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白傅生趴在床上哀嚎連天, 一扭頭衝鍾美琴說,“你輕點兒啊!”


    要不是他擔心去醫院被記者拍到, 第二天傳出什麽新聞, 他早就去醫院了。


    鍾美琴一臉懵,沒好氣的衝丈夫翻了個白眼後說,“我這還沒用勁兒呢!”


    “你不用勁兒也痛啊。”白傅生苦著臉說。


    “哎呀你忍著點兒吧,趕緊給你擦完藥。”鍾美琴皺著鼻子抱怨, “這味道我真是多一分種都不能忍。”


    白傅生沒辦法,隻好點點頭。


    鍾美琴也不客氣,將藥酒倒在手心上,“啪!”的一聲就拍到白傅生背上,不顧他的哀嚎, 快速搓|揉直至手心發燙。


    臨了收手的時候還不忘拍打兩下,說了句“好了!”


    這兩下拍得白傅生好不容易才忍下去的哀嚎,又被突如其來的巴掌引得嚎了兩聲。


    鍾美琴聽了一麵將藥酒重新拎緊, 一麵翻了個白眼,無語的吐槽丈夫, “我就不明白了, 你這身上除了有點兒紅印子,連個淤青都沒有, 不知道在嚎什麽。”


    這下不僅榮鳳斂覺得白傅生不經打, 就連鍾美琴都覺得丈夫過於軟腳蝦了些。


    白傅生?


    白傅生覺得自己真是委屈大發了。


    一方麵奇怪那個榮鳳斂到底是怎麽打的,另一方麵則哼哼唧唧的爬起來,沒好氣的衝鍾美琴說, “那是你當時不在,不然你要是看見了,我保證你立刻哭著喊著要給我打電話叫救護車了。”


    頓了頓後白傅生又說,“也就是我,還自己開車回來了,……哼,你換個人試試。”


    “唉喲。”聽白傅生這麽一說,鍾美琴倒是有些緊張了,她轉身看向丈夫,一麵上前幫忙將他扶起來,一麵麵帶焦急的開口,“那……要不我們還是去一趟醫院吧?萬一有什麽內傷之類的可怎麽辦?”


    白傅生聽了,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喘了口氣又開口,“不用了,我看啊……那個榮鳳斂也不敢下重手,怎麽說他也得看蘇溪那丫頭的麵子。”


    “真是個野蠻人。”鍾美琴皺著眉滿臉嫌棄的說,頓了頓後又看向丈夫說,“那以後你就少去那兒,免得他又動手。”


    都是些什麽人啊!


    果然都是下等人,隻會動拳頭。一點都不優雅!


    白傅生聽了,相當讚同的連連點頭。喘勻氣後略感欣慰的說,“還好蘇溪那丫頭不像榮鳳斂,不然啊……”


    說到這兒,白傅生又搖了搖頭。一副一言難盡的模樣。


    鍾美琴冷哼了一聲,給丈夫順順氣後這才又開口,“先忍忍吧,等我們想要的到手後,再慢慢找他們麻煩。”


    白傅生點點頭,並讚許的朝鍾美琴看了一眼。


    ——他也是這麽想的。


    當然白家這個如意算盤,落在蘇溪和她三個叔叔身上……也隻能是想想了。


    不過這些,白傅生一家人,將在未來的日子慢慢體會,並了解這一點。


    現在嘛……蘇溪不急。


    叔叔們自然也就暫時摁下,任由蘇溪玩兒了。


    另一頭。


    最胡鬧的二叔叔一回來,立刻傳染大叔叔和小叔。


    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三人都差點睡過頭。


    還好蘇溪起床早,不僅做了自己那份早餐,還順手給其他三個叔叔都做了。收拾好東西就打算自己去上學時,顧意春醒了。


    一聽說他家小棉襖要去上學,叼了塊三明治就要送。


    蘇溪拒絕都不行,隻好帶好頭盔,坐上二叔叔的重機車。


    可惜二叔叔一時之間居然忘記了現在自家小侄女,是在博洋上學。直徑就將她往忠武送。


    車開到一半蘇溪才發覺不對,趕緊出聲提醒。


    但等兩人趕到博洋時,時間也已經來不及了。


    叔侄兩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博洋校門關上。


    “……哎,二叔叔你又害我遲到。”蘇溪將粉紅頭盔摘下來,搖頭歎氣,一副相當無奈的模樣。


    顧意春?


