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課是蘇庭雲上的,他把自己當做她的眼睛,回來與她講述學生的優缺點。她再讓他轉達自己的意見,兩人配合得十分默契。


    下完課,兩人出發前往s市,辛玥對蘇庭雲道:「蘇老師,我為你妥協了一次。」


    他知道她是在說自己沒盡到責任,「如果有另一種方法能解決這個問題,並且能達到一樣的效果,我不覺得是一種失職。而且相對於一位好老師,我更希望你成為一位好愛人。」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一位好愛人?」她將剛才他的問題還給了他。


    真記仇,蘇庭雲好笑,「不,很好,我非你不可。」


    辛玥撇嘴,「學校的美術老師隻有幾位,過段時間我打算自己出錢幫他們請幾位校外的老師。」


    校外的老師參差不齊,如果要好的價格也貴,一般美術生都是自己出錢或則在班費裏麵拿。而她將這部分費用拿來自己承擔。


    「好,」蘇庭雲答應,同時也向她保證,「如果下一次我不在場,你可以隨便下場,不論男女。」但他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好,」如果下次確定是男老師,她不會帶他來。


    兩人就這樣各自打著算盤,各自滿意。


    到s市的時候剛好八點,辛玥想給陸健康一個驚喜,沒告訴他自己要過去。


    「你好,請出示身份證件。」市委大院也設定了崗哨亭。


    蘇庭雲從錢包裏拿出身份證件以及陸健康給兩人辦的卡。


    「請進。」門衛將卡還給兩人,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後,然後拿起手機開始發微信。


    「大消息,剛才在市委門口看見陸市長的女兒了,可惜已經名花有主了。」


    眾人:「長得怎麽樣?」


    「美若天仙。」


    眾人:不相信你的眼光。


    一分鍾後


    眾人:市長女婿長得怎麽樣?


    門衛:一般,沒有我好看,可惜了市長閨女。


    ……


    「若是爸爸不在這裏,就去江邊的別墅找找看。」辛玥交代蘇庭雲,「蘇老師,你累不累?」陸健康是s市市長,為了保密行蹤,房子有很多,但都是國家的。市委隻是他的一個落腳點,一般一周會回來一兩次。


    「不累,」蘇庭雲給她抹了額頭上的汗水,五月s市開始熱起來了。


    兩人去了市委,路上遇見了幾個伯伯,見到辛玥兩人,熱情的與他們打招呼。


    「伯伯好,奶奶好。」


    「哎,阿玥又來看你爸爸啦?」一位老伯伯扶著身邊的老奶奶,見她進來,便問了一聲。


    「嗯,那邊放假,正好過來看看父親。」市委大院裏有兩種人,一種是退休老幹部,一種是在任官員。市長也有房子,隻是住的少。


    「那你來得不是時候,你爸剛開車出去了,我問了一句,說是去市軍區了。」


    「謝謝周伯伯。」辛玥見他要出去問道:「您要去哪裏,要不要我送您一程。」


    「不用不用。」周伯搖頭,「你周奶奶要吃糯米糍,我帶她出去買點,正好散散步。」


    辛玥與蘇庭雲轉頭向軍區使去,路上她跟他介紹:「周伯伯是以前的市委主任,今年七十八了,與周奶奶是青梅竹馬的關係。聽人說兩人結婚幾十年,年年如一日。以前我來的時候周奶奶精神好,還常常送我吃食。隻前兩年周奶奶得了老年癡呆症,隻認得周伯伯一人,每天像個孩子一樣,跟周伯伯撒嬌。周伯伯逢人便說她越活越回去。」


    「夫妻之間最美好的不過是長相守,共白頭。」


    她很平靜的跟他說著這一段感情,言語中不乏羨慕。


    蘇庭雲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暗道她果然與自己一個想法。


    「等你老了,我就將麵包撕成條,告訴你那是蟹肉。」他說。


    「那我現在就多吃一點,省得老了沒得吃。」


    想都別想,「一周兩隻。」蘇庭雲堅持。


    去軍區的時候又得提交證件,這次嚴謹得多。軍區站崗的人每日幾輪,而且新人多,對於辛玥這種常常不在軍區的陌生人,自然要接受更多盤問。


    「可以進去了。」士兵將她兩與家屬證上的證件照認真對比了一下,確認過後才放行。


    「我們今天來的有點晚,不知道爸媽睡了沒。」辛玥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晚上八點半。還有一部分軍人在夜間操練。


    保家衛國四個字說得輕鬆簡單,卻混合了無數血與汗。


    「這麽晚了,你怎麽還要出去?」還沒有進門就聽陸健康中氣十足的聲音,似在挽留。


    「今天有一個連的新兵在操練,待會有突襲檢查,我去看看。」李淑芳剛中帶柔,說是解釋,其實更像是指示。她說了你就必須做,別無商量。


    「突襲檢查讓連長去就行了,你一個司令操什麽心?」陸健康拉住她:「明天晚上我要去地級市視察,估計又是許久不回家。就一個晚上,你在家陪陪我?」


    「外麵那麽多小姑娘,你想要誰陪找誰去,不要耽誤我工作。」李淑芳沒好氣道,帳還沒算清楚呢,就想矇混過關。


    「噗,這句話好酸,」辛玥與蘇庭雲在旁邊站了好一會兒了,看見這兩人身著正裝,衣冠楚楚,卻在門口拉拉扯扯,吃醋鬧別扭,忍不住發聲。


    「咳,」陸健康收回手,見是她來了,高興起來,「囡囡來了?吃飯沒有。我跟你媽還沒吃,正打算在家隨便做點將就一下。」


    「在飛機上吃了一點,」辛玥道:「這麽晚了你們怎麽還沒吃飯?」


    陸健康還沒回答,李淑芳便道:「飛機上哪裏能吃到好飯,正好我跟你爸爸也沒吃,就做點好的一起吃吧。」


    陸健康等她說完告狀:「我那邊有個緊急會議,過來晚了,你媽以為我身家不白,正在檢查盤問呢。」說著又向辛玥伸出四指,「女兒為證,日月可鑑,我身價清白,對你母親別無二心。」


    「我作證,」辛玥忍不住笑,老夫老妻了,還喜歡玩這套,可見感情不錯。辛玥為兩人高興,「今晚我去做飯,爸爸陪媽媽一起出去檢查吧,待會飯好了我給你打電話。」


    「好好好,」陸健康拉著李淑芳出去,所以說還是生女兒好,老爸的貼心小棉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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