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柏貝貝笑了笑，沒有接話，繼續夾菜吃著。
幾人剛吃到一半，包間的門被推了開來，進來個穿著長袍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兩隻手裏各端著一盤菜——素炒千張絲和千張結王花肉。
「幾位姑娘，這是你們的素炒千張絲和千張結五花肉。」中年男子笑眯眯的將菜呈到桌上。
看著這男子身上略顯華貴的穿著，柏貝貝微不可見的彎了下唇：「有勞。」
「幾位姑娘，我是鴻福酒樓的掌櫃，姓孫，我想問問幾位，這千張是否在縣城買的？」中年男子開門見山的問道。
這孫掌櫃也是個人精，柏貝貝身上隱約散發出高貴的氣質，喬瓊燕身上的穿著一看就不普通，而小竹很明顯就是個丫環，所以孫掌櫃隻是看著柏貝貝和喬瓊燕問這話，小竹被他自動忽略了。
喬瓊燕挑眉掃了孫掌櫃一眼：「你是酒樓的掌櫃，我以前怎麽沒見過你？」
「姑娘，原先的掌櫃年紀大回家養老去了，我是剛從京城的酒樓過來的，到安縣還不到一個月。」孫掌櫃毫無隱瞞的說道。
「難怪。」喬瓊燕嘟嚷一聲，繼續低頭吃起來。
見喬瓊燕把話題扯遠了，孫掌櫃又重複問了一遍：「請問姑娘這千張在縣城有得買嗎？」
「這千張是我娘做的，不是買的。」柏貝貝說著將放在另一張凳子的布袋拿了出來，將其中一大疊千張放到了桌上。
孫掌櫃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用很平穩的口吻對柏貝貝問道：「姑娘說這千張是你娘做的？敢問姑娘家住哪裏？」
「我家在海邊，上漁村。」柏貝貝口氣淡淡的應道。
「海邊？就是離這裏有一天路程的海邊？」孫掌櫃臉上的驚愕想掩也掩不住。
「是的。」
「姑娘，你娘做的千張就是大家贊口不絕的千張？那些千張都是你娘做的？」孫掌櫃顯得有些語無倫次起來，這種東西在京城都沒見過，他剛才在廚房嚐過了，這千張真的挺好吃的，用來下酒特別好。
「是的，孫掌櫃。」柏貝貝的神色還是淡淡的。
「姑娘，」孫掌櫃說著在柏貝貝邊上的椅子坐下，看著柏貝貝問道：「請問令堂有沒有想過要把這千張的做法賣與別人？如果有，我願高價買下。」
在京城，很多平民為了錢都會將自家的獨門配方高價賣與那些大商人，所以孫掌櫃這麽問也是合情合理。
可是，喬瓊燕卻覺得孫掌櫃是在覬覦馮婚的手藝，不悅的說道：「掌櫃，你太過份了吧？這是人家賺錢的手藝，怎麽可能賣給你！」
柏貝貝勾了勾唇，也道：「孫掌櫃，真不好意思，這是我娘的祖傳的手藝，是不外傳的。」
聞言，孫掌櫃麵露失望，不過人家既然不肯賣這配方他也不好勉強，退而求其次道：「那如果我們酒樓向你們買這千張呢？」
孫掌櫃早就聽聞海邊的千張每人每次最多隻能帶走三張千張，不多賣，所以不確定她們能不能同意把千張賣給酒樓。
柏貝貝蹙眉想了想，佯裝很猶豫道：「你們要買也行，不過我們有限量的。」
「姑娘，你們家的規定我聽過，不過我們開的是酒樓，你看能不能跟令堂商量一下，多賣一點給我們？」
孫掌櫃是剛從京城的鴻福酒樓被擠下來的，剛好安縣的掌櫃不幹了，老闆一向都不太喜歡他，所以便把他派到這裏來了。
安縣這邊與鄰國交界，地瘠民貧，大家都不願意來這裏，孫掌櫃剛知道自己被派往安縣的分酒樓也很失落，可到了這裏才發現，周邊的小鎮是不富裕，可安縣縣城卻不是傳說中的那麽一貧如洗。
所以，孫掌櫃急需做出些成績來給上麵還有下麵的人看，而今天有這契機，他自然是想抓住了。
剛才這姑娘也說了，她家的千張是限量銷售的，算得上千金難求，再加上這千張已經被安縣一些在大戶人家所熟知，要是他能說服這姑娘把千張售賣給酒樓，大家一定會慕名而來，隻要他在這裏做出了成績，老闆肯定會對他刮目相看的。
