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娘心疼的為楊毅擦拭著臉上的鮮血,“毅郎,你往後斷不可再飲這許多的酒,莫要再逞強,讓我攙扶你……”


    “哇。”


    楊毅一張口,腸胃中的汙穢盡數吐出,嘔吐物氣味很不好,尤其是酒醉之人嘔吐出來的東西……徐丹娘正扶著楊毅,她被楊毅吐了一身!


    酒臭的味道直撲向了徐丹娘。


    徐丹娘雖為庶女但從小被徐次輔嗬護在手心中,一慣是錦衣玉食,差一點的東西都不敢給徐丹娘用,上一次曾柔吐了她一身胃酸已經讓徐丹娘惡心得夠嗆了,這回楊毅嘔吐出來的東西比上一次還要臭!


    “嘔,嘔!”


    徐丹娘再一次推開了楊毅,哈腰也嘔了起來,身上的汙穢酒臭熏得徐丹娘眼淚滾落,扶著自己的小蠻腰,徐丹娘委屈的直想哭……


    楊毅再一次仰麵倒在了地上,腦袋磕到了青磚,他隻感覺腦袋甕了一聲,楊毅嘔出了汙穢後比方才顯得更清醒,“丹娘!丹娘!”


    徐丹娘此時哪裏顧得上楊毅?


    她下令道:“攙扶老爺去浴房,衛媽媽,你讓婢女伺候他梳洗,另外給我燒熱水……將太後娘娘賞賜的精油拿出來,我要沐浴!”


    “今日陪著毅郎出門的奴才每人領二十板子,我看以後誰再敢縱著毅郎飲酒!”


    “夫人,饒命,饒命。”


    跟在楊毅身後的仆從跪在徐丹娘麵前,“奴才再也不敢了,求夫人開恩。”


    換做以往徐丹娘會網開一麵,可眼下的情況是楊毅不僅沒接回曾柔,他還在不知哪個酒肆灌了一肚子的酒,徐丹娘也明白像楊毅這樣的年輕才俊出門飲酒怎麽可能不召歌姬相伴?


    徐丹娘要求專一,她連楊毅在外麵逢場作戲都受不了。


    徐次輔能做到對秦姨娘一心一意,為何楊毅做不到?


    楊毅怎能敢同徐次輔相比?


    況且楊毅回來顛三倒四的不說,還吐了她一身……徐丹娘板著臉龐道:“哪個再說多說一句,我直接攆你們出去!”


    苦求的仆從再不敢出聲了,被打一頓總好過被趕出侍郎府!


    徐丹娘撇下楊毅快步去重新梳洗泡澡,跟著楊毅的奴仆一個個站起身去刑法處領板子,他們沒有一人求楊毅開恩……楊毅撐起了身子,搖晃著發昏的腦袋,他才是侍郎府的主人!


    以前徐丹娘將一切事情都安排得好好的,楊毅不覺得有任何不適應,可如今楊毅感覺他仿佛是狀元府微不足道的一個外人,徐丹娘連他身邊的長隨說打板子就打了。


    “姑爺,老奴攙扶您起來。”


    衛媽媽伸手攙扶楊毅,啪的一聲,楊毅打掉了衛媽媽的手臂,衛媽媽嚇了一跳,“姑爺還糊塗著?老奴是小姐的養娘呐。“


    楊毅搖搖晃晃的起身,他臉上有血,腦袋後麵有磕出的大包,楊毅便是對徐丹娘不敢怎樣,還不敢對衛媽媽?、


    “滾,用不上你!你去叫丹娘過來!”


    “姑爺,小姐正在……”


    “叫她過來伺候她的相公!”


    楊毅腳下伴蒜的向前走,衛媽媽一個人根本就拽他不住,楊毅在庭院裏扯著脖子高喊:“丹娘,丹娘!”


    在浴室處理身上贓物的徐丹娘自然聽不到楊毅的喊聲。


    楊毅不僅沒聽徐丹娘吩咐的去浴房,他還衝進了徐丹娘的睡房,飄著暖香的香閨讓楊毅湧起了一陣陣的疲倦,他想著等明天清醒後再同徐丹娘算賬……現在……哐當,楊毅倒在了床榻上,不大一會功夫鼾聲大作。


    楊毅身上也沾了嘔吐物,他倒在香噴噴的床上,被汙染的床榻似新出鍋的白麵饅頭掉在了地上,汙穢物蹭到了錦被上,香噴噴的香閨一會功夫酒臭熏天。


    衛媽媽曉得徐丹娘是個愛幹淨的,楊毅這個樣子,徐丹娘非發瘋不可!