    顧意春抓了抓後腦勺,“嘿嘿”笑,“抱歉抱歉,忘記你轉校了。”


    蘇溪?


    蘇溪聽了,隻是很無奈的又朝自家二叔看了一眼。


    頓了頓後一本正經的點點頭,似自言自語,又似衝顧意春說的一樣,下定決心般的開口,“看樣子……現在隻剩最後一個辦法了。”


    說完扭頭看向顧意春。


    四目相接的瞬間,二叔叔立刻明白自家小棉襖是什麽意思。也跟著一本正經的附和,“走側門。”


    蘇溪點頭,繼續看著顧意春。


    二叔叔?


    二叔叔拍著胸脯保證,“包在我身上。”


    一分鍾後,蘇溪和顧意春站在小巷裏,一起抬頭看著眼前高高的牆頭。


    “就這。”蘇溪伸手指了位置衝顧意春說,“二叔叔快來搭把手,我就從這兒上去。”


    “沒問題。”顧意春雙手|交叉,腳一前一後邁成弓步,已做好了托舉送力的準備,“來來來,我送你上去。”


    蘇溪點頭,退後兩步準備助跑。


    嗯。沒錯。


    這就是叔侄兩人口中的“側門”。


    遲到?遲到是什麽?


    成績好的好孩子是不會遲到的。


    顧意春、蘇溪:(●—●)、(—)


    這默契,也不知道這叔侄兩人到底“合作”過多少次了。


    怪不得蘇溪小時候,榮鳳斂最頭疼的事,就是顧意春拐|帶自家小可愛出去玩兒。


    ——要是自家小可愛變壞了,那肯定都是被顧意春這個壞叔叔教的。


    閑話摁下。


    蘇溪向後退了兩步後助跑,左腳踩在顧意春用手搭成的手階上,再順著他往上送的力道,立刻就順利攀上牆頭。


    動作幹淨利落不說,還相當帥氣。


    不過就在顧意春抬頭看著,才露出笑連大拇指都還沒豎起來,“表揚”自家小棉襖這身手時。


    從牆另一邊突然冒出來的少年,不僅嚇得顧意春瞪大了眼,趕緊在下麵張開雙手時刻準備著接住蘇溪。就連蘇溪也嚇了一跳,往後仰了下頭。


    宋枚也沒想到會有這麽一遭,見蘇溪往後仰,雖然薄唇緊抿,眉頭緊皺,滿臉的不耐煩。但還是第一時間伸手,一把扣住蘇溪的肩膀,將她往牆的方向拉。


    等兩人都重新穩住後,最先鬆口氣的反而是顧意春。


    他長長的“呼”了口氣不說,還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似在擦去冷汗。


    ……好險,要是小溪不小心掉下來。自己肯定被老大和老三一起打。


    顧意春一麵在心裏自嘲,一麵繼續抬頭看著蘇溪連聲問,“小溪,沒事吧?啊?”


    “沒事沒事。”蘇溪先扭頭安撫著急的二叔叔,之後才笑眯眯的回頭看向宋枚,衝他道謝,“又是你啊?真巧。這麽早就放學啦?”


    ……?


    放學?


