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妃揣著亂跳的小心髒回家, 心裏那種不可置信的情緒才消了下去, 好吧好吧,不就是仙海章嗎,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她如是給自己洗腦。


    又想著之前覺得自己被伍老板連累抓了去,現在看來,操,他們還真沒抓錯。


    知道是一回事, 不過鄭妃誰也不會透露就是了。


    再說劉西琰,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 便調查起鄭妃來,而且不止她,就連鄭妃近些日子接的那個病人也順便給調查了,要查起一個一個普通人很不費勁。不到一個星期,那病人趙鵬得了什麽病有什麽隱疾, 劉西琰就知道了。一時間,他不是不詫異的, 萬沒想到鄭妃居然真的有兩手。第二個就是趙鵬的病了, 這又是一個刺激, 雖好跟劉西琰的得病的原因不同, 但結果卻是一樣的,劉西琰一個人沉思好久,神色變幻莫測。


    又過了一個月,這天,劉西琰突然告訴鄭妃, 江家下帖子舉辦了一個宴會。


    “說是江老爺身體痊愈了。”


    這就更不可思議了,鄭妃納悶道,“不可能啊,那會兒伍老板就說過,江老爺快不行了的。”


    劉西琰搖搖頭,嗤道:“誰知道,要不這樣,你等下要他要跟我一起去。”


    鄭妃趕緊拒絕了,開玩笑,劉西琰去代表劉家一家人都在,她去幹嘛,找不自在嗎。


    劉西琰挑挑眉,他也是隨口一說,並不會勉強鄭妃。


    鄭妃沒去江家的宴會,自然能從別處知道。就比如伍老板,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江家人把伍傑也請去了。


    明明是一個身體快不行的老人,卻突然好了起來,甚至滿麵紅光說話不喘氣,怎麽看怎麽想都有點太對勁。伍傑心裏打了好幾個哆嗦,對江家的能力有了進一步的認知。


    沒有得到仙海章,江家的老爺照樣好起來了,這事透著古怪,鄭妃不受控製往非正常的方麵猜想。


    宴會是在江家在海濱處的別墅樓裏辦的,並不是鄭妃那天去的那所古宅子,賓客很多,熱鬧的很,劉家一家四口都去了,劉西琰站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注意到劉熙嘉在跟一個人親熱地說話,是個年輕的男人,對方對劉熙嘉的態度卻不是很熱絡,疏離得很。


    很快,劉西琰就知道那人是誰了,江家的外孫,江老爺那個大女兒的兒子。因為江老爺隻生有兩個一兒一女,所以他對這個外孫頗為喜愛。


    劉熙嘉竟也長本事了。劉西琰冷笑一聲。


    忽地,劉西琰身上放著的無芯鈴發出了一種強烈的震動。他一驚,立馬抬首巡望四周,一派宣和之像並沒看出什麽不同,但無芯鈴既然示警,劉西琰並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這江家果然有古怪!


    這事沒犯著他劉西琰,他自然不會多管閑事,倒是劉熙嘉那個蠢貨,居然也惹上江家的人。


    劉西琰跟劉英成打了聲招呼後,先行離開,一路上他摸著自己口袋裏那顆無芯鈴若有所思。


    有時候劉西琰也會慶幸,自己將外婆留給他的手繪本拿回來了,才能找到外婆留給自己的這些東西。劉熙嘉看不明白本子裏畫的東西,乃是受本子上障眼法所阻礙,而他卻沒有,因為東西原本就是給他的。


    來參加這個宴會,白玲玲卻有些心慌意亂,因為她竟然發覺了金三的蹤跡。


    他出來了!白玲玲內心不安,望了望方才出現的江老爺,是他了,江老爺的病一定是金三給治好的!


    劉熙嘉在方文昭那兒碰了壁才轉回來,白玲玲忍住了心裏的一絲不悅,抿著嘴角假笑,“你跑哪兒去了,這裏人多,你可別闖禍。”


    劉熙嘉撇了撇嘴,“沒跑,剛才看見我同學去打聲招呼。”不想糾結這件事,劉熙嘉轉移了話題,問:“劉西琰呢。”


    白玲玲心不在焉,根本沒空管那個兒子,“他有事先回去了。”


    “就他事多。”劉熙嘉咕噥了一句。


    伍傑伍老板自然也見到了江老爺,他屬於那最吃驚的一掛人之一,當初可是親眼見到對方身上的頹敗灰暗之氣,哪裏想得到真的能好轉。他心裏有些惴惴不安,正這時候,江家大公子江城出現了。


    “伍老板別來無恙吧。”他表情特別奇怪,歪著嘴笑。


    “江先生好。”伍傑回了一句,過了會兒又說:“還沒恭喜江老爺身體康複呢。”


    “嗬嗬,托伍老板的福,老爺子日漸好了,確實值得恭喜。”


    伍傑不知道他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不懷好意肯定有。便假笑著從牙齒裏擠出一句話:“不敢當,是江老爺自身的福氣。”


    江城往前走了兩步,又打量了伍傑一眼,皮鞋踩在大理石上發出清脆的磕音,像踩在人耳朵裏一樣。


    理了理領帶,江城道:“伍老板自便,我先過去了。”


    伍傑弄不明白這人什麽意思,他特地過來就是為了告訴自己這個?


