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不大,辛玥跳下去後才聞到水裏有一股藥味。蘇庭雲站在邊上看她,神色難辨。他壓根就沒打算教她遊泳,不過是開玩笑的一句話。結果這丫頭乖巧得很,說遊泳就自己跳下去了。


    「你把衣服都脫了,在裏麵泡一下,」蘇庭雲轉過身:「我在外麵等你。」


    她去了外麵幾天,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每天擔驚受怕,籌謀出路,蘇庭雲都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晚飯是下麵送來的食材,她泡澡,他就在廚房做飯,總是不能委屈她的。


    辛玥聞到飯香就起身了,因著屋裏有空調,她隻穿了一件絨衣就出去了。


    「蘇老師,我們晚上吃螃蟹嗎?」還沒走到就開始問,蘇庭雲聽著想笑。


    「嗯,你的螃蟹,」蘇庭雲轉身與她親吻,她剛泡完澡,身上多了一股藥香。辛玥閉上眼睛,等他深入,沒想他隻是點到即止。


    「過了今夜,還有一年。」蘇庭雲艱難的站起身,「吃飯。」


    還有一年就成年了,身子發育完全,到時候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辛玥秒懂,一直知道他壓抑得厲害,沒想到如此艱辛。她拿了碗筷,準備吃飯,桌上的兩隻大螃蟹讓她眼前一亮:「今晚有兩隻?」


    蘇庭雲假裝沒看見她的表情:「每人一隻。」


    原本就該這樣,辛玥也不失望。隻是她從沒見過他單獨吃螃蟹,一般都是餵她的時候才會吃一點。


    「這丫頭,」蘇庭雲愛到骨子裏,「明明那麽愛吃螃蟹,卻一點沒學了螃蟹的霸道。」


    他還是一隻隻給她把肉剔出來,蘸著調料,放進她碗裏,有時心血來潮,還會直接餵給她。但他一般很少這樣做,如果那丫頭嘴唇含到手指,會引起一陣酥麻。


    他給自己剝蟹,辛玥就給他夾菜,兩人習慣並排坐著。蘇庭雲說,如果發生意外,這樣更好保護她。


    飯末有個經理模樣的人物來找蘇庭雲,他神色嚴肅,看樣子是有正事。


    辛玥將碗筷撿去廚房洗掉,出來時見兩人仍在交談,看樣子是要談很久。她不想打擾,看了看天,外麵燈光璀璨,粉藍兩色不停閃爍,十分美好。


    城堡後麵有個小花園,裏麵的設施完善,富有情趣,而且隻供兩人。沿著花園向上走兩分鍾即可到達這座山的頂端。辛玥想著蘇庭雲這會兒應該還在聊天,索性走了上去。


    山體不高,又平緩,但台子是突出來的,她上去了才發現根本不好往下看。有些腿軟,隻能慢慢退後,結果腳下一崴,坐在了石板上。不疼,看不見下麵,才覺心安,於是就這樣爬了回去。等心情平復下來才驚覺出了一身冷汗。


    正準備起身回去,就聽見花叢裏傳來呻吟聲,她臉色一變。


    「陸辛玥!」是蘇庭雲的聲音。


    她現在的處境不好回答,隻能悶聲不吭。就聽裏麵的女聲說:「有人!」


    「沒事,都是成年人,他懂的。」男聲渾厚地喘氣。


    「陸辛玥!陸辛玥!」蘇庭雲聲音著急。


    不管了,辛玥壓下心中的噁心,盡量輕聲往下走。到達地麵時她才回答:「我在這裏,蘇老師。」


    蘇庭雲三兩下走過來,怒道:「聽見了怎麽不回答?」


    「我……」


    「你要出來怎麽不跟我說一聲,我跟你一起。」蘇庭雲打斷她:「一聲不響地走掉,叫了一半天也不回答,你不知道很讓人擔心嗎?」


    「對不起。」辛玥道歉,剛才隻是想出來走走,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


    蘇庭雲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離去,大步向前,沒有等她。


    辛玥小跑著跟在他身後,「蘇老師!」


    蘇庭雲沒回答,辛玥就知道這次是真生氣了。


    事實上蘇庭雲確實是真生氣了。他連買飯都不敢與她分開,就是擔心一轉身她又被人抓走了。結果她倒好,一聲招呼都不打直接離開,喊了半天也沒回聲。說不慌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昨天才剛接回來,就怕近期有個萬一。