「孫掌櫃，那您想要多少張呢？」柏貝貝不動聲色的問道。
「兩百張，每天給我們酒樓兩百張，你看行嗎？」孫掌櫃眼裏帶著熱切。
「孫掌櫃，您開玩笑吧？」柏貝貝瞪著一雙鳳眸說道：「這千張很難做的，我娘每天總共也就才做兩百多張，全都給了你，那我們的生意不用做了？再說了，我們自己做成菜賣給客人賺的還多點，我們為什麽要賣給你們？」
柏貝貝話裏話外都沒有出售千張的意思，孫掌櫃有些急了：「姑娘如果覺得太多的話，少一點也沒關係的，價格好商量。」
柏貝貝要的就是這句，她垂下眼眸，掩去眼裏的笑意，再抬頭已換回剛才冷清的神情：「孫掌櫃，跟你說實話吧，我家的生意雖然好，可是看到我娘這麽勞累我也挺心疼的，我也想讓她輕鬆一些，既然你出得起價，那我回去跟我娘商量一下，要是我娘也同意，我們就每天給你們酒樓一百張千張，您看怎麽樣？」
「沒問題，沒問題！」見柏貝貝鬆了口，孫掌櫃高興得直點頭。
雖然一百張比他期盼的數量少了點，但總比一張都沒有好，這千張也就是吸引顧客的噱頭，隻要客人肯進酒樓就不怕沒生意做。
頓了頓，柏貝貝又補充道：「孫掌櫃，咱們可得先說好，這千張是一兩銀子一張，價格是一分都不能少，而且這千張必需你們自己到我家去取，這兩點你要是同意，我再回去勸勸我娘，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當我沒說。」
「這兩點都不成問題，我同意，姑娘，你什麽時候能給我答覆？」孫掌櫃擔心夜長夢多，想盡快將這事定下來。
柏貝貝略一沉吟，道：「三天後吧，三天後我讓人給你送口信。」
「行，我等著姑娘的好消息！」孫掌櫃眉開眼笑道。
柏貝貝笑了笑，作勢要將桌上的千張收起來。
孫掌櫃眼睛一眯，緊緊的盯著千張問道：「姑娘，你這些千張是……」
柏貝貝笑了笑，沒有接話，繼續夾菜吃著。
幾人剛吃到一半，包間的門被推了開來，進來個穿著長袍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兩隻手裏各端著一盤菜——素炒千張絲和千張結王花肉。
「幾位姑娘，這是你們的素炒千張絲和千張結五花肉。」中年男子笑眯眯的將菜呈到桌上。
看著這男子身上略顯華貴的穿著，柏貝貝微不可見的彎了下唇：「有勞。」
「幾位姑娘，我是鴻福酒樓的掌櫃，姓孫，我想問問幾位，這千張是否在縣城買的？」中年男子開門見山的問道。
這孫掌櫃也是個人精，柏貝貝身上隱約散發出高貴的氣質，喬瓊燕身上的穿著一看就不普通，而小竹很明顯就是個丫環，所以孫掌櫃隻是看著柏貝貝和喬瓊燕問這話，小竹被他自動忽略了。
喬瓊燕挑眉掃了孫掌櫃一眼：「你是酒樓的掌櫃，我以前怎麽沒見過你？」
「姑娘，原先的掌櫃年紀大回家養老去了，我是剛從京城的酒樓過來的，到安縣還不到一個月。」孫掌櫃毫無隱瞞的說道。
「難怪。」喬瓊燕嘟嚷一聲，繼續低頭吃起來。
見喬瓊燕把話題扯遠了，孫掌櫃又重複問了一遍：「請問姑娘這千張在縣城有得買嗎？」
「這千張是我娘做的，不是買的。」柏貝貝說著將放在另一張凳子的布袋拿了出來，將其中一大疊千張放到了桌上。
孫掌櫃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用很平穩的口吻對柏貝貝問道：「姑娘說這千張是你娘做的？敢問姑娘家住哪裏？」
「我家在海邊，上漁村。」柏貝貝口氣淡淡的應道。
「海邊？就是離這裏有一天路程的海邊？」孫掌櫃臉上的驚愕想掩也掩不住。
「是的。」
「姑娘，你娘做的千張就是大家贊口不絕的千張？那些千張都是你娘做的？」孫掌櫃顯得有些語無倫次起來，這種東西在京城都沒見過，他剛才在廚房嚐過了，這千張真的挺好吃的，用來下酒特別好。
