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個屁!


    她手肘本就受傷,此時再被握住,更是痛的讓人恨不得痙攣!


    顏清眼睛都紅了,卻還是堅強著沒哭出來,隻是死死地抿著唇瞪著眼前的人,手肘的地方很痛,痛的她都不敢說話,怕一開口就是哭腔。


    姬燁宸見她這般,甚至滿意,剛剛被打的怒氣都消散了不少,拍拍那張小臉,嘲弄道:“乖一點,不然,孤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顏清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想壓抑一下心中的憤怒,然而卻還是忍不住,看著姬燁宸那張臉,怒噴道:“姬燁宸你個王八蛋!神經病!有本事你殺了我啊!就這樣折磨我——”


    罵到一半,顏清另一個胳膊也脫臼了,隻聽熟悉的哢擦聲,姬燁宸還伸手幫忙揉了揉,神色中詭異的多了兩分溫柔,漂亮的手指落在她的膝蓋上,輕聲道:“要試試這裏脫臼的感覺嗎?”


    顏清反射性的想到那連續兩次乃至現在還在疼的痛楚,唇*瓣顫*抖,眼中終於多了一絲畏懼,喃喃道:“你殺了我啊!為什麽這樣都不殺!”


    “孤暫時還不想殺你。”姬燁宸說完,重新坐回去,還悠哉的端起一杯茶水。


    想死?


    在他沒鬆口之前,想死都不成。


    顏清隻覺得眼前一黑,身體都仿佛晃了晃,有一種被惡魔盯上的感覺。


    這個瘋子!


    ……


    自知落了下風,再挑釁下去,不過是徒增傷口,顏清閉了閉眼,平息心中的殺意和怒火。


    紅桃趕緊爬過來扶起她。


    顏清順著力道起身,掃了眼其他跪著的人,都還膽小的跪在那裏。


    事實上,姬燁宸才不會注意到這些,這不紅桃過來就他就沒理會。


    太膽小了。


    她沙啞著聲音道:“送我回寢宮。”


    “是。”紅桃壯著膽子應聲,餘光瞥了眼那帝王,卻見這人看著手指,壓根沒有看她們,頓時加快步伐。


    之後一直到太醫過來,她才出來,脫臼不是大問題,就是痛了點,太醫正骨後,就沒什麽事,隻是貴人身體弱,太醫又開了一點藥。


    而姬燁宸,在太醫檢查過後,鼻子隻是紅腫了一些,塗了金玉膏沒一會兒就能消腫。


    誰讓顏清的力道卻是太小,造成的後果自然也小。


    姬燁宸眼眸掃了那寢宮一眼,便頭也不回的離開淩雲殿。


    隻是走出這淩雲宮,他忽然想起來自己來這裏是幹嘛的。


    太後傳話給他,貴妃太過囂張,入宮第二天就罵了一圈的妃嬪,嚇病了兩個。


    這後宮都在姬燁宸的掌控中,這兩個妃嬪的事,他看在眼裏,至於什麽情況也心知肚明,但除了他,也沒其他人知道了,因此他準備過來看一下顏清的反應,哪知一來,就被這女人弄亂了心神,原本的目的也忘記了。


    姬燁宸唇角微勾,慵懶的靠在轎子上。


    十二個太監抬著他,非常穩當。


    隻是走著,忽然停下來了。


    姬燁宸眼皮微抬,江文德配合的拉開簾子,就見在大路中間,跪拜著一個少女,在她身後跟著好幾個宮人,一看就是宮內的妃嬪。


    “妾身劉氏見過陛下。”女子巧言笑著抬頭,恰好露出那精致的眉眼。


    江文德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陛下的反應,見他無趣的閉上眼睛,頓時震聲道:“大膽!竟敢攔陛下的道,拖下去!”


    “陛下,妾身沒有,妾身……”劉氏臉色大變,這跟她想的不一樣,頓時慌了神,想說什麽解釋一下,然而已經被人拖下去,江文德指使的幾個人動作熟練,捂嘴拖人,非常快速。


    隻是那還沒來得及捂住而說出來的兩句話卻充斥著尖銳和驚慌,因為距離近,姬燁宸聽得一清二楚,當下太陽穴突突的疼了兩下,從淩雲宮出來的好心情已經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有那被顏清打中鼻子的怒火,他冷聲道:“三十大板!”


    “是!”熟悉的操作讓江文德一凜,立馬應聲,跟上去吩咐。


    而聽見吩咐的女人瞠目欲裂,死命的搖頭想要掙脫。


    不可能的,陛下不可能這麽狠心的!


    仿佛是看出女人沒說出來的話,江文德好心提醒:“可別再掙紮了,小心惹怒陛下,直接賜你白綾!”


