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琬給定國公仔細檢查眼睛後,道,“一會我為國公爺針灸。******$百+度+搜++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明日再針灸吧。”


    “為什麽,”


    “你的心不靜。”


    商琬聽見這句話,神色閃過幾許的慌張,緊緊的握著袖口,那邊爆發了六公主的私情,自己的心怎麽可能靜下來,側殿裏殘留著的交歡後的痕跡像是刀子一樣刺痛商琬的內心。


    她用了很大的氣力才能無恙的為定國公嚴查眼睛,偏殿地毯上的落紅似嘲諷著她的愚蠢。


    “定國公……”


    商琬嘴唇泛白,臉上也帶著幾許的驚恐,屋子裏的空氣好像變得稀薄了起來。


    她確信定國公的眼睛不可能看得見,夜宴上定國公對諸葛雲又多有注意……她之所以進宮為定國公看病,並非是因為她非要挽救定國公的生命和眼睛,她想借皇帝賜婚,風風光光的嫁給諸葛雲。


    方才像野獸一樣隻曉得發泄的誠親王讓商琬很痛苦,淑妃對她的輕視,讓她很難堪,便是她最終擺脫不了誠親王,商琬也想更有尊嚴一些。


    商琬苦澀的一笑,“多少明眼的人都不知我的心事,定國公很厲害呢。”


    定國公明明看不見夜晚的景色,可商琬卻發現他總是在看窗外,“我對文國公……可表哥許是不會了解我的心事。”


    “文國公諸葛雲麽?”


    “他是我表哥,我們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以前表哥認為配不上我,眼下他成了文國公,我……許是配不上他了。”


    商琬羞澀一般的垂頭,其實是不敢麵對眸子無亮的定國公,商琬對報複上輩子虧欠自己的人毫無壓力,比如曾小強,比如曾柔,比如傷害自己父兄的親戚們。


    她本意不想欺騙定國公,然她落入陷阱,失去清白之身,也是因為她入宮給定國公看病,她才會被人欺負了,如此想著,商琬說話更為自然,“表哥風神俊秀,才高八鬥,他怎會看上我……”


    “恕我直言,你同文國公並不合適。”


    定國公望著天上的月色,臉龐一如既往的寧靜,商琬說得再多,再羞澀都無法打動他,“商小姐,你的心思不在文國公身上,你何必為難自己?”


    “……”


    商琬大驚失色,嘴唇蠕動,“定國公何意?”


    “嫁給真正想嫁的人不好麽?”


    定國公清清淡淡的說道:“何必勉強自己?商小姐才色雙絕,出身侯府,你想嫁給誰不成?文國公……我雖然對他隻有一麵之緣,如今眼盲看不見他,但我以為他不是個受人擺布的人,即便賜婚那人是皇帝!”


    “我說過我眼雖盲,但心卻敞亮著。”


    定國公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容,“不用眼睛看,對我最後這段日子來說,真的很好,我很感謝蒼天讓我看不見,看不見……我便可以繼續任性下去!看不見,我在世人眼裏是需要照顧的廢物!”


    商琬後退了兩步,下意識用手掌擋住了額頭,她仿佛被定國公身上的光芒刺傷了,“定國公……”


    “你明日出宮去吧。”


    定國公根本不用人攙扶,他踱步到擺設酒杯的地方,輕鬆的拿起酒壺斟酒,“我的眼睛,不用你醫治!”


    “隻有我能醫治好您……”


    “一,我付不起診費,我這輩子隻求過陛下一次,求太多次的話,我就不值錢了:二,我不願意被人利用,誰都不行!三,我方才說過,我很高興可以有任性的理由,四,我不相信你!”


    定國公喝了一口美酒,高聲道:“來人,將商小姐送回太後娘娘寢宮,明日安排商小姐出宮。”


    “喏。”


    在文宣閣的奴才將定國公的命令看作聖旨,門口的奴才雖然不知定國公同商琬說話的深意,但定國公說不再見商琬。


    “商小姐,請。”


    “等一下。”


    商琬向定國公身邊移動腳步,沒走出兩步,被定國公無亮的眸子所阻,如果不是商琬確信定國公根本不可能複明的話,她以為一切都是定國公裝出來的,瞎子哪一會像定國公一樣冷靜從容?


    “定國公,你不想重見光明?你知不知道失去最佳的治療時間,你的眼睛就再難恢複了。”


    “那又同你何幹?”


