易出現，更不用說和妻子聊天逗她開心了。
現在林笑顏變得開朗起來，活躍了家裏的氣氛，妻子的心情也變得好了很多，整天都是笑著的。
他愛屋及烏，對林笑顏也多了幾分喜歡。
……
林笑顏和沈二哥鬧了一會兒，才回到沈媽媽身邊坐下。
沈琉玉目光落在沈二的脖子上，回想起剛才林一心說的話。
他方才訓斥林一心，其實不是因為她的猜測，而是在批駁她的態度。
林笑顏和沈二沒有一起成長的感情基礎，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他們現在能相處得這麽好，隻能說是一種緣分。
他們投緣。
換成是外人對他們的關係提出質疑，沈琉玉不會生氣，隻會否認那人的觀點。
但是提出質疑的是林一心。
就如他所說，林一心是林笑顏的姐姐，也是他們的半個妹妹，作為他們的半個家人，一點證據都沒有，光憑簡單的觀察，就對林笑顏和沈二的關係提出質疑……
這不是家人應該做的事。
所以他才會毫不留情地批評她，給她敲個警鍾。
“阿姨和叔叔打算去哪裏玩呀？”林笑顏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出神。
“地點沒有定，打算去歐洲那邊走一圈，玩半個月。”沈媽媽說：“你不是想去賽羅島上玩嗎？到時候我們回來了，正好可以一起去賽羅島。”
一提到賽羅島，林笑顏的眼睛就亮了起來，隨即又聯想到沈琉玉的那兩匹汗血寶馬。
她目光落在沈琉玉臉上，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沈琉玉有些好笑，低聲問她：“想說什麽？”
聲音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卻被林笑顏捕捉到了。
她的耳朵都忍不住軟了軟。
林笑顏低著頭對了對手指，又側著抬頭飛快地看了他一眼，把目光投向一邊。
沈媽媽大概猜到她想說什麽，見她這幅小模樣，笑意又止不住了。她替林笑顏順了順頭發，說道：“和你大哥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想說什麽就直說。”
“我……”林笑顏還在對手指，“我想騎大哥的馬。”
她這句話說出口，沈琉玉還沒說話，一邊的沈二哥接過話頭：“這還不簡單。你要是再小一點，別說騎大哥的馬了，把大哥當大馬騎都沒問題。”
他說完，目光落在沈琉玉身上：“對吧大哥？”
沈琉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就沈二現在這樣的，怎麽可能和林笑顏有超出兄妹情誼的感情？
沈琉玉沒有理他，而是對林笑顏說：“看你表現。”
“啊？”林笑顏遲疑了。
什麽叫看她表現？
沈琉玉沒有多說，而是起身，朝她示意道：“上樓寫作業。”
林笑顏“哦”了一聲，慢吞吞起身，往樓梯口處走。
沈五哥還在玩遊戲，見此忙一邊起身一邊說道：“等著我這把打完。”
“不用了。”沈琉玉跟在林笑顏身後：“今晚我來。”
沈五哥：“？？？”
沈五哥：“不是！我不玩了！我來。”
可是沈琉玉的一個眼神製止了他。
眼睜睜地看著兩人上樓，沈五哥又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victory”，退出程序，卸載了遊戲。
因為一把遊戲錯失了給妹妹補習的機會，他好氣！
……
林一心一直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他們幾人互動，那種一家人融洽的氛圍，是她從未體會過的。
尤其是沈琉玉對林笑顏的縱容，更讓她有非常強烈的危機感。
她之前問沈琉玉的問題，完全是合理的猜測，卻惹了沈琉玉的厭棄。剛才她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大概猜到了沈琉玉不高興的原因。
如果她猜的沒錯，應該還有機會補救。
等沈琉玉和林笑顏的腳步聲聽不見了，林一心起身。
“阿姨，我先上樓了。”
……
林笑顏的理科作業都已經寫完了，現在隻剩下語文和英語作業。
語文兩篇文章的背誦和默寫，一篇周記和讀書筆記的摘抄。英語一張卷子，外加背誦抄寫單詞。
林笑顏現在正在做讀書筆記的摘抄，暫時不需要人輔導，沈琉玉坐在一邊，翻看她寫完了的卷子。
對於大多數的學生而言，這種讀書筆記的摘抄都隻是為了應付老師的檢查。摘抄的時候不需要動腦子去思考和記憶，看到稍微有意思點的句子就抄上去了事。
非常純粹的體力型作業。
林笑顏一邊抄，腦子裏全是沈琉玉的那兩匹馬，還有他那句“看你表現”的具體意思。
他是什麽方麵看她表現？看她作業有沒有認真寫嗎？
她現在寫作業可認真了，每天兢兢業業地被補習，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等等……