    女人身子陡然僵硬,神色驚恐的看著江文德,不敢再動彈。


    江文德搖搖頭,果然不是誰都跟貴妃一樣,這般挑釁都沒能讓陛下下狠手,幾次動手還都留情了。


    他拖著胖乎乎的身子,跑過去,重新跟在帝王的轎邊,亦步亦趨,時刻觀察著這位國家最高掌權者的一舉一動。


    三十大板夠嗆,一個女人,被打了這三十大板,能活下來就是命大,尤其是被嚇慘了。


    她本是以為遇見陛下轎子,進宮許久,之前一直沒見過陛下,便忍不住昏了頭,然而這一下,她就去了半條命。


    當天這女子被打三十大板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後宮,一時間人人自危。


    第二天這人宮中便請了太醫。


    第三天,劉氏去了。


    這一回,全宮嘩然,沒一個再敢擋帝王的路,偶爾遇見,都恨不得離得十萬八千裏。


    ****


    而當天晚上,顏清胳膊被太醫治好了就發起了高燒。


    原主的身體還是太弱,被這麽一折騰,便扛不住了,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甚至都不知今夕何夕,一連病了好幾天。


    兩胳膊也腫起來,簡單的生活都不能自理,吃飯都需要人喂。


    哪怕是姬燁宸那狗皇帝又送來了金玉膏,也依舊腫了兩天才消下去。


    顏清都覺得自己胳膊可能都變脆弱了,以後沒準還會習慣性脫臼,這想想就心酸,還好她活不長。


    “娘娘。”已經晉級為一等丫鬟的紅桃暫時接替了紫雲的位置,負責她的吃喝拉撒。


    晉升為老師的竹音,啥都不用幹,隻需要負責她的安全和練武就夠了。


    紅桃端著藥進來,討好的說:“娘娘,這藥是從陛下的私庫裏拿出來的,太醫都眼紅不已呢,藥湯是太醫專門熬製的,陛下說了,要是再不好,就打太醫板子。”


    顏清閉著眼,聞著鼻尖那苦澀的藥味,滿臉的厭惡,至於紅桃說的那些,她是一點都沒理會的。


    姬燁宸要真的對她好,她就不會生病了。


    紅桃見她沒反應,又覺得奇怪,再次補充:“娘娘,陛下對你可好了,闔宮上下都沒這個待遇,您也不要再犯倔。”


    說來也奇怪,旁人求都求不來的寵愛,這位貴妃,卻一次次往外推,還不停的找死,陛下這性子,沒殺了她也真的是對她夠好的。


    對於紅桃來說,高位者的施舍就足夠讓她滿足,甚至不止紅桃,妃嬪也是這般想的,隻是讓顏清來說,怎麽可能不犯倔?


    她要的,從來都不是帝王的垂憐。


    紅桃還想說什麽,不過顏清已經不耐煩,沉聲道:“再說一句,你就去當二等丫鬟。”


    聲音還是沙啞的,看著沒什麽氣勢,實際卻給人一種壓迫。


    紅桃瞬間閉嘴,不敢再說話,眼裏不滿都快成了實質。


    但顏清沒理會,她也不需要理會。


    旁邊竹音緊緊盯著,對於小姐飲食這一塊,她把控的很嚴格。


    *****


    清晨,太陽還沒出來,白蒙蒙的霧還沒散去,一眼望去,整個皇城有一種朦朧的美感。


    然而在這個時候起床,卻一點都美好。


    終於病好了,渾身清爽的顏清好不容易睡個懶覺,卻有人在吵鬧,紅桃正認真的叫著:“娘娘,起床了。”


    生病的這些天,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惹人厭煩,姬燁宸一次也沒來,顏清心情順了,也知道不可能就這樣死去,便老老實實配合治療,沒兩天就生龍活虎了。


    顏清痛苦的用被子捂著腦袋,轉了身子。


    然而身後紅桃的聲音如同魔咒:“娘娘,起床了。”


    忽然一句淡淡的清冷聲音道:“娘娘,你不是要練武嗎?”


    頓時,顏清想起來了。


    昨天竹音就說計劃已經做好,她看著自己脖子上的傷,嗓子的痛和沙啞都好得差不多了,便立馬同意了,第二天開始訓練。


    所以現在是訓練開始?


