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白雪皚皚,燕京下著鵝毛大雪,在天空中漫天的飛雪,大地到處是銀裝素裹,白茫茫的燕京,在昏暗的路燈和白雪的映襯下,幻化成聖潔的女神,帶著幾分的與生俱來的皇家氣質,展現那年方二八的性感之姿,讓身中其中的行人,感到一切都美不勝收。


    聖潔與妖嬈,貴族氣質與平民般的親和力,本不相互關聯的詞語,卻完美的融合在帝都之中,讓人目不睱接,沉醉其中。


    莫海展開著輕功的身法,在風雪中疾步,完全沒有理會雪中燕京的美景,而惡劣的天氣,也沒有阻礙他前進的速度,以至於讓經過那些流連於雪景的中人們身旁之時,絲毫沒被查覺。


    秦二寶眯著眼睛,斜靠在醫院病房走廊的牆壁上已經好長時間,他脫離冷明的隊伍後,帶著霜兒就來到這裏,連病房也沒進,一直守在外麵。


    霜兒很不解,她不明白今天的秦二寶為何不同,但那裏不同,她又說不上來,平時的秦二寶,她無論怎樣,都敢指責他兩句,而今天卻不同,秦二寶身上不怒自威的氣勢,讓霜兒感到有些害怕。


    這種害怕的感覺讓霜兒感到很不舒服,所以,一到醫院,便離他遠遠的,不敢靠近他,殷萱羽和安琦兒她們,一直都安排在張平山的病房裏,賓館回不去了,新的住處又沒落實。


    為了安全,秦二寶安排她們先暫且在醫院裏待著,那也不去,以防不測,秦二寶眯著眼睛處於假寐的狀態,他很需要在大戰之前養精蓄銳。


    他有一種預感,而且預感很強烈,強烈到隱隱地的感覺到空氣中,都能嗅到不安和躁動,那樣的感覺,卻讓他感到無比的興奮,那是一種來源於內心的**。


    對於這次隻能勝不能敗的戰鬥,秦二寶以一種非常嚴肅且認真的態度去麵對,但他明白,這個時候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時候,好兄弟還在病房裏躺著,他如果光憑著滿腔熱血,快意恩仇,出了什麽事情,誰來保護殷萱羽她們。


    想到這裏,秦二寶的目光忍不住朝病房的方向望了過去,平時不怎麽,抽煙的他,開始大口大口的抽著煙,不多一會兒,地上便多了不少的煙屁股。


    “你終於來了!”秦二寶目光並沒掃過去,但靈敏的聽覺,早已覺察出了異常,淡定的說道:“我等你很久了!”


    來者是誰,想必不用問,大家心裏也明白,乃莫海也,他麵對秦二寶的質問,卻也不驚慌,相反地淡淡的笑道:“你是個可以一戰的人!”


    麵對莫海的評價,秦二寶卻沒往日的,被人讚賞的欣喜,冷冷掃了一眼莫海所在的方向,說道:“今天,我們倆隻能有一個活下來!”


    “隻能有一個活來!”這句看似輕描淡寫,實則重逾千斤,這分明是一個挑戰書,挑戰莫海,用生命,用鮮血,去為死去和重傷的兄弟報仇。


    莫海放聲狂笑,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麵對生死挑戰,活到今天,也絕非偶然,實力隻是不斷增強,才會讓他活到今天,而現在,竟然有一個看似瘦弱的年輕人,向他挑戰,並立下生死的誓言。


    “年輕人,光憑著一股子蠻力是沒用的!”莫海撫拭著從劍鞘中抽出的長劍,很有耐心的表達著自己的想法:“雖然我覺得你是一個可堪一戰的人,但不代表說,你就一定打得贏我!”


    “哦,是嗎?”秦二寶對於莫海的話也不惱怒,他明白大戰在即,一切衝動都有可能付出血的代價,而莫海先前的言語挑釁,也大半這個意思。


    “好了,廢話也不多說,我們開始吧!”莫海早已不耐煩,急欲衝上前來,跟秦二寶一較高下。


    “慢!”秦二寶麵對莫海的急切的攻擊,他高聲叫道


    “怎麽!”莫海見秦二寶叫停,稍稍愣了一會兒,眼神透出輕蔑,問道:“你怕了!”


    “怕,我呸!”秦二寶狠狠地啐了一口道:“我是怕傷及無辜,難道,你不覺得手上的鮮血太多了嗎?”


    莫海做為殺手,又怎會在意手上是否平添幾條人命,但今天的目的就是殺掉秦二寶和他身邊的所有人,用他的命來換得家人的安全。


    “你想怎樣!”莫海冷冷地問道,他覺得隻要秦二寶這小子不跑,其它都好說,但還不忘威脅道:“你可別耍花樣,你也知道,你跑了,其他的人都還在呢?”


    “你放心,不殺了你,我是不會放心去做其它事情的!”秦二寶嘴角揚起了挑釁的笑容,把頭昂了昂說:“說老實話,你不說,我還怕你跑了!”


    “牙尖嘴利!”莫海被秦二寶那一通連珠炮的話,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訕訕的說道:“小子,光嘴厲害是沒用的!”


