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建邦還真的不知道因為這事就被人惦記上了。


    剛到家, 就看到自家附近鬧哄哄的, 連忙把車停在一邊, 抱著葫葫上前。


    “誒, 快, 直接送公安,哎喲,還敢偷東西呢?”


    “對對對, 也不看看如今是啥時代了!”


    “這肯定是要去勞改的!”


    葛建邦聽到了什麽動靜,倒是也稍微鬆了一口氣。


    他抱著葫葫上前,就見王鳳珍站在門口一臉感激的朝著旁邊的鄰居道謝。


    “小東還真的是感謝你, 這都三回了。”


    陳曉東一臉靦腆的笑,“遠親近鄰, 這才算什麽?”


    “鳳珍姨每天照顧我的可多了去了。”


    王鳳珍搖頭,“我那才是照顧鄰居,你這也算是救命了的。”


    王鳳珍朝著周邊的鄰居道,“咱們每家可都有小娃, 誰知道這些個賊進屋裏是要幹啥的。”


    “可不是!我瞅著他們就不是啥好東西!這萬一不光是偷東西可咋的了。”


    “我聽說還有個拐騙小孩的最近被判了無期嘞,說不定這就是到屋裏頭小孩的!”


    “哎喲, 你說的有道理!”


    “ 對對對, 這可多虧曉東,你這身手可真好。”


    陳曉東臉上表情都不變,繼續靦腆的道, “這萬一是小偷, 偷得可不止鳳姨一家, 說不定連帶著我們也一起偷的。”


    “雖然說都沒有幾斤糧食,但也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事兒 !”


    這話是說給外人聽的,這附近住著的都最少都是兩室,三室的房子,大一點的是四室的。


    這家裏最少都得有三四個職工才能有這麽好的待遇。


    每個月光工資都是一百多塊。


    又有房子,又有供應糧,這附近住著的,屋裏都沒有那麽真的苦巴巴的。


    這小偷真要是進屋,他們真的得要心疼一番。


    陳曉東上前直接那兩個小偷被摁在地上,嘴都堵上,手也捆上。


    要是換個專業點的,隻怕還得愣住,畢竟這手法看著比他們嫻熟多了。


    王老太太哼了一聲,“每次來偷得是葛家,誰知道是因為啥,這都三回了!”


    王鳳珍一愣,三回了,還都偷得是他們家?


    旁邊幾家卻是沒有想那麽多,“王老太,你這是說的啥話?人家小偷還能是逮著一家的偷?葛家人咋了,我看是挺好的。”


    葫葫他們斜對麵的紡織廠的李娟也是笑了,“還有這說法 ,人家那小偷可是從你們兩家院牆被發現的,誰知道是偷鳳珍家,還是偷你們家?”


    “可不是,有些人扣成那樣,想想就知道有錢有票啊,這賊不惦記他們惦記誰呀。”


    這倆說完,街坊鄰居都忍不住笑了。


    王家老太太那個摳門的性格,誰都知道,別說外人,就是自己媳婦,自己孫女都舍不得讓多吃,一家三個工人的,偏偏就摳到這種境界,也真的沒誰了。


    王老太氣得想說啥,可又說不出來,掉頭回去,“捧”的一下將門摔得震天響。


    李娟他們都跟王鳳珍他們說了兩句話才走,要說起來,葛家人搬過來之後他們的生活都好過了許多。


    不說別的,就是打電話都不用跑那麽遠去廠裏,或者郵局打。


    而且王鳳珍他們真是一點都不小氣,他們後院麵積大,經常有什麽蔬菜也能給他們分一把。


    王鳳珍的二兒媳如今還是縣中心小學的老師,誰家沒有幾個孩子上學了?


    人家本身性格又好,養的娃也是一個比一個乖巧。


    沒有妨礙他們,反而給他們提供了不少便利,他們可不像是王老太一樣的眼紅小心眼。


    他們都走了,陳曉東也開口,“鳳姨,葫葫也回來了,你先在照顧葫葫睡覺,都這麽晚了,這人,我送去公安!”


