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不明白,柳老爺精明得很,戲若沒做足了,很容易被察覺。」映秋瞄了眼映夏,瞧出她臉上的神情已有些軟化,於是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暗中打起主意來。「唉!反正呀,我就是命苦,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先是讓人當成幌子、擋箭牌,現在又無緣無故地被指婚,嫁給大漢粗人,接下來路途遙遠,不知會發生啥事,孤零零地出嫁,我真是命苦呀!」


    映夏瞅著她,沒好氣地道:「得了、得了,我陪著你到龍城,看你安頓妥當後再回京,行了吧?」


    映秋握緊她的小手,「真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映夏轉身吩咐金子趕緊替她備妥細軟,免得跟不上出嫁的車馬。


    看著映夏走遠後,映秋才伸手招來貼身丫鬟。


    「采蓮,你過來,我有事吩咐你。」


    采蓮連忙將手中的細軟擱在馬車上,奔了過來。


    「小姐,是不是想起什麽東西沒帶著了?」


    「附耳過來,你去幫我……這樣聽明白了嗎?」說著,映秋朝采蓮使了個眼色。


    「明白了,我率就去辦,肯定將話帶到。」采蓮掩嘴一笑,連連點頭。


    「記著,速去速回,別趕不上隊伍。」


    「是。」


    【第七章】


    映夏原是跟著送嫁隊伍遠赴龍城,卻在經過一處樹林時讓人迷昏,醒來時已經身處於這間美輪美奐,藏滿珍寶的屋子裏,被她一輩子都不願再見到的人壓在床褥上。


    她逼自己不能因為見到柳君實眼中的痛苦而心軟,這三年來,她的痛苦更甚於他,當她失去處子之身後,他卻毫無反抗地聽命於父親打算另娶他人時,她的心就碎了。


    「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的情有可原,原諒我的逼不得已嗎?」柳君實沉黑如墨的雙瞳始終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她。


    「娶映秋,得到源源不盡的朝廷人脈,好個有情可原,逼不得已。」


    「夏兒……」


    「別這麽叫我,三年前你已經失去這個權利。」


    「所以三年來你看我的眼神都像是瞧著陌生人,好歹我曾與你有過婚約,好歹我是你的男人!」


    「住嘴!」她激動地叫喊,「你住嘴!住嘴、住嘴!」


    柳君實低頭封吻住她的唇,吻去她的失控,久違的甜美滋味像冰涼舒爽的清泉,徹底洗滌了他疲憊三年的心,讓他為懷裏輕壓的真實感而喟歎。


    他的吻,如同三年前的那一夜,有著霸道,但也有著過多的溫柔,好像他疼愛她的心不曾離開過,他依舊是那個將她捧在手心裏細細疼寵著的實哥哥!


    三年的情緒瞬間崩潰,讓映夏隱忍了三年的委屈化為淚水,在眼眶裏決堤。


    在嚐到了滑進她嘴裏的濕鹹,他離開她的唇瓣,額抵著她的,嘴裏喃喃低語。


    「夏兒,夏兒,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人。」


    「我不是。」映夏美麗的雙眸裏寫滿了對他的怨懟,唇裏吐出的字句卻平靜得像訴說著生活瑣事般。「是你不要我。」


    「我從來沒有不要你。」


    他堅定的語氣隻換來她無法認同的冷笑。


    「你還記得自己曾說過什麽話嗎?你說從來不曾喜歡我,你對我的疼愛隻因為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你的愛會因為妻子這個角色的改變而轉移,難道你忘了嗎?」


    「那是我說謊。」


    「你……」


    「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愛上任何女人。」


    映夏震驚地看著他,想從他臉上察覺出任何說謊的跡象,但最終,她隻能在他臉上瞧出篤定,在他眸心裏看見她的倒影。


    撫著她額際烏黑的發絲,他力道輕緩,充滿了愛憐,她現在正在他懷中的真實感讓他三年來從未間斷過的心慌此刻全一掃而光,心裏隻剩下踏實。


    柳君實情不自禁地垂首親吻她滑潤的額頭,每一次的啄吻都傾訴著對她的愛意與安撫。


    但映夏因為他這比以往更赤裸的愛意而慌了手腳,開始伸手推拒他的胸膛。


    「不,是假的,你現在說的全是假的!不要碰我!」她憤恨地瞪著他,「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相信嗎?憑什麽要我相信!」