    宋枚聽了一怔。


    原本滿臉的不耐煩,也因為蘇溪這話而稍緩了些。甚至第一次將視線投向蘇溪,略認真的上下打量了下麵前少女。


    這位從忠武轉來寄讀的第一名,他可是知道的。


    隻是不覺得會有交集,所以從來沒在意過。


    沒想到這三番兩次的,居然都撞見。


    雖然……兩次都是在牆頭相逢。


    “剛才謝啦。”蘇溪麵對宋枚的打量,倒是沒什麽感覺,甚至依舊笑眯眯的衝他道謝。


    宋枚聽了回神,輕哼了一聲後麵上又是那副不耐的神色,看著蘇溪說,“讓開。”


    行行行。


    她不和青春期的小朋友斤斤計較。


    蘇溪聳聳肩,一副“你說啥是啥”的模樣,朝旁邊移了一些。


    等移出位置來後才又重新看向對方,好像在說“這樣可以了吧?”一樣。


    期間顧意春一直在下麵,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楚。當宋枚衝自家小棉襖冷言冷語時,顧意春忍不住“嘿……”了一聲。


    竟覺自己氣笑了。


    小兔崽子人不大點兒,脾氣倒是很大嘛……


    看這樣子非常需要他這樣的“社會好人兒”幫忙勸導一下?


    剛想到這裏,自詡“社會好人兒”的顧意春顧總,已經反手掰著肩膀處,活動筋骨準備那個跟自家小棉襖說話不客氣的小子一下來,立刻和他好。好。聊。一。聊。


    不過正當顧意春這樣想著,臉上也跟著帶了點兒社會氣的時候。隨著蘇溪讓開,牆頭內側的宋枚一露頭,他一看清那張臉,立刻就愣住了。


    就連掰著脖子的舉動都跟著一頓,差點就從活動筋骨變成扭傷脖子。


    “哎喲?”顧意春抬頭看著宋枚,立刻明白他就是昨天小溪和自己提過的宋家小子,帶著些許詫異的看向蘇溪,驚奇開口,“小溪,還真的很像很像啊。”


    “是吧是吧?”蘇溪扒拉在牆頭,衝顧意春笑嘻嘻。


    “是啊是啊。”顧意春連連點頭,也衝蘇溪笑嘻嘻。


    一般無二的狡黠,一看就是一家人。


    而宋枚在一旁聽兩人打啞語一般的對話,除了無語外,還默默的翻了個白眼,理都懶得理兩人,翻過牆頭就直徑跳了下去。


    站直後立刻就往外走。


    “哎?”顧意春見了,扭頭看著宋枚的背影,停頓了幾秒後立刻扭頭衝蘇溪說,“小溪你小心點兒,二叔我去把這個逃學的小王八蛋追回來。”


    頓了頓後又不方向的補充,“好好翻,別摔倒了啊。”


    “放心吧二叔。”蘇溪就差拍胸脯保證,“我很專業的。”


    熟門熟路有沒有。


    顧意春聽了滿意的點點頭,這才衝蘇溪道別後朝宋枚離開的方向追去。


    看看他家小可愛,是自動自發好好學習的乖寶寶。


    那個和卓染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小王八蛋,卻是個大清早就逃離學校的壞孩子。


    看在長得那麽像卓染的份兒上,加上怎麽說也算是親戚。他顧意春還真就管定這個閑事了。


    蘇溪趴在牆頭,看著她家二叔叔一麵大步追過去,一麵不忘伸手挽袖子的模樣,相當欣慰的點了點頭。


    她相信……宋枚同學,會在遇見她二叔後,增加不少做人的道理的。


    不錯不錯。


    蘇溪一麵想著,一麵幹淨利索的跳下圍牆,朝一班的方向跑去。


    ------


    還好蘇溪動作快,預備鈴還沒打響前便衝到一班教室門口。


    不過和她同樣這個時候來教室的,還有一班班主任周老師。


    她剛從另一邊的樓道上來,一轉過拐角就和從另一邊樓道跑上樓的蘇溪……一遙遙相望。


    四目相接的瞬間兩人齊齊一愣。


    ……慘。


    蘇溪腳步暫緩,心裏叫苦。


    都是因為在牆頭遇見宋枚,和人家多說了幾句廢話。這下好了,居然這麽巧撞上班主任。


    就在蘇溪以為,自己一定會被記遲到的時候。站在原處的班主任動了。


    她平靜的移開視線,扭頭左右看看後好像在找什麽。


    然後下一秒,便在蘇溪的疑惑中,雙手背在身後轉身就往後走。


    居然就這樣……又重新回到拐角後,好像自己根本就沒來過,也沒遇見蘇溪一樣。


    ……咦?


