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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貝潛意識裏認為,他不會是自己最好的歸宿,他現在年紀還小,格局有限,等他長大了,麵對的誘|惑多了,誰又能保證他能保持這一顆純真的心?


    或許是入鄉隨俗,自從來到這裏她就深深明白,在這個朝代如果一味的追尋有愛情的婚姻,那隻會是一個笑話。


    所以說,找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更讓人覺得踏實,起碼他不會有別樣的心思,這樣就足夠了。


    聽了她絕情的話,他陷入了沉思。


    她也不再說話,兩人就這沉默以對。


    不知道過了多久,段易煦突然抬起頭對她笑了笑,然後將她拉了起來,說道:「咱們進竹林找吃的去。」


    貝貝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笑弄得忐忑不安,她狐疑的看著他,問道:「竹林裏有什麽好吃的?」


    這人該不會是被自己剛才的話刺激到了吧?


    就算他的病真的好了,依他的脾氣,聽了她剛才那番話,就算不生氣也不應該對她笑才對吧?


    他這種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樣子讓人心裏沒底。


    「等會你就知道。」他賣關子的朝她笑了笑,拉著她就進了竹林。


    貝貝邊走,邊打量著他的側臉,見他唇角微微帶笑,臉上的線條也很柔和,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他帶著她來到上次烤竹筒飯的那塊空地停下,然後伸手就往腰帶探去。


    解腰帶?!


    貝貝驀的瞪大雙眼,大驚失色的叫道:「停!」


    他……剛才沒發火,原來是打著這主意!貝貝又驚又怒。


    可是她知道他若是想對自己用強,她也無力反抗,因為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段易煦手一頓,不解的看向她。


    貝貝沉著一張小臉警惕的盯著他,腳步不著痕跡的往後移。


    見她不說話,鳳眸卻滿含憤怒的瞪著他,他不由開口問道:「怎麽了?」


    哪知他一開口,就見她轉身沒命似的往竹林處跑。


    段易煦愣了一下,隨即身影一晃,就立在了她的麵前。


    看到前麵的身影,貝貝想剎住腳,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再次撞進他的胸膛,撞得眼冒金星。


    感覺到有什麽溫熱的東西從鼻子流出來,她下意識伸手一摸,竟然滿手是血!


    「流鼻血了?」段易煦皺了皺眉,迅速的抱起她跑出了竹林。


    他抱著她在溪邊停下,然後伸手按她流血那邊的鼻翼,過了一會就不見再有血流出來,這才再次撕下衣擺一角打濕,清洗起她鼻子周圍的血漬。


    「你剛才跑什麽?」他沒好氣的問道。


    「你說呢?」她還是防備的瞪著他。


    「我?」他越聽就越糊塗:「我怎麽知道?」


    「你想對我不軌,我不跑難道要在那裏等著你為所欲為不成?」她說著將身子往後移了移。


    他再次一愣,隨即衝破胸膛的大笑聲響了起來。


    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這丫頭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麽呢?


    他哭笑不得的伸手捏了捏她氣鼓鼓的小臉,一臉古怪的問道:「你以為我剛才是要解腰帶?」


    「不然呢?」她瞪他。


    她就說這人怎麽突然之間轉了性,以前他聽到她拒絕他的話都會發飈,這次居然還對她笑,原來是打著這樣骯髒的主意,她真是瞎了眼了才會看上這種人!


    「當然不是了!」她用這有色眼光看自己,他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了。


    「你當我是瞎子啊,是不是解腰帶我都看不出來?!」她怒斥道。


    把她進竹林,又解腰帶,除了幹那齷|蹉的事不能幹嘛?


    上次趁她熟睡輕薄她的事還沒跟他算帳呢,還想得寸進尺,真當她是那種欲取欲求的女人了?


    聽到她這話,他氣樂了,伸手又往腰間探去。


    她臉色一變,正準備跑,就見他像變魔術似的從腰間拔出一把劍來。


    她瞠目結舌的看著他手中的劍,完全傻掉了。


    原本他是要……呃,拔劍!


    貝貝暗自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無地自容,偷偷瞥了他一眼,見他唇邊帶著戲謔的笑,臉不由紅了起來。


    「你還這麽小,我現在能對你做什麽?」他沒好氣說著視線不由落在了她那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胸前。


    如果他真那麽無|恥,那天晚上就不會隻將她的唇弄破了,他暗忖。


    她抬眸,順著他的視線往自己上身一看,驀地,血氣上湧,小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


    無論哪個女子被人嘲笑這裏小想必都會受不了,貝貝也一樣,她羞憤的抬腿就往他小腿肚踹去,罵道:「下|流!」


    混蛋!竟敢嘲笑她小,她的葵水都還沒來,這裏當然小了!


    他吃痛的皺了下眉頭,一臉無辜的說道:「剛剛我就隻是想烤竹筍蟲給你吃,是你自己想歪了,怎麽成了我下|流了呢?」


    貝貝語塞,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誰知道他腰間還能藏劍!


    「誰讓你把劍藏在腰帶裏的?」好半晌她才鳳眸圓瞪質問道,以前他的劍明明都是掛在側身的。


    聽到她這蠻橫無理的話,他苦笑一聲,道:「誰規定腰帶裏不能藏劍的?」


    這把軟劍他一直都是別在腰間,隻是他平日裏沒有取出來罷了,今天為了給她弄吃的,他才將軟劍取出,沒想到竟然鬧了這麽個大笑話。


    「你將劍藏在腰間就是想圖謀不軌!」她強詞奪理道。


    他擔心將她氣跑,隻好無奈的笑道:「好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把劍別在腰間,不過現在誤會解除了,咱們還是回去烤竹筍蟲吃。」


    他說著就伸手拉她,可沒想到她卻轉身就走。


    段易煦哪能這麽輕易放走她,上前扣住她的手腕不顧她願不願意就往竹林裏帶。


    「貝貝,你別聽到蟲字就覺得噁心害怕,我跟你說,這烤的竹筍蟲可好吃了,你不是一直都在鑽研廚藝的嗎,說不定吃了這竹筍蟲又能弄出一道好菜來。」他一邊走一邊引開她的注意力。


    她不自在的瞥了他一眼,她當然知道這竹筍蟲好吃了,而且還知道筍蟲裏含了豐富的蛋白質、胺基酸、鈣、鐵、維生素等東西,隻是因為剛才的事,她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她上下兩輩子都沒有這麽丟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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