作業！！！
她突然想起沈二哥幫她寫的那張化學卷子，那張卷子夾在她所有的理科卷子中間，現在正在沈琉玉手上。
沈二哥特意模仿了她的筆跡，一般人不注意看可能看不出來，沈琉玉會看出不同嗎？如果讓他發現沈二哥會幫她寫作業，他會不會不高興？
她稍稍抬起頭，悄悄往沈琉玉那邊斜瞥過去。
就發現沈琉玉好巧不巧地，正好在看那張難度拔高卷。
她緊張極了，甚至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等著沈琉玉的反應。好在沈琉玉似乎沒看出異樣，快速瀏覽一遍之後，翻到了後一張。
林笑顏才偷偷鬆了口氣，就聽沈琉玉問她：“怎麽了？”
應該是她太久沒動筆，被沈琉玉發現了。林笑顏連連搖頭，像模像樣地活動了一下脖子，說道：“低著頭抄太久了，脖子有點酸，活動一下。”
沈琉玉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沒有多說。
等她抄完摘抄，整理書桌的時候，沈琉玉把那一疊卷子遞給她。
“這種強度的補習，會不會覺得累？”
林笑顏搖頭：“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有點難，感覺頭都要禿掉了，後來慢慢地好像習慣了。”
沈琉玉淡淡地“嗯”了一聲。
“大哥……”林笑顏看了他一眼，試探著問道：“你說的‘看你表現’，說的是補習的表現嗎？”
沈琉玉微微頷首。
“那你看我現在表現怎麽樣？”
她一臉嚴正以待地看著他，漂亮的杏眼裏盡是期待，看得沈琉玉有些意動。
他大拇指輕輕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動作。
之前散步的時候，他看到沈二捏了捏她的臉，還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林笑顏還在等著他的答複，沈琉玉微微頷首。
“繼續努力。”
“我的作業馬上就寫完了，今天的訓練可以提前嗎？”林笑顏又問。
她話音未落，身後傳來敲門的聲音。
同樣隻是敲了一聲，林一心端著果盤直接推門而入。
林笑顏看著她，撓了撓頭。
“大姐，以後沒有我的同意，可以不要這樣直接闖進我的房間？”她說：“白天已經有一次了，我忘了跟你說。”
林一心動作微微一頓，又很快恢複正常。她把果盤放在林笑顏的書桌上，說道：“我以為你補習，應該不用注意那麽多……之前不小心打擾到你和二哥了，不好意思。”
她說完，不等林笑顏回應，又對沈琉玉說：“大哥，等會兒有時間嗎？林氏有一個案子，我想和華晟集團合作。”
林笑顏捧著果盤，目送他們兩個離開。叉了一塊西瓜放進嘴裏，西瓜涼涼的，很甜，她一邊吃一邊抄英語單詞，沒一會兒就把作業都寫完了，一整盤水果就被她消滅了個一幹二淨。
她本來想過要不要給沈琉玉留，但是沈琉玉一直沒回來。
收拾好書包，她端著空空的果盤下樓，正好碰到了從書房走出來的沈琉玉和林一心。
“大哥，我作業寫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林笑顏：“我想騎大哥的馬。”
沈二哥：“這還不簡單。你要是再小一點，別說騎大哥的馬了，把大哥當大馬騎都沒問題。”
沈琉玉：“……現在也可以。”
“之前一直有這個打算，隻是你們都不在家，小妹一個人在家裏我不放心，一直拖到現在。”沈媽媽說：“現在你們都回來了，有你們照顧小妹，我也好放心地玩。”
沈爸爸在旁邊哼哼了兩聲，說道：“太後娘娘這些年一直忙著照顧你們這幾個小兔崽子，現在終於有時間寵幸我了。”
眾人：“……”
沈五哥咳了咳，說道：“太上皇，我們是小兔崽子，那您豈不是老……”
他話說到一半就沒敢再說，拿出手機擋在自己麵前，沈爸爸才放下高高揚起的拳頭。
林笑顏湊到沈媽媽身邊坐下，摟著她的手臂，頭還在上麵蹭了蹭。
“阿姨，對不起，一直都讓你操心了。”她說：“其實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我都成年了，就算哥哥們不在，你也可以放心地和叔叔去玩。”
“傻孩子。”沈媽媽拍了拍林笑顏的頭：“這有什麽好對不起的？你們都是我一手帶大的，在我心裏，你和你幾個哥哥們一樣重要。你性子這麽軟，上次的事要不是你大哥出手，你都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我怎麽可能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裏？”
性子軟？
林笑顏默了。
沈媽媽被她的表象欺騙了。
要是讓沈媽媽知道她在學校揍起小混混來不眨眼，還和校霸一起去隔壁學校約過架，沈媽媽會不會幻滅？
看來以後在家裏還得更乖一點才行，黑曆史必須藏好來，絕不能讓沈媽媽發現她的另一麵。
