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縣城吧。”楊渝渝說道。


    孫虹愣了愣, 隨即點頭。


    兩個人把車子寄放在鎮上的知青小院裏, 就去了坐車的地方。


    鎮上到縣城的車約莫兩個小時才有一班,她們來得遲了一些,上一班剛走, 不得不等了等,隻是這麽一來,估摸著今天是回不去紅旗村了。


    車子來的時候, 人流一下子擁擠了過去。


    孫虹和楊渝渝就被擠成沙丁魚罐頭似地, 人群中似乎還有人趁亂揩油。


    楊渝渝麵色一沉,氣得粉臉羞紅,扭頭去看,偏偏都是忠厚老實的模樣,心裏的厭惡又加深了幾分。


    “渝渝,上來。”孫虹忍著被人踩到腳背的痛, 伸手抓著楊渝渝上車, 這一上一下間,三個人同她們擦身而過。


    白玉英低著頭被護在中間,一直等車子開走後,她才回頭看了一眼。


    “怎麽了?”長相清雋秀雅的中年男子關切地詢問。


    白玉英搖頭。


    知青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並不願意說出來髒了父親的耳朵。橫豎也沒多久, 自己估摸著就能離開這邊, 說了也沒什麽意義。


    白永先微微頷首,其實就是玉英不說,他也能猜到那兩個人是誰?


    在車子上, 是白玉英先看到了楊渝渝他們,這才有後麵白永先和白叔擋著人把白玉英護送下車。以白玉英的關係網來說,能讓她這麽做的不外乎就是知青點那兩個人了。


    “走吧。”白永先往前麵走去,三個人先回了白叔的屋子。


    沒多時,白永先提了一個箱子出來,跟在後麵的白玉英眼眶紅紅地,卻是咬著下唇不讓眼淚出來。


    “縣城那邊,你也去過了。若是你實在有處理不好的事情就去找他。”白永先避開女兒的目光,溫聲叮囑:“知青點那邊,問題不大,一些小虧就算了。隻是一點,切勿要保護好自己。”家有萬貫,也抵不上女兒一人。


    他如今在外麵辛苦撐著一口氣,不過就是為了白玉英。


    “我知道了。”白玉英本想說不,目光觸及白永先鬢角的白發,那嘴邊的話隻得又吞咽了回去。


    若是可以,他又哪裏願意女兒這般懂事。白永先按下心中的苦澀,微笑著說道:“等下次見麵,一切就都好了。”


    幾年的準備,不就是為了一家人團聚,可以堂堂正正地出現在眾人麵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的行事。


    白玉英哽咽著點頭,倔強的眼淚一直在眼眶裏打轉,直到白永先坐上白叔的車子被悄悄開往另一條小道離開,終於滑落下來。


    離別的悲傷情緒讓白玉英一直蔫蔫地,就是舒曼過來的時候,仍然是沒什麽精神頭的樣子。


    “怎麽了?是白叔病了嗎?”舒曼心裏一突,本想問是不是白叔出了什麽事情,雖然書中是幾個月後才慢慢開始有跡象,可如今一切都提前了,男女主都早早見麵了,也不能排除別的事情也受到影響。


    可她不好問直接問,隻能在舌尖打了轉,變得委婉一些。


    白玉英搖頭。


    她還沉浸在白父離開的悲傷中,這才沒有發現舒曼的問話有多麽奇怪。


    “不是什麽事情,心情有些不太好而已。對了,我給你帶了東西。”白玉英指了指床頭櫃。


    舒曼過去打開:“你去縣城了?”反正鎮裏是沒有奶黃包的,不過在看到一個罐頭裏麵的醉螃蟹熱不住多看了白玉英一眼。


    好在白玉英並未發現,舒曼把東西收好,朝她道謝:“正好我今天燉了雞湯,等一下給你個大雞腿。”


    “你竟然舍得?”白玉英奇了。


    舒曼嗔道:“你沒聽人家怎麽說我的。”


    白玉英被勾起興趣,好奇地問道:“怎麽說你的?”


