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占著身體好,衝在最前麵, 其他人也不弱。


    倒是張大娘一麵護著張秀秀, 一麵抬頭擔憂飯館裏麵的喜子。


    眾人趕到的時候, 就看見門口一陣狼藉, 湯湯水水全部灑了出來, 有泰半到了別人的身上,而這個人,也不算陌生。


    正是和趙成結婚了的李美麗,兩個人結婚後, 也回過紅旗村, 隻是村裏人多半不怎麽歡迎,漸漸地他們也就不回去了。


    說起來,張大娘這些人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這個人了。


    舒曼倒還好, 偶爾在校門口能看到李家姐妹在爭執, 但她向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見到了寧可繞遠路走其他門, 也不會在她們麵前經過。


    李美麗的出現說意外也不意外, 都說了鎮子就那麽大,飯館也就一個, 她以前沒少來,現在出現,也不是多奇怪的事情,倒是旁邊出現的人讓人側目。


    舒曼目光在陳耀文身上一掃而過,低頭看了看被李月娥抱到話裏的喜子, 他的衣服上麵有個腳印,應該是被人用力踢了一腳。


    “是你。”舒曼抬頭看向陳耀文,目光微冷。


    陳耀文不自在地縮了縮腳,他今天穿得是雙七成新的舊皮鞋,表麵看著還算新穎,但內裏和鞋底又髒又舊,以前還有張秀秀打理,後來嘛……


    陳耀文偷偷瞄了一眼走過來的張秀秀。


    “不用問了,肯定是他。”那雙鞋子還是張秀秀給買的,當初清洗的時候,因為上麵有塊淤泥凍起來,為了能洗的幹淨一些,她還用了刀子刀子不小心劃了一道痕出來。明明在鞋底看不見,但因此被陳耀文好一通埋怨。


    她那個時候也隻顧著懊惱,一連串的道歉說軟話,直到麵前這個人消氣。似乎日子就是這麽一天天地把她的腰杆子彎折了下去。


    “喜子沒事吧,哪裏疼。”張大娘看著孫子,那眼淚就呼啦啦落下,剛才聽著動靜也隻以為不小心撞了人,大人手粗碰兩下也是有的,哪想到還有這麽一遭。


    “你,你想幹什麽。”看到張大娘起身,朝自己衝過來,李美麗嚇得往陳耀文身後一躲,色厲內荏地喊道:“是這兔崽……他先衝過來的,你看我這一身都濕了,我找誰賠禮去?你們不道歉,反而想,想幹什麽?要動手嗎?我可叫公安啦。”


    “叫啊。”舒曼摸過喜子的腹部,也掀開上衣看過,有些紅了,估計會有淤青,但裏麵的骨頭應該沒有事,但內髒這些她不是醫生並不能全然保證。


    在她心裏是看不起陳耀文的,就他那身板,能有幾分力氣。


    可受到傷害的是喜子,他因為這一兩年吃得好,身子竄了好幾竄,隱約都要趕上自己的下巴位置了,可無論如何,他還隻是個孩子。


    “對於一個孩子,下狠腳,是不是太過分了。”舒曼目光落在地上的湯水上麵,早就沒有冒氣了,那應該差不多之前灑到身上就算還有溫度,那也是不傷一點身體的,唯一麻煩和難堪的就是一身裙子估計要報廢了,但這不是他們傷害一個孩子的理由。


    “我這不是情急嘛。”在看到舒曼後,李美麗就想起她的那個對象就是公安,心裏立時又怯了幾分拉了拉陳耀文的袖子,急急說道:“真是倒黴,碰到這麽個事情。走了,走了。還留下幹什麽,想要被打嗎?”