    定國公將酒幹淨了,聲音仿佛大提琴一樣的醇厚,“看在你對我上算盡心盡力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別被俗事蒙蔽了眼睛,不是你的,你永遠也得不到,放下執念,你才可得到新生。”


    “去吧,我會同皇上說的。”


    “……”


    還想說什麽的商琬被宮人拽走了。


    定國公握緊了酒杯的手指泛白,他不知道商琬今晚發生了什麽,但商琬走路的姿勢不對,身上的味道不對……自從他失明後,嗅覺格外的敏銳,他身懷幾分的內勁兒,雖然無法看清楚環境,但他卻可以感受到環境的異樣,感受道文宣閣中的氣流變化。


    以定國公的經曆,自然能猜到商琬變化的原因……


    “我怎能……怎能為了我這雙眼睛而委屈雲兒?她……”定國公將酒杯甩了出去,“她欺人太甚……”


    “朕錯過好戲了?”


    皇帝恰好在此處從外走進來,酒杯就落在皇帝不遠處,皇帝看了言地上的酒杯,含笑望向坐直身體的定國公,“朕有多少年沒見你摔杯子了?”


    皇帝讓伺候的宮人都推下去,走到定國公身邊,手臂稍稍遲疑,搭在他肩頭,剛剛挨上他消瘦的肩膀,皇帝的手臂就被他甩開,搖頭道:“朕不碰。”


    “可你總得告訴朕,誰欺負你了?朕為你報仇可好?“


    “不用。”


    定國公搖頭道:“臣不想說。”


    哪怕在坐下時都猶如鬆柏的定國公讓皇帝很無奈,“你不問六公主和皇後同朕說了什麽?賢妃?“


    “皇上私事,不是臣能管的。”


    “朕哪一件私事隱瞞了你?”


    “臣不想聽。”


    “越來越任性了,當朕不敢治你的罪?”


    “您是萬民主宅,臣隻有爛命一條,臣豈敢在您麵前任性?”


    皇帝僅僅挨著他坐下,自己動手倒酒,“朕方才聽說,你不用商琬治療眼睛?是不是她說了什麽話?”


    “柳斐,回答朕!”


    “臣活不過兩年……”


    “柳斐。”


    “臣想自在一些,不願意再拖累陛下,拖累雲兒,該看的,臣都看了,該享受的,臣也都享受了,這輩子略有遺憾,下輩子臣才好能投胎為人!”


    柳斐按住了皇帝的手腕,他的手上厚厚繭子讓皇帝心痛,“臣這輩子殺戮太重,理應有此報,皇上不必為臣介懷,臣這一輩活得值!”


    “柳斐,朕對你並不好,朕勉強了你很多年。”


    “臣對您也不好。”


    定國公麵向皇帝笑道:“因為陛下,才有了名垂史冊的定國公,不管後世人怎麽說臣媚上,臣的戰功容不得任何人否定!”


    “況且商琬也說,便是醫治好了,臣隻能看到人影,看不清楚同看不見對臣來說沒有區別。”


    “沒區別?”皇帝眉梢挑了起來,“你便是不想見朕,他你也不看?”


    “皇上,您不明白麽?”柳斐臉上的笑容如同清冷的月色,語氣裏帶了一絲絲難言的親近,“臣都瞎眼了,您怎舍得虧待雲兒?皇上別說臣又騙您,臣可是實實在在的用陽謀。”


    “陽謀?”


    皇帝苦笑道:“唯有你算計到朕骨子裏去了,陰謀好破,陽謀……朕不想吃,也的吃下去,誰讓朕虧欠了你。”


    “皇上,一切都是臣自願的,您以為您勉強得了臣?”


    “……”


    皇帝眯起了眼睛,往事一幕幕的會閃,道:“你讓朕很挫敗,柳斐,告訴朕,朕在你眼裏是什麽人?”


    “主子,兄長,老師……”定國公猶豫了一會,最後吐出兩個字:“姐夫!”


    皇帝用喝酒掩藏起無盡的悲涼,抹了一把眼角,像尋常一般的說道:“總是六公主做事情欠妥,朕已經下旨準許六公主和離……朕命她代發修行兩年,等風平浪靜後,朕再為她擇駙馬,至於賢妃……朕已經警告了她。”


    “嗯。”


    “柳斐,你說朕立誰為太子?”


    “您不是早有安排了?”


    皇帝一聽這話,笑道:“你想不想知曉?朕可以告訴你哦。”


    “不想。”


    “你不擔心皇後?”


    “擔心也無用,許是皇後娘娘會走在陛下之前,況且有孝道壓著,新帝也不會不敬皇後娘娘。至於柳家……臣隻有一女,親眷多年享受陛下的垂愛關照,已經足夠了。”


    “你想把她嫁給誰?”


    “她喜歡的人!”


    定國公緩緩的起身,“隻要品行良好合他心意,家世,臣不挑剔。”


    皇帝眼看著定國公彬彬有禮的告退,緊緊的把臥室門關上,皇帝高聲道:“秋高氣爽,正是狩獵的好時候,五日後,朕同愛卿會獵圍場……滿朝勳貴朝臣皆隨朕往。”


    聽裏麵沒有動靜,皇帝搖搖頭,“倔種!”