    蘇溪隻怔了一秒立刻就重新加快腳步朝教室裏衝。


    等她坐到位置上,迅速從書包裏拿出早自習用的課本,並趁著這個機會將作業交給小組長後,早自習預備鈴這才打響。


    艾藍見她忙完了,這才微微側傾和蘇溪說兩句小話,“好險,你差點就遲到了。”


    頓了頓後補充,“還好今天班主任也來得比平時晚點兒,蘇溪你運氣真好。”


    蘇溪?


    蘇溪聽了也扭頭衝艾藍“嘿嘿”笑,“是呀,真的運氣好。”


    大概這就是屬於成績好的“運氣”吧。


    艾藍是個真正的好孩子,而且這話又是蘇溪說的,更沒注意她語氣中的自我調侃。


    甚至還乖巧的點點頭,附和蘇溪的好運氣。


    不過剛點完,艾藍就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疑惑的看向蘇溪問,“不對啊……我記得學校大門會提前十分鍾關,你……?!”


    原本的疑惑因為艾藍自己突然想起什麽,靈光一閃想通的瞬間,也讓她滿臉震驚的看向蘇溪。


    好在在說“不會吧,你?!”一樣。


    而運氣很好的蘇溪嘛……衝艾藍笑眯眯的同時,還豎了食指放在唇上,做了個無聲的“噓”。


    似乎在說,“這是秘密唷~”一樣。


    就在艾藍還未反應過來,說點兒什麽時。班主任已從教室前門跨入。


    背著雙手走上講台後,看看教室內已經坐滿的學生,欣慰的點點頭,“嗯,今天我們班也沒有人遲到。”


    沒錯沒錯。


    蘇溪和大家一起默默點頭,一副認真好孩子的老實模樣。


    隻有艾藍。


    依舊偏頭微微瞪著蘇溪,看著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好學生”。


    感覺……今天的自己又更加了解蘇溪了些呢……


    真好學生艾藍:_(:3」∠)_


    -------


    “嘖,我還以為這個蘇溪今天肯定遲到了。沒想到人家居然最後趕上了。”錢憐巧一麵洗手,一麵衝身旁的白寶珠和吳輕韻說。


    語氣很是不樂意,頓了頓後還嘀咕了一句“運氣真好。”


    之後才關了水龍頭,抽了一旁的抽紙巾擦手。


    吳輕韻也忍不住默默點頭附和,“是啊。哎?寶珠,下次你就應該像今天一樣,繼續讓她不坐你家的車,故意丟下她。”


    “對對對!吳輕韻說得對。”錢憐巧一聽,整張臉都跟著亮了起來,附和吳輕韻的話說,“寶珠,你多弄幾次,我就不相信她每次運氣都可以你們好了。”


    頓了頓後又不服氣的“哼”了一聲,“讓她昨天壞我們的好事。”


    “就是。”吳輕韻附和。


    錢憐巧和吳輕韻都以為今天蘇溪會遲到是白寶珠的惡作劇,原因是今天早上兩家的車到博洋校門時,恰好看見白寶珠正在下車。


    而蘇則不見蹤影。


    就這樣兩人想當然的認為,一定是白寶珠想的法子,偷偷的整了蘇溪一下。


    順便替他們也出了口氣。


    但怎麽也沒想到蘇溪運氣這麽好,居然趕上了。


    白寶珠聽了兩人的話,臉色卻不怎麽好。


    原本正拿著小鏡看著自己氣色,尤其是眼圈的她,聽了這些話後沒好氣的將小鏡“啪!”的一聲合上,翻了個白眼後才又開口說,“跟我有什麽關係,她昨天根本就沒回來。”


    白寶珠話音剛落,錢憐巧和吳輕韻便提高了聲“啊——?!”了一聲。


    除了表示震驚外還帶著弄弄的八卦意味,興奮得不得了。


    倒是白寶珠沒想到兩人的反應居然那麽大,嚇了一跳後一臉莫名的看向兩人後沒好氣的開口,“你們語氣那麽誇張做什麽?!”