    陳耀文不發一言,由著李美麗拉扯。


    舒曼見狀去看張大娘。


    張大娘看了看張秀秀又看了看喜子,輕輕搖了搖頭。


    李月娥忍了忍,垂下頭,是以沒有看到喜子黯然的目光。


    “不是的,哥哥沒有撞到她。”春花年歲長了兩年,也口齒伶俐地表達一些情況,她不是很明白為什麽那個人踢了哥哥就可以離開,立刻就為喜子不平起來。“是這位阿姨沒拿好東西,掉了。那位叔叔先看到哥哥,後來就突然踹過來。”


    春花話音剛落,就被喜子拉住了胳膊。


    “哥哥?”


    喜子抿了抿嘴唇,春花年紀小,沒什麽記憶,以前陳耀文來家裏的次數更是寥寥無幾,自然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他們曾經的姑夫。


    但喜子知道,家裏麵因為姑姑張秀秀的原因,最不願意就是和這個人有絲毫的牽扯聯係,否則換了其他時候,怎麽也得為自己出頭。


    就算最後是他喜子的錯,要按著他腦袋道歉,也不會就這麽隨意讓人離開。


    這些,以前的喜子不懂。


    當這幾年,掃盲班的課他也跟著學,有時間就去菜地裏幫忙,若是陳錦州叔叔過來了,就會纏著對方說一些外麵的事情,更有時候會跑去找老叔公。


    這些經曆,讓喜子的成長有些拔苗助長似的快速。


    他考慮地很多,但似乎沒有真正考慮到點上麵。


    舒曼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若是事情像春花所說的那般,張家人豈會忍氣吞聲了事,之所以剛才生氣卻部隊不把人放走,隻以為是喜子撞到人的前提下。


    “不如就報公安吧。”舒曼目光一轉,在飯館裏掃了一眼,平靜地說道:“這算是故意傷害罪了。”


    “瘋了吧你們,懶得跟你們計較。耀文,我們走。”李美麗拖著陳耀文往飯館外麵走,在看到舒曼的時候心裏就升起不好的預感,才使得她沒敢繼續糾纏下去,否則換了其他時間段,看到張家人和張秀秀不鬧個雞飛狗跳,怎麽好發泄自己淪落到現在處境的憤恨。


    舒曼不去看他們,招手叫來一個飯館裏看熱鬧的小男孩,隱約記得也是學校裏的學生,不過不是她教的班級裏。


    那男孩也認識舒曼,噠噠跑過來:“舒老師。”


    舒曼從口袋裏掏出幾粒大白兔奶糖塞到他手裏:“知道公安局在那嗎?”


    “知道。”手裏捏著糖,小男孩眼睛亮閃閃的。


    “你幫老師去過去,就說這邊有個孩子被人打了。”


    “舒曼,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剛下了台階的李美麗怒轉過頭。


    舒曼看也不看她。


    小男孩看看李美麗那邊,又看了看地上的喜子,他認識李美麗和陳耀文以前是學校裏的老師,也教過他,但他比較調皮,平時上課沒少被罵,三五不時地還被叫家長,每一次回去後都被一頓好打。何況剛才的情況他也看在眼裏了,知道發生什麽事情。


    喜子和他年紀相仿,小男孩用力拍了拍胸膛,也不去看身後父母的表情,應了聲好,就要往外麵跑。


    “等等,等等。這都是誤會,誤會。”飯館的老板這個時候跑了出來,他是認識舒曼的,也認識陳錦州,基本上說鎮上的人沒有不認識公安局裏姓陳和姓龔的兩位公安。因為舒曼是提前預定的,過來交定金的人還是陳錦州。


    得知這一天到來的時候,飯館老板算著時間,自個兒進去廚房忙活去了,剛才事情發生的時候,他並不知道,等被服務員通知跑出來,就是眼前這麽個情況。


    “小陳小李啊,你們趕緊給人家小孩子道歉。不管怎麽說,他的確沒有撞到你們,你們打人就是不對的。”都是一個鎮上住的,也沒辦法不認識李美麗和陳耀文,他們這些人的事情,其實沒有誰想沾上。可鎮子就真沒大,真要讓公安把他們兩帶走,陳家和李家那邊能繞得過飯館老板?


