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楓,1歲,人長得說不上英俊,不過很耐看,屬於第一眼看去很普通,隨著接觸的增加每次都會給你遞增好感的那種,很有親和力,雖然上班還不足兩個月,但與同事們的關係卻處理得非常融洽。


    平時低調勤快,每天同事們還未到,他已經把信貸科的兩個辦公室打掃得幹幹淨淨,暖瓶中從來不會缺少開水,做事謹慎,有眼力見兒,無論哪位同事業務繁忙,他都會適時地上前幫一把,因此同事們都很願意教他業務,使他在很短的時間裏就融入到科室業務中。


    一不小心春光外泄的副行長,名叫蘇曼,天生麗質,皮膚白皙水靈,典型的南方美女,大約5歲的樣子,原來是市行人事科的一名科員,薑楓的報到手續就是她給辦理的,從市行調來不到兩個星期,分管貸款業務。


    給人的初始印象,談吐優雅,聲音溫柔平和,柔美動人,但很是高傲,平時很少主動跟人說話,科長老徐就曾警告過科裏的同事,來了新領導,做事更要謹慎小心一些。


    以老徐在行裏的老資格都會發出這樣的警告,說明新來的這位副行長說話處事一定都很嚴謹,對下屬的要求肯定也非常嚴格,因此這些日子裏同事們做事也更加小心了,誰都不想給新領導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對桌的吳大姐發現薑楓愁眉苦臉、蔫蔫的樣子,關心地問道:“小薑,怎麽了?是不是得病了?”


    薑楓苦笑了一下,敷衍道:“謝謝吳大姐,我沒什麽,隻是這幾天睡眠不好。”


    廁所事件已經過去幾天,女上司雖然沒弄出什麽動靜,不過這事始終像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在薑楓的心頭。


    吳大姐笑眯眯地開玩笑道:“年紀輕輕的,怎麽會睡眠不好啊,嗬嗬,小夥子不會是思春了吧?”


    埋頭正弄報表的李大姐聞言抬起頭,看見薑楓臉紅紅的,不好意思的樣子,促狹地對吳大姐玩笑道:“小夥子火力正旺,沒有出路怎麽行,嗬嗬,吳婧,這事你得幫忙解決哦。”


    薑楓哪抗得住這些帶色的玩笑,急忙告饒道:“兩位大姐就別拿小弟開涮了,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兒。”


    吳婧瞪了李雪一眼,嘟囔一句:“不會是你有這個心吧!”扭頭對薑楓笑嘻嘻地說道:“小夥子思春很正常啊,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小薑,你說說找對象都有什麽標準,大姐給你介紹一個。”


    李雪聞言頓時也來了興致,笑道:“難得吳大姐肯主動幫忙,小薑,可別錯過了。儲蓄所裏還真有不少美女,就拿湘江路儲蓄所來說吧,那可是行裏有名的美女窩,什麽樣的美女都有。”


    科長老徐推門走了進來,笑道:“美女窩怎麽了?”


    薑楓急忙起身,恭謹地說道:“科長過來了。”


    科長老徐很是滿意薑楓的這份恭謹,有了這份恭謹,就可潛移默化地去除年輕人身上的浮躁,現在的年輕人,身上已經越來越難以看到這份態度了,他鼓勵地點了點頭。


    吳婧笑道:“我們正在研究給小薑介紹對象的事呢,科長有事?”


    科長老徐聞言,臉上的皺紋都綻開了,笑道:“好啊,是應該關心關心小薑的終身大事了。嗬嗬,美女窩好啊,美女窩出美女,配我們小薑正合適,小吳、小李,這事就交給你們倆了,一定要保證完成任務啊。”


    李雪微一撇嘴,也未回身,伶牙俐齒地道:“科長大人發話了,我們敢不完成任務嗎?”


    科長老徐微蹙眉頭,瞥了李雪脊背一眼,老於世故地一笑,然後望著薑楓,說道:“蘇副行長想讓我們科出一個人,負責一下她辦公室的衛生和提水,為領導服務需要細心、謹慎、小心,我全麵衡量了一下,感覺還是你比較合適。”


    薑楓聞言一愣,接著心裏一顫,暗道,躲她還來不及呢,這樣送上門去豈不是主動讓人家修理,苦啊。心裏頓時翻江倒海一般,苦水直冒,急思推托之詞,臉上不禁流露出愁苦之色。


    為領導服務,不但可以頻繁地接觸領導,在領導心目中留下深刻印象,而且會來事一些,還可以與領導處下深厚的感情,對以後的提拔有著莫大的好處,這可是許多人求都求不來的美差啊,小薑怎麽會這麽副表情?