    “你問杜鵑姐。”舒曼反正自己不好意思說。


    在翻看書的杜鵑聞言轉過頭,笑著說道:“就是那新來的小知青,可真不會過日子,那可是兩年份的老母雞居這麽給殺了。”


    “不就是一隻母雞嗎?”白玉英這一回跟著白父去縣城除了見幾個人外,著實吃了不少好東西,因為喜歡,乳鴿都吃了好幾隻。饒是在農村呆了有幾年了,可因為基本上不同知青點外的人打交道,一年更是說不上幾句話,是以十分不理解他們的意思。“這雞不吃,難道供起來不成?”


    舒曼心道,可不是地供起來,就盼著能多下幾隻蛋,攢一點錢。


    其實要是她自己,舒曼肯定不會這麽大手筆。


    但陳錦州的錢,拿是拿了,真那麽用著,心裏還是怪別扭的。索性就拿著錢找張大娘問人買老母雞,張家本來是有的,不過要留給張秀秀,就找了村裏人買。錢是給的足足的,那家人當時眉開眼笑的,背地裏卻是在議論舒曼的敗家,要巧不巧地正好讓來找舒曼借書的杜鵑聽到了。


    舒曼聽說後,當即決定沒收陳錦州的兩隻雞腿,要不是為了他,自己也不能成為別人的八卦對象不是?


    正好如今收了白玉英的東西,舒曼回去後用拿回來的保溫壺盛了雞湯,挑了一隻大雞腿和兩隻雞翅膀和幾塊雞肉放在碗裏,剩下地一鼓腦倒在木盆裏端給陳錦州。


    陳錦州舉著筷子夾起木盆裏的雞腿笑得怪讓人生惱的,舒曼關了門出去,先把雞湯送給白玉英,走的時候,白玉英想起在車上看到楊渝渝和孫虹的事情。


    “別是又折騰什麽事情了吧。”杜鵑不安地放下碗筷。


    “我看可能。”隻要和自己沒關,白玉英放在以前是不關心的,到如今大概就是像白父說的有了朋友就是不一樣了。白玉英當時聽了想反駁,可在白永先的笑意裏隻能低下頭不說話。


    白玉英和楊渝渝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按理說這事和她沒關係,但還是不由擔心起舒曼和杜鵑兩個人。


    “難不成去找顧長城?”舒曼擰眉,對於那毒蛇一樣的人實在是心生惡感。


    “那不能。”白玉英立刻否定:“我在縣城裏聽說了,好像出了什麽事情,革委會那邊他都好幾日沒去了。”其實這算是機密的事情,普通人未必知道。


    舒曼卻是想到了白玉英應該見到的人,麵色稍緩:“那關係不大,她最多不過就是找那個張學亮。可按你說那邊出了事情,能動用的人就很少了。”而紅旗村怎麽說有老叔公在,像上次那種被革委會的人包圍過來的可能性就不大。


    至於楊渝渝去縣城的用意?那肯定是有的。


    隻是舒曼暫時猜不到,但還是心生警惕,對白玉英和杜鵑說道:“不管怎麽樣,你們小心一些沒錯。”


    她不知道為什麽男女主之間出了問題一樣,到目前為止沒有什麽交集,而楊渝渝這邊的走向也和書中不一樣,至少她現在的境遇不太好。知青點裏趙成一走,除了石二寶依舊和混子在一起,郭世寶、王茂田和新來的張光明三個人都悄悄地安靜下來。這份安靜以後可能因為回城名額打破,但目前為止,楊渝渝想要在知青點一呼百應很難。