    “來人,快抬著姑爺去浴房清洗。”


    在後院伺候的人不是丫鬟就是媽媽,丫頭媽媽大多去伺候徐徐丹娘了,所以幾名二等三等的婢女上前攙扶楊毅。


    楊毅突然聞到一陣陣的女兒香兒,他火燙的身子挨上了細滑的嬌軀……楊毅感覺到很舒服,將離得最近的丫頭壓在了x下,撕扯開她的衣服,混亂的親吻起來……


    “不要,姑爺,不要!”


    被楊毅壓在x下的婢女曉得徐丹娘的性情,雖然徐丹娘是庶女,可她容不下婢女為侍妾,以前有幾個想爬床的丫頭,徐丹娘都將她們遠遠的發嫁了,京城再也聽不到他們的消息。


    婢女拍打著楊毅,“不要,姑爺!”


    可她越是掙紮,楊毅性趣越高,撕拉,撕拉的衣服撕裂的聲音響徹香閨……楊毅借著酒勁再也不想壓抑蓬勃而出的欲!望了,“丹娘,親一個。”


    衛媽媽趕忙上前去拽楊毅,”姑爺,她隻是下賤蹄子,不是小姐,您看錯了,小姐不在……”


    這種狀況若是讓徐丹娘看見可怎麽得了?


    衛媽媽劈頭蓋臉的打了身體已經赤!裸的婢女一記耳光,“下賤秧子,好大的狗膽兒!竟然敢****姑爺?”


    “沒有,沒有……”婢女一邊抵抗著楊毅的騷擾,一邊哭著向衛媽媽解釋,“奴婢沒有,是姑爺……姑爺認錯了人,衛媽媽,救命,救命!”


    三人拉扯之時,楊毅抬起一腳正好踹到了衛媽媽的胸口,瞪著眼睛道:“狗奴才!你仗著誰的勢兒,連本官的話都不聽了?”


    楊毅心裏窩火,他方才和同窗在酒桌上閑談時,聽了許多他們的****韻事,明明他們不如他,可他們在府邸裏哪一個不是妻妾成群?哪個不是通房侍妾一堆?


    他為了徐丹娘守身如玉,連個多餘的女人都不敢看!他的一片深情隻換來徐丹娘一次又一次的拋下他!他對徐丹娘的寵愛讓徐丹娘在狀元府中說一不二,而他這個名正言順的男主人反倒成了陪客!


    姑爺,姑爺?他楊毅不是入贅徐家的窩囊廢!


    楊毅倒也不是非要上了眼前的婢女不可,此時他一肚子火氣,想讓徐丹娘明白什麽是夫為妻綱!


    衛媽媽捂著被踹的生疼的胸口,哇哇吐了兩口鮮血,執著的護衛著楊毅的貞操,“姑爺,您不能……”


    正在他們吵鬧時,徐丹娘從屋子外麵走進來。


    她站在了房門口,楊毅衣衫不整,在楊毅x下壓著一個赤!裸著身體的婢女,楊丹娘的養娘衛媽媽趴在地上咳血……這樣的場景,徐丹娘隻聽過卻沒見過。


    她本以為自己會動怒,可她此時頭腦卻冷靜到了極致。


    徐丹娘抬起潔白絕俗的臉龐,黑瞳中閃過一抹絕強高傲,濃密的眼睫扇動了兩下,對養娘衛媽媽道:“你這是作甚?不過是侍郎老爺想寵幸一個奴婢罷了,你這副樣子旁人會認為我不容人!”


    楊毅訕訕的停手,尷尬的說道:”我以為……她是你……“


    “毅郎一準喝了不少的酒,連我都分不清了。”徐丹娘淡淡的一笑,“毅郎拽奴婢****,我是不會多言的,隻是你能不能別在我的房中?若是太著急了,隨便哪塊不成?”


