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縣主,麻煩你把手伸出來。」


    慘了,這太醫要是摸上了她的脈搏,那一切不都露陷了。


    南詔國國主即便是篤定她沒有懷孕,可是隻要容崢不否認,就沒人能質疑她。


    思慮間,小妹抱著容崢的手,已經收緊了許多。


    「崢兒的骨血,朕自然是在意的,安平縣主你無須擔心,朕隻是想讓太醫給你診個平安脈。」


    皇帝一口一個安平縣主,小妹就知道她算是渡過難關了。


    隻是,這脈是萬萬不能給太醫診斷的。


    「世子爺,小妹想回去了,你帶小妹回去好不好?」丫的。容崢老娘戲快演不下去了,你當啞巴也差不多了,好歹吭個氣,隨便敷衍一下你家皇帝大伯,他不是最聽你的嘛!


    少女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眉毛一挑一挑,渾身上下都透著靈動狡黠。


    容崢幽深的眸光,泛著淡淡的金光,手上終於有了動作。


    暗啞低沉的嗓音,隻慢悠悠地吐出一個是字。


    隨即小妹隻覺得腰肢被緊緊地摟住,腳尖離地,整個人被容崢夾在腋下帶出了大殿。


    兩人所經過的位置,皆是引來唏噓不已。


    身後,有質疑聲此起彼伏,似乎是南詔國國主下麵那四個輔政大臣,正在用旁人聽不懂的語言交流。


    小妹呆愣愣地仰頭,望著夾著她,一步一步走向外麵廣袤天地的男子,忍不住呢喃:「容崢,我……」


    「影一。」


    「在!」


    眼前突然冒出的影子。嚇得小妹把剛要說的話,全部都咽了回去。


    「咳咳咳……」她猛地咳嗽起來。


    「攔住南詔的狗。」


    「是,主上!」


    刀劍相交的聲音,刺激著小妹的耳膜,身側間或有死士血淋淋的屍體墜落。


    小妹瞪大了眼睛,手捂住嘴巴,努力地強迫自己不許喊出聲來。


    漸漸的,打鬥聲停歇了,而從始至終,容崢都沒有停下腳步。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夾著她,走了很遠很遠。


    心情稍適平復的少女,清了清嗓子:「那個…世子爺,可以讓小妹下來了…我自己可以…」


    話還沒說完,小妹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整個身體被提溜到了半空中,從原本的側身,變成了整個人直立在半空中。


    「砰」後背撞上了廊簷的木柱子,她吃痛地蹙眉。


    「容……唔唔唔……」


    「放……唔唔唔……」


    嘴巴被嚴嚴實實地堵住,小妹幾乎喘不過起來。


    鼻翼間。熟悉的冰蓮香氣源源不斷地竄入,唇瓣上,有股霸道的力量輾轉揉碾。


    「嗯!」小妹想開口說話,嘴唇上卻被狠狠地咬上了一口。


    她忍不住應聲,嘴巴條件反射地張開。


    這時候。一條滑膩的舌頭,就像泥鰍般,乘虛而入,張狂囂張地攫取著少女馨甜的美好。


    一吻加深,加深。再加深……


    那道月白色的頎長身姿雙手緊緊摟著那抹淺藍的嬌俏玲瓏,手臂的力量在一寸一寸收緊,仿佛要將少女嵌入他的身體裏,揉碎進骨血裏。


    「換氣。」


    耳畔,有道繾綣蠱惑的聲音傳來。小妹眼神迷離,渾身像沒有骨頭般,乖巧地癱軟在容崢的胸膛上,嚶嚀著應了聲。


    如同小貓咪般的叫聲,令容崢才冷靜下來的血液,再次沸騰起來。


    幾乎是同時,他下意識地咬上了少女纖細的脖頸。


    強烈的刺痛感,讓被吻得暈暈乎乎的小妹,靈台瞬間清明。


    容崢清楚地感覺到,懷裏四肢綿軟的少女。正在竭盡全力地反抗他。


    「本座許你吻了?」


    「嘶……」小妹想解釋,她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結果才張口,脖子上又被啃了口,痛得她呲牙咧嘴,完全說不出話來。


    「你吻我一次,本座還你一次,可有意見?」


    暗啞的磁性嗓音裏,透著致命的蠱惑,小妹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搖頭,表示沒有意見,您是老大,您是權威,她沒有任何意義,也不敢有意見。


    「你不是最愛算帳,如此可算兩清?」


    「嗯,嗯,嗯……」不想再被咬,小妹點頭跟搗蒜似得。


    他眸海湧動著莫測的光澤,看著少女小雞啄米般的順從模樣。狹長的眼眸微眯成線。


    忽得,小妹覺得整個人被頂到柱子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胸口受到嚴重擠壓,幾乎讓她喘不上起來。


    「容…崢…」她艱難地開口,發出的聲音猶如蚊子般細微。


    隻是,下一瞬,那個蠱惑的聲音裏,透著不容置喙,道:「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嗯?」


    對,對,對!


