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絲琴許大小姐,她對人的態度隻會有三種。


    第一種是完全無視,冰冰冷冷甩也不甩你。享受這一種態度的人實在太多,就連她親哥哥許浩然貌似也隻能享受到這種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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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種是絕對親密,完全相反的態度像個帕帕熊一樣死纏著你。享受這一待遇的人自然少之又少,我所知道的人裏除了許情外還真找不出另外一個人來。


    至於第三種,暫時好像隻是屬於我的專屬待遇。似乎是由第一種轉變過來的,介於那兩者之間。對你既不冰冷也不親密,與你說話卻又不給你好臉色。平時總是一副鄙視的表情,雖然不客氣卻又很真誠。


    唔…除此之外還時不時做做惡作劇什麽的,讓人頭疼卻又無可奈何。


    恩!頭疼,無可奈何。


    可憐的邁克在許大魔女的騙唆下變成了野獸,但是這個時候他的朋友皮爾卻從人群中鑽了出來。皮爾也認識許絲琴,在與‘萊絲’打聲招呼後強製將邁克野獸也拖走了。他似乎常幹這種事情,動作純熟的讓我們目瞪口呆。


    之後,我自然是扯著許絲琴落荒而逃。在那麽多人異樣目光的注視下,即使我臉皮再厚也忍受不住啊!一手一個‘夾’起兩女,我如同屁股上裝了火箭一樣匆匆逃離開了飛機場。


    出租車裏,回薛浪家的路上。我氣鼓鼓的坐在前座,雪兒和許絲琴湊在後麵。許絲琴一臉的得意洋洋,我則鬱悶不已賭氣不想說話。雖然咱男人得大人有大量,但是也不能嬌縱女人不是?偏偏許絲琴隻是我的下屬現在又得求著她,打不得罵不得連臉色也不敢給她看。這女人可一直都用威脅的表情瞪著我呢,無奈我隻能用絕食的勇氣拒絕再和她說任何一句話。


    隻可惜,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我旁邊那個黑人女司機這一路上可沒少說話。誤以為我和許絲琴是鬧別扭的情侶,一路上像八卦地大嬸一樣唧唧歪歪一直勸說我個不停。到最後,連中國有名的古話‘床頭吵架床尾和’都說了出來。


    汗!


    聽到這話。我額頭滴下大顆粒的冷汗。再看看許絲琴,她竟然出奇的沒有反駁。還有雪兒,她看看我又看看許絲琴,臉上總是一副曖昧地笑容。笑得許絲琴都感覺不好意思了,忍不住撲上去與雪兒嬉鬧起來。


    得!幸好這車裏隻有我一個男人,我可不會允許雪兒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被別的男人看見。


    嬉鬧一陣,兩個女人都氣喘籲籲麵色紅潤如水一般的迷人。不過許絲琴依然沒有給我好臉色,她用看色狼的目光白了我一眼,然後整理衣服繼續與雪兒竊竊私語起來。


    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我和雪兒今天的經曆。聽我們已經幾乎聯係到湯姆森教授,許絲琴大吃一驚。再聽到我們與西瑞特結識的經曆,即使是許絲琴也不免羨慕的偷瞄了我一眼。不過即刻被我發現,這個刀子嘴的丫頭馬上不滿地朝我嚷了起來。明明完全沒道理的理由卻讓我無力也不屑辯駁,我氣得吐血,許絲琴卻一副得勝將軍的表情沾沾自喜將高傲的頭顱仰了起來。


    就這樣,一天過去。


    一大早醒來看到的許絲琴,她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幹練和冷靜。昨天的事情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當然我們也早就將那個可憐的邁克忘記在了腦後。


    依然沒有看到薛浪。他每天晚上都好像很忙。從昨天回來就一直沒有看到他,許絲琴更是沒有見過薛浪任何一麵。不過看看葉絮的臉色,比我們離開時候要好多了。顯然,薛浪是認真地安慰過她了吧?先不管薛浪與葉絮的事情最終會如何解決,總之我們三人現在總算還算輕鬆的吃過了早餐。


    吃完飯又休息準備一陣,在九點一刻的時候我們前往哈佛。來到與西瑞特約定的地方是九點四十分左右,不過這個時候西瑞特竟然已經早早的等在了那裏。見我們走近,西瑞特迎上來對我笑道:“家魚朋友,你來的可真準時。”


    說到這裏,西瑞特看看我身後的兩女又對我詢問道:“家魚。這位小姐是誰?怎麽,她也要參見羅切爾·湯姆森嗎?”