    皇帝去了另外一間臥房,對總管太監吩咐,“你去讓太醫找商琬學一學怎麽給定國公針灸,用藥,告訴商琬,若是定國公眼睛好了,朕答應她一個請求,並且提升她父親為國公。”


    “遵旨。”


    “他豁得出去,朕無法看他那雙眼睛無神無亮。”


    ……


    淑妃將整整一盆的冷水直接潑在了誠親王的腦袋上,誠親王被冷水淋成了落湯雞,冷水水滴順著頭發滴落,誠親王低垂這腦袋,他甚至不敢抬頭看麵前惱怒的母妃。


    “混賬!豬腦袋!”


    “我怎麽養出你這樣愚蠢的兒子?”


    “小六兒,你到底為什麽去了側殿?後宮裏也是你能亂跑的?”


    淑妃罵夠了,坐在椅子上順氣,她的手因為用力拍桌子手心拍得通紅,而且因為早先掰斷了指甲,她手指尖端的血珠染紅了桌麵,淑妃道:“你一貫就不愛說話,我以為你雖是別扭一點,但好在有點心機……可你今日……今日太讓我失望了,你想要商琬什麽時候不行?偏偏趕在她在宮裏?”


    “為什麽……”


    “什麽?”


    淑妃抬高聲音,“你說什麽?”


    誠親王首次抬起腦袋,目光深幽,“為什麽?為什麽幫我?”


    “……”


    淑妃感到胸口沉悶得不行,手指指點著誠親王,臉色比方才罵誠親王時候還難看,“你是我生的麽?小六……啊,你竟然問我為什麽?”


    誠親王慢慢的合上了眼睛,低聲道:“來日方長,兒臣欠母妃一次。”


    他說完這話,轉身離去,他把淑妃涼到了一旁。


    淑妃一激動,將桌子上的茶盞,果盤統統一袖子甩落地上,以前淑妃最看不上動不動就氣得摔東西的女人,今日……她也失控的做了一把摔東西的蠢女人!


    淑妃扶著桌子,身體顫抖,“他居然問我為什麽?為什麽?我是他娘,保護他不是應該的?小六……這個混蛋!白眼狼!”


    等到淑妃停了口,仆從才敢上前為淑妃擦拭指頭上的傷口,淑妃深深的吸氣,“那小子渾身都濕透了,給他準備幹淨的衣服送去,萬一著涼了,指不定他又會想歪了本宮的好意。”


    “誠親王隻是別扭一些,並非察覺不出主子的心思。”


    “哼,被商琬和曾柔耍得團團轉,他還以為自己多有本事?他最不該得就是小看女人!”


    淑妃眼底閃過對兒子的擔憂,煩躁的按著額頭,“本宮缺他答謝?本宮根本就沒想過做太後好不?一個虛有其表的名分,有什麽好掙好槍的?”


    “主子,奴才聽說皇上準許六公主和離了……”


    “哦。”


    淑妃不以外的嗯了一聲,有定國公在,皇上不答應才叫奇怪呢,當時淑妃實在是沒人可用,才將一直同淑妃很親近且很相信淑妃的六公主找來頂缸。”本宮這也算是成全了六公主,不枉她信任本宮。“


    在淑妃眼裏,這世上就沒不可利用之人,當然除了她的寶貝疙瘩小六除外,目光看向文宣閣方向,“可惜了,定國公!”


    “奴才還聽說,定國公不用商琬醫治眼睛,聽說他同商琬說了一番話,商琬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太後身邊……您看定國公是不是曉得了?”


    “他眼睛雖是瞎了,心裏卻敞亮著呢,商琬那點道行,也隻能騙騙我兒子。”


    淑妃呼了一口氣,眉宇間透出一抹的鋒利,如此看來六公主和皇後娘娘並非是定國公的命門!淑妃實在是猜不透什麽才是定國公無法舍棄的?


    “不提定國公的事兒,明日一早就將小六打發出宮,他在宮裏太礙眼了。”


    “你讓小廚房給小六熬點補藥,商琬那妖精一樣的女子許是累著了他。”


    “遵命。”


    誠親王府邸,同商琬和誠親王交歡苟合不同,曾柔一直坐在諸葛雲的懷裏,諸葛雲也想要曾柔,可惜伊人有孕,身上不適合,他隻能摟著曾柔玩點****。


    “不介意麽?”


    “介意什麽?”


    “每一次……我都不是處子!”


    正在偷吻曾柔耳畔的諸葛雲愣了一會,低笑道:“我也不是處男,咱們之間很公平。”


    曾柔捧起諸葛雲的腦袋,狠狠的吻上去,男人都有**女情節,處男相反不是那麽重要……尤其是對古代的男人來說,諸葛雲……讓她怎能不心動?


