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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就三天!三天後貝貝姑娘要是真尋來草藥,那我就讓人送貝貝姑娘回家!」喬雄也沒跟貝貝討價還價,一口就應了下來。


    所有人中,最高興的莫過於薑行樂了,他得意的挑眉道:「你這丫頭就逼就是不行!」


    薑行樂話音一落,貝貝就對喬雄道:「喬將軍,我反悔了,這筆交易我不想做!」


    說完,也不看薑行樂憋得通紅的老臉,也不待喬雄開口,一臉不以為意的掀簾出了薑行樂的營帳,回藥房去了。


    過了好半晌,薑行樂突然朝穀安童暴跳如雷的吼道:「穀安童,將這個目無尊長的丫頭趕出師門!我沒有這麽不知所謂的徒孫!」


    「我相信貝貝一定樂意之至!」


    一旁的段易煦涼嗖嗖的飄出這麽一句,薑行樂頓時蔫了。


    喬雄看得感慨不已,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想平日裏穀安童在薑行樂麵前隻有被罵挨打的份,而那丫頭名義上還是薑行樂的徒孫,可薑行樂卻還要看她臉色行事,不得不說,這就是人各有命。


    「喬將軍,要不,您去勸勸那丫頭吧?」


    薑行樂認為段易煦是那丫頭那邊的人,而穀安童不過才當那丫頭幾天的師父,沒什麽份量,想來想去隻好求喬雄出麵讓那丫頭改變主意了。


    穀安童暗自苦笑一聲,師父老是做這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勸。


    「我試試!」喬雄點頭和段易煦也出了薑行樂的營帳。


    在快到元帥帳的時候,段易煦這才開口道:「喬將軍,其實貝貝就是故意氣薑老頭的,她不會反悔的。」


    「我知道!」喬雄輕笑出聲。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那丫頭也是個吃不得半點虧的人。


    薑行樂想激她,卻反被她氣了一頓,喬雄也覺得好笑。


    回到營帳,喬雄才重新開口問道:「煦兒,你知道貝貝姑娘能尋來那些稀罕的草藥?」


    「知道!」段易煦神色嚴肅的應了聲,又遲疑半晌,才信誓旦旦的說道:「喬將軍,其實貝貝經歷了一些奇遇,在外人看來,她身上有很多說不通的東西,但我可以保證,貝貝絕對不會做出危害咱們將士和祈堯國百姓的事來的!」


    喬雄深深的望著他,想從他深邃的大眼裏窺得一二,可是他眼底除了堅定,別無他物。


    喬雄輕嘆了口氣,直白的說道:「煦兒,我將貝貝姑娘留在營中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能理解!」


    「喬將軍,屬下理解您!不過,我也相信貝貝!」段易煦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也希望她是清白的!」喬雄低喃道,不由自主想到了女兒。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紀的關係,最近腦子裏時不時就會出現兒子和女兒小時候的畫麵。


    薑行樂沒有收到喬雄那邊傳來確切的消息,他擔心貝貝真的反悔,便一天到晚跟在她的屁股後麵糾纏著。


    貝貝不勝其煩,命令段元不許讓薑行樂近她身。


    薑行樂因為有求於她,也不敢惹她,隻有從段易煦那裏旁敲側擊,無奈段易煦也是個油鹽不進的,最後他隻有找到沒什麽份量的穀安童,命令穀安童無論如何都得說服貝貝把草藥尋來。


    穀安童除了苦笑還是苦笑,貝貝原本都已經和將軍談好了交換的條件,師父偏要逞口舌之快,現在又要讓他來收拾殘局,他這是造的什麽孽?


    第二天晚上,貝貝與段易煦兩人在空間裏喝著魚湯,就著餃子,邊說著草藥的事。


    「你打算什麽時候把草藥采出去?」段易煦問。


    「要不等會就把草藥拿去給薑老頭吧?」貝貝問道。


    第一天薑行樂那傢夥盯得緊,早上她假裝厭煩讓段元看住薑老頭,就是為了不讓薑老頭發現她突然消失。


    「也好,把草藥交給了他,他也不會再這樣盯著你了。」段易煦也是擔心夜長夢多。


    雖然有段元在,可段易煦還是信不過薑行樂,他深知他的脾性,隻要遇上與醫學有關的東西,他就是挖地三尺也會弄出個究竟來的。


    兩人吃完宵夜,摘了草藥就出了空間。


    段易煦將油燈點亮,叮囑貝貝早些休息就帶著草藥出了營帳。


    薑行樂的營帳在段易煦的營帳後方幾十米遠,段易煦繞到自己營帳後,忽然瞥到一個灰色身影正伏在他營帳後偷聽著。


    「什麽人?!」段易煦對那個灰色身影大喝一聲。


    一隊巡邏兵聽到聲響,迅速的沖了過來:「段副將,什麽事?!」


    段易煦眸色森寒的盯著那抹灰色身影,等他站直身子,還未轉過身來,段易煦就將這身影給認了出來。


    能幹出這等偷雞摸狗之事,還能讓巡邏兵視而不見的,除了薑行樂那老頭子,又舍其誰?


    「嗬嗬,臭小子,被你發現了!」薑行樂訕笑著朝黑沉著張臉的段易煦走了過來。


    「你們下去吧。」段易煦寒聲將那群巡邏兵給揮退,然後寒著臉對薑行樂質問道:「薑老頭,深更半夜,你在這裏做什麽?!」


    薑行樂本來還有點心虛的,可是被段易煦這麽一冷喝,這點心虛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臭小子,原來你也知道深更半夜呢?」薑行樂笑得一臉的曖、昧。


    「薑老頭,你什麽意思?」段易煦擰眉警惕的望著他。


    「這深更半夜的,你與那丫頭獨處一室,一會熄燈一會點燈的,你說是什麽意思?」薑行樂朝他擠眉弄眼道。


    這臭小子給他擺臉,還不是因為被他抓了包,所以惱羞成怒了,薑行樂在心裏冷哼道。


    薑行樂把話說得這麽直白,段易煦聽後臉色一陣紅一陣青,最後真的惱羞成怒了:「薑老頭,真沒想到你還有蹲牆角的嗜好!」


    「放心,我也剛來,沒來得及聽到什麽!」薑行樂見段易煦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忙解釋了句。


    薑行樂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段易煦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和貝貝幸好什麽都沒做,不然……段易煦深呼吸了口氣,臉上浮起一抹滲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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