    這段時間一直睡到自然醒,請安直接拒絕的顏清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揉著睡得熱乎乎的臉蛋,道:“我起來了,準備洗漱。”


    “是。”紅桃回,拉上帳子,喚了在外等候的宮人進來。


    一時間,寢宮忙忙碌碌。


    這一次,顏清穿上的不再是之前雍容的宮裝,而是適合練武的騎裝,袖口窄緊,沒有多餘累贅的外杉,足下也不再是繡花鞋,而是長靴,黑長的頭發被高高豎起成了馬尾,光潔的臉蛋上沒有任何裝飾,白淨紅潤,如同上等的美玉。


    一切準備就緒,顏清興衝衝的跑出去,迎麵就是竹音的高標準教學。


    紮馬步。


    兩腿分開,行弓步,背脊挺直,兩手也平直,不能下垂……


    等等要求,顏清這脆弱的身體沒兩個呼吸就堅持不住。


    這種程度,看得竹音不住的搖頭歎息,默默地再次改變計劃,增加休息時間,減少單次時間。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這個看著嬌滴滴的大小姐,居然堅持下來了。


    雖然每天累得跟狗一眼,甚至多餘思考的都沒有,但她就是堅持下來了。


    即使汗如雨下,也咬著牙不去擦,每天練武後,渾身的汗水將衣服都shi透了,第二天開始,肌肉就酸疼得不行,還好她身為貴妃,周圍伺*候的人很多,一聲酸疼,立馬太醫過來開藥,宮女過來an摩,讓她緩解身上的酸疼。


    讓顏清說,不習慣也沒辦法,因為她太弱了,連傷害姬燁宸都做不到。


    習武之後,人的麵色改變是很明顯的,從一開始的嬌弱,到現在明媚嬌柔,單單從顏值上,就讓人看著舒服了許多。


    誠然有很多人喜歡嬌弱的美人,甚至病美人,但更大眾的審美還是稍微陽光一點的,一笑起來,露出那潔白的牙齒,一雙盈盈水眸婉約動人,皮膚白*嫩紅透,燦爛如同盛開的牡丹花,讓人眼前一亮的同時又覺得大氣。


    雖然短短幾天,不可能改變太多,顏清也一直在練習基礎,但改變是存在的。


    她現在的力氣大了很多,若是再給她一個機會,打中姬燁宸的鼻子,絕對不再是稍微紅一下就夠了,最起碼得流一點鼻血。


    隻是她正在練武,一個宮女過來稟報:“娘娘,太後宣。”


    蔣太後?


    顏清眉頭一挑,站直身體,問:“什麽情況?”


    宮女道:“聽說是因為俞嬪和謝嬪去了。”


    顏清眉心一跳,不是吧?就這樣就去了?


    她不確定單純是因為自己的關係,雖然她的目的也確實是想給這兩人一個教訓,但也沒想到她們會這樣就去了。


    這個結果有些出乎意料,很可能間接殺人的顏清背後一陣冷汗。


    紅桃擔心的問:“小姐,接下來怎麽辦?”


    顏清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努力平靜下來,淡聲道:“不怎麽辦,更衣吧。”


    那兩人,在上輩子,是害死原主的凶手!


    她雖然可能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她們死去有些慌亂,但並不虛。


    不過有一點讓人疑惑的,上輩子兩人能聯手害死原主,不可能這點心理承受能力都沒有啊?


    而且那天請安,她雖然毒舌,但絕對沒有侮辱人,隻是從各個方麵懟人而已。


    也許這件事本身就有鬼?


    顏清垂眸,不停的猜測各種可能性。


    “是。”紅桃點頭,利落的帶人給顏清更衣,然而垂下的臉上神色有些古怪。


    她已經成功晉升為一等丫鬟好幾天了,然而麵對這個主子,總有說不出口的古怪,從來不管宮內的事,就算是親眼看見一個小太監手腳不幹淨她都冷眼看著,從不說什麽。


    紅桃都懷疑,若是有天,人家下毒下到了她這裏,是不是也會被放過。


    這個主子太佛係了,甚至不會爭寵,反而不停的將寵往外推,偶爾幾次皇帝過來,她看都不看。


    哪裏被人這樣忽略過,偏生宸帝也不說什麽,真的像是過來欣賞她練武一下,甚至偶爾還指導一下。


    這兩人的相處給她一種見鬼的感覺。


    她都懷疑自己來了個假皇宮,說好的寵妃貴妃呢?


    淩雲宮都成了篩子,誰都能探查裏麵的情況。


    好在有竹音來解決,她武功高強,五官敏銳,輕易察覺到誰有鬼,不過幾天就將散亂的宮殿整頓得老老實實的。


    ****


    太後住的永安宮內。


    所有妃嬪都聚在這裏,一些低位妃嬪甚至沒有位置坐,隻能站著。


    在這大殿之上,太後居於上座,兩側靠下一點的地方是德妃和嫻妃兩人,再往下是幾個嬪位,依次下來,這一看,後宮的妃子也不少。


    這是顏清近來時的第一感受。


    而後宮的妃子們第一眼看見她,卻也不平靜。


    這才幾天不見,這人仿佛容光煥發,即使穿著略深一點的貴妃品階宮服,依舊亮眼無比,一看就是吃得好睡得好的情況。


    尤其是那張臉蛋,脖子上的青紫沒有了,一路看下來,光潔白皙仿佛在放光。


    一時間,大殿上小聲的交談聲沒有了,安靜了好幾秒鍾。


    眾位妃嬪才恍然如夢的起身行禮。


    顏清站在大殿上靠著門的地方,沒有徹底進去,等著她們都開始行禮了,這才慢悠悠的往裏走。


    身後長長的裙擺被兩個太監提著,她昂首挺xiong,兩手交疊放於小腹之上一點的地方,形態端莊,氣勢足。


    那群行禮的妃嬪還在僵硬的屈膝站著,顏清已經走到太後跟前,緩緩行禮:“見過太後。”


