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  南加州


    一額高級的黑色房車一路在山穀大道來回穿梭,後座的俊冷男子已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而司機則是一臉戒慎恐懼。


    他們之所以會在這裏繞來繞去,是因為男子的母親時別交代他來加州開會時,“顧道”為她購買當地一家風味獨特的糕餅!


    讓他心煩的是,那家什麽鬼糕餅店根本不在一般的大道上,害得他們不得不在這裏直打轉。


    而就在他準備下令折回拉斯維加斯的當下,司機馬可傳來驚聲的聲音——


    “總裁,我看見‘甜心餅屋,了!”


    夜寒星順著馬可手指的方向瞥去,一塊毫不起眼卻有著卡通圖案的招牌,立刻映人他的眼。


    “停車!”他不冷不熱地命令道。


    “是的。”馬可小心翼翼地將車子停在路邊,正準備下車為他打開車門時,夜寒星已跨出車外。


    “你留在車裏。” “是的。”馬可當然看出總裁的不耐煩。


    他一直知道總裁是個出了名的孝子,不然以他忙碌的情況而言,這種小事隻需交代屬下去辦即可,哪需要他親力親為?


    他頎長的身影一出現在這小小的廣場上,立刻引起路人的注目。


    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往後梳的光潔束發、一雙劍眉及高挺的鼻梁,再佐以一張薄而性感的唇,淡然的神情,仿佛昭告著生人勿近,否則後果自理。


    那身冷然,卻又帶著七分邪氣的俊儔,是天生的聚光體,不儒言語,自然可以吸引人們的注目。


    他一路近甜心餅屋,雙眉就蹙了起來。


    因為,它還沒有開始營業。


    “去!”低咒了一聲,他倏地轉身。但隨即一股淡淡的奶油酥香飄進他的鼻端……


    “先生,想買糕餅嗎?”一頭天生粟色卷發的大眼女孩,朝著他露出最甜美,也最熱誠的笑容。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身後會站了個人,而且還是個像洋娃娃的女孩。


    原來,那股奶油香味是從這個女孩身上發出來的!


    她有一雙晶亮而深邃的大眼睛,還有一頭另人印象深刻的卷發,細長的腿、纖細的腰肢,活脫脫就像漫畫中的“小甜甜”。


    她大概隻有十八歲吧!?


    對他這個在拉斯維加斯經營一家世界知名賭場的三十二歲男人而言,她真是個“小妹妹”。


    “我要買點心。”他冷冷地說道。


    “請進。”她掏出手中的鑰匙,小腦袋開始亂烘烘的,因為他是她從小到大見過最好看,甚至可以說是最有“個性”的男人。


    匡啷一聲,鑰匙竟在這時滑落,並發出清脆的聲響,小臉蛋倏地紅成一片。為了掩飾尷尬,她連忙撿起鑰匙,重新插入,但是插了半天還是沒插進鑰匙孔。


    看不下去的夜寒星,一把抽走她手中的鑰匙,自己來!沒多久!門就被打了開來——


    “謝謝……”


    她靦腆地傻笑,不敢看他一眼,趕緊走進店裏。


    而夜寒星則是不吭氣,隨著她走進屋內。


    一進屋,他立刻被店內的布置所吸引!


    小小四十坪不到的店麵,有十二個不同造型的糕餅陳列區,每個區域都有一個動物造型的巨型餅幹,仔細看,才知道它是以十二生肖作為區隔,很有創意。


    這時,原先抿緊的唇,才稍為放鬆。


    難怪母親指定他要買這家的“飛龍餅幹”,因為母親正好屬龍。


    蕭恬心接過他還給自己的鑰匙,連忙穿上販賣時所穿的圍兜,並戴上色澤繽紛的頭巾,笑臉迎人地睬著他,“先生,你要買哪 一種餅幹?”