    王鳳珍一把接過正在看熱鬧的葫葫,趕緊道,“哪能耽擱你們的時間,建邦,你跟著一起去。”


    “好嘞。” 葛建邦陪著一起走了。


    王鳳珍陪著這附近的鄰居湊在一起又多說了幾句,這才抱著葫葫進屋裏。


    給葫葫留著的雞蛋讓她吃完洗漱睡覺,葫葫還沒有睡著,葛建邦就回來了。


    忍不住感慨道,“咱們還真得謝謝人家曉東兩口子,這幾年可幫了不少忙。”


    “光是這小偷都抓了三回了,他們倆這實力也是沒的說了。”


    王鳳珍愣了愣,“你剛說啥?”


    “我說曉東他們兩口子這身手真好,不怪以前是當兵的,就剛路上那倆還想跑,我瞅著曉東眼神都沒有看過去,直接一腳就把人踹飛了。”葛建邦嘴上連連感慨。


    王鳳珍皺著眉,“我不是說這一句。”


    “那是啥?”葛建邦愣了。


    王鳳珍說,“咱們家搬到這裏,多久了?”


    葛建邦:……


    “四年,遭了三回賊……”


    王鳳珍嘀咕,“我們家看著這麽有錢嗎?”


    原本王老太說的時候,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麽多,這會兒卻又忍不住深究了。


    四年招了三回賊,真的是惦記他們家裏有好東西?


    如今這年代,抓了小偷判起來可不簡單,情節重一點的,真的有直接判了槍斃的。


    就為了這麽點東西,至於嗎?


    葛建邦頓時愣住了。


    當然不!


    宗珩小舅當年送了十來塊的手表。


    除了送人,他們家大人一人也能帶一塊,可實際上,除了葛建國要裝台麵,帶著一塊,其他人從來沒用過。


    除了葫葫,其他人的衣裳都沒有紮眼過。


    更別說是其他的吃穿用度方麵。


    要不是剛剛,張賢貴他奶嘀咕的話,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


    四年招了三回賊不說,還偏偏就盯著他們家。


    每一次的賊都是在他們家院牆上扒拉下來的,這事咋就能那麽巧合了?


    葛建邦神色微微變了變,甭管是啥巧合的事,太巧了肯定就不正常。


    “娘,那你說這小偷是誰讓來的?又是來幹啥的?”


    王鳳珍也搞不清楚,但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想來翻我們家,知道舉報也多半沒有人受理,所以想提前翻一下吧?”


    葛建邦神色微微一變,倒是想到了四年前剛搬過來的時候,發現的那點東西。


    他們這幾年想起來的時候,還在嘀咕,是不是他們想太多,畢竟三四年都沒有動靜。


    可除了這個理由,別說王鳳珍,就是葛建邦也確實是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王鳳珍也想到了這一點,皺了皺眉,“我聽宗珩跟葫葫說,有些人已經開始平反了。”


    葛建邦神色微動。


    張元誌能到今天的地位,還不是因為有個舉報人上位的親戚。


    真要是那些人都平反了,張元誌那個親戚要栽回去,他自己恐怕也保不住了。


    張元誌估計就把主意達到了宗珩那邊,如果宗珩願意,還真的有可能是最有可能救了他的。


    “今天倒是又碰見了葛春花,我們也要提防起來。”


    好不容易消停了三四年,偏偏這些人又鬧騰起來了。


    葫葫扒拉著她奶的衣角,“奶,歎一口氣,會老一歲的。”


    “哈哈哈,奶本來就老了啊。”


    葫葫立馬皺眉,“當然沒有,奶是可以長生不老的。”


    王鳳珍笑眯了眼睛,也看了葛建邦一眼,“行了,你盯著點,看看能不能讓那倆小偷說點實話出來,實在不行那也沒辦法,我們多警惕些。”


    “來回跑了一天,去早點睡了吧。”


    “好。”葛建邦消消停停的去休息。


    葫葫低聲給她奶說著悄悄話,說兔子,說田東升,說齊晟天,說“小壯”。


    王鳳珍拍著葫葫的背,哄著她睡覺。


    葫葫睡著,王鳳珍卻還在琢磨這些天的事。


    而此時,隔壁的後門才被悄無聲息的打開,肖曉西從後門鑽了進來。


    進屋的時候狠狠拍了拍大腿,“我得給小少爺打報告要漲工資,嘶……腿要斷了。 ”