    科長老徐本想享受一下薑楓感激流啼的目光,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會露出一張苦瓜臉。平時看他挺機靈的,這會兒怎麽又不開竅了。不禁臉色一沉,哼了一聲,道:“怎麽,不願意為領導服務?”


    吳婧、李雪聞聽科長的話,同時向薑楓投去羨慕、嫉妒混雜的目光,看到薑楓的表情也是大出意外,眼見好事要變成壞事,她倆也挺替薑楓著急的。


    其實薑楓心裏的苦處他們怎麽會知道,這事還沒法解釋,別人眼裏的美差,在他眼裏就似地獄一般,望見科長變成黑色的臉,他隻好硬著頭皮,說道:“科長,我怎麽會不願意為領導服務呢。隻是…隻是我從來沒有為這麽大的領導服務過,一旦有點閃失,肯定會影響到咱們科室在領導心目中的印象,責任太大,我害怕幹不好,還是換個人吧。”


    科長老徐聞言,立刻高興起來,這小子還行,能夠從科室的角度去考慮問題,臉色緩和,笑道:“嗯,不錯,很有大局觀嘛。能有這種憂患意識,我看一定能夠幹好。好了,年輕人謙虛一些是必要的,但也要有承擔重任的勇氣嘛,嗯,你來我辦公室一下,我再詳細給你交代一下注意事項。”說罷,推開門,走了出去。


    薑楓磨蹭了一下,還是起身跟了過去。再堅持就是不識抬舉了,而且容易給科長心裏留下不好的印象,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得罪了科長,以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薑楓對科長的辦公室並不陌生,每天都要進去打掃衛生,自然很熟悉。科長見他進來,一努嘴,示意他關上門。


    待薑楓關上門,在沙發上坐下,科長親切地說道:“當著她們的麵,有些話我沒法說的太透。蘇副行長可是市行重點培養的後備幹部,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啊,目前她剛剛起步,正是需要培育自己勢力的時候,機遇難求啊。你的基礎很好,年輕又有學曆,做事謹慎,勤快低調,很懂得做人,若是跟對了人,一定前途無量。蘇副行長就是你千方百計都要跟上的貴人,機會我可是給你創造出來了,以後如何就看你自己把握了。唉,若是年輕,這機會我就留給自己了,可惜,年歲不饒人啊。”


    薑楓從科長的話裏立刻品出了兩層意思,他希望自己能攀上蘇副行長,有個遠大的前途;一旦自己前途無量,他就是最大功臣,自然希望能有所回報。


    可惜他哪裏知道,這位千方百計都要跟上的貴人早已被自己得罪的一塌糊塗,不報複自己已算天大恩德了,指望她提攜恐怕連想都不用想了。


    不過,薑楓也想通了,大家都在一個行裏,始終是要麵對的,這種局麵他無力改變,既然躲不過去,那還是及早麵對解決得好。眼前就是個機會,自己送上門去讓她折磨,希望能讓她及早消氣,總好過她自己找上門來報複。


    像小雞啄食似的,薑楓趕緊點頭,說道:“謝謝科長的關懷,我一定不辜負科長期望。”


    科長老徐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我是相信你的,否則我也不會把這個機會給了你。為領導服務,要腿勤、嘴嚴,要有眼力見兒。衛生一定要在領導到辦公室前收拾好,提水最好踩著領導的點進行,看看領導還有什麽吩咐,送水時要輕提輕放。嗬嗬,其他的你自己慢慢體會。”


    薑楓不是個迂腐之人,心裏已經在謀劃,晚上該去科長家意思意思,無論如何人家已經在考慮提攜你了,總不能叫人家白忙活。


    科長站起身來,拿起電話,撥了個號,“蘇行長嗎?啊,我是徐林。嗯,人我給你準備好了,我現在帶他過去,您交待幾句?為領導服好務,是我們應該做的。嗯,我這就帶他過去。”


    他放下電話,笑嗬嗬地對薑楓說道:“蘇行長的情緒不錯,我們趕緊過去吧。”


    蘇副行長的辦公室位於三樓靠裏,薑楓忐忑不安地跟在科長的身後,來到辦公室的門前,科長上前輕輕敲了一下門。裏麵很快傳出一柔美動人的聲音,“請進。”


    薑楓趕緊調整了一下情緒,隨著科長走了進去。


    蘇副行長抬頭掃了一眼科長老徐,輕聲道:“你們先自己坐,我把這點工作處理完。”說完繼續埋頭刷刷地寫著。


    薑楓雖然跟在科長的身後,但他還是感覺到蘇副行長根本就沒正眼看自己,心裏倒是輕鬆起來,順勢坐到門邊的沙發上,低頭順目看著自己的腳尖。


    科長老徐坐在側麵的沙發上,不過,比薑楓離副行長更近一些。


    蘇副行長很快處理完工作,抬起頭來,臉上一副不顰不笑、非常嚴謹的神色。


    科長老徐趕緊介紹道:“蘇行長,這是我們科的小薑、薑楓,名牌大學畢業生,平時做事還算謹慎,勤快低調,人不錯的。”