    「蘇老師!」辛玥喊了一路,跟了一路,他半點回應都沒有。


    蘇庭雲回去後直接關門進了浴室,辛玥站在門外,聽著急促的水聲,慢慢跟他解釋。


    「事情就是這樣的,當時的處境我真的不好回答。」辛玥說。


    除了水聲,裏麵什麽動靜也沒有。半晌,水聲停了,他推開門出來,臉色依舊沒有緩和。


    辛玥跟著他去了臥室,蘇庭雲吹幹頭髮,躺在床上看書。


    辛玥無奈上床,湊到他身邊撒嬌:「蘇老師,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能生氣。」


    蘇庭雲不言。


    「蘇老師,」她俯身吻他,「你不要生氣了。剛才我兩離得很近,不會有事。」


    蘇庭雲不迎合,也不拒絕。


    見他還沒反應,辛玥隻能使出殺手鐧:「蘇老師,我愛你。」


    蘇庭雲猛然拉開她,盯著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再說一遍。」他說。


    他這麽認真,辛玥反倒不好意思,她偏過頭去,「我愛你。」


    「轉過來說。」蘇庭雲命令。


    「不要,」辛玥害羞:「好話不說二遍。」


    不說就不說,蘇庭雲翻身壓住她,鋪天蓋地吻了下去。


    辛玥積極回應,惟願他趕快消氣。


    一吻終了,他抬起頭,鄭重道:「陸辛玥,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在我的能見範圍內。」


    「好。」辛玥笑著答應,她的眼睛裏有一層水霧,楚楚動人,眉梢微翹,又勾得人心癢。


    蘇庭雲隻覺忍受不了,想著她都十七了,有些東西也應該可以了。


    他又低頭吻了下去,與以往不同,這次他是在狠狠的蹂躪,手也開始不規則亂動。辛玥隱隱有預感,沒有拒絕。


    到底狠不下心,蘇庭雲艱難地停下動作,在等一年吧。


    「蘇老師?」辛玥試探得喊他。


    蘇庭雲沒回答,準備起身去洗冷水澡。


    「蘇老師,」辛玥抓著他的肩膀,歪過脖子:「蘇老師,我們不忍了,我已經長大了。」


    蘇庭雲身體一僵,「你說什麽?」


    「我說我已經長大了,你可以不忍了。」辛玥微笑。


    蘇庭雲聽明白了,隻覺到腦海裏開滿了煙花,晃得他眼花。


    沒有哪次有這麽高興,「好,」他說:「你忍著。」


    話音剛落,他又吻了下去,初始輕輕觸碰,繼而狠狠用力。他邊吻,邊將她的衣服褪至腰間。嘴唇不斷下移,從臉頰到脖子,再到胸口。


    辛玥打了個冷顫,身體緊繃。


    「別緊張,」蘇庭雲控製住自己顫抖的手,讓她幫忙脫去自己的衣服。


    很快兩人便坦誠相待,辛玥更加緊張,兩人從來沒這樣親密過。


    蘇庭雲將她鎖進懷裏,壓了上去,肌膚相親的那一刻,喉嚨裏發出舒服的喟嘆。


    他的雙手在她身上不斷遊離,撫摸,然後向下。


    「你準備好了嗎?」


    「嗯。」辛玥哼了一聲,眼神羞澀,卻溫柔如水。他兩認識四年,在一起三年。豆蔻年華遇上弱冠之年,碰撞出火花,相遇、相識、相知、相愛,如今誰也離不開誰。


    「乖,一會兒就不疼了。」蘇庭雲臉上都是汗,為了今天,他做了許多準備工作。


    辛玥沒感到舒服,但他臉上的愉悅讓她覺得幸福。他兩終於真正在一起了,這一刻,她抱著他,感動得想哭。


    他一次次進入,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聽見他悶哼一聲,整個人趴在自己身上。


    辛玥放下酸疼的手臂,等他平復氣息。


    「好了嗎?」她將頭埋在他胸口悶悶的問,鼻息噴在他胸口,讓他再次有了感覺。


    「沒有,」他說:「再來一次。」


    辛玥隻來得及摟住他肩膀,任由他親吻,運動。卻不知單身二十九年的男人如狼似虎,哪裏是那麽容易滿足的。


    這個夜裏,她由痛到累,他由爽到天堂。


    完事兒的時候已經是三更半夜,歷經了幾小時,辛玥早已睡著。蘇庭雲看著沉睡的她,不斷親吻。


    這輩子就這麽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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