    “當然。”


    點了點頭,我對西瑞特解釋道:“這位小姐叫許絲琴,地是我的秘書,負責輔助我完成這次敬見湯姆森教授的任務。”說到這裏,我又焦急地問西瑞特道:“西瑞特先生。請問您詢問湯姆森教授的事情怎麽樣了?他…他願意見我嗎?”


    “家魚,上帝是眷顧你的!”眼睛一亮。西瑞特笑了起來。見我鬆了口氣,西瑞特說道:“其實我也沒有想到,羅切爾竟然對你們中國人出乎意料的有好感。一聽說是中國來的客人,他馬上就答應了同你們見麵。當然,具體的事情還是等你與羅切爾見麵之後再談吧。雖然我已經將你找他地原因告訴了他,但是最終結果還是得讓羅切爾自己做決定。”


    “恩,這個我明白。”點了點頭,我感激的對西瑞特說道:“西瑞特先生,無論如何真是多虧你了。我萬分地感謝你,你對我的幫助我無以為報。”


    “不!朋友之間不需要說這個。”笑著走過來摟住我的肩膀,西瑞特架著我朝前麵的建築走了過去。雪兒和許絲琴靜靜的跟在我們後麵,西瑞特一邊走一邊對我笑道:“家魚,這一切都是上帝對你的眷顧不是嗎?是上帝讓你我見麵,也是上帝讓我來接引你的。所以,你就放心吧!有上帝的保佑,我相信你的困難一定會完美消失。”


    “恩!感謝上帝!”


    雖然我根本不信什麽教,但是在這個時候我也隻能順著西瑞特的話去說。美國人還有歐洲人對上帝的崇拜是任何人也無法比擬的,我可不敢在這個時候破壞西瑞特對我的印象。


    就這樣,我們一群人一邊感謝著上帝一邊走到了大樓裏。來到三樓又轉過幾個彎,西瑞特領著我們在一個大型實驗室的門口停了下來。敲了敲門,西瑞特用熟撚的語氣對裏麵喊道:“羅切爾,我來了。我已經領著你要見的人來了,你快點把門打開。”


    ‘轟隆…’西瑞特的話音剛落,裏麵就傳來一陣爆炸的轟鳴聲。我與雪兒嚇了一跳,目瞪口呆看著門縫裏飄出的煙霧,我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再看看許絲琴,她卻臉色平靜好像這點意外無法擊起她心裏的波瀾一樣。還有西瑞特,他似乎早就熟悉這一幕了。後退兩步伸手扇了扇麵前的灰塵,西瑞特瞪大眼睛對裏麵喊道:“該死的瘋子,讓上帝詛咒你吧!你究竟在幹什麽?該死的,這是你毀壞的第幾間實驗室了?你快點給我出來,不然我叫聯邦調查局將你這個瘋子抓到格泊林監獄裏去做一輩子試驗!該死的…”


    看著前麵的騒動,我小心翼翼的問許絲琴道:“哎!許絲琴,我記得湯姆森好像是物理學家吧?”


    “恩,是啊!”點了點頭,許絲琴白了我一眼道:“羅切爾·湯姆森,世界最著名的物理學家之一。怎麽,難道你到現在也還不知道湯姆森教授是幹什麽的嗎?”


    “不是啦!”搖了搖頭,我指著前麵滿是煙霧的房門苦笑一聲問許絲琴道:“但是,很奇怪不是嗎?物理學家哎!做物理試驗會發生這樣的爆炸麽?難道湯姆森教授改當化學家了嗎?還是說,他改當爆破工程師了呢?”


    “撲哧…”


    聽到我這話,許絲琴還沒反應過來,但是雪兒卻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瞪了我一眼,許絲琴翻了翻白眼卻沒說出話來。一副絕對鄙視的表情,許絲琴轉頭看向窗外竟然再也不理我了。


    我的笑話難道不好笑嗎?看著許絲琴,我聳了聳肩膀。而這個時候,煙霧繚繞的實驗室大門終於被打開了。緊接著傳來一陣咳嗽聲,一個頭發亂糟糟的黑人踏著滾滾濃煙走了出來。


    這個人就是湯姆森教授嗎?


    我和雪兒對視一眼,眼睛裏滿是意外。這個狼狽不堪的黑人就是照片裏那個精神矍鑠滿臉自信的世界首屈一指的物理學大師?


    我滿臉的不可置信,前麵的西瑞特則痛心的拍了拍額頭一副不堪回首的表情。


    而這個踏濃煙而出的湯姆森教授,他在咳嗽幾聲後終於緩過了氣。


    理也不理西瑞特,湯姆森朝著我們走了過來。但是還沒走近,他身上唯一亮著的眼睛裏爆發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驚訝的指著我,湯姆森顫抖著說道:“你…你…竟然是你!我的上帝啊,你終於肯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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