    “衛媽媽,你快起來,讓人將我屋裏的家具擺設,被褥錦緞都換一遍。”


    徐丹娘揚起天鵝般白皙修長的脖子,鄙夷的看了一眼爬床的婢女,冷傲的說道:“我嫌髒!”


    那名默默流淚赤!裸著身軀的婢女猛然推開了楊毅,因為徐丹娘這句話,她的胸口疼得仿佛萬仞穿心一般,婢女撿起被撕開的衣服,胡亂的蓋在自己身上,她從沒指望著楊侍郎……雖然楊侍郎在外麵很厲害,但在府邸上,楊侍郎一直被徐丹娘玩弄擺布著。


    她撲通跌下床榻,“小姐,是姑爺……小姐,奴婢不敢爬床,求小姐開恩。“


    楊毅摸了一把額頭,酒勁已經完全醒了,不管怎樣,他不願意失去徐丹娘,解釋道:“飲酒誤事,丹娘,我同她沒什麽,這事算了好不好?”


    徐丹娘看婢女像是看地上微不足道的塵埃,“開恩?開什麽恩?毅郎看重你,你馬上就要飛上枝頭做主子了,你這話可不應該同我說!”


    婢女抬起腦袋,看了徐丹娘一眼,咬著嘴唇,“小姐,您聽奴婢解釋……”


    “衛媽媽,你還不起來給我更換被褥,又髒又臭的,讓人怎麽待?”


    “是……是……老奴這就換。”


    衛媽媽抹去嘴角的血跡,勉強爬起來指揮著奴婢更換被褥等物。


    那名被忽略的婢女突然從地上竄起來,擋住徐丹娘的去路。


    她雖然衣衫不整,臉上也挨過衛媽媽一巴掌,但她此時透著一股從未有過的決然氣色,她身上仿佛突然綻放出灼熱的光亮,她像是一隻即將湮滅在火海中的飛蛾,在臨死前綻放出耀眼的風情。


    “你嫌棄我髒?”


    婢女抬手指著絕俗的徐丹娘,傲然冷笑:“你怎麽不嫌棄你娘秦姨娘髒?當年她一樣是爬上了你爹的床!你明明知曉我是不願意的,你還說我髒,說我下賤,那你娘?徐家人誰不曉得你娘樂不得的在書房****了你爹?他們在書房敦倫玷汙了聖賢書……到底是你娘肮髒齷齪,還是我?你哪有臉說我?”


    徐丹娘被這話氣得臉色鐵青,”你放肆!“


    “左右我都要死了,放肆一回你又能如何?”


    婢女笑容越發的陰冷,撫了一下散亂的頭發,“若是我有你娘臉皮厚,且不要臉,沒準再過十年我就是另一個秦姨娘……可笑至極,一個婢生女還敢說我髒?我再不好,我娘也是我爹明媒正娶回的,比你個賤婢女高貴上不少!你以為你自己多高貴多了不得?說我髒,你也配?”


    “你娘以奴婢身份侍奉男主人,踩著女主子上位,你呢……比你娘不逞多讓,天下間男人多得是,你自己左挑右選挑了個有妻子的男人!你真是對得住徐家的好教養,對得你爹!”


    “即便楊侍郎的發妻是商戶女又能怎樣?你不照樣在她麵前卑躬屈膝?”


    婢女回頭看了一眼呆呆坐在床榻上的楊毅,“狀元郎想不到你會娶個婢生女做平妻吧,您可曉得她是怎麽記成嫡女的?我告訴你徐次輔手段多著呢,徐家……亂著呢,我還可以告訴你,在徐丹娘十歲的時,徐次輔還親過她……哈哈,不僅是徐次輔,還有駙馬爺……他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呢!”


    “徐次輔是看著你聽話才將心肝寶貝下嫁給你的!“”住嘴!“徐丹娘憤怒以及,”你給我住嘴,不準你侮辱我爹!“


    婢女攏了一下碎發,“徐丹娘,我是你逼死的,我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我用我的血和性命詛咒你,一輩子求而不得,家破人亡!”