    他倒是能繼續報警,可又能關幾天,他以後還做不做生意的。


    這飯館可不是他自己的私家生意,若是時不時有人來鬧事,他這飯館老板也別當了,隻能滾蛋回家。


    “快點,飯館裏的人可都是有眼睛的,事情怎麽樣,你們真要到公安局去說?”飯館老板看李美麗和陳耀文兩個人死不聽勸的樣子,也不高興了。“趕緊的,事情鬧大了,對你們姐妹還有那位趙老師誰都沒有好處。”


    大家又不是睜眼瞎,誰和誰結婚,誰和誰搞在一起,哪能看不出來。


    惡心是惡心,差點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可這幾個人壓根不在乎,似乎還因為被人看出來了,竟是破罐子破摔一點藏著掖著的想法都沒有,當然在外麵過分的事情也沒有,也不會有誰跑他們家裏捉奸在床。最多就是姐夫和小姨子,妹夫和大姨子在外麵舉止親昵讓人多了些茶餘飯後討論的話題。


    但看人家幾個人竟是其樂融融的,鎮上知情的人竟詭異地有了一種就讓他們這樣過吧,免得分開了去還別人。


    隻是這次的事情,也鬧得過了些。


    飯館老板走出來才看清喜子的年紀,他身上的腳印,李月娥特意沒擦掉,別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那一腳肯定不輕。


    飯館其他人都是客人,不好出麵,但飯館老板不同了,他要不是後麵有人能被弄過來負責飯館,這可不是誰都能有的好差事,至少前些年,別人家裏多多少少又餓沒了的人,就他們家還吃得油光水滑。


    說實在的,他也不怕得罪李美麗的舅舅,當然要是換了其他人,肯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說不得也不會去多管,畢竟也不是特別嚴重的事情。


    誰叫裏麵還有個舒曼呢。


    “對,對不起。”李美麗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推了推陳耀文,發現他紋絲不動,隻得黑著臉上了一步台階,也不看人在什麽方向,低低地喊了一句就要走。


    “就這麽簡單?”舒曼冷笑著說了一句以前覺得有些中二的話:“要是道歉有用的話,那要公安做什麽?好看嘛?”


    “那你想怎麽樣?”陳耀文眼神陰霾,隻覺得眼前這個人就是在故意羞辱自己:“不是已經道歉了嗎?怎麽想訛錢?”


    “是啊。”舒曼笑了笑:“就是不知道看個一聲,休養個半年,營養費什麽的要多少錢呢。”她就沒打算讓他們這麽容易離開?錢其實不是多重要的事情,舒曼真正想做的是讓喜子覺得他是被重視,是值得的,而不是被隨意放棄的。


    她在紅旗村的這兩年多的時間裏,喜子是最常往她家跑的人,雖說可能又的人覺得他是在蹭吃蹭喝,可對於舒曼而言,是他的靠近,讓她一點點地融入紅旗村這個地方。


    “窮死鬼,給你。”李美麗甩下幾塊錢,拽著陳耀文的胳膊噠噠噠就跑了,那架勢生怕再被人喊住一樣。


    一直在外麵的王老根見狀看向舒曼,見她點了點頭,這才讓開,由著那兩人跑走。


    舒曼彎腰,把地上的紙幣撿起來,仔細數了數,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幹淨的帕子包好,走過去放到已經起身的喜子的手裏。


    “拿著,買書本也好,做其他事情也好,這是你應得的。”


    李月娥張了張嘴,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她不心疼嗎?