    她不僅不是**女,還經常帶著拖油瓶,諸葛雲並不是假裝不介意……雖然他總是對曾柔身邊的兒子沒有好臉色,但他在笨拙的學做一個父親,當然他的種種作為,在上一世很讓親生兒子鬱悶。


    “小柔。”


    “嗯?”


    “你什麽時候踹掉誠親王?”


    “怎麽也得等生下孩子再說呀,帶著孩子,你認為皇上能放我走麽?我可不想換個身份離開誠親王府,要走就要光明正大的離開。我原本想要死遁的,可誠親王不想成全我,還想讓我做商琬的擋箭牌,我……若是不折騰他們,心裏不舒服!”


    諸葛雲眸子暗淡了幾分。


    曾柔問道;“怎麽?”


    諸葛雲笑著搖頭,緊了緊扣緊曾柔腰肢的手臂,低聲道:“天快亮了,我也該走了。誠親王在府邸,我沒那麽容易溜進來,你自己多當心些。你想做的事兒,我會幫你,無論怎樣,我都站在你身後。”


    放開曾柔,諸葛雲悄無聲息的下了床榻,趁著太陽還沒升起來,他翻窗戶離開,曾柔目送他身影消失,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諸葛雲,對不起。”


    天亮後,誠親王回到了府邸,用早膳的時候,曾柔明顯感覺到誠親王比平時更陰冷的臉色,側頭看了一眼誠親王的領口,誠親王躲閃曾柔的目光。


    “王爺脖子上好象有一道紅痕,您受傷了?”


    “沒有。”


    誠親王下意識用手摸脖子。


    曾柔笑道:“妾身看錯了,您脖子上沒有任何的傷口。”


    “曾氏!”誠親王扔下飯碗,怒道:“你是不是有意讓本王不痛快?”


    “不敢,妾身怎敢讓您難受?隻是妾身曉得商小姐也在宮裏,有些擔心罷了。”


    曾柔發覺誠親王瞳孔微縮,如此看來誠親王同商琬一準發生了什麽,也許昨夜是他們的成就好事的時刻……皇宮裏****是不是格外的興奮呢?


    “本王昨日一直陪伴母妃。”


    “妾身可不敢入宮求證母妃,妾身也不是撚酸的人,王爺若是喜歡了她,大可納進府來。”


    曾柔暗自觀察了誠親王一會,繼續說道:“母妃能留王爺在身邊,定是有事相商吧。”


    “沒說什麽大事。”


    “母妃是看重了王爺?”


    誠親王不知怎麽回答曾柔,“你問這麽多作甚?母妃和本王的事情也是你能管的?“


    “王爺恕罪,妾身記得母妃生辰快到了,妾身想問問王爺給母妃準備怎樣的壽禮?母妃最近對王爺很關愛,給王爺的賞賜也多,妾身想著是不是再給母妃多準備一些壽禮?”


    “不必,按照以前的份例準備就是。”


    “但是……”


    “按本王說的做。”


    “是。”


    曾柔送走了麵色不快的誠親王,怎麽看他都不象是享受了一場魚水之歡的樣子,莫非他被人設計了?若是誠親王和商琬跌進陷阱裏,那可真夠搞笑的,兩世為人的他們鬥不過土著。


    淑妃……曾柔笑了笑,她不介意給淑妃和誠親王母子之間設置點障礙,省得淑妃將主意打到她身上來。


    ……


    五日後,皇帝率領百官勳貴圍場涉獵,曾柔亦在同行之列,雖然這次懷胎比較凶險,但曾柔的孕期反映不算厲害,曾柔深信在圍場會有一場好戲看。


    多日不曾出現的定國公站在皇帝身側,皇帝正意氣風發的同定國公表述著圍場的狀況。


    當今陛下是個文武雙全的人,對皇子的要求也很高,所以皇子們大多騎射功夫不錯。


    皇帝見排成一排的皇子,笑道:“今日誰狩獵最多,朕就賞誰!來人,將先帝的資金弓取來。“


    先帝雖然暗弱昏庸了一些,但最擅長製弓,被內侍捧在手中的紫金弓是先帝最滿意的一個作品,先帝晚年將這把紫金弓賜給當今皇帝,皇位最後也落在了一直不太被看好的當今皇帝手中。


    當今皇帝對這把紫金弓也很寶貝,時常把玩。


    這把弓的象征意義極為深遠,眾多皇子們的目光熱切起來,有人甚至露出渴求貪婪的目光。


    曾柔在旁邊瞄了誠親王一眼,這時候到是顯出重生者的優勢了,誠親王是皇子們中間最淡然的一個,一把紫金弓決定皇位的歸屬,真是好笑至極呢。


    誠親王由此冷靜的表現,在皇帝心中是要加分的,曾柔想著讓誠親王減分的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元旦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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