    一個人的麵目,哪怕沒有徹底揭開,可懷疑的種子一旦萌芽,旁人對她的態度也會因此改變。


    舒曼擔心的是,別處無法讓她算計,就在知青點裏身上奇怪的點太多的白玉英因此被盯上了。


    這份擔心卻無法明說,隻能叫了白玉英出去,隱晦地提了幾句。


    白玉英想到白父之前說的話,朝舒曼輕輕點了點頭。


    再聽到楊渝渝的消息,就是兩天後了。


    她和孫虹據說是被車子送回來的。


    村裏好奇的孩子們就圍著車子跑,等車子停下,從駕駛室走出張學亮後,幾個大人臉色一變,立時把孩子們喊回來。


    好在張學亮也知道自己應該不受人歡迎,幫著大包小包地鬆了東西進屋後,就開著車子走了。


    後麵趕過來的張紅軍幾個人,隻能看到尾氣。


    “回去幹活。”張紅軍看了看知青點,那眉頭擰得緊緊的,歎了一口氣,把幾個玩得好的夥伴叫回去。


    半路上,正好碰見舒曼。


    “去知青點?”張紅軍笑著問道。


    舒曼也是聽到張學亮過來的消息想去看看,但見張紅軍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麽事情,就問張紅軍:“紅軍大哥,怎麽不能土地化凍了才開工?”


    “反正以後都得試,現在提早也是一樣的。”夏天根本不用大棚菜,反而冬天基本上見不到蔬菜,東北冬天又長。若真的大棚菜能成功,絕對是能賺大錢,到時候又哪裏管土地會不會被凍上,幹起活會不會吃力。再說又不是建房子,那土地凍上不好建地基。


    告別張紅軍後,舒曼還是去了知青點。


    她是擔心白玉英找不到自己,就跑來院子裏。


    杜鵑可能會有顧慮不會直接闖進屋子裏開,白玉英就說不定了。這要是被她看到陳錦州,自己可是有八張嘴都沒辦法說清楚了。


    為了杜鵑這樣的麻煩,以及也想知道張學亮和楊渝渝他們是個什麽情況,舒曼還是到了知青點。


    還沒有進去的時候,就聽到孫虹得意地說道:“那也是我們渝渝人好,可不是誰都能坐的上小汽車的。”更別說還拿了那麽多東西回來。


    “得了,還不知道那車子是怎麽回事呢?”白玉英靠在門口嗤笑道:“就張學亮,他能有車?”別是為了充麵子,偷摸著開出來的。


    這個年代自行車都是緊俏物,更別說汽車了,整個縣城都沒有幾輛,那些還都是公車,私人想擁有轎車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就連顧長城都沒有。倒不是他沒錢買,雖然買了之後估計能把積蓄耗空,而是公車到了他這也就和私車差不多了。


    至於張學亮,不是白玉英瞧不起人。


    他真不行。


    “你這是嫉妒。”孫虹氣得想汗毛都立起來,特別是在眾人看好戲的眼神中,恨不得衝過去把白玉英揍了。


    隻是她還沒動,就看到白玉英那仿佛什麽都知道的諷笑。


    孫虹不由心虛起來。


    要說轎車,她不知道白玉英有沒有坐過,但她的家境來說,總比她們來得容易,誰敢保證白玉英家裏親戚朋友沒有車子。


    反正她是不敢的。


    剛才是氣急了,才說出那句話,現在想來都是打自己的臉。


    “孫虹,回來。”屋子裏的楊渝渝開了門,她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朝院裏轉了轉,等發現了在院外仿佛看好戲一樣的舒曼,心裏那點高興蕩然無存。


    楊渝渝扭身進了屋,沒多時孫虹也跟了進來。


    “渝渝,你看他們……”


    “你沒事和他們說這些幹什麽?”楊渝渝不耐煩地喊道:“你能不能有點腦子,那白玉英是你能說的嗎?”打狗看主人,找茬也得看對象。


    就孫虹那話,她在屋裏聽著都不像話。


    就白玉英那日子過得,誰不羨慕?


    反過來嫉妒她?