    一舉一動,挑不出來錯。


    這位先帝原配蔣太後實際才三十多歲,因包養得宜,容貌如同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此時一雙銳利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笑了笑,看似溫和又尖銳道:“貴妃好氣派。”


    顏清臉不紅心不跳的接受:“太後過讚了。”


    蔣太後成為皇後時,先帝已經三十多歲,誰讓當初先先帝給先帝定下親事原本是蔣太後的姐姐,蔣家當年是大乾的世家,權利很大,因此皇後之位自然從蔣家出來,然而蔣太後的姐姐在進宮前一年去世,婚約就轉移到了蔣太後身上。


    但蔣太後比皇帝小了十多歲,因此晚了好些年入宮,入宮時,後宮的局勢已經穩定,蔣家也逐漸沒落,她這個太後,也就掛著名而已。


    所以顏清絲毫不懼蔣太後,行禮之後,便起身,也沒等著她慢吞吞的喊她起來,倒是其他妃子,還老老實實的屈膝。


    顏清理直氣壯的想著,要是蔣太後敢欺負她,回頭她爹就能欺負回去。


    蔣太後也是知道這一點,世家女,從小接受的洗腦教育就是以家族為重,哪怕討厭眼前的人,她還是忍了忍,淡聲道:“貴妃可知哀家讓你來,所謂何事?”


    顏清笑得一臉無辜:“不知。”


    “……”蔣太後又哽了一下,看向嫻妃。


    嫻妃直起身解釋:“娘娘,事情是這樣的,自從那天請安回去後,俞嬪和謝嬪……”


    她聲音輕柔,說話內容也讓人聽得一清二楚,非常快速的早就將準備好的說辭給講述了一遍,隨後有些苦惱和同情的看著眼前的人,像是在用眼神安撫她的情緒。


    畢竟這種狀況,她們也不想遇見,但就是發生了,還是因你而生的。


    顏清聽完,點點頭,道:“這麽說,你們覺得是我太狠毒了,一張嘴說死了她們?”


    “妾身沒有。”嫻妃趕緊道。


    顏清反問:“既然這樣,喊我過來做什麽?”


    德妃忍不住道:“娘娘,那天請安時,您可一點都沒嘴下留人,她們都被說哭了,這兩人本就體弱,可不是回去就病倒了,自然要讓娘娘過來一趟。”


    德妃說完,她身邊的一個女人也一副為她愁苦的樣子說:“貴妃娘娘,可不是這樣麽?那天聽完娘娘的話,我都羞愧的無地自容,恨不得回去就一頭撞死在柱子上。”


    嫻妃見有人幫忙,麵露喜色,忙道:“娘娘,您那天的話確實重了,我們雖然海能承受,但她們可承受不住……”


    顏清理解的點頭,一臉同情:“沒想到你們如此脆弱,我說的都是事實,沒有一句捏造的,這都承受不住,不過也是,人啊,總是不敢承認自己不如別人,不過照你們這樣說,我懷疑那兩人不是被我說死的,而是自殺,妃嬪自殺,按律株連九族,我這就去找陛下查一下實際情況……”


    嫻妃一滯,求助的看向太後,顏清太過咄咄逼人,她比她低一階,甚至不敢反駁。


    其他人,尤其是那個說恨不得撞柱子的女人臉都白了一層,褪*去了血色,哪還敢說話。


    蔣太後臉黑了些,一拍桌子,震得周圍妃嬪都抖了一下,道:“怎麽就成了自殺?太醫都說是她們憂思過重,一病不起,再說她們請安之後就病倒了,你敢說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顏清越發坦然:“太後若是要強行安我罪名,我無話可說,不過若是現在我離開永安宮也病倒了,不知道是否與太後有關?還有你們這幾個人,先想想我病倒後該怎麽為自己開脫吧。”


    蔣太後、嫻妃、德妃:“……”


    蔣太後徹底黑了臉,咬著牙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丟出去。


    自從當上皇後,哪怕膝下無子女,也沒人敢這樣在她麵前說話的,就是那桀驁冷酷的宸帝,對她也算恭敬。


    妃嬪們都不敢說話,眼觀鼻鼻觀心,低著頭。


    這時,殿外太監高呼:“陛下到!”


    幾乎所有人都眼睛一亮,求助似的看向那門口,終於有人能製住這個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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