    陳曉東默默看了她一眼,深表同情,還好他是個男的,平日裏就去廠裏上班。


    不像是肖曉西,每天24小時要跟著葫葫。


    而且,重點來了,她跟不上……


    是的……真的跟不上,騎著自行車也經常跟不上葫葫的步子,一個不小心還總碰見葫葫的“寵物”。


    肖曉西想上前收拾他都沒啥勁頭,“講真,戰亂區,還有香江我都沒有這樣淒涼過。 ”


    偏偏就跟著個六歲不到的小孩,把她快要折磨死。


    原本他們以為到這邊保護一個幾歲的孩子,應該是一個比較枯燥的活兒,哪怕條件艱苦一點,其實也不是多難的事兒。


    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活非但不簡單,不枯燥,還非常刺激!


    肖曉西癱軟在床上,“滾出去,老娘不想說話。”


    他們來可不是夫妻,隻是代號一個東,一個西。


    也算是宋家的人,四年前被安排來了這裏。


    陳曉東也沒有麵對王鳳珍他們時候的靦腆勁兒,賤兮兮的道,“沒事,葫葫馬上就要入學了,到時候你的好日子肯定就來了。每天在校外盯著就行。”


    肖曉西懶得搭理他,也沒有精力搭理。


    第二天是周二,成果他們四個還是去上學,葫葫蹲守在電話跟前,電話響了之後,葫葫立馬上前接了,脆生生的道,“宗珩。”


    那邊的宗珩無奈道,“是哥哥。”


    宗珩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葫葫就從小哥哥,變成了宗珩。


    當年軟乎乎喊著他小哥哥的葫葫,到底去哪兒了?


    “是宗珩。”葫葫認真強調。


    家裏每個人都喊宗珩的,她如今長大了,當然也要喊宗珩,不能再喊 小哥哥。


    宗珩忍不住笑出聲,總想起後來葫葫。


    “葫葫昨天都幹了什麽?”


    葫葫立馬忘了剛剛的事,開始和宗珩說著昨天有意思的事情,她如今的敘述能力已經很強,故事講得有鼻子有眼的。


    宗珩聽到兔子踢人眉頭皺了起來,陳曉東他們還沒有回報這事。


    “葫葫最棒,兔子也乖。”


    葫葫十分讚同的點頭,完全沒有聊到對麵的宗珩是看不到的。


    “我馬上也要上學了。”葫葫一臉求誇張的表情,隔著電話線宗珩也能想象到,“跟宗珩一樣。”


    宗珩忍不住笑出聲,“對對對,你最棒,葫葫是可以考第一嗎?”


    葫葫有一絲絲的心虛,但還是誇海口,“當然可以,二媽說我最聰明。”


    宗珩的笑聲更明顯,葫葫並不細心,對自己喜歡的東西是非常有耐心,但對於一些她懂的東西,又不感興趣的東西就沒有辦法專注了。


    上課,而且考試這樣的事情對葫葫來說不難,可要讓她細心不出錯,那就比較難了。


    “對!我肯定可以的。”葫葫覺得宗珩這樣的笑聲明顯是在嘲笑她。


    宗珩暖聲道,“我的葫葫這麽乖,這麽聰明,當然可以。”


    他隻是怕葫葫到時候真的沒有考到第一,哭了他也沒有辦法哄。


    葫葫哼哼了一聲,對此不是很高興。


    宗珩哄道,“我給葫葫錄了新故事,已經寄過去,葫葫記得看。”


    葫葫心裏是惦記的,但還是道,“我如今是大孩子,不喜歡故事了。”


    宗珩對葫葫的套路已經十分清楚,聲音裏帶著些可憐和委屈,“我很辛苦錄給葫葫的,葫葫能不能勉為其難的聽一下?”