    婢女將發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x入喉嚨中,噗得一聲,鮮血飛濺……溫熱的血飛濺到徐丹娘的臉龐上,婢女死不瞑目的樣子嚇的徐丹娘高聲尖叫,“啊……”


    她絕俗的臉龐染上了一層的鮮血,耳邊仿佛回蕩著婢女詛咒聲,徐丹娘身體向後退,哐當,她被門檻絆了一跤,她的腦袋磕到了門框子,她不叫了,如願的昏厥了過去。


    楊毅狠狠的錘了一下床榻,這叫什麽事兒?


    在成親前,楊毅知曉徐丹娘是庶女,但沒想到徐丹娘的生母是賤婢爬床!楊毅以為……以為是秦姨娘是良家妾,楊毅是飽讀聖賢書的人,他最在意的就是出身,所以他在得意時看不上商戶女出身的曾柔,可沒想到他寶貝了這麽久的徐丹娘連商戶女都不如!


    那名方才還鮮活決然的婢女毫無生氣的倒在了地上,楊毅也不敢麵對死不瞑目的她!


    楊毅倒不是惦記她,她其實是被徐丹娘逼死的,她寧可死也不願意留在楊毅身邊……楊毅緊緊抿著嘴唇,是他沒用,連個妾都保護不住,她擔心徐丹娘報複,所以才自盡的……


    可她死在了府上,萬一有些許風聲傳出去怎麽好?


    曉得的人會明白她畏懼徐丹娘而自盡,不解詳情的人會不會以為是楊毅逼!奸婢女不成,失手將婢女給……婢女雖然是下人,性命掌握在主子手中,可她不能這麽死,一旦以訛傳訛,楊毅的名聲也別打算再要了。


    “封口!”


    楊毅當機立斷,“衛媽媽……她是頂撞丹娘而死的,你明白麽?”


    “是,是。”


    衛媽媽也認識到問題的嚴重,連忙答應:“是因為頂撞夫人……可是姑爺,夫人……”


    這麽說的話徐丹娘賢良的名聲不就毀了?


    楊毅道:“我重要還是你主子重要?你別忘了,她在娘家再高貴再得寵,如今她是我楊門婦!”


    衛媽媽扶起昏厥的徐丹娘不敢再吭聲了。


    楊毅忙乎了一整晚,好不容易將婢女自盡的事情抹平。


    天蒙蒙亮時,他剛想坐下歇息一會,衛媽媽慌忙跑進來,“姑爺,不好了,夫人,夫人滿口胡話,奴婢看怕是被鬼祟衝撞了,夫人還在發熱,您看是不是請禦醫過來給夫人看看?”


    楊毅下意識的起身想去臥房看望徐丹娘,他對徐丹娘雖有懷疑和不滿,但他疼愛了徐丹娘這麽多年,如果此時他對徐丹娘棄之不顧,在外人看來他成了無情無義的薄幸人。


    一旦讓外人聽說他和徐丹娘因為一個婢女不合,他以前為徐丹娘守身如玉就是個笑話!


    楊毅很要麵子,他不準許自己被人嘲笑。


    可他剛剛邁進臥室,就感覺後背涼風陣陣,地上的血早就清洗幹淨了,可楊毅還是能感覺到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兒,他好像還能看到那個婢女指責詛咒徐丹娘的情景……楊毅晃了晃腦袋,雖然曉得婢女已經死了,但他還是停下了腳步,


    “今日大朝,我不好請假,你拿著我的帖子請禦醫過府給丹娘看看。”


    “多餘的話不要說,你可明白?”


    “明白。”


    衛媽媽忙應了,眼見著楊毅離去。


    她返回床榻前,聽見徐丹娘竊竊癡語,她換掉了徐丹娘額頭的手巾,按住了徐丹娘無意識掙紮的胳膊,“小姐,別怕,奴婢在您身邊。”


    衛媽媽想著是不是該去伽藍寺拜一拜?最近小姐事事不順,是不是命犯太歲?


    ……


    在朝會上,楊毅心不在焉,頻頻走神,直到朝會結束,楊毅還沒回過神來。


    大理寺卿主動道:“我在天然居略備酒宴,不知楊侍郎可賞臉否?”


