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啊,中年男子,還喜歡小女孩的,都是變態,不過呢,男人變態也很正常,非常正常,男人這種生物,本就是變態發育!越發育越變態,不過呢,越是變態的人,往往越是會隱藏自己變態的一麵,即便是在自己最親密的人麵前,他們也會隱藏自己變態的一麵”


    “所以說,那個莫離一定會提前選好自己下次想要來玩的女人,但是卻不說出來,我讓你選的這個,百分之九十就是莫離選定的,把她贖出去,再留下點你的信息,這樣,你和莫離的衝突便基本確立了,到時候就等著衝突發生好了”


    “知道了”


    和龍傲天確定好了這次行動的策略之後,楊飛揚便將盲女領出了房間,盲女看不清路,隻能是抓著楊飛揚的手,亦步亦趨的跟在楊飛揚的身後。


    楊飛揚能夠感受到,此時盲女的手心之中,已經全都是汗水。


    “別緊張,我又不吃人!”


    “我...奴知道”


    “本大爺叫龍傲天,你呢?”


    “奴,奴,奴叫白衣”


    “白衣,倒是個好聽的名字”


    “還請,還請大人憐惜奴”


    “知道了,哪裏那麽多廢話!”


    楊飛揚就連這白衣是什麽模樣都沒有看清楚,便將其直接帶領到掌櫃的麵前。


    “贖身”


    “啥玩意?”


    楊飛揚的一句話,讓掌櫃的直接掐斷了自己的好幾根胡須。


    音司坊的女人多得是,美麗的女人也多得是,溫柔可人的女人也多得是,善解人意和****的女人更多得是。


    之前也有不少人為音司坊的女人贖身,但是代價畢竟太大,而且音司坊的女人名聲不好,弄回去也是做小妾,但是像楊飛揚這種第一次來音司坊,就要給人贖身的,還真的是頭一回。


    “怎麽了?不行啊?多少錢,你開個價”楊飛揚很是囂張的從自己的懷裏麵抽出了一大摞的銀票。


    而那原本藏在楊飛揚的身後,害怕的要死的白衣,聽到了‘贖身’兩個字,頓時無神的眼眸之中,竟然奇跡般的閃過了一絲光亮。


    白衣從一出生便待在這音司坊中,她聽得最多的兩個字便是‘絕望’,其次,便是‘贖身’,這裏的女人是絕望的,但是她們卻都渴望著被人贖身,別說是人了,就算是一頭豬,一條狗為她們贖身了,她們也願意侍奉那豬,那狗一輩子。


    因為就算是待在豬圈,待在狗窩裏麵,也比待在這音司坊中強,而且是強得多。


    但是可惜,十六年了,白衣記得清清楚楚,十六年的時間,被贖身的人,隻有寥寥數人。


    在音司坊中給人贖身,需要花費一大筆銀錢,非常的大的一筆,因為音司坊需要去給你打通官府,為原本是賤籍的女妓換成秦籍,這個過程並不複雜,但是卻就是要狠狠的敲詐你一筆,因為音司坊的女人,是大秦國的錢罐子,被人拿走的話,肯定要繳納很大一筆錢財才行。


    這筆錢財,往往並不是普通的士兵,甚至是普通的偏將能夠拿得出來的,至於來玩的非軍方男人,則更是不舍得花這筆錢了。


    “多少錢!”楊飛揚極為幹脆的問道,態度很是囂張,很是跋扈,惹得來的不少秦國士兵都駐足觀看。


    “我看看,我看看,別急,別急”掌櫃的說完,便看了一眼白衣,對於白衣他是有印象的,一個盲女嘛,因為長得漂亮,才沒有被溺死,雖然身體有缺陷,但是畢竟長相好啊,五官精致,將來說不定是個花魁。


    所以,要狠狠的敲一筆。


    “嗯...我看看,白衣,白衣,找到了,找到了,這可是我們音司坊未來的花魁啊,你想要為白衣贖身,少了三萬兩,沒得談呢!”