    想到剛才外麵那些人的眼神,楊渝渝覺得自己在他們的眼裏就好像跳梁小醜一般。這是從前不曾有的。


    多少人看人看事都是先入為主的思想,她花了多少心思,用了多久的時間,才一步步把自己的形象固定好。


    哪怕他們不曾說,可楊渝渝還是知道幾次失誤,也讓其他人不再信服自己。


    “渝渝,我,我就是高興。”孫虹緊張地看著她。


    有什麽好高興的?就張學亮那樣?


    楊渝渝在心裏嘲諷一笑,再看孫虹的時候,表情柔緩了許多,同時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孫虹,我剛才也是氣糊塗了。”


    “你沒看到那個舒曼也來了,還有白玉英那樣子。”說到這,楊渝渝抿了抿嘴:“我知道你是為我高興。可我們如今還住在紅旗村,若是他們知道了張學亮和我……我們的關係,怕是有麻煩。”


    “那我剛才。”孫虹臉色一變,懊惱地說道:“要不我出去解釋。”


    楊渝渝搖頭:“隻是我們去縣城回來的時候,對方正好沒事,派了車子送我們而已,又何必去解釋呢。”


    “對,對。就是這樣。”孫虹忙點頭。


    見她似乎聽懂了,楊渝渝暗暗鬆了一口氣,想到剛才回來時候,在院外探頭探腦的李三達,捏了捏口袋裏的錢,打算出去。


    孫虹想跟上,被楊渝渝找借口留下來。


    她走得很快,穿上鞋子,圍上圍巾,就疾步匆匆地離開。


    孫虹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又轉頭去看房門緊閉的隔壁,悄無聲息地進屋把門鎖了起來。


    出了知青點,楊渝渝就往村外的大路走去,一直往外麵走,差不多有十幾分鍾路後,猛地被拉到一棵大樹的後麵。


    “幹什麽。”楊渝渝皺眉,推開幾乎與自己貼麵的李三達。


    李三達差一點被推到地上,狼狽地站好後,惡狠狠地看向楊渝渝:“錢呢?”


    “你要多少?”楊渝渝話一出就後悔了。


    李三達不懷好意地盯著楊渝渝的上衣口袋,那裏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多少錢。


    “你別想動歪腦筋,我出來的時候,孫虹知道的。”楊渝渝防備地看著李三達,威脅道:“你總不想被革委會抓走吧。”


    李三達瞳孔一震,惱道:“要不是因為你,我能被人打了一頓,綁在樹上那麽丟臉?他娘的,差一點命都沒了。你說我要多少錢?”雖說被楊渝渝嚇住,可難得有機會,李三達是發了狠地要錢。就算不是因為那小知青的緣故被打,但楊渝渝不知道。


    李三達就是篤定這一點,才語帶要挾。


    楊渝渝猶豫著掏出口袋,低聲說道:“我錢不多,給你30。”這差不多是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了。


    要是以往李三達肯定就滿足了,李老婆子雖然疼她,可奈何家裏沒錢,往年口袋裏有個兩三塊就是大錢了,更別說現在能有三十塊錢。


    “不行,不夠。”李三達惡聲惡氣地說道。


    “你做什麽不夠?再說了……那是你不小心踩被逮住。”楊渝渝頓時惱了:“你一個大男人連一個小姑娘都製止不住,有什麽用?”


    “那是……”李三達差點說露嘴,忙惱道:“你就說給不給。”


    楊渝渝沉默。


    李三達陰沉著臉,幾乎快能滴出墨了。


    楊渝渝鬆口:“可以給你50,這是我的極限。隻是你那這麽多錢幹什麽?”不怪她多心,是擔心李三達在外麵有個大窟窿,到時候填不滿回來又找自己怎麽行。其實按理說,她和李三達也就是口頭上說的事情,不可能有把柄給對方拿住。


    楊渝渝心裏是不怕的,可如今她還在紅旗村,也不想和李三達撕破臉皮。這個人沒皮沒臉的,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楊渝渝不可能為此把自己折進去。也因為她清楚自己如今在知青點的話不是那麽好用了,就像先把李三達留著,萬一以後能有出其不意的作用呢。