    無邪的笑容,像帶蜜般地甜美。


    夜寒星怔了怔,她的笑很特別!“飛龍餅幹,歐白芷口味。”


    據母親說,甜心餅屋的餅幹最特殊的地方,在於餅幹的附加材料是以不同居性的花草烘焙而成的。在美國,這種店很少見,就連中國人開的糕餅店也僅是強調低糖、低鹽、低脂罷了,能以花草製成糕餅根本是少之又少。


    本來他以為這隻是種商業策略,可是母親卻說,這家小店的老板是個懂得花草的內行人士,這倒引起他的興趣。


    蕭恬心沒想到這個冷麵帥哥竟然點了這種作法特殊,而且很少人點的餅幹。


    因為這個餅幹是半年前,她特別為一個可愛的老人家烘焙的“專屬餅幹”,平日她是不做它的。隻因大部分的顧客都比較喜歡月桂、洋甘菊、玫瑰、薰衣草等口味,講究一點的會選擇丁香、菩提花、綠薄荷,所以,在時間與經濟效率的考量下、她大多數是選擇較受歡迎的口味來作為主打商品。


    今天這個客人為什麽會點歐白芷餅幹呢?


    夜寒星望著她一臉疑惑的小臉,也不作解釋,“沒有嗎?”


    “哦——不是,隻是,隻有一包。”因為前天她接到那個可愛的老太大一夜老太太的電話,說她可能會來加州,所以希望她能為她老人家留幾包歐白芷,因此,她才趕工做出一箱的歐白芷餅幹、誰知她的大師傅——羅平以為它是一般的商品,就在她外出時,將它賣得隻剩下一包。


    “就將它包給我吧。”也隻好這樣了,他順手掏出一張百元美鈔。


    她收下他遞來的錢,才打開收銀機,就聽見那冷淡的聲音傳來:“不用找錢了。”


    “什麽?”零錢拿在手上,她一陣愕然。


    “我有急事,餅幹給我吧。”他不想再重複剛才的話。


    “可是——”她有些猶豫。


    “收下。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好傲哦!小臉再次尷尬地紅了。


    夜寒星瞥了她那躁紅的小臉,心頭沒來由地被撞了一下。


    “先生,這樣好不好?”無功不受祿,她不想占客人的便宜。


    他挑著冷眼睇著她,忽然想知道她要說什麽。


    “你是什麽生肖的?”她想送他一個禮物。


    “做什麽?”他一臉防範。


    “我想送一盒你的生肖餅幹給你,這樣我才覺得不欠你人情。”她瞥了眼手中多餘的零鈔。


    “你不怕老板罵你擅自作主將餅幹送人?”他沒有正麵回應她的問題。


    她笑了,甜甜地笑了,就像天邊的彩虹,暈染了他複雜的心情。


    “她不會介意的。”蕭恬心十分有把握的說,因為她正是老板。


    “那她是個大方的老板。”他作了個評斷。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她的小臉再度羞紅!放下手中的零鈔,小心地將歐白芷餅幹紮上漂亮的彩帶,並放入一個造型可愛的包裝盒裏。最後她走近“馬”造型區,取出一個造型十分雄壯的馬餅幹小禮盒交給夜寒星,“既然你不願意說自己的生肖,我就為你選一盒餅幹,希望你收下。”


    他望著那匹馬,心頭一驚。


    他正好屬馬!


    她見他一直沒有伸出手,索性將禮盒直接塞入他的大掌中一


    才一碰上他的手,就有一陣觸電的感覺、她連忙收回手心,原本粉嫩的小臉蛋更加赧紅。


    夜寒星也感到微微的麻顫,五指下意識地動了下。


    他身邊的女人都是那種妖嬌美豔、精明幹練或是雍容華貴之流,也許她們曾經和他上過床,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讓他費心思,甚至產生像剛才那種麻顫的感覺!即使一秒鍾也沒有。