    “那算了,我不贖了”


    掌櫃的:“(o_o)??”


    白衣:“(o_o)??”


    “哎,這位客官,聽我說,聽我說,凡是買賣嘛,有賣就有買,有買就有賣,我講我的價格,你說的你的價格,談一談嘛,你嫌貴可以講個價嘛,你敢講我就敢賣!”


    “五千兩”


    “成交!”


    “靠,給高了”


    最終,楊飛揚數出了五千兩銀票,點在掌櫃的麵前,掌櫃的也不含糊,當場就給楊飛揚辦理了手續,並且叫來了小廝,去官府那邊為白衣建立了戶籍,消除了賤籍,從現在開始,白衣,就是一名秦人了,受到大秦的保護,不再是音司坊中的苦命女子。


    楊飛揚為白衣贖身,引得一大票音司坊的女子出來觀看,有的女子甚至看著看著大哭了起來。


    五千兩銀子,這可是十頭猛虎的價格,十頭猛虎的價格換取一名盲女,這種交易,音司坊做十次,能夠賺取一百次。


    要知道在外麵,花費三兩銀子,就能夠雇凶殺人,一條人命或許價值三兩銀子,或許一文不值,又或許,價值連城。


    “多謝大人救命之恩,奴,奴,必定報答大人!”在馬車上,白衣不斷的對楊飛揚表示感謝,而楊飛揚卻在悄悄的觀察白衣的雙目,有的雙目失明是先天性,除非進行龍傲天所說的‘眼球移植手術’不然的話,患者這輩子是看不到了。


    但是有些失明,則是後天造成的,完全可以治愈,不過觀察了大半天,再根據白衣自己的描述,白衣的目盲,是先天性的,生下來便是目盲,這種治愈的難度,自然是極高的,起碼現在楊飛揚是沒有什麽好辦法。


    “小子,我這裏有一本‘天耳聰’你需不需要?需要的話,我就傳給你啊?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這個小女孩學會了天耳聰,也就有了一定的自理能力”


    “再說吧,我現在隻是知道她叫白衣,別的我什麽都不知道,過早的答應什麽,過早的做什麽,都是白搭,再說吧,再說吧,對了,那天耳聰,你先給我鐫刻下來吧”


    “切!我還以為你不要呢!”


    說完,楊飛揚再次白嫖一門效果極為特殊的功法。


    那天耳聰,是一門專門鍛煉聽力的功法,非常的神奇,可以使得人聽力大進,甚至可以像是蝙蝠一樣,通過聽聲辨位來判斷發聲物體的方位,對於盲人而言,確實是一門非常不錯,非常難得的功法。


    隨後,楊飛揚沒有帶著白衣去住酒店,而是帶著白衣在郊外租了一棟小小的別院,暫時的居住了下來,白衣目盲,很多事情做不了,但是其依舊固執的包攬了洗衣和做飯的活。


    可惜,楊飛揚吃了一次白衣做的飯之後,便不讓白衣做飯了。


    白衣有些傷心,但是嚐了一次楊飛揚的手藝之後,白衣便對於楊飛揚做飯的事情,不在糾結什麽了。


    白衣洗衣服非常的用心,慢慢的搓洗,將每一件衣服都搓洗的極為幹淨,對於現在的生活,白衣滿足的不得了,頓頓有肉不說,每天就洗洗衣服,疊疊被褥便好了,沒有什麽體力活,就這點工作量,對於白衣而言,簡直就像是玩耍一般的簡單。


    “大匠造,您來了,這次的,都給你預備好了,您請,您請”掌櫃的此時卑躬屈膝的就像是一條狗一樣,在一個胖乎乎,但是長相極為猥瑣,留著三縷小胡子,兩隻小眼睛賊光賊光的,看起來活像是一隻大老鼠一般的中年男子麵前,盡情的展現自己的卑微和尊敬。