    “嗯。”葫葫麵上做思考狀,半響才道,“看在你這麽辛苦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同意吧 。”


    宗珩臉上,眼裏都是笑意,“謝謝葫葫。”


    “不客氣。 ”葫葫臉上有些羞赧,裝作王鳳珍平時的樣子幹咳兩聲,“畢竟我這麽大肚量,不能跟你太過於計較。”


    王鳳珍在旁邊看著葫葫,忍不住笑出了聲。


    葫葫電話也顧不上了,直多腳,“奶!”


    王鳳珍連忙擺手,“奶什麽也沒幹,什麽也沒說。”


    葫葫又哼哼了一聲,“我不跟你說了,我很忙的。”


    那頭慘遭遷怒的宗珩一臉無奈的看著被掛斷的電話。


    雖然隻是和葫葫說了幾句話,卻覺得整顆心都滿足了。


    他又聯係了陳曉東他們,“讓人盯著點小河坎那邊,不能出意外。”


    肖曉西連忙道,“昨天他們沒有直接撞上,隻是兔子傷了葛春花,葛春花也沒有懷疑到葫葫身上。”


    肖曉西兩人麵對這位少主當真是沒有半點怠慢。


    他們不是葛家人,他們和香江不少人還保持有聯係,完全清楚如今的宗珩到底是怎麽樣的實力。


    再想想宗珩對葫葫的上心程度,他們這是提前抱了一隻大腿,賺大發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不想看到任何的意外。”宗珩沉聲道。


    事情隻要和葫葫有關,宗珩就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的失誤,因為他承受不了這個後果。


    哪怕花費再怎麽大的代價,他也要將事情做到事無巨細。


    陳曉東兩人神色一稟,但是應了下來。


    另一邊的葫葫,嘴上說著自己很忙,實際上看著她奶收拾東西,一會就坐不住了,“奶,兔子要出去逛一逛。”


    王鳳珍看了她一眼,葫葫抱著兔子,一手摁著兔子的腦袋將兔子深深壓在自己懷裏,另一邊圈住兔子,一雙眸子無辜又單純的看著王鳳珍。


    王鳳珍隻覺得頭疼,“又想去哪兒?”


    葫葫可憐巴巴的道,“就去河對麵的山上轉一圈,就一圈回來。”


    “十分鍾?”王鳳珍問。


    她知道葫葫的不簡單,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將葫葫每時每刻的圈在自己懷裏。


    隻能一再給葫葫講述遇到事情之後應該怎麽處理。


    葫葫眼淚汪汪,“奶,那邊也很遠的。”


    河背後也有一座山,這山連著的就往葛家壩那邊去的,摸清楚之後,兔子每天也有地方溜達,葫葫也找到地方放風了。


    王鳳珍瞅了自家孫女一眼,靠近城市,山裏沒有太多東西,她也比較放心


    而且,親眼見了葫葫的“小壯”之後,王鳳珍也覺得,或許人原本這些野獸要危險的多。


    再把葫葫拎到跟前,交代,“奶同意葫葫出去玩兒,但是葫葫要給奶再說一遍自己應該怎麽做。”


    “不可以讓‘小壯’被看見,也不可以讓‘小壯’傷害別人,要注意隱蔽,不可以被發現,不可以破壞有主的東西我……”葫葫脆生生的聲音一條一條的念。


    背完之後,眼巴巴的瞅著王鳳珍,“奶,我說得對嗎?”


    “午飯的時候,葫葫會回來的對吧?”王鳳珍再一次道。


    葫葫連忙點頭,“當然。”


    王鳳珍無奈的歎氣,“雞蛋放在葫葫的逗逗裏麵,餓了的話可以吃。”


    “謝謝奶。”葫葫興奮不已的湊在王鳳珍臉上親了一口氣,巴巴的就跑了。


    王鳳珍連忙去看,一眨眼的功夫,葫葫就從後院圍牆處不見了蹤跡……


    她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寧願葫葫是這個世界上最平凡的小孩,健康長大,平安喜樂。


    但,有時候未必這真的就是為了葫葫好。


    而且,強行壓著,有可能反而讓葫葫藏著掖著,不如幹脆同意,葫葫反而還能多告訴他們,什麽時候離開,自己去了哪裏,做了什麽。


    “奶,不可以歎氣,會老一歲呢。 ” 葫葫的小腦袋從圍牆外冒了上來。


    王鳳珍剛剛所有的情緒都被消滅幹淨,“葫葫!”