    不過她的語氣並不能影響到錢憐巧和吳輕韻,兩人一人一邊趕緊挽著白寶珠的手臂,笑嘻嘻的湊過來問,“她沒回來?!那她去哪兒了?!不會是……”


    錢憐巧說到這兒,故意拖長了聲音看向吳輕韻。而對方回以的眼神也和自己一般無二。


    明顯就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倒是白寶珠沒明白,皺了眉頭語氣不好的說了句“什麽?!”


    昨天她一個人先回去,被爸媽說教哭了大半宿,要不是敷了麵膜,今天早上起來眼睛也沒腫,表麵上看不出來什麽。不然她是絕對不會來上學的!


    但即便這樣,白寶珠依舊很緊張別人看出自己哭過,所以不斷的拿出小鏡子,時不時的查看自己的狀態。


    就怕有一點瑕疵,被人看出端倪。


    “哎呀……”錢憐巧輕輕推了白寶珠一下,又和吳輕韻交換了一個眼神後,這才湊近白寶珠小聲說,“你不知道嗎?聽說十二中還有九中,有幾個高二的女生……也是經常夜不歸宿呢。論壇網站裏可都傳遍了。”


    “是呀。”吳輕韻立刻接著說,“聽說還有人周末的時候見那幾個人,從車上下來呢!而且你猜怎麽著?坐在駕駛座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們的爸爸,但是舉動卻很親密。”


    白寶珠又不傻,加上錢憐巧和吳輕韻原本就是想讓她聽懂,雖說是暗示,可也已經和明說差不到哪兒去了。


    所以兩人一說完,白寶珠立刻回過味兒來微睜大了眼看向兩人,“你們是說……?!”


    錢憐巧和吳輕韻彼此互看一眼後,連連點頭。


    白寶珠微咬了下唇,眼底神色閃爍。


    其實她知道蘇溪昨天沒回白家,肯定是回了原本的家。但……一想到這段時間一來,自己次次都在蘇溪手上吃癟。現在有個機會能惡心一下她,當然不能輕易放過了。


    加上錢憐巧和吳輕韻兩人,見自己不說話,便更加八股的催促著,想衝白寶珠這兒得到一些第一手的八卦。


    所以白寶珠嘴角抿出點兒笑意,透著一股子惡毒慢吞吞的開口說,“是啊,她昨天晚上一直沒回來。”


    頓了頓後又補充說,“不知道去哪兒了。”


    哦~~~


    錢憐巧聽到白寶珠這樣說後,立刻和吳輕韻交換了一個眼神。


    “寶珠,我突然有了個注意。”錢憐巧神秘兮兮的對白寶珠說。


    “什麽?”


    “就是……”錢憐巧的話剛說到一半,後麵的話還沒出口,一抬眼就見蘇溪和艾藍有說有笑的進了洗手間。


    一下子便閉上嘴,並衝白寶珠和吳輕韻使了個眼色,讓她兩看向來者。


    白寶珠和吳輕韻見狀應聲扭頭,等看清進來的是誰後,白寶珠率先冷哼了一聲,嘀咕了一句“真是陰魂不散”後,一扭頭就看向錢憐巧兩人說,“走吧,這兒要發臭了。”


    錢憐巧和吳輕韻自然知道白寶珠這話是在彎酸誰,兩人特別配合的握了嘴,看著蘇溪和艾藍吃吃發笑。


    點點頭後便打算跟著白寶珠離開。走之前還不忘衝蘇溪兩人投去一個不屑的白眼,相當趾高氣揚。


    不過沒走兩步,身後便傳來蘇溪的聲音。


    她疑惑的開口問艾藍說,“班長啊,這是哪兒啊?”


