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聞所未聞,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尋常。鄭妃且暫時按下心思, 抬眉道:“不急在一時半會兒,您兒媳的情況你自己也清楚,太棘手了,讓我回去想想辦法。”


    老太太一肚子的要求聽到鄭妃這句話,隻能無奈都先憋了回去。


    鄭妃帶著常青離開了。


    常青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助手,僅從這件事中就能窺視些許, 她能做好本職工作,旁的事再奇怪, 若鄭妃不主動解釋都不插嘴一句,由此可見職業素養很好。


    鄭妃沒回工作室,想要搞清楚那個人怎麽會變成這樣,還是要去細查一查。


    說來也是巧合,方才鄭妃給那女子斷脈, 還真不是用一般的方法,不然可能真的診不出來。先前說過鄭妃於這一途上具備鮮有的天賦, 習的乃是鄭家祖上傳下的一罕見方法, 所以才瞧出了那人的不同尋常。


    晚上, 劉西琰從學校回來, 鄭妃不在一樓,家裏有些安靜,他四處瞧了瞧,剛好阿萍從樓上下來了。


    “表姐夫回來啦。”阿萍神情大大咧咧,如此喊到。


    自從鄭妃公認了男朋友, 並且搬來了對方家裏,阿萍就這樣叫劉西琰的,而且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鄭妃剛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簡直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劉西琰就比較厲害了,麵不改色。


    堪稱接受能力超強。


    “妃妃呢。”劉西琰問。


    “在書房裏看書呐,說是要查什麽資料,表姐夫自己去瞧吧,我得去準備晚飯了。”


    劉西琰擺擺手,示意她自便。


    阿萍就幹自己的活兒去了。


    劉西琰直接上了二樓,往書房去。


    鄭妃搖晃著轉椅,鋼筆頭敲著自己的腿,不曉得在琢磨什麽,有人進來了都沒發現。


    劉西琰麵無表情,眼底氤氳起一層黑氣,過了片刻,他叫了一聲:“妃妃。”


    鄭妃嚇了一跳,手裏的筆掉在地上,才去轉頭。


    語氣多少有些不滿,“做什麽嚇人。”


    劉西琰還是鄭妃最初遇見的那副樣子,一點都不陽光,深沉陰鬱,這是骨子裏透出來的東西,改變不了也掩飾不了。


    但是現在他身邊有了鄭妃,就似乎變得更放肆了,因為他在鄭妃麵前是一個沒有秘密的人。


    所以無所顧忌。


    劉西琰直勾勾地盯著鄭妃看,磨練了一段日子,鄭妃早已習以為常,她彎腰撿起鋼筆。


    鄭妃有個喜好,喜歡在房間裏鋪地毯,所以不管是臥室還是書房,地板上都鋪了,光著腳踩在上麵,很舒服。


    劉西琰看夠了她,剛要走進來,


    鄭妃頭也不抬劉就說,“不要穿鞋進來。”


    劉西琰其實上樓來就已經換了拖鞋,但是他沒有不穿鞋的習慣。


    這種命令式的語句讓他覺得有些新奇,眉頭雖皺了皺,卻還是照做了。


    他把這歸結於來自鄭妃的吸引力,是的,鄭妃的極陽體質,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並超過了一開始他的的判斷。


    有鄭妃在的地方,連空氣都是一種誘惑。


    劉西琰光著腳,幾步走過來,毫無預兆地把鄭妃抱了起來,他掃視般看了看書房,似乎沒有適合的位置,最後選定飄窗,用腳把上麵的東西踢開,坐了上去,麵對麵抱著鄭妃,放在膝蓋上,讓她緊貼著他,然後把下巴擱在對方肩膀上。


    鄭妃臉黑了,掙紮了紮,“有毛病!”


    劉西琰現在完全把她的話當作耳旁風,並不生氣,隻提醒:“你是我女朋友,正真的女朋友,不是電視裏放的那種假裝的,也不是書裏寫的契約情人之類。所以,我抱你完全合法,你不要反抗。”


    鄭妃特別想呸他一臉,簡直蛇精病啊!


    罵也罵不出口,不然他分分鍾就能讓你體驗一下讓陰魂纏身的變態滋味,鄭妃那是頭一次知道有人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怒極反笑,心想老子是擺脫不了你了是吧,幹脆一起無恥好了。


    “嗬,你抱啊,抱緊點。”


    劉西琰雙手用力,果然抱得更緊了,還把腦袋拱在鄭妃肩膀處,慰歎般歎了一口氣。


    鄭妃手摸到劉西琰褲子皮帶處,幾根手指頭靈活動了動,將他的衣擺拉了出來,兩手無情探了進入,摸上他的腰背。


    還特意說了句:“你不是我男朋友嗎,可以的吧。”


    劉西琰不說話,相當於默認。


    鄭妃掐掐摸摸,反正摸不硬他,不用負責任。也不用內疚,你來我往罷了。


    這對劉西琰來說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鄭妃將兩隻手放進來,貼著他的皮膚,還動啊動,如果這是別人,他應該早就一腳踹飛了,但鄭妃現在是他的寶,有點舍不得,於是又無意識嗅了嗅她脖頸邊的空氣。


    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劉西琰終於還是開口,“你為什麽要摸我的肚子?”