    柳君實握住她的手腕。她的不信任讓他感到萬分痛苦。


    「要怎麽做,你才會相信我,才能彌補我對你的傷害?」他的眼裏滿是壓抑,「你告訴我,要怎麽做?要怎麽做,我才能將我的夏兒贏回來?」


    她不相信地搖頭,像隻曾被捕獸器夾傷的小貓兒,不再信任任何事。


    「我不知道,我不要再受傷,我不要再心痛,嗚嗚……」


    看見她崩潰地嚎啕大哭,他的心幾乎被擰碎,隻能將她擁進懷中,緊得恨不得能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裏。


    「為什麽你選擇傷害我,看著我心碎,也不願意告訴我真相?為什麽要讓我這麽難過?」映夏的臉貼在他厚實的胸膛上,悶悶地責問。


    「對不起,是我的錯。」柳君實的大手在她腦後一下又一下地輕撫著發絲,試圖安撫她,「我從來不想傷害你,我以為這樣做是對的,至少能讓我在完全掌權之前還能看見你,哪怕你因此恨我,也好過我再也見不到你的麵。」


    「但是你的選擇讓我痛苦了三年,讓我以為這段感情隻是我一廂情願,看你每回來京城總是伴在映秋身邊,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她總以為時間久了,就能淡忘這樣的痛楚,再見到同樣的畫麵,她的心就可以不起波瀾,沒有想過原來她早已愛他入體。


    「我保證,往後的日子,我會用盡一切疼愛你,比以往更甚,隻希望你還能對我敞開心胸,將心留在我身上。」輕撫她美麗的眉,他俯首親吻她,小心翼翼地溫柔對待,就怕她又不高興。


    他熟悉的親吻止住了映夏的控訴,她閉上眼,承受他的給予,心底卻仍有著猶豫。


    柳君實吮著她的紅唇,手指拉下她衣上的係帶,銀白的緞子衣裳下的是他所愛的嫩綠色的抹胸,黑眸瞬間變得更深邃,掌心溜進抹胸裏往賁圓的胸脯而去。


    胸前一陣涼意襲來,映夏張開眼,羞赧地想遮掩身子。他沒有忽略她有些僵硬的身子,還有她刻意移開的視線,明白要她再像以前一樣毫無保留的愛他,還需要一番努力,但也明白她的心已經開始軟化。


    「看著我,夏兒。」


    映夏遲疑了很久才將視線移到他臉上。


    當一眼望進他眼瞳中赤裸裸的欲望,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溫熱了起來。


    柳君實輕輕地捧著她的臉,眷戀地以拇指撫弄她光滑細致的臉頰,溫柔地開口:「回福州後,我們馬上成親。」


    映夏遲疑地看著他,試圖在他臉上瞧出這句承諾的真實性。


    見她如此猶豫,柳君實隻能苦笑。


    「我真的讓你不再信任了是嗎?」


    她是很想相信他,可是她已經分不出他的話裏究竟有幾分真實了。


    瞧出她眸底閃爍的猶豫,他隻能苦澀的歎口氣,拇指抹去她粉頰上的淚珠,眼神溫柔地看著她。


    「我會讓你再信任我一次。」


    見她帶淚的小臉藏著軟化的跡象,柳君實不讓她再多想,俯身埋進她頸間,一寸寸地吮吻,她亦渴望地摟住他的肩。


    當他的吻接近酥胸間的性感鎖骨時停住了。


    她戰栗地發出輕吟,身下的手忍不住捏著被褥。


    他撐起身子,近距離地欣賞著美麗、嫵媚的她,那雪白的膚色幾乎與被子融為一體。


    三年的時間讓她益發美豔、成熟,肌膚緊繃且充滿彈性,他愛不釋手地撫摸她的肌膚,每一次輕輕觸碰都在兩人體內激起波瀾。


    映夏感覺到抵在雙腿間的硬熱,一股羞澀的難耐在體內翻湧,讓她難受地扭動身子,反而讓兩人的欲火燃燒得更猛烈。


    望著她,他的手指順著她的鎖骨描繪,緩慢的滑動搔弄著她的感官,擾亂她的呼吸。


    柳君實勾起一抹笑,掬住雪白的豐盈,柔軟的感覺透過他的掌心傳遞到雙腿間的熾熱,那急著掙脫束縛的硬實、疼痛,都隻因為她。


    當他的拇指輕輕撫弄敏感的頂端,映夏的氣息立即紊亂,急喘著閉上限別開頭。


    「我好想你。」他張口含住粉紅的蓓蕾,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倒抽口氣,不由自主地拱起背。


    映夏的胸前因為他勾引出的熱情而紅了一片,他的唇開始往下移,手順勢褪去羅裙與褻褲,此刻的她美麗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不要,好羞人。」


    截住她伸來的手,他彎起她的腿,親吻大腿內側柔軟的肌膚,當他的吻落在敏感附近時,她立即驚呼一聲,側過身試圖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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