    “啊?”艾藍疑惑,頓了頓後老實回答,“洗、洗手間啊……”


    “哦~~~”蘇溪拖長了音,慢慢點頭後又笑嘻嘻的看向艾藍說,“那班長你知道,什麽東西會長時間盤旋在這裏,而且依依不舍嗎?”


    艾藍沒明白蘇溪為什麽會說這話,繼續疑惑的搖了搖頭。


    “當然是蒼蠅臭蟲啊。”蘇溪笑眯眯的繼續說,“隻有那種喜歡在背後搞各種陰險小動作,亂嚼舌根的蒼蠅臭蟲,才會在洗手間解決完‘內務’後,還待在這裏聊天呀。”


    她和艾藍進來的時候,不僅看見錢憐巧衝白寶珠打的眼色,還聽到了白寶珠那句“陰魂不散”的。


    當然得當麵回敬一二了。


    果然這話話音剛落,白寶珠三人立刻猛的轉過身來,滿臉怒氣的瞪眼蘇溪。


    “蘇溪你說什麽?!”錢憐巧瞪著蘇溪嗬斥。


    “我說什麽關你屁事?”


    這話出口不僅白寶珠三人一愣,就連艾藍也跟著一愣。


    ……不是,蘇溪怎麽懟得這麽直接粗暴的?


    艾藍看看周圍,發現好像洗手間就隻剩她們五人後,好像……明白了一點兒什麽?


    “你……你怎麽這麽粗俗。”錢憐巧吞吐了半天才重新找回剛剛的節奏。


    而吳輕韻也在一旁連連點頭配合。


    蘇溪?


    蘇溪笑眯眯的看著錢憐巧說,“我不僅粗俗,我還喜歡動手。……你要試試嗎?”


    錢憐巧聽了哼笑一聲說,“蘇溪,大話誰都會說,你在這兒吹什麽?有本事外麵說啊?”


    到時候張彬彬他們都在,她還不信蘇溪還敢說同樣的話。


    哼!


    正當錢憐巧說到這兒,蘇溪也笑眯眯的想開口再說點兒什麽時。


    卻被突然出聲的白寶珠打斷——


    ——“你為什麽會有這個發夾?!”


    “什麽?”蘇溪疑惑,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懂白寶珠的意思。


    但見白寶珠死死的盯著自己的頭上,便抬手摸了摸,等摸到發夾後才恍然想起,這是昨天二叔叔送自己的。


    而隨著白寶珠這句話,錢憐巧和吳輕韻也同樣看見了蘇溪頭上的發夾。


    她兩和家境相對普通的艾藍不同,加上平時對這些也多有留意,所以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款式,和前兩天白寶珠帶的一模一樣。


    立刻像是找到攻擊點一樣嘴巴一撇,就和吳輕韻一唱一和。


    “哎喲?不會是看見人家寶珠有一個,所以自己偷偷買了個假貨帶吧?可惜呀,假的就是假的,對吧寶珠?”


    錢憐巧說完這句話後,扭頭看向白寶珠,似在等她的回答。


    但一扭頭才發現白寶珠的視線還停在那支發夾上,咬牙切齒的模樣,完全破壞掉了平時的嬌美。


    這個發夾……竟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寶珠?”錢憐巧見白寶珠一直不說話,便又出聲喊了她一聲。