    “我打算娶媳婦。”李三達目光閃了閃。


    楊渝渝眉眼一鬆,輕輕笑了起來。


    ……


    陳錦州從樹上跳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看著走遠的兩個人。


    張學亮的到來,村裏人說是革委會來了,這也讓他誤解以為顧長城找過來了,畢竟中間還有一個人救自己。那個人若是被顧長城發現,順藤摸瓜下來,紅旗村這邊就很容易暴露。


    陳錦州這才出來打探消息。


    沒想到竟然看了這麽一出好戲。


    難怪常聽說蛇蠍美人這句話,就是那楊渝渝模樣還差了些,夠不上美人,但這心思可夠歹毒的。


    陳錦州搖搖頭,看來不隻是小姑娘,就是她身邊的人也是危機暗伏。


    他有些理解外公那句:哪裏都是戰場的話了。


    隻是這種小姑娘的段數,陳錦州不可能插手,也不方便。


    於是從知青點裏回來的舒曼,就看到了要和她告別的陳錦州。


    滿打滿算兩個人同處一室有四天多的時間,陳錦州這傷沒有好,但不妨礙他表現得跟一個正常人似的。


    “吃過飯再走?”舒曼說著往廚房過去。


    “不了。”陳錦州素來知道分別就要果斷,磨磨蹭蹭地到最後更不容易走掉。既然不得不離開,那就幹脆點。


    舒曼腳步一頓,轉身若無其事地笑道:“還算有良心,給我省事。既然你要走,那我把糧票給你吧。”她一直沒有去鎮上,就沒有用。


    陳錦州笑著拒絕:“你聽說過家用給出去還要回來的嗎?”反正他們家沒這樣的事情。


    舒曼無語,覺得還是不要和這人廢話了:“那行,你走吧。”


    陳錦州愣了一下,然後失笑。


    舒曼低頭不看他。


    陳錦州眨心裏歎了一口氣,推了門出去。他沒有收拾東西,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為了以防萬一,基本上東西都是隨身攜帶的。


    出了門,看了看四周,沒有其他人。


    陳錦州腳步一拐,往牲畜棚那邊去,那裏頭王老根幾個人在做事,並未注意到有人走過,甚至走向了小山坡那邊。


    老叔公看著麵前的陳錦州,問道:“要走了?”


    陳錦州:“差不多該回去了。”


    老叔公點頭:“那小閨女,可不能欺負人家。”


    陳錦州心裏打了個突,聲音不由一輕:“哪能呢。”


    老叔公哼了哼:“不能,你還住人家閨女屋裏?”


    “那不是怕打擾到老叔公嘛。”事實上老叔公這裏每天都有人來訪,特別是陳德生幾乎日日報道。


    對於這個小後生,老叔公也挺喜歡,就沒有特意阻攔。


    陳錦州真住在這裏,肯定是不方便。


    否則老叔公在陳錦州見他的第一天,就能把人帶出舒曼的屋子。


    “行了,走吧走吧。別忘記你答應的事情。”


    陳錦州神色一斂,正色道:“老叔公放心,他蹦躂不了多久。”


    老叔公嘴唇微微翕動,擺了擺手。


    他擔心的是顧長城狗急跳牆,隻希望他不要記起紅旗村這一畝三分地。至於其他地方,老叔公如今是有心無力。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來是昨晚的更新。


    但昨天仙務繁忙,被頂頭上司拉著加班,回到家洗完澡都淩晨1點多了。


    心裏惦記事情,睡了沒多久,又爬起來碼字。


    然後我現在要洗漱去上班不,去摘蟠桃了。by一個被外貿折騰地□□的小仙女。


    ps:我都猶豫要不要把文案努力日更那句刪掉,這樣就不用擔心被打臉。


    其實我也真的再努力了,一般不會拖延,麽麽噠。


    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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