“是不放心。”沈二哥一邊點頭，接過話：“別的先不說，就幺幺長得這麽好看，還這麽可愛，在學校和社會上的那些死渣男眼裏，簡直就是肉質鮮嫩的小肥羊一隻。”
“二哥，我不肥。”林笑顏打斷他的話。
沈二哥頓了頓：“……這麽可愛的小肥羊，不仔細看好，指不定哪天就被人帶回家宰了，吃得連根骨頭都不剩，到時候我們哭都沒的哭。”
林笑顏怒：“我不肥！”
沈二哥：“那……小胖豬？”
林笑顏起身，走到他身後的沙發上，掐著他的脖子：“你才是豬！你是臭豬豬！”
沈二哥也不掙紮，就在一邊誇張求饒，還做出一副快被掐死了的樣子。
其實林笑顏根本就沒怎麽用力。
他們兩個的耍寶，把沈媽媽逗得差點沒笑倒在沈爸爸懷裏。沈爸爸一邊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看著林笑顏的目光盡是欣慰。
當父母的，無不希望孩子能多陪在自己身邊，一家人每天都熱熱鬧鬧的才開心。
可是幾個兒子的不平凡，注定他們一家聚少離多，妻子表麵上一直勸慰幾個孩子好好拚搏，不用牽掛他們，其實心底有多期盼一家人團圓的日子，他在一邊看得清清楚楚。
以前林笑顏性格還沒放開的時候，要麽回來得很晚，要麽一回來就把自己關進房間裏，除了吃飯之外其他時間都不輕易出現，更不用說和妻子聊天逗她開心了。
現在林笑顏變得開朗起來，活躍了家裏的氣氛，妻子的心情也變得好了很多，整天都是笑著的。
他愛屋及烏，對林笑顏也多了幾分喜歡。
……
林笑顏和沈二哥鬧了一會兒，才回到沈媽媽身邊坐下。
沈琉玉目光落在沈二的脖子上，回想起剛才林一心說的話。
他方才訓斥林一心，其實不是因為她的猜測，而是在批駁她的態度。
林笑顏和沈二沒有一起成長的感情基礎，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他們現在能相處得這麽好，隻能說是一種緣分。
他們投緣。
換成是外人對他們的關係提出質疑，沈琉玉不會生氣，隻會否認那人的觀點。
但是提出質疑的是林一心。
就如他所說，林一心是林笑顏的姐姐，也是他們的半個妹妹，作為他們的半個家人，一點證據都沒有，光憑簡單的觀察，就對林笑顏和沈二的關係提出質疑……
這不是家人應該做的事。
所以他才會毫不留情地批評她，給她敲個警鍾。
“阿姨和叔叔打算去哪裏玩呀？”林笑顏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出神。
“地點沒有定，打算去歐洲那邊走一圈，玩半個月。”沈媽媽說：“你不是想去賽羅島上玩嗎？到時候我們回來了，正好可以一起去賽羅島。”
一提到賽羅島，林笑顏的眼睛就亮了起來，隨即又聯想到沈琉玉的那兩匹汗血寶馬。
她目光落在沈琉玉臉上，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沈琉玉有些好笑，低聲問她：“想說什麽？”
聲音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卻被林笑顏捕捉到了。
她的耳朵都忍不住軟了軟。
林笑顏低著頭對了對手指，又側著抬頭飛快地看了他一眼，把目光投向一邊。
沈媽媽大概猜到她想說什麽，見她這幅小模樣，笑意又止不住了。她替林笑顏順了順頭發，說道：“和你大哥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想說什麽就直說。”
“我……”林笑顏還在對手指，“我想騎大哥的馬。”
她這句話說出口，沈琉玉還沒說話，一邊的沈二哥接過話頭：“這還不簡單。你要是再小一點，別說騎大哥的馬了，把大哥當大馬騎都沒問題。”
他說完，目光落在沈琉玉身上：“對吧大哥？”
沈琉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就沈二現在這樣的，怎麽可能和林笑顏有超出兄妹情誼的感情？
沈琉玉沒有理他，而是對林笑顏說：“看你表現。”
“啊？”林笑顏遲疑了。
什麽叫看她表現？
沈琉玉沒有多說，而是起身，朝她示意道：“上樓寫作業。”
林笑顏“哦”了一聲，慢吞吞起身，往樓梯口處走。
沈五哥還在玩遊戲，見此忙一邊起身一邊說道：“等著我這把打完。”
“不用了。”沈琉玉跟在林笑顏身後：“今晚我來。”
沈五哥：“？？？”
沈五哥：“不是！我不玩了！我來。”
可是沈琉玉的一個眼神製止了他。
眼睜睜地看著兩人上樓，沈五哥又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victory”，退出程序，卸載了遊戲。
因為一把遊戲錯失了給妹妹補習的機會，他好氣！
……
林一心一直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他們幾人互動，那種一家人融洽的氛圍，是她從未體會過的。