    薑楓聽見科長介紹自己,急忙拘謹地站起身來,硬著頭皮向蘇副行長望去。


    蘇副行長的目光自然地落到薑楓的臉上,上下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


    薑楓從她的眼神中感覺到那種對陌生人居高臨下審視的漠然。奇怪,難道她對自己沒有絲毫印象?哇!肯定是她當時發懵沒看清自己,太好了!心裏雖然興奮萬分,但這裏可不是放肆的地方,他臉上仍然保持著一份恭謹的神色,不過眼神已經不再飄忽躲閃了。


    科長老徐見蘇副行長點頭認可,非常高興,恭謹地笑道:“蘇行長,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說完,將薑楓扔在屋裏,他走了。


    與這位蘇副行長單獨相處,薑楓感覺有些尷尬,不過,心裏的一塊心病沒了,機靈勁也就顯現了出來,立刻走馬上任,輕手輕腳地走到放暖瓶的地方,提起暖瓶輕輕晃動一下,裏麵沒水。提著暖瓶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


    出門先抹了一把冷汗,拍拍腦袋,這一關總算過去了。


    打滿水,薑楓提著暖瓶回到蘇副行長辦公室門前,伸手準備推門,忽然想起科長小心做事的警告,急忙變推為輕敲。


    “請進。”聲音依然柔美。不顰不笑、非常嚴謹的神色照舊。


    薑楓輕手輕腳地走進去,輕輕放妥暖瓶,然後望向蘇副行長,恭謹地說道:“蘇行長,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回科裏了。”


    蘇副行長叫住薑楓,一指老板台角上,“這是我辦公室的鑰匙,你拿去吧。”說完又低頭忙活手頭的工作。


    薑楓輕輕走過去拿起鑰匙,這時一縷似幽若蘭的誘人香氣若隱若現地刺激著他的嗅覺,他哪敢細品,急忙回身走了出去。


    晚上,薑楓買了兩條好煙、兩瓶好酒,去拜訪了科長老徐。


    科長老徐非常高興,一個勁地說,有這份心就行了,小年輕的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可不能亂花,堅持不肯收下。


    薑楓笑嘻嘻地說道:“孝敬你老人家是應該的,您老就別客氣了,否則以後我再也沒臉登你家門了。”


    科長老徐這才收下,嘴裏則一個勁地誇薑楓,懂得做人的道理,將來一定有出息。兩人閑聊了幾句,不久科長的老伴和女兒從外麵回來,薑楓也就借機告辭了。


    兩條好煙、兩瓶好酒幾乎用去了薑楓兩個月的工資,實在讓他有些肉疼,不過,他能感覺得出科長已經對他另眼相看了,今後有科長罩著,肉疼也值了。


    第二天一早,薑楓比平時提早了二十分鍾到單位,照舊先把科裏的兩個辦公室打掃幹淨,打上水,這才去副行長的辦公室。


    事實證明,這是非常英明的決定。原本心裏還有些不平衡的兩位大姐,這下心理平衡了,一個勁地直誇薑楓會做事,懂得人情冷暖,沒忘了科裏的同事,關係越發融洽了。


    科長老徐也非常滿意,原本還擔心今後沒人給他收拾衛生、提水了呢,沒想到薑楓很會做人,對他更加器重了。


    蘇副行長辦公室是裏外套間,她辦公在外間,裏間的門一直關著,薑楓也就避諱地沒有收拾裏間,把外間仔細打掃幹淨,這才關上門去打水。


    等他提水回來,見門露著縫,猜測蘇副行長已經到了,輕輕敲了一下門,裏麵果然傳出那柔美動人的請進聲。


    薑楓輕手輕腳地走進去,隻見蘇副行長已經坐到老板台後,拿著一張報紙正在看呢。他輕輕放下暖瓶,瞥了一眼老板台上的保溫杯,問道:“蘇行長,我給你倒上水?”