    甚至剛才吃了李美麗他們的心都有了,可在她第一個想法是喜子把人撞到在先,雖說對方過分了些,可畢竟喜子先有了錯。


    這樣的認知本是應該的,過去許多年,大部分的人都是這樣的想法,除了那種混不吝的會不分青紅皂白隻讓自己占理。


    可李月娥發現自己錯了。


    喜子是在乎的,也覺得受傷了,若不是春花的話,他就真的要被大人冤枉了。


    “我怎麽就沒有問一問呢。”張大娘說出了張家人的心神,張秀秀嘴唇微微蠕動著,看向喜子的眼神是歉意的。


    “奶,我沒事,不疼了。”喜子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怕人不行還用力拍了拍剛才被踢到的部位,聽到他悶哼一聲。


    張大娘就紅了眼,嘴裏嘟囔道:“哪能不疼呢,哪能不疼呢。喜子啊,咱們去看看醫生?”說著還看了舒曼一眼。


    舒曼點點頭,這個情況下,誰還要心情吃,就是有肯定也不是在飯館裏了。誰知道剛才李美麗會不會不甘心,回去又拉一幫人過來。


    她倒是不擔心。


    就怕張家人到時候又氣又難受,總不能人家好心過來幫自己搬家,當娘家人給她溫居,最後還弄得他們不舒坦吧。


    王老根去把馬車駕過來,舒曼就去找飯館老板,讓他把飯菜打包了。


    一聽這個要求,那飯館老板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就怕人家不吃就走了。


    他倒是想說免費,可這話真的說不出口,總不能自己腰包裏出錢去補吧。


    不過人家難為情,給舒曼抹了零頭,又奉送了一片西瓜。


    這也是他權力氛圍內能做的主。


    舒曼也沒有為難他,接過飯菜,答應回頭把盒子這些還給他,她準備這些讓張家人帶回去吃,不過地先帶喜子去醫院看看。


    王老根把人送到車站,舒曼同李月娥帶著喜子上車,其他人就先回去。


    從縣城醫院裏出來,李月娥才堪堪放心。


    也不知道說是陳耀文這個人真的沒用,用力吃奶的勁也沒有傷到喜子要害,還是農村娃果然皮實,但總體來說,大家都是鬆了一口氣。


    舒曼忍不住揉了揉喜子的頭發,邀請李月娥:“先去飯館吃飯吧。”


    李月娥左右四顧,搖頭:“我們買幾個饅頭對付著吃,想吃什麽回家都能吃,你不是打包了好多菜嘛。娘肯定等我們回去的。”要不是張秀秀的情況,以及春花不合適帶過來,當時張大娘都要跟過來了。就這個檔口,絕對不會在不知道喜子的情況下,一家人還安心地自己吃大餐。


    舒曼讓她們母子在原地等,自己去買了幾個肉包子,又看有牛奶,又要了一瓶,為了能帶走瓶子,還多付了一毛錢當押金。


    她們路上來得及,又在醫院耽擱了下,中午根本每次,舒曼的肚子都開始叫喚了,李月娥母子怎麽可能不餓,之所以沒答應,她心知肚明估計是覺得自己剛才在醫院掏了錢,心裏過意不去,不肯再浪費。


    但吃飯怎麽能說是浪費呢?


    那都是進自己的肚子。


    三個人拿著肉包子在車上吃,吃完後,舒曼幫著送到鎮口那裏,正好有馬車,等他們離開後,這才回去自己的新家。


    房間都被張秀秀和蔡國棟夫妻收拾過。


    舒曼先去找人換了把鎖,拿著臉盆去接水,打算重新清洗一下。


    每個人的習慣不同。


    張秀秀其實已經非常細致了,但她的身體的確不方便,指望蔡國棟一個大男人,還是有些勉強,可能跟陳錦州在一起久了,對周遭的環境就更加挑剔一些。


    雖不至於每日起來,被子要折成豆腐塊,但也都是鋪的齊整,屋裏屋外也會打掃地非常細致。


    就像現在這樣,在邊邊角角隨手一模,手指上麵就沾了灰,舒曼已經不怎麽能接受了。


    就在舒曼挽起袖子洗刷刷的時候,在床上躺了一個下午,越趟越憋氣的李美麗猛地起身,大力推了推坐在桌子前麵的趙成。


    “你是教書教傻了,沒看到我嗎?你就不問問我這是怎麽了?”


