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辛玥看著他淡淡道,「如果是那樣,今晚你們都別想吃飯。」


    「噗,還以為你會說出多厲害的話,」男人將頭轉了過去:「坐完就回去吧。」


    第三天,兩人出去時,被艾瑪攔住,「你們又要出去嗎?」艾瑪不高興的盯著他兩,「為什麽不帶我出去!」


    辛玥笑道:「我跟叔叔去買蔬菜,明天再帶你去。」


    「是這樣嗎?」艾瑪問男人。


    「……是。」


    「那好吧,」她說,「我有一樣禮物送給你們。」


    這樣的遊戲,他們都習慣了,兩人攤開一隻手,辛玥的手裏是她的玩具球,男人的手裏是一顆牛肉丸。


    「謝謝。」辛玥跟她道謝:「等我回來。」


    兩人上了車,但這次他卻沒有直接開動,而且給她貼了一張「麵膜」。


    「最後一天了,我們得玩點難度大的。」他說,又扔給辛玥一套衣服:「來,把這個穿上。」


    辛玥懷疑的看著他,坐著不動。


    「沒有安裝任何東西,不信你自己檢查。」


    辛玥這才拿過衣服,當著他的麵檢查,一寸一寸的摸,有一絲硬處就翻來看。


    「嘁,還挺專業。你家是做什麽的?」他問。


    「我檢查好了,」辛玥不理他,將衣服拿到後座,「給我五分鍾。」


    五分鍾後她變成了一位矮胖的中年婦女,臉上有一些雀斑。


    「幹得漂亮。」他說,「現在開始我們的旅程。」這次他應該是玩兒真的了,帶著她繞了許多道,換了幾輛車,直到確信沒有人跟來後,他才停下。


    這裏是麥堡頓大學附近最大的一家夜總會。


    「我們將在這裏度過今天,然後驗收最後成果。」男人得意的看著她。


    「如果他沒找到我呢?」辛玥問。


    「那就永遠見不到了。」男人湊近她的腦袋,很認真。


    辛玥臉色一白,剛才他已經甩掉了蘇老師的人。而蘇老師肯定想不到自己會在這裏,即便想到了,她現在這副模樣,也認不出來。


    「別擔心,隻是見不到他而已,你還能見到這個世界。」


    這對辛玥並不是安慰,她有一個最愛的人,這個人能輕易影響她的心情,使她每天都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如果沒有他,她不敢確定以後得生活會是怎樣。


    男人欣賞著她失魂落魄的臉,惡趣味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拉著辛玥進了夜總會,叫了兩個當地女人,兩人都畫著濃濃的妝。


    「你應該慶幸我不動俘虜。」他嘆息一聲,當著辛玥的麵與兩個女人親吻。辛玥直視著前方,假裝沒看見。


    「寶貝兒,」他喊著那兩人的名字,伸手脫了她們的衣服,手開始不規律的亂動,而女人也很配合的呻吟。然後他腦袋下移,開始親吻她們的胸口,辛玥心裏一陣噁心。


    「我想去廁所。」她站起身。


    「這裏有。」


    「不,我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辛玥拒絕,轉身出去:「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跟來。」


    他果然扔下兩個女人,跟了出去,在女衛生間門口等她。


    辛玥跑進衛生間,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臉,努力平復心中的噁心感。


    她看著鏡子,那裏有一張不知道是誰的臉,摸起來也沒有感覺。他給她用的劣質品!辛玥伸手撕掉臉上這一層皮,貼的太緊,臉頰生疼。


    她撕得太專注,沒注意到衛生間安靜得不尋常,有人影靠近她,抓住她的手,將她抱在懷裏。


    「別撕了,」他說:「疼。」


    辛玥聽著這熟悉的聲音,眼淚止不住冒出來,「你終於來了,蘇庭雲。」她說。


    蘇庭雲緊緊摟著她,「對不起,我又來晚了。」


    辛玥搖頭,「這不關你的事兒。」他對她的安全一向防範得當,身邊所有人的背景都經過嚴格篩查才讓親近,這麽久也沒有出現一點事情。


    然而人心可以防範,意外卻無處不在。銀行發生搶劫事件是他不能預料的,而她也從來不會去銀行。


    「乖,現在沒事了。」蘇庭雲想親吻她的唇,但她想起剛才的情形,心裏又犯噁心。


    「沒事兒。」蘇庭雲給她順背,然後蹲下身給她檢查腳下的鈴鐺。


    辛玥提醒他:「他還在外麵。」


    「不著急,他已經被我們控製了,我們先看你腿上的東西。」


    他說完就見外麵進來兩個人,穿著防彈服,臉在透明頭盔裏,神態嚴肅。他兩是拆彈專家。


    「蘇先生,請你先出去。」兩位拆彈專家嚴肅地告訴他。


    「不用,」蘇庭雲鬆開辛玥,然後牽著她的手:「這輩子就跟她在一起了。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辛玥身心一震,紅著眼睛看他,咽下去了想勸解的話。


    兩人相互凝視,等待結果發生。無論怎樣,他們都要在一起。


    「我操!」就聽拆彈專家怒罵一聲:「假的。」


    炸彈是假的!他們都被耍了!


    辛玥驚訝的看著蘇庭雲,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蘇庭雲眼神一眯,很快反應過來,他是關心則亂了。


    兩人相攜而出,辛玥看見那個男人被兩人製服,眼睛盯著自己,臉上意味不明。


    「那個球上有定位體統?」他問。


    「是。」辛玥回答。


    那天晚上艾瑪告訴她,「我的爸爸會來接我們的。」


    初始辛玥沒放在心上,以為她隻是對一個父親的依賴。但後來好幾次,她都認真的安慰她:「我的爸爸會來接我們的。」


    辛玥終於察覺不對勁,問她為什麽。


    艾瑪捏著手裏的球說:「我爸爸說,隻要我帶著這個球,他就一定能找到我。」


    辛玥一下子就明白了,與她商量將球借給自己。初始艾瑪不答應,後來辛玥承諾以後都讓她來家裏吃飯。她猶豫許久終於答應下來,但隻借給她一次。


    正好第二天這個男人帶辛玥出去,辛玥提出買蛤蜊。這是她與蘇庭雲兩人的默契,隻要去菜市場就一定會去海鮮區,一定會買蛤蜊。


    走的時候她悄悄在那裏放了一顆小紙團,上麵寫好了今天的計劃。


    「輸給兩個小鬼,很沒麵子。」男人感嘆一聲。


    蘇庭雲狠狠看了他一眼,帶著辛玥離去。


    「嘿!」男人突然說:「她身上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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