    蘇副行長放下報紙,漠然地看了一眼薑楓,點了點頭。


    薑楓急忙手腳麻利地給保溫杯裏添上水,這時那縷熟悉的幽香又飄了過來,非常好聞,這次他倒是借機細品了一下,隻覺得不像是化妝品的香味。


    倒完水,薑楓準備離開,蘇副行長忽然喊住了他,說道:“下次記住把裏屋也收拾一下。”


    薑楓急忙答應了一聲,這才離開副行長辦公室。


    蘇副行長的辦公室隻有在安排工作時才會讓分管的科長們進去,平時請示工作都用電話,加上她說話處事都很嚴謹,久而久之,大家都用敬畏的態度對她。


    全行可能也隻有薑楓每天能見她一麵,雖然她依舊是那副古井不波、淡漠的神態,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薑楓還是敏銳地感覺出她眼裏多了一縷溫和,如果不是每天接觸,是不會感覺出這細微變化的。


    轉眼間兩個月過去了,馬上要到農曆春節了,行裏開始發放福利,銀行的福利向來是非常豐盛的,薑楓留下一部分自己能吃的,其餘的都送給了科長和兩位同事。


    很快春節期間值日值班的通知也下來了,薑楓掃了幾眼,記住了自己值日值宿的日期。就聽見吳大姐在那抱怨安排她初三值班的事,她娘家在外地,一直保持著初三回門的習俗,有好幾年都是跟別人串的班。


    薑楓養父母死得早,親生父母又不知是誰,孤身一人,無處可去,樂得助人,忙笑道:“吳大姐別犯愁,反正我也無處可去,初三我替你值班就是。”


    吳大姐聞言非常高興,李大姐則露出羨慕的神色,還透著不好開口的樣子。薑楓自然不能厚此薄彼,忙問道:“李大姐,你是初幾值班,不如我一塊給替了?”


    李大姐反而不好意思了,不過,眉開眼笑的看上去非常開心,“這怎麽好意思哦,我是初四值班,也沒什麽急事,還是我自己值班吧。”


    在薑楓的堅決要求下,李大姐也愉快地接受了幫助。兩位大姐也投桃報李,極力邀請薑楓到家裏過春節。


    下午,大家都回家忙年去了,薑楓自覺留守科室,嗬嗬,其實人生地不熟的,他也沒地方可去。


    破天荒的,蘇副行長竟然主動給他打來電話,“小薑嗎?哦,你上我辦公室來一趟。”


    薑楓哪敢怠慢,同時心裏也有一絲好奇,快步來到蘇副行長門前,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儀表,這才輕輕敲門,穩重地走了進去。


    不覺眼前一亮,隻見蘇副行長一改以往略顯老成的職業女性裝束,淺灰色絨毛上衣,水洗色係的牛仔褲,清爽、淡雅、宜人,洋溢出青春健康的朝氣。


    一向盤著的秀發也如流水般披肩飄逸,彎彎的柳眉,剔透的雙眸,小巧的粉鼻,薄軟的雙唇,羊脂玉一般光滑潔白的肌膚,都現出一種女人少有的清麗氣質。


    薑楓心中感歎,眼前這充滿青春氣息、俏麗可人的形象才應該是蘇副行長的本質吧。不敢多看,急忙問道:“蘇行長,你找我?”


    蘇曼原本意態慵閑地靠著老板台而站,見薑楓進來,優雅地直起身,立刻凸現出身材的纖美修長,她淡淡地看著薑楓,說道:“坐著說話吧。”說著她也在對麵的沙發坐下。


    麵對眼前的蘇副行長,薑楓感覺心裏出人意外的輕鬆,沒有了以往居高臨下被人俯瞰的壓力。


    讓薑楓更加意外的是蘇副行長把他喊來,既不是吩咐他收拾衛生、提水,也不是安排什麽工作,竟然破天荒地關心起他的生活來,“快過節了,你也沒什麽親人了,春節期間準備如何安排啊?”


    這下讓薑楓摸不著東西南北了,蘇副行長這麽問是什麽意思?難道…不敢想下去,呐呐地說道:“也沒什麽安排,一個人過唄。”


    同時,他還奇怪了,蘇副行長好像很少去分管科室的,至少在薑楓的印象裏從未有過,她怎麽知道自己情況的?


    走出蘇副行長的辦公室,薑楓就更迷糊了,蘇副行長把他喊來敢情就為了問這麽一句話,什麽意思嘛。


    回到科裏,薑楓一個人呆坐在那裏冥思苦想蘇副行長究竟是何用意,難道她是想邀請自己一起過春節?可是她什麽也沒透露啊。別說內心裏還真有點期待蘇副行長是那意思呢,嗬嗬。


    院子裏忽然傳來鳴笛聲,薑楓好奇地來到窗前向下望去,隻見一輛漂亮的紅色小轎車停在院中,鳴笛聲就是它發出的,不久,蘇副行長纖美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院中,俯身上了車,小轎車很快就開走不見了。


    薑楓聽人說過,蘇副行長的家在省城,看樣子她是回家過年去了。心裏難免有些失落劃過,無聊地坐下。


    忽然又想起蘇副行長竟然了解自己家裏情況這件事來,看她不怎麽跟下麵的人接觸,但對下麵各科室的情況還是很了解的,當領導的消息渠道就是靈通,他無聊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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