    賭城是個販賣機率與夢想的地方,那裏看到的,都是人性貪婪與墮落的一麵,而他可以說是黑暗之王的化身,以酒色財氣交換他們的靈魂,挖空他們的財富。


    不知道有多久,他沒有接觸過清新的空氣與人事物,若不是有個愛他的母親不時地提點他,隻怕他也無法從黑暗中抽身。 望著眼前有如洋娃娃的她,他突然覺得自己走錯了時空。


    接過她硬塞給自己的馬餅幹,他選擇放回櫃台,隻拿起母親要的歐白芷餅幹,轉身就走。


    “先生,等一下——”她焦急地拿著他退回的餅幹,追了上去。


    他卻不停留。


    “先生——”她竟有一瞬間好擔心他走出這扇門,再也不會光顧她的店。


    夜寒星的司機馬可,馬上打開車門,“總裁——”


    他交出手中的包裝盒,不勞馬可開門就跨上座車。


    匆匆追出門外的蕭恬心,加快腳步趕上已發動的座車,這時一陣風吹來,忽然將她的頭巾吹落……


    那又長又卷的粟色頭發,瞬間在風中飛舞起來,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開發光,紅嫩的小臉蛋又急又慌地看著座車從她的身邊錯身而過……


    “先生——”


    夜寒星還是心軟地瞥了她一眼,雖然薄唇仍然緊抿,但深沉的雙眼卻因那散落的卷發而流霹出難得的幡動。


    車子緩緩駛出這小而不起眼的廣場,蕭恬心的雙肩也垂了下來。為什麽她會有一種若有所失的感覺呢?


    他是她開店一年以來,第一個不接受她饋贈的客人,是因為這樣,她才覺得怪怪的嗎?


    鈴——她口袋中公司專用的手機突然響起。


    “喂——”她有氣無力地說。


    “恬心,我是媽咪,記得回家過感恩節喲!”蕭母在電話那頭說道。


    “媽,感恩節我的店會很忙,可不可以過兩天再回去?”


    “不行。”蕭母十分堅持。


    “哦。我盡量趕回去就是了。”一想到要開五、六個小時的車,才能回到拉斯維加斯的家,她就有點頭疼。


    其實她並不喜歡賭城的家,天氣太熱不說,而且那裏的人文風土她實在不喜歡,所以,她大學畢業就選擇到隔壁的加州開一間糕餅店。


    說來奇怪,像她這種有錢有閑的大戶人家的女兒,是可以翹著二郎腿閑閑過日子的,但她偏偏熱愛做糕點,所以在父母的投資下,她便在南加州開了間甜心餅屋。


    一年來,她過得真的很充實,也很快樂。但一想到要回到賭城,又開始煩惱了。


    等等!


    她剛才好像看見那個酷酷先生座車的車牌是內華達州的,也就是說、他也住在賭城!?


    這麽巧!


    但他為什麽會從那麽遠的地方來加州買一包歐白芷餅幹呢?


    啊,糟了!她將這包餅幹賣給了他,那夜老大太要的餅幹不就沒了!?


    天啊!她得趕快趕製另一批歐白芷餅幹才行。


    她匆匆抬起飄落在地上的頭巾,準備折回店裏,手機又響了。


    “喂——”


    “小甜心,我是易芊人。”沉穩的聲音傳了出來o


    ‘夜老太太!?”她驚喚道。


    “我不到加州了,因為我兒子已經為我買了歐白芷餅幹了。”


    她的兒子!?買了歐白芷餅幹!?在哪裏買的?


    基於禮貌,她也不好意思多問,隻是笑著說:“沒關係,希望下次您來加州時,別忘了到甜心餅屋小坐片刻。”


    “會、會!一定會!那再見了。”易芊人笑著掛上電話。


    蕭恬心的小腦袋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他也住賭城,那他們還會再見麵嗎?


    忽然,她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


    賭城這麽大,要碰見他有多難!更何況她連他姓念叫哈都不知道,竟然還在這異想天開?