「是的，孫掌櫃。」柏貝貝的神色還是淡淡的。
「姑娘，」孫掌櫃說著在柏貝貝邊上的椅子坐下，看著柏貝貝問道：「請問令堂有沒有想過要把這千張的做法賣與別人？如果有，我願高價買下。」
在京城，很多平民為了錢都會將自家的獨門配方高價賣與那些大商人，所以孫掌櫃這麽問也是合情合理。
可是，喬瓊燕卻覺得孫掌櫃是在覬覦馮婚的手藝，不悅的說道：「掌櫃，你太過份了吧？這是人家賺錢的手藝，怎麽可能賣給你！」
柏貝貝勾了勾唇，也道：「孫掌櫃，真不好意思，這是我娘的祖傳的手藝，是不外傳的。」
聞言，孫掌櫃麵露失望，不過人家既然不肯賣這配方他也不好勉強，退而求其次道：「那如果我們酒樓向你們買這千張呢？」
孫掌櫃早就聽聞海邊的千張每人每次最多隻能帶走三張千張，不多賣，所以不確定她們能不能同意把千張賣給酒樓。
柏貝貝蹙眉想了想，佯裝很猶豫道：「你們要買也行，不過我們有限量的。」
「姑娘，你們家的規定我聽過，不過我們開的是酒樓，你看能不能跟令堂商量一下，多賣一點給我們？」
孫掌櫃是剛從京城的鴻福酒樓被擠下來的，剛好安縣的掌櫃不幹了，老闆一向都不太喜歡他，所以便把他派到這裏來了。
安縣這邊與鄰國交界，地瘠民貧，大家都不願意來這裏，孫掌櫃剛知道自己被派往安縣的分酒樓也很失落，可到了這裏才發現，周邊的小鎮是不富裕，可安縣縣城卻不是傳說中的那麽一貧如洗。
所以，孫掌櫃急需做出些成績來給上麵還有下麵的人看，而今天有這契機，他自然是想抓住了。
剛才這姑娘也說了，她家的千張是限量銷售的，算得上千金難求，再加上這千張已經被安縣一些在大戶人家所熟知，要是他能說服這姑娘把千張售賣給酒樓，大家一定會慕名而來，隻要他在這裏做出了成績，老闆肯定會對他刮目相看的。
「孫掌櫃，那您想要多少張呢？」柏貝貝不動聲色的問道。
「兩百張，每天給我們酒樓兩百張，你看行嗎？」孫掌櫃眼裏帶著熱切。
「孫掌櫃，您開玩笑吧？」柏貝貝瞪著一雙鳳眸說道：「這千張很難做的，我娘每天總共也就才做兩百多張，全都給了你，那我們的生意不用做了？再說了，我們自己做成菜賣給客人賺的還多點，我們為什麽要賣給你們？」
柏貝貝話裏話外都沒有出售千張的意思，孫掌櫃有些急了：「姑娘如果覺得太多的話，少一點也沒關係的，價格好商量。」
柏貝貝要的就是這句，她垂下眼眸，掩去眼裏的笑意，再抬頭已換回剛才冷清的神情：「孫掌櫃，跟你說實話吧，我家的生意雖然好，可是看到我娘這麽勞累我也挺心疼的，我也想讓她輕鬆一些，既然你出得起價，那我回去跟我娘商量一下，要是我娘也同意，我們就每天給你們酒樓一百張千張，您看怎麽樣？」
「沒問題，沒問題！」見柏貝貝鬆了口，孫掌櫃高興得直點頭。
雖然一百張比他期盼的數量少了點，但總比一張都沒有好，這千張也就是吸引顧客的噱頭，隻要客人肯進酒樓就不怕沒生意做。
頓了頓，柏貝貝又補充道：「孫掌櫃，咱們可得先說好，這千張是一兩銀子一張，價格是一分都不能少，而且這千張必需你們自己到我家去取，這兩點你要是同意，我再回去勸勸我娘，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當我沒說。」
「這兩點都不成問題，我同意，姑娘，你什麽時候能給我答覆？」孫掌櫃擔心夜長夢多，想盡快將這事定下來。
柏貝貝略一沉吟，道：「三天後吧，三天後我讓人給你送口信。」
「行，我等著姑娘的好消息！」孫掌櫃眉開眼笑道。
柏貝貝笑了笑，作勢要將桌上的千張收起來。
孫掌櫃眼睛一眯，緊緊的盯著千張問道：「姑娘，你這些千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