    是本姑娘自己上趕著送上門來,給你丫的變態虐待的,行了吧。舒坦了吧,可以了吧?


    少女掙紮著,想要脫離容崢的磋磨,可是他就像是老早就識破了她的意圖,雙手從始至終。都牢牢地鎖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是,世子爺,這條路是小妹自己選的,這下你是不是可以氣消了?」


    這一世,她極盡所能去爭、去搶、去拚,隻為不想成為任人擺布的棋子。


    在嫁給素不相識的南詔國國主和賴在不算太熟的變態世子爺身邊,兩害取其輕,小妹選擇後者。


    「小女奴,你還欠我一個晚……」


    「容崢…我…世子爺…哎……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唔…」


    與此同時,通往宮門口的宮道上。


    女子提著裙擺。氣喘籲籲地追著前麵的影子。


    她額頭已經覆滿了細密的汗珠,蒼白的臉色染著不正常的潮紅,模樣看上去很虛弱。


    「三皇子,你等等薔薇……」


    容祀腳步不停地加快,如今,他隻想離開,離開這個令人作惡的宮中,越遠越好……


    傅薔薇咬著牙,奮力地追趕,總算是能夠抓到心儀男子的衣袖。


    隻是她還來不及鬆口氣。頭頂就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二小姐,麻煩手鬆開。」


    「三皇子……」


    眼眶裏的淚水,已經在打轉,在此之前,傅薔薇想過無數種可能,容祀怒吼她也好,無情推開她也罷,至少證明他還是會對她生氣的。


    在經歷了那樣一場姐妹分崩離析後,他回應她的居然是客氣到極致的冷漠。


    倏然間,傅薔薇承受不住地梗咽了。


    「鬆開。」


    「祀哥哥……」


    「滾!」容祀低吼出聲,頭也不回地拂袖離開。


    傅薔薇身體不受控製地跌坐在青石板地麵上,她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快要麻痹了。


    漆黑的夜晚,甬道兩邊燃著的八角宮燈,將她眼前的路照得透亮。


    隻是,這燭火再亮。也照不進傅薔薇一心想要追逐的幸福之路。


    望著容祀決然離去的背影,她再也抑製不住悲傷,放聲大哭起來。


    「祀哥哥…我是你的小薔薇…你回頭看看…我…啊…」


    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仿佛要將籠罩在皇宮上空的夜幕刺穿,如同夏蟬最後的鳴叫。似要將一生都訴盡……


    「嘔……」一口鮮血溢出嘴角,傅薔薇兩眼一黑,眼前的景物,猶如鏡花水月逝去……


    「不…不要…走…祀……」


    不遠處,飛簷上挑的屋頂。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和一抹淺藍色的倩影比肩而立。


    「小女奴,不去看看姐妹?」


    小妹目光從昏倒在地上的女子身上收回,黑白分明的眼眸裏,掠過一絲決然,冷聲道:「打從她背棄我的那刻起。我們便不再是姐妹。」


    「那本世子的堂弟呢?」


    聞言,小妹臉色微僵,掩藏在袖口的掌心,不自覺地握緊了些。


    「景行……」心中觸動太大,連嘴巴把心中所想念出來,她都沒發覺。


    容崢幽深如海的眼眸裏,掠過一絲威脅的氣息,霸道地將心不在焉的少女身子掰正,強迫她與他對視,不容置喙道:「小女奴,是你自己選的這條路,本座可沒逼你。」


    關於這件事情,小妹已經有了充分認知。


    對麵男人的低氣威壓,來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從善如流地點頭,佯裝乖巧地應聲:「是,是,是,所以世子爺想提醒小妹什麽?」


    反問的話音落下,容崢額角突突跳了兩下。


    月光打在她嬌艷欲滴的櫻唇上,他眸光沉了沉,嘴角忽而戲虐勾起,衝著不服管束的狐狸少女逼近,幽幽道:「所以…你這肚子裏…是不是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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