    “老板娘——”羅平的聲音忽然從停車場傳來。


    “你來了!”她收起紛亂的思緒,朝他露出陽光般的笑容。“別叫我老板娘!”


    “好。恬心,你手上拿什麽?”羅平好奇地問道。


    “哦,本來要贈送給一個客人,可是,他不要。”她尷尬地笑了笑。


    “什麽?”羅平像是聽到了什麽大新聞般地低嚷,“這可是第一次有人對你的餅幹打回票哦!”


    她接不下話,於是匆匆走進屋內。


    為什麽他不要這餅幹呢?


    也許他不愛甜食吧!


    ★  ★  ★


    蕭恬心還是在感恩節當天趕回拉斯維加斯的老家,並在父母的強迫下,來到賭城唯一一家由中國人開設的賭場——寒星賭場,歡度感恩節。


    今晚由世界各地來的旅客特別多,她父母的興致也因此特別高昂,但她卻一點兒也不喜歡這裏的氣氛,所以在讓父母選擇他們所喜歡的賭博方式後,她決定逛逛這裏附設的一些商店及看表演秀。


    也許是意興闌珊,所以一路走來,根本沒注意周圍的情況,也就沒發現一名看起來玩世不恭的混血男人,正一直注意著她。


    就在她走近世界聞名的hermes專店時,果得真想席地而坐,還沒有付諸行動前,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迎麵撞了上來!


    那是一個和她有著一模一樣卷發的東方女子,而且好像還穿著同樣顏色的衣裳。此人不但沒有為自己的冒失感到抱歉,反而飛快地跑離現場。


    而她則因為對方的衝撞,痛得連連往後退,就在她要跌倒之際,一雙有力的手臂立刻護住她,淡淡的古龍水味拂進了她的鼻端,喚醒了她吃痛的神經。


    “謝謝!”她轉過身子麵對出手相救的人。


    好一張出色的臉孔!若說有什麽可以挑剔的,就是他唇邊那抹不太正經的微笑。


    “這是我的榮幸。”男子顯然樂得英雄救美。


    她連忙站定,並與他保持距離,尷尬地對他一笑後,便準備離開。


    男子當然看出她的疏離,卻不以為意地喚住她,“你不記得我了?”


    “你?”他是誰?


    對她來說,餅幹要比男人有吸引力多了,她可以對各地有名的餅幹如數家珍,但對男人,可就差多了,因為在她眼中,他們幾乎都是同一個模樣,能讓她記人腦中的!屈指可數。


    “哦,我的心碎了。”男子誇張地撫著胸口。


    “這太誇張了吧?”她直言不諱地說。


    這樣的搭訕方式,好像有點扯,再說,她也不是那種驚世的絕色美人,在一群人高馬大、豐胸翹臀的美國妞麵前,她一點兒也不起眼,她不懂這個男人為什麽會對她另眼相看?


    “我是安東尼。”男子提醒她。


    “安東尼?”這個名字還真普遍,她仍然想不起他是誰。


    “哦,小甜甜,你的世界真的隻有餅幹而已?”安東尼又是一臉受傷。


    他知道她喜歡餅幹?那他是真的認識她了?


    “我是你柏克萊大學的學長,隻是你大一時,我已經準備從博士班畢業了。”他索性直說。


    “哦——是學長啊!”她尷尬地又笑了笑。柏克萊校園這麽大,他們的學級差這麽多,而她又不參加課外活動,要認識他還真不容易。


    安東尼一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個小學妹真的沒把他放在眼底。


    遙想當年,蕭恬心的餅幹手藝可是風靡了整個柏克萊校園,尤其每年的園遊會,蕭恬心的餅幹攤位前,絕對是大排長龍。


    當時他隻是好奇,究竟是什麽人有這麽大的本事,將學校一些算得上才子與財子的,全聚攏到她的攤位上,走近一瞧,竟發現一頭栗色卷發,比洋娃娃更可愛的她!