    誰知道一出口白寶珠“哼!”了一聲,猛的轉身就往外衝去。


    這舉動弄得錢憐巧和吳輕韻齊齊一愣,但立刻喊著“寶珠!寶珠!”追了出去。


    剩下蘇溪和艾藍,彼此互看一眼後聳了聳肩。


    好像都不明白白寶珠這到底是在鬧哪一出。


    而另一邊,錢憐巧和吳輕韻追出去後,喊了好幾聲“寶珠”,才勉強追上白寶珠的腳步,兩人一左一右說著話。


    “哎呀寶珠,你就不要因為蘇溪那個生氣了,她那個一看就知道是假貨,對吧錢憐巧?”吳輕韻開口安慰,說到最後還看向錢憐巧,找她要認同。


    “肯定啊。”錢憐巧點頭,頓了頓後看向白寶珠的頭上,發現她今天沒帶後便慫恿白寶珠說,“寶珠,今天是因為你沒帶,明天你把你那個帶來,然後到時候讓大家看看,誰是假貨立刻就現行了。”


    錢憐巧算盤打得響亮,卻沒留意到白寶珠在聽了她的話後,臉色比剛剛還要難看一些。


    偏偏她還特別沒眼力勁兒的繼續往下說,完全沒留意到吳輕韻正在衝她使眼色,“寶珠,明天你就帶吧。我們幫你助威。讓蘇溪出個大醜。”


    錢憐巧見白寶珠隻顧著一個勁兒的往前衝,一點沒搭理自己的樣子,便開口喊了兩聲。“寶珠?寶珠?寶……”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亞巴!”白寶珠突然停下腳步,猛的轉身看向錢憐巧,怒氣衝衝的吼了一聲。


    這下吧錢憐巧給弄得愣住了,回神後就覺有些委屈。


    自己這不是在幫她說話嗎?


    “……哼!”白寶珠才不管錢憐巧委不委屈呢,重新轉了身,就自顧自的繼續大步往前走了。


    一麵走一麵忍不住微咬緊了下唇。


    蘇溪頭上帶的發夾,和自己那個可是說外觀一模一樣。


    但要是真將自己的,和蘇溪的放在一起……說不定反而是蘇溪的看上去更……


    白寶珠就是看出了這點,所以錢憐巧剛剛那些明明是向著她的話,才越聽越覺刺耳。


    好像……那些話不是衝著蘇溪去的,而是衝著自己來的一樣。


    有些東西……單看的時候沒什麽差別,可放一起看後就……


    白寶珠甚至覺得,蘇溪頭上那個發夾,和她之前去看到的那個非賣品,簡直一模一樣。


    ……不可能的!


    白寶珠猛的搖頭,將這個奇怪的念頭甩掉。


    她蘇溪算什麽東西?能有本帶那麽貴的發夾?


    對,那是非賣品,肯定是不會輕易賣給別人的。


    所以蘇溪頭上那個,頂多是個比較好的仿冒品而已!


    白寶珠說服了自己後,心裏的情緒這才稍微平複了一些。


    但寶寶珠卻沒想過。


    所謂非賣品,說到底也不過是事關價格。


    如果一倍的錢買不到。那……三倍五倍,甚至十倍呢?


    所以啊……


    白寶珠,還是太“單純”了一點。


    同一時間,兩個衣著樸素的中年男女,出現在小別墅區外,張望的樣子讓保安警惕。


    雖然別墅區的安保絕對沒問題,但這兩人這樣張望也不是個事。


    所以原本待在接待室的保安便出來四人,朝那對中年男女走去,有些輕蔑的上下打量後開口,“你們有事?”


    “哦,有有有。”中年女人笑著對保安說,“我們是來看我兄弟的。”


    “你們兄弟?”保安聽了和同伴交換了個眼神後,又說,“是我們保安隊的嗎?叫什麽名字?”


    “不是不是,小兄弟你誤會了。”那中年女人擺手後,繼續笑著說,“我兄弟住在這兒。”


    “你們可能聽過他的名字,他姓白。叫白傅生。”


    作者有話要說: 六點,碼字工噠噠噠的從書房溜達出來準備下班。


    還沒跨出去就被晚安攔路。


    不可以唷~~字數太少,不許出去。


    晚安搖頭,把碼字工重新丟回書房。


    碼字工:……(●—●)?????!!


    兩小時後,終於被放過的碼字工,哭著從書房爬出來。


    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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