    “嗯,很好”


    中年男子看都不看掌櫃的,便在掌櫃的帶領下,朝著那些‘未開封’的女孩房間走去。


    兩名帶著鬥笠,看不清樣貌,但是揮臂之間,充斥著滿滿的力量感,腰間挎刀,一看便是雙臂極為有力量的刀客,就在距離中年男子不到兩米的地方,貼身保護著中年男子。


    這名大老鼠,便是大秦國的兩大大匠造之一的莫離,在大秦國這般崇尚武力和軍力的國家,莫離有著幾乎和宰相一般的地位。


    “嗯?我記得不是有一個瞎眼的小女孩來著嗎?”莫離看了一眼房間中等候著自己的四個小女孩,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陰霾,他可是早就找好了獵物,但是現在獵物不見了,你讓子彈上膛的獵人,如何是好?


    “額...是,是,是有一個叫白衣的瞎眼小女孩來的,就在三天前,有個家夥,為她贖身了,花費了五千兩銀子呢”


    “贖身?誰!是誰!”


    “大匠造,大匠造,我我我...”


    半天之後,莫離在官府那裏找到了關於白衣和龍傲天的消息,也通過一些渠道,得知了他們兩個此時的住處。


    “哼,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總之,我看上的東西,沒有誰能夠奪走!簡直混蛋,簡直找死!”當莫離帶著自己的兩名護衛,朝著楊飛揚此時偏遠的住處,氣呼呼的趕來的時候,楊飛揚將最後一枚大頭針插進了自己住宅後方的一棵小樹之中。


    用不到最好,萬一來的敵人太厲害,也好有個準備不是?


    “時間,應該是差不多了吧!”楊飛揚插完最後一根大頭針,抽了下鼻子。


    “白衣,這些衣服,要洗幹淨啊,千萬洗幹淨,今天下午你就不要出房間了,在這裏好好的洗衣服”


    “知道了,大人”楊飛揚將一身並不髒的衣服,放在了白衣的麵前,囑咐她一定要洗幹淨。


    就算是楊飛揚不囑咐,白衣也會將衣服洗得一塵不染,經常一洗就是一下午,現在楊飛揚囑咐了,那就更好辦了,白衣會細細的搓上一天的。


    而這段時間,正好可以避過楊飛揚和莫離衝突的時間段。


    楊飛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鬥笠,走出房門,找了個僻靜但是顯眼的地方開始盤膝打坐,莫離要是來,除非眼瞎,不然不會看不到楊飛揚的。


    而白衣,則拿起楊飛揚的衣服,側耳聽了聽,確定沒有人之後,將衣服拿到自己的鼻息前,深深的嗅了一口。


    “感覺....不對啊,大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中年男子,但是,這氣味,為何和少年一般?”白衣嘀咕了一句,隨後將衣服在手中細細的揉搓了一下,確定這衣服非常幹淨,完全不需要清洗之後,白衣便更加疑惑了。


    不過隨即,白衣便明白,這應該是楊飛揚不想讓自己出門的一個理由。


    楊飛揚贖出白衣來的目的,是為了引來莫離,卻忽略了白衣自身。


    白衣是個失明的女孩,她的嗅覺和聽覺本就比一般人發達一些,而且一個失明的女孩,在音司坊能夠長到十六歲,如何會是一個傻子呢?


    白衣聰明的很,但是她卻不表現出來,白衣通過聽覺和嗅覺,察覺到了楊飛揚的一些不同,但是她也不說,說了有何用?對於現在的生活,白衣很喜歡,很滿意。


    在音司坊那種地方,耳濡目染的,白衣對於男女之事知曉的很是清楚,但是楊飛揚卻碰都沒有碰過她,這就讓白衣不由的開始琢磨,思索起來。


    其實,白衣猜測到了很多事情,她,隻是聰明的不說而已。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在艱難環境下成長起來的人,哪怕是個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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