    楊毅受恩於大理寺卿的嶽父,雖然他極力擺脫寒門學子出身的事實,但大理寺卿的麵子他必須給,否則他會被人指責為忘恩負義,“固所願不敢請耳,年兄宴客,小弟必到。”


    “皇上有旨意,宣召楊侍郎上書房覲見。”


    楊毅是皇帝的寵臣,經常被皇上私下宣召,尚未散去的大臣見怪不怪,大理寺卿拱手道:“如此,我恭候楊侍郎大駕。”


    楊毅同大理寺卿道別後,隨著內侍去禦書房,心裏琢磨著皇上召見他所謂何事?


    ……


    禦書房中,皇帝直接問楊毅,“徐次輔可明白朕的苦心?”


    楊毅心底泛起不悅,合著皇上宣召他隻是為了徐次輔?


    “回陛下的話,臣以為次輔大人多加修養為好。”


    “啟奏皇上,昌齡公主和駙馬求見。”


    楊毅這句話自然被徐朝陽聽了去,楊毅有心向徐朝陽解釋,可徐朝陽根本不理會他!


    昌齡公主在皇上麵前很是得寵,一會功夫便讓皇上喜笑顏開,皇帝也很看重徐朝陽,道:“朕不過是讓親家避避風頭,朕也可以借此查清楚是誰在背後興風作浪!”


    徐次輔被皇帝稱為親家,足以證明徐次輔聖寵未衰。


    昌齡公主放心了,斜睨了徐朝陽一眼,回公主府後,駙馬一定會加倍對她好……


    楊毅心中又酸澀又嫉妒。


    從禦書房出門口,徐朝陽沒看他一眼,楊毅主動道:“大舅哥。”


    徐朝陽冷哼一聲,“我可沒有狼心狗肺,落井下石的妹婿,楊侍郎,你以為徐家會倒台?”


    “駙馬。”昌齡公主拽了拽徐朝陽,對楊毅笑了笑,道:“駙馬脾氣不好,楊侍郎不要怪罪他,最近徐家發生了太多的事兒,讓駙馬冷靜冷靜。”


    昌齡公主拽著徐朝陽離開,路上小聲道:“你這麽不給楊侍郎麵子,豈不是讓你妹妹左右為難?再怎麽他都是你妹婿,是你妹妹唯一的依靠……”


    “小妹不要靠他,我和爹會保護小妹!”


    “……”


    昌齡公主皺了周眉頭,這話聽著太刺耳了。


    徐朝陽在此時打橫抱起昌齡公主,笑著道謝:“今日謝謝你為我爹說話!”


    看著徐朝陽燦爛俊秀的笑容,昌齡公主忘記了些許的不滿,徐朝陽沒有取錯名字,他比朝陽還要溫暖,昌齡公主摟著徐朝陽的脖子,“駙馬一心一意對我,我自會將徐家當作婆家。”


    ……


    天然居中,酒宴正酣,方才親切交談的兩人中間站起一人……


    楊毅摔了酒杯,厲色道:“不知大理寺卿為何關心起我同嶽父大人的事情?你說什麽我都不會信!”


    “楊侍郎真正的嶽父姓曾!”


    大理寺卿慢悠悠的說道:“我可以給你交個實底兒,若不是徐次輔在九卿廷議上一力扶植歐陽大人,如今掌握軍需糧餉的人就是你!皇上也是考慮了許久,才答應了徐次輔所請。“


    楊毅也在候選人之列,他自然無法參加廷議,廷議落選後,楊毅不是不失望,但他從沒想過阻止他的是徐次輔!


    “我不信。"”楊侍郎也應該明白,大隋內閣不會有翁婿兩人,徐次輔不過是奔五的人,按說還能做十幾二十年的閣臣,楊侍郎你耗得起麽?”


    楊毅揚聲道:“我不信你說的話,嶽父大人不會害我……”


    楊毅拂袖而去,大理寺卿笑了笑,“真的不信麽?”


    ……


    在狀元府門前,楊毅下馬車時被人提起了脖領子,楊毅看清來人,“大舅子?”


    徐朝陽揮動拳頭狠狠的砸向了楊毅的腦袋,“混賬,你竟然敢欺負我妹妹?你竟然敢寵幸婢女?你當初是怎麽答應我的?混蛋,我揍死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曾柔種下一顆種子,會收獲好多好多的果實,彼此懷疑不滿已經接近爆發了,就缺最後一個契機。十章內這一世就會完結了,劇情會帶起來的。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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