    “其實,我最不厲害的就是嘴!”秦二寶難得的謙虛了一把,說道:“如果你連這個都比不過我的話,其它的我估計,你也很難勝得了我!”


    “……”莫海可沒閑心跟眼前這個小子鬼扯,以沉默應對著秦二寶的油嘴滑舌。


    秦二寶自知貧得有些過,便也不再言語,往天指了指,意思很明白,讓莫海到醫院的樓頂,兩人再拚死一戰。


    “你帶路吧!”莫海不在意任何地方,隻要能達到目的。


    “你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吧!”秦二寶不放心的問道,但問完又不禁啞然失笑,心裏明白,他又怎會跟自己說實話,但轉念一想,霜兒還在,雖說她本事平平,但隻要不是像莫海這類的高手,應該問題不大。


    “你什麽意思!”莫海沒明白秦二寶的意思,問道


    “沒什麽?隻是隨便問問!”秦二寶打著哈哈,怕他起疑,便又扯開話題道:“你說過飯了嗎?”


    “……”莫海像打量白癡一樣,打量著秦二寶,不再言語,不是不想說,是實在不想該怎麽回答。


    莫海的無言以對,倒讓秦二寶心裏很得意,忍不住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而笑聲吸引在一旁注視的霜兒,她始終弄不懂這個小子,到底腦袋裏都在想些什麽?大戰在即,竟然也能笑得如此爽朗。


    莫海怒了,他完全被秦二寶這樣不著調的做法,打亂了節奏,他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小子的種種異於常人的舉動,但他卻沒心情去理會這些,他目的很簡單,就是殺掉他。


    “你笑夠沒有!”莫海麵部抽搐,冷冷地問道:“笑夠的話,我們還幹點正事吧!”


    秦二寶這時也收起了剛才的玩世不恭,表情卻相當的輕鬆,說道:“跟我來吧!”說罷,徑直向樓上走去,莫海也不多話,自然一並跟了過去。


    霜兒緊咬朱唇,麵露憂慮之色,莫海的實力如何,她是最清楚,身在飛燕門,各個門派的情報,早就了如指掌,門派實力高超之輩當然是知曉一二。


    莫海也算高手,霜兒當然會知曉一二,對於秦二寶的實力,說實話,霜兒心裏還真沒底,隻覺得這小整天說話做事沒個正形,總有一種讓人不放心的感覺。


    這會兒,眼見著秦二寶和莫海走上樓頂,一決生死,霜兒的心裏的尋份焦急,就更加的迫切,怕秦二寶吃虧,趕緊的跟了上去。


    時近半夜,醫院裏走廊本沒有什麽人,除了一、二個巡房的護士,狹長的走道在昏暗的燈光的映照下,顯得異常的恐怖。


    霜兒追隨著秦二寶他們的腳步,在靜悄悄的走廊裏回蕩,再加上她因急切而呼吸有些粗重,天知道,秦二寶到底在幹嘛?她心裏很是焦急。


    秦二寶和莫海兩人踏上醫院天台,雪依舊在下,而且很大,在天台上堆得厚厚一層,腳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雪花飄落,落在兩個的臉上,外加刺骨的寒風,卻沒有讓他們移動分毫。


    “在動手之前,我再說一句!”莫海衣帶被寒風吹得飛揚,他卻絲毫感受不到寒冷,依然不為所動的說道:“你到底和安藤有怎樣的矛盾,非要致於死地不可!”


    “我跟安藤的矛盾不是一句話,二句話能說清楚的!”秦二寶並不想扯那些沒用的,隻是一句話帶過道:“再說也沒必要跟你交待吧!”


    “你找死!”莫海沒料到,秦二寶竟然和安藤大輔都不願提起之前的仇怨,原指望從秦二寶身上打聽消息,現在變成了泡影,不由得惱羞成怒起來。


    秦二寶麵對莫海的惱羞成怒,麵無懼色,覺著應對,說道:“你來吧!我要怕你,我就不叫秦二寶!”


    “小子,別逞口舌之利,到時候動真章,現了原形!”莫海說著話,身體也隨著移動起來,拿起劍朝秦二寶刺了過去。


    “是不是隻逞口舌之利,我們手底下動真章!”秦二寶眼見莫海的長劍快要欺身,趕緊的往後退了幾大步。


    雙方的爭鬥一觸即發,秦二寶知道莫海這樣的對手,是自己先前所沒遇到過的,這讓他小心翼翼的沉著應對。


    也正這個時候,霜兒趕了上來,氣喘籲籲的,見秦二寶和莫海之間的鬥爭,一觸即發,感覺自己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上。


    當莫海的長劍以不可遏製的氣勢朝秦二寶直逼而去之時,霜兒再也忍不住的高聲喊道:“當心,秦二寶!”


    兩個人戰鬥也隨著霜兒的這一聲,正式拉開了序幕,這是一場生與死爭鬥,他們之間沒有勝負,隻有生死,失敗意味著死亡,一場生與死的較量即將開始,兩人早已簽訂的生死簽約,全力一戰,戰死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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