    葫葫扁扁嘴,伸出了個肉嘟嘟的爪子,“奶,我撿了個蛋哦。”


    王鳳珍:……


    距離他們最近的野鴨群在接近兩裏路的地方,葫葫就這麽快的功夫打了個來回?


    “奶,你快拿著,我沒有抓鴨子喲,我明天還要撿鴨蛋。”葫葫覺得自己是已經學聰明了,十分得意的跟王鳳珍炫耀。


    王鳳珍:……


    她要不要提醒一下,這樣撿的時間太長,鴨子也會自己滅絕的?


    葫葫將鴨蛋塞進王鳳珍手中,“奶再見。”


    又是一溜煙跑不見了蹤跡。


    這一次輪不到王鳳珍傷春感秋,變成了肖曉西,淚流滿臉的委屈道,“我是真的趕不上啊!”


    齊曉東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忙,他也幫不上。


    葫葫還沒有鑽進林子,“小壯”就已經歡快的湊了上來,弓腰下來。


    葫葫直接一腳瞪著爬上了“小壯”的肩膀,臉上帶著肆意歡快的笑容,“走,我們去找大柱玩!”


    兔子“呲溜”一下鑽到了“小壯”的頭頂,頗有幾分一覽重山小的姿態。


    “小壯”見到葫葫也是興奮的不行,跑起來飛快,兔子差點被甩出去,連忙老老實實的鑽回了葫葫那個衣兜裏。


    葫葫和大柱能不能玩到一起,當然可以。


    葫葫帶著大柱上山打獵,這樣才有肉吃。


    葛家的肉菜基本沒有斷貨,也基本都靠著“小壯”。


    葛家壩那片大柱熟悉的很,也經常套他老子的話,然後逃課給葫葫情報,葫葫上山抓到好東西了也會給大柱分一點。


    導致這麽多年過去,大柱也沒有瘦下來,臉盤子越來越圓。


    看著葫葫,大柱激動壞了,上回了傻麅子沒吃兩天就沒了,他等了葫葫好幾天了都。


    “就那個牛背梁那邊,我爹說有野豬,個頭還很大!”大柱想著野豬肉的味道,口水都快要掉下來了。


    葫葫眼睛亮了亮,她也很久沒有吃豬肉了。


    縣城買豬肉,不僅要有肉票,要錢,還有最關鍵的一點,還得縣城有豬殺……


    有一頭豬,半個縣城的人都去排隊,哪就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還是自己弄一頭野豬回去更方便,到時候讓“小壯”放在家對麵,她二伯或者四叔就可以帶回來了。


    到時候給大柱分個豬耳朵,她聽隔壁王老太說,吃什麽補什麽。


    這樣大柱也可以打聽到更多的好消息,他們也就有更多的肉可以吃了。


    葫葫再一次爬上了她的坐騎兼夥伴“小壯”,“出發!我們去抓大野豬!”


    葫葫的聲音裏透著濃濃的興奮,“小壯”也是低吼了一聲回應,一行……一熊一人一兔朝著牛背梁急行。


    而這會兒的葛春花正蹲在牛背梁那邊等人,吳大鵬可是和她承諾,隻要她調查清楚齊小娥的來曆,立馬就給她弄個百十斤的糧食,再給換一個輕鬆點的活兒。


    葛春花如今也已經不求別的了。


    就是糧食,能吃飽就是最大的好事兒!


    隻要手中有糧,葛春花害怕啥?


    隻是,蹲了一會兒,越聽動靜越是不對。


    背後咋動靜不太對?她一扭頭就見到了一張大黑臉直直的盯著她,腳下使勁兒蹬著,兩個大獠牙猙獰,一聲低吼就要衝過來。


    大野豬!


    葛春花臉色瞬間煞白,拔腿就跑,半點遲疑都沒有。


    剛剛跑出去兩步,就看到了另一個巨大的影子擋在自己麵前,熊瞎子!


    葛春花兩眼一直,直接癱在了地上。


    葫葫在“小壯”背後一臉無措,好像……幹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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