尤其是沈琉玉對林笑顏的縱容，更讓她有非常強烈的危機感。
她之前問沈琉玉的問題，完全是合理的猜測，卻惹了沈琉玉的厭棄。剛才她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大概猜到了沈琉玉不高興的原因。
如果她猜的沒錯，應該還有機會補救。
等沈琉玉和林笑顏的腳步聲聽不見了，林一心起身。
“阿姨，我先上樓了。”
……
林笑顏的理科作業都已經寫完了，現在隻剩下語文和英語作業。
語文兩篇文章的背誦和默寫，一篇周記和讀書筆記的摘抄。英語一張卷子，外加背誦抄寫單詞。
林笑顏現在正在做讀書筆記的摘抄，暫時不需要人輔導，沈琉玉坐在一邊，翻看她寫完了的卷子。
對於大多數的學生而言，這種讀書筆記的摘抄都隻是為了應付老師的檢查。摘抄的時候不需要動腦子去思考和記憶，看到稍微有意思點的句子就抄上去了事。
非常純粹的體力型作業。
林笑顏一邊抄，腦子裏全是沈琉玉的那兩匹馬，還有他那句“看你表現”的具體意思。
他是什麽方麵看她表現？看她作業有沒有認真寫嗎？
她現在寫作業可認真了，每天兢兢業業地被補習，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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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起沈二哥幫她寫的那張化學卷子，那張卷子夾在她所有的理科卷子中間，現在正在沈琉玉手上。
沈二哥特意模仿了她的筆跡，一般人不注意看可能看不出來，沈琉玉會看出不同嗎？如果讓他發現沈二哥會幫她寫作業，他會不會不高興？
她稍稍抬起頭，悄悄往沈琉玉那邊斜瞥過去。
就發現沈琉玉好巧不巧地，正好在看那張難度拔高卷。
她緊張極了，甚至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等著沈琉玉的反應。好在沈琉玉似乎沒看出異樣，快速瀏覽一遍之後，翻到了後一張。
林笑顏才偷偷鬆了口氣，就聽沈琉玉問她：“怎麽了？”
應該是她太久沒動筆，被沈琉玉發現了。林笑顏連連搖頭，像模像樣地活動了一下脖子，說道：“低著頭抄太久了，脖子有點酸，活動一下。”
沈琉玉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沒有多說。
等她抄完摘抄，整理書桌的時候，沈琉玉把那一疊卷子遞給她。
“這種強度的補習，會不會覺得累？”
林笑顏搖頭：“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有點難，感覺頭都要禿掉了，後來慢慢地好像習慣了。”
沈琉玉淡淡地“嗯”了一聲。
“大哥……”林笑顏看了他一眼，試探著問道：“你說的‘看你表現’，說的是補習的表現嗎？”
沈琉玉微微頷首。
“那你看我現在表現怎麽樣？”
她一臉嚴正以待地看著他，漂亮的杏眼裏盡是期待，看得沈琉玉有些意動。
他大拇指輕輕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動作。
之前散步的時候，他看到沈二捏了捏她的臉，還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林笑顏還在等著他的答複，沈琉玉微微頷首。
“繼續努力。”
“我的作業馬上就寫完了，今天的訓練可以提前嗎？”林笑顏又問。
她話音未落，身後傳來敲門的聲音。
同樣隻是敲了一聲，林一心端著果盤直接推門而入。
林笑顏看著她，撓了撓頭。
“大姐，以後沒有我的同意，可以不要這樣直接闖進我的房間？”她說：“白天已經有一次了，我忘了跟你說。”
林一心動作微微一頓，又很快恢複正常。她把果盤放在林笑顏的書桌上，說道：“我以為你補習，應該不用注意那麽多……之前不小心打擾到你和二哥了，不好意思。”
她說完，不等林笑顏回應，又對沈琉玉說：“大哥，等會兒有時間嗎？林氏有一個案子，我想和華晟集團合作。”
林笑顏捧著果盤，目送他們兩個離開。叉了一塊西瓜放進嘴裏，西瓜涼涼的，很甜，她一邊吃一邊抄英語單詞，沒一會兒就把作業都寫完了，一整盤水果就被她消滅了個一幹二淨。
她本來想過要不要給沈琉玉留，但是沈琉玉一直沒回來。
收拾好書包，她端著空空的果盤下樓，正好碰到了從書房走出來的沈琉玉和林一心。
“大哥，我作業寫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林笑顏：“我想騎大哥的馬。”
沈二哥：“這還不簡單。你要是再小一點，別說騎大哥的馬了，把大哥當大馬騎都沒問題。”
沈琉玉：“……現在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