    最後伍傑帶著一臉憂愁回去了。


    鄭妃去找他伍傑,打聽了一番。按理來說不關她的事,但是現在因為知道了仙海章在自己手裏,自然多少要關注點。


    “江老爺是有些不正常,江少爺找我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我覺得不對勁。”


    “那你有什麽想法?”鄭妃問。


    伍傑想說他們走的肯定不是正派的路,說不得就是用了什麽邪法子續了命。但是這話他不好對鄭妃說,於是便隻搖搖頭說不知道,殊不知鄭妃日常見過奇奇怪怪的事比他多得多。


    反正一時之間,鄭妃還是留了一分心思在江家這些事情。


    前兩天,趙鵬打電話給鄭妃,聲音裏滿是激動,驚喜。語無倫次地感謝她,謝謝她治好了病,這在鄭妃的意料之中,並不多吃驚,隻讓他正常吃完這個療程的藥就好。


    這天,鄭妃有跑去了別墅那邊,回來後就帶了一大袋東西,劉西琰正好在家裏,看著鄭妃問了句:“又撿藥材去了?”


    “妃妃,你也給我把把脈吧。”劉西琰麵帶笑容。


    鄭妃一愣,去看他,歪頭道:“怎麽這麽說。”


    “妃妃這麽厲害,每天幫別人看病,不如今天幫我看看,我似乎身體不太好。”


    鄭妃有些納悶他怎麽突然想起這事了,但人家都開口了,她沒法拒絕。


    “好吧,我給你看看。”


    她把手裏的東西放好,去洗手間洗了手,拉著劉西琰在沙發上坐好,劉西琰自然把手伸出來。


    鄭妃搭了幾根手指在他的腕上,凝神,診了一刻鍾。


    劉西琰抬眉問:“如何,妃妃。”


    她有些猶豫,還是說:“有些不好,你,自己知道麽?”


    劉西琰怎麽可能不知道,其實兩人都心知肚明,之前鄭妃可以裝作不知道,劉西琰也從來沒有透露過,相安無事。現在鄭妃給他把了脈,最後一點掩飾也沒有了,但她不想直白地說出口。


    劉西琰輕笑了笑,道:“妃妃看出來了?那就麻煩你給我診治。”


    鄭妃胸口悶著一口氣不上不下,就是不舒服,這人未免太淡定以及理所當然了些,好像自己該給他治病一樣,還有,他為什麽不隱瞞了?


    賭著氣語氣自然好不到哪裏去,她瞪著劉西琰,“我不一定會治,不如你去別人那裏看看。”


    劉西琰不為所動,似是不在乎又或者相信她的樣子,是以淡淡道:“就依妃妃的法子來,我是不便出去看病的。”


    這話什麽意思,雖然不好聽,他這病害不能讓人知道不成?劉西琰表現出來就頗有點諱疾忌醫的意思。


    有什麽辦法,鄭妃隻能嗬嗬答應下來,自己的男朋友自己治,雖然一開開始她並不樂意就是了。她也是有醫德的人,答應了喜自然不會走歪門邪道故意不治,但慢慢調理是行的。


    劉西琰突然又問:“妃妃的醫術是哪裏學來的。”


    鄭妃順口回答:“我祖父教的。”說完才暗叫糟糕,她確實是祖父教的,以前的鄭妃還就不知道了,但願劉西琰沒過心隻是隨便問問。


    遂連忙轉移了話題:“你平時還有哪裏不舒服,說清楚,我開藥的時候做個參考。”


    “還行,我就是這種體質,你應該知道。”


    兩人又聊了幾句白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到了星期五,下午劉西琰回了一趟劉家。


    白玲玲似乎剛才外麵回來,神色匆匆,劉西琰假模假式打了招呼後,直往樓上去。


    白玲玲一頓,突然停下來,叫住他,“西琰,等等,你先別走!”


    劉西琰手指動了動,幾秒鍾後轉過背,臉上適時露出一點疑惑的神色,開口問:“您有事?”


    白玲玲往前走了幾步,離得近了才停下,臉上的偽裝得很得體的溫柔笑容,“是這樣子的,我有個事情想問問你,你上半年,有沒有回過老家那邊。”一句話,她似乎斟酌了好幾遍才說出來。


    劉西琰忽然一笑,說:“哦,這事兒,之前老家有位叔公說要辦什麽事兒啊,讓您回去一趟,您當時不是說沒空就讓我回去了嗎。”


    白玲玲完全忘了有這回事,劉西琰這樣一說,她又仿佛有些印象,但終究不確定。


    “這樣啊,那你回去之後,有沒有做什麽?”


    劉西琰嗬地笑了一聲:“做什麽?祭拜了外婆算不算?”


    白玲玲心髒劇烈跳動了幾下,很不想提起自己的母親模樣,扯著嘴角,還是不死心,問道:“那很好,還有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


    劉西琰臉色已經冷了,轉過去上樓梯,語氣淡淡:“沒有。”


    白玲玲沒有問出什麽,內心罵了句小畜生,但也無可奈何。


    她現在已經完全厭惡了劉西琰,卻也不忌憚他,他再厲害也沒用,身體裏早已經被種了十嬰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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