    趙成瞥了一眼,唉聲歎氣一個下午了,他又不是聾子。同樣的,飯館裏的事情,他哪能不知道?舒曼是因為搬家請了假,但自己可是在學校裏。


    不巧的是,從學校裏回來,正好會經過那處飯館。


    哪怕他不去刻意打聽,都有的是人心懷暗胎的把消息傳到他的耳朵裏麵。


    說他讀書讀啥了


    怕是她和陳耀文兩個人腦袋被驢踢了吧,都說一樣是姓陳的,陳耀文能和陳錦州那人比?就是麵前這個李美麗也不夠舒曼一個手指頭的分量。


    問了有用嗎?


    趙成在心裏嗬嗬笑了。


    “一個兩個,都是沒用的男人。”李美麗對著趙成的臉氣不打一處出來,偏他跟沒聽到一樣一聲不吭,真喊他出去,也能跑別處去混。


    說多了,反而是浪費自己的口水。


    隻是想著白日裏的事情,想著那舒曼前些年第一次見的時候還隻是個土土地穿著土黃色棉服的小知青,而她是學校裏最漂亮的老師。


    如今卻是風水輪流轉一般,想著對方在飯館裏看在的眼神,就跟看馬猴似的。


    要是當年,當年她再用力些,再放下身段一些,把陳錦州抓住,是不是一切就會不一樣?李美麗盯著趙成的背影,捏了捏腰間努力收回去的贅肉。


    兩年的時間,足夠讓一個身體遭受過數次傷害的曼妙少女變成一個大腹便便的婦人。


    她再三努力,也不過是像在耍猴戲般,騙騙自己。


    不對,還有陳耀文。


    李美麗垂下目光,想了很多,想到反咬自己一口的妹妹,想到一開始以為是潛力股被騙到手的趙成,想到一開始唾棄自己但自打重新上了床後一麵依然嫌棄卻又像上了癮一樣找上自己的陳耀文。


    趙成坐在桌子前麵,攤開的書依然還是那一頁,一直聽著後麵的人自怨自艾,聽著洗漱的聲音,聽著她窸窸窣窣爬上/床的聲音。


    這才起身推開椅子,直接跑到廚房淋了一桶冰水後,摸回已經變黑的屋子裏,憑著記憶爬上床,摸索著伸了手。


    幾聲不輕不重的拍掌後,屋子裏麵想起壓抑而又痛苦的歡/愉聲。


    趙成一麵奮勇前進,一麵分心想起土家坡的妻女,沒多時腦海裏的畫麵被在學校裏勾搭自己的李曼麗代替,想著她此刻怕是在陳耀文的床/上發/浪,心裏立時發了狠。


    李美麗猛地就喊出聲,恨恨地拍了拍趙成的後背,而後主動環了手抱住。


    明明同樣是當老師的,但在農村裏當過知青的趙成比起陳耀文更有一股蠻力,而後者卻是在同張秀秀離婚後,繼而發現李曼麗和趙成的關係後,在床上的舉動越發變/態起來。


    李家姐妹就像是著魔一樣,先後沉淪下去。


    或許也有一種我不好,也要拖你下水的心情。


    既然都沾濕了腳,四個人誰也別想上岸。


    舒曼第二天就在辦公室裏看到趙成。


    他是來替李美麗道歉的。


    頂著一張有些淤痕的臉,笑容卻是十分和煦。


    要不是知道趙成的為人,舒曼有時候覺得大概也會被學校裏的一種流言洗腦,覺得在那複雜的四個人關係中,趙成隻是個受害者。


    當然學校裏關於他們的流言很多,有李曼麗的,也有李美麗和陳耀文的。


    隻是學校裏終究是教導學生的地方。


    作為育人為本的老師,有這樣或那樣的流言真的好嗎?


    想到之前在陶主任那裏聽到的話,舒曼抿了抿嘴,平靜地接過趙成手裏提的東西,不收白不收,喜子的確受了罪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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