    鄭妃眯著眼睛,聲音卻懶懶散散的,歎道:“你有腹肌啊。”


    劉西琰皺了皺眉,不知道這是什麽鬼理由。便不再提這茬,頗有些不高興地說道:“你今天去了哪裏,身上竟沾了些東西。”雖然氣息不強,他還是感覺到了,還好鄭妃是極陽體質,不然換一般人生場病都是輕的。


    鄭妃一愣,“什麽沾了東西。”


    劉西琰也不解釋,“就是那些難聞的東西。”


    鄭妃試探一問:“是,那些髒東西?”


    “算是吧。”他點點頭。


    “不對啊。”鄭妃拍了拍他的肩,“你先放我下來。”


    劉西琰不樂意,還摟緊了一下。


    鄭妃氣起來掐了一把他的腰,嘴裏不敢罵,內心怒氣衝天,媽的你是智障兒嗎粘這麽緊!


    終於把身上牛皮糖或者說巨型大嬰撕開了,鄭妃呼了口氣,走到電腦桌旁邊。


    劉西琰跟過去,接著她剛才的話漫不經心說:“你剛才說什麽不對勁。”


    鄭妃翻了個白眼,“你說我身上沾了東西,但容易招髒東西人是你吧,我火氣旺著呢。”不排斥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得意。


    劉西琰立馬把他冷冰冰的身子貼了過來,從後麵抱住她,“嗯,妃妃是極陽體質,很舒服。”


    鄭妃被他這種行為弄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搓了搓手臂,掰了幾次才把人掰開。


    咬牙切齒地笑:“謝謝你的讚美啊,我知道。”


    不用再活得跟隻見不得人的鬼一樣,劉西琰當然要抓住不放手,甚至有時候在抱著鄭妃不舍得放開的時候,他能心情很好地想,自己以前到底是怎麽熬過來的?


    劉西琰心情不錯,便好心地提醒了一去,“你今天去哪裏,摸了什麽東西,我剛才抱你的時候感覺到了,是陰魂的氣息。”


    鄭妃嚇死了。


    立馬認真了兩分,畢竟這種事情劉西琰見的多了,應該不會騙她。


    她碰了什麽不該碰的東西嗎?她今天除了在家裏,就隻去了工作室見了個病人。


    那個……老太太?


    鄭妃驚悚了悚,立馬挨過去跟她那位貌似能通靈的男盆友商量。


    “不瞞你說,我今天去見了一個病人。”


    “嗯?病人怎麽了?”自己的藥罐子自己疼,態度得好點,劉西琰對鄭妃頗上心。


    如果鄭妃知道對方內心的想法,保不準要打人。


    “病人是個年輕女子,她懷孕了,十個月,但是肚很奇怪,一點都不大,就跟正常人的肚子一樣大。”


    劉西琰心裏動了動,在這方麵他確實要比鄭妃知道的多些,畢竟從小奇奇怪怪的東西就沒少見,老話有一句話說久病成醫,他這是鬼見多了經驗也豐富了。


    便問道:“你去了人家家裏?”


    鄭妃點點頭。


    “那家人有沒有男主人?”


    這跟鄭妃之前懷疑的一樣,用力點頭,“是啊是啊,確實沒男主人,那家就隻有婆媳兩個,你是怎麽猜到的?”


    劉西琰大概知道了,就告訴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那個病人懷的應該是陰胎。”


    陰胎兩個字,一聽就知道不正常。


    “什麽是陰胎?”鄭妃特別認真地問,眼睛瞪得老大。


    劉西琰正首看著她,心裏想的確實自己是不是得了肌膚饑渴症,不然為何總想挨著她。


    他抬起右手,摸捏了一把鄭妃的臉頰,才分出一點心思道:“陰胎就是活著的人和死人懷下的胎,你既說了那家沒有男主人,應該是去世了,懷上陰胎不止要死去之人意願,還要活著的人配合,所以那家人都是知情的。她們把兒子丈夫的魂魄留在陽間,今天你去人家家裏,身上才會沾下些陰氣。”


    鄭妃一臉“臥了個大槽”的表情。


    然後哭笑不得道:“陰胎,真的能生出來嗎?那個老婆婆還求我幫她兒媳保胎,哦,還有,她兒媳精神特別不好,連坐起來都很困難的樣子。”


    劉西琰嗤笑:“敢懷孕陰胎當然要付出點代價,能留下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還指望能和正常孕婦一樣活蹦亂跳?至於陰胎生不生得出來,嗬,就是生出來也要弄死才好,不然是想禍害誰?”


    鄭妃心情無比複雜,想不通自己為毛會攤上這種事。


    “我現在撂挑子還來得及嗎?”


    劉西琰正玩她的手指玩的愉悅,聞言道:“不能,陰胎的爸爸已經盯上你了。我現在隻想知道一個問題,你是怎麽看出別人懷了陰胎的?”


    鄭妃一滯,“什麽……意思?”


    劉西琰拿眼看她,道:“常人是根本診不出來陰胎的。”


    鄭妃冷漠:“我用家傳的方法號的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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