    可惜,他不愛甜食,也不偏愛娃娃型的女孩,所以沒去招惹她,但對於她的笑容卻印象深刻。


    思至此,他旋即流露出他大眾情人的慣有笑容,“好了,既然有緣相聚,一起喝杯咖啡吧?”


    話才落,就見一群人插入他們中間,指著蕭恬心的鼻子大叫:“就是她!就是她偷了我們店裏的東西!”


    蕭恬心一臉錯愕,還來不及為自己辯護,隻見四名警衛將她團團圍住。“


    小姐,為了證明你沒有偷lv精品店的飾品,請你打開你的皮包,還有掏出每一個口袋的東西。”


    “我——你們——”她慌了,驚惶地看著安東尼。


    “她沒有偷任何東西!”安東尼的玩世不恭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可侵犯的凜然。


    四名警衛與店員怔了下,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安東尼又再次出聲:“我可以證明這位小姐沒有偷你店裏的任何東西!”


    “我們憑什麽以你一句話就相信她是無辜的!”女店員突然回神反問道。


    他狠厲地回了她一眼,“我安東尼·莫的話沒有人可以打折扣,告訴你們的老板夜寒星,就說我安東尼·莫來和老朋友打聲招呼!”


    四名警衛一見此人的氣勢及直呼老板大名的態度,也不敢大意,連忙以無線電聯絡夜寒星。


    十分鍾後,他們一行人來到夜寒星的私人辦公室。


    兩個同樣俊美無比,個性卻迥異的大男人在目光交會後,伸出手互道:“好久不見。”


    而另一個當事者——蕭恬心,則在踏入夜寒星辦公室後,再次受到驚嚇!


    是他!那個拒絕她體贈餅幹的男人!


    夜寒星也很驚訝會在這種情況下與蕭恬心重逢!更不相信她會偷竊。


    隻是lv的店員聲稱她偷竊,因此他必須調查清楚。


    “她是清白的,若造成誤解,我願代她賠償,不論多少金額。”夜寒星尚未說話,安東尼就已迫不及待的開口。


    夜寒星一愣。


    安東尼的家世他是知道的,也知道他對女人很大方,但從沒聽過他為哪一個女人“不計代價”的!


    他踱到蕭恬心的麵前,冷沉地問道:“你是否偷了lv的東西?”


    “沒有!”她雖驚,卻不忘為自己辯白,並打開自己的皮包,那裏頭除了自己的物品,什麽也沒有。


    “好。”他轉過身子麵對lv的店員,“你看到了嗎?她的皮包裏並沒有你所說的東西。”


    “夜總裁——”


    那店員有些不服氣,她明明看到一名作這樣打扮的女子偷她專櫃的商品!


    “所謂人贓俱獲,現下這位小姐的皮包也打開讓你看了,裏頭確實沒有lv的商品,這就證明東西並不是這位小姐偷的。”夜寒星冷漠地睇著那張濃妝豔抹的臉,“既然如此,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希望你能向這位小姐表示歉意。”


    女店員又驚又懼地睇著夜寒星,哪敢說不!“這位小姐,真的很抱歉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沒關係。”


    蕭恬心低聲地說道。


    一分鍾後,辦公室隻剩下他們三個人。


    被人當作賊的蕭恬心,心頭有些難受,雖然最後還了她的清白,但她還是覺得尷尬極了,一心隻想立刻離開這裏。


    “我——謝謝你們。我爸媽一定很擔心我,我可不可以先離開?”


    “嗯。”夜寒星看著她驚惶的表情,心口竟沒來由的疼了起來。


    得到特赦的蕭恬心,幾乎是連走帶跑地離開夜寒星的辦公室。 。見蕭恬心跑著離開,安東尼朝夜寒星露出個深奧的笑容,“我送她一程。咱們下回賭桌上見。”說完,便匆匆追蕭恬心去了。


    看著安東尼離去的背影,夜寒星突然有股衝動,想打歪安東尼那張騙死女人不償命的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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