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什麽態度,反了天了!”鄭母用手指著門的方向,氣的直哆嗦。


    鄭妃已經走了。


    林慧心裏不高興,暗罵鄭妃不識抬舉,這還學精了,東西都要攥在自己手裏,阿呸!這是防著娘家呢!


    “媽,你說大姐是不是受了誰的挑撥啊?不然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子,你看她以前有什麽好東西,哪次不是先想著娘家,再看現在,媽你上次還說大姐來家裏脾氣不好衝你發火,我看這不是偶然。”


    林慧一向有些小精明,這會兒,看似頭頭是道地給鄭母分析起來,“不止脾性,你看大姐今天穿衣打扮都變了,幾個月不見,居然瘦了那麽多,氣色好了漂亮了,這一看就是去辦了高級美容院的美容卡,肯更是別人建議她去的,那些場所,我是知道的,辦一張卡可貴了,一個月幾萬塊,虧得大姐舍得,她也不心疼,想咱們睿睿讀個國際班,學費還要東拚西湊的,哎……”林慧裝模作樣的,實則語氣酸得不行。


    她確實讓鄭妃給刺激了,以前毫不起眼,一個灰撲撲的人,一段時間沒見,變化竟然這麽大,她都快認不出來了!


    沒有哪個女人是不愛美的,林慧比鄭妃還小三歲,平時也很注重保養,以前鄭妃從不會打扮,人沒精神顯老氣,林慧在這個大姐麵前從來是十足的自信,雖然嘴裏不說,但是表現出來就是優越感爆棚。


    卻突然之間,鄭妃就變了,整個人像是煥然一新般,一副少女的模樣,讓林慧驚詫得不行,然後就是瘋狂的嫉妒了,所以她才會在鄭母麵前說這些話。


    鄭妃被兒媳婦一說,再自己一想,馬上就信了。


    氣呼呼地張嘴罵道:“那個敗家東西,就知道整那些沒用的玩意兒!有錢燒得慌也不知道留給她侄子!不孝女!小慧,你說是在背後教唆妃妃?”


    “還能有誰,我看隻有那個阿萍了。大姐那別墅我們又不是沒去過,一共才四個下人,那幾個都是劉英成請來的,看那樣子,跟大姐也不是很親近,隻有阿萍,一直都是貼身伺候大姐的,大姐這些變化,我看八成跟她脫不了幹係。”


    鄭母皺了皺眉,道:“阿萍?阿萍隻是一個鄉下丫頭,還能拿妃妃的主意?”


    “媽,這可說不定,人都是會變的,鄉下丫頭她進了城,見了世麵,誰能保證她不會改變?她一直跟在大姐身邊,每天在大姐身邊隨便說說兩句,大姐耳根子軟,又沒什麽主見,說得多了,怎麽著也會被影響的吧?”


    鄭母其實也是個耳根子軟,不甚聰明的,越聽也越覺得是那麽回事。


    “那你說我們怎麽辦,妃妃手上那麽大一個別墅,怕是值個幾千萬,她一個女人,又沒孩子,拿在手裏做什麽,沒得被人騙去了,我看留給睿睿就最好!”


    林慧心裏一喜,越發用心出謀劃策起來,勢必要把那套別墅拿到手。


    “我看這樣,阿萍不是和我們家還沾親帶故的嗎?改天我們把阿萍見到家裏還吃頓飯,她一個年輕姑娘,又沒什麽錢,我們稍微籠絡一下,再許她點好處,叫她在大姐麵前按我們的意思多說說,說點好話,時間久了,大姐自然就知道娘家的好處來了。”林慧一邊出主意,臉上是溫和的笑意。


    鄭母眼睛一亮,雙手一拍大腿,“對!正是這個理,小慧你這主意不錯,真好真好,我就知道你是個活絡的。”


    ……


    鄭家那邊兩人在打著小九九,鄭妃是完全不知道的。她現在正忙著拾起自己的老本行,把自己謀生吃飯的本事給撿起來。


    說起來,鄭妃她家和中醫還算有些淵源。


    鄭家祖上幾代行過醫,到了太爺爺曾爺爺輩兒也都還做的這個行當。就是在前些年形式不好的時候,倒是躲躲藏藏的,偷摸著給人看病換些吃的。


    越到後麵傳下來的東西越少,鄭妃的爺爺也會點岐黃之術,村鎮的人都叫他為赤腳大夫,因為他以前走街串巷搖過一陣鈴鐺,會點拿脈,看點簡單的病症,再多就不行了。


    到了鄭妃這一輩兒,沒料到她卻是個別樣有天分的,打小被鄭爺爺教了兩本書,就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天賦這東西頗有些不可考據,用常理來看也解釋不清,鄭妃的天賦表現在兩個方麵。


    第一個是她擁有的奇怪的種藥能力,第二個是她一手診脈之術。


    這些都是鄭爺爺察覺到的,鄭妃是自小跟著她爺爺混的,以前在藥園子裏玩耍,隻要弄壞了一顆苗兒,鄭爺爺必定要她親手補一株上去,說來奇怪,久而久之鄭爺爺就發現鄭妃每種什麽,必定那藥材會活,且長勢喜人,不拘什麽珍貴藥材,到了鄭妃手裏都能拾掇得特別爽利。


    再說診脈,鄭妃三歲起就會學著爺爺的樣子,把兩根小手指往別人手腕上搭,等又過了幾年,越發的似模像樣。


    被爺爺往腦子裏塞了幾本人體脈絡,中醫典籍類的書本,及至給人摸脈的時候,不用誰教什麽,竟能斷出病症來。


    那時候鄭妃也才十三四歲,這仿佛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分,別人解釋不清楚,也羨慕不來。


    曾經有一段時間,鄭爺爺一度把這個孫女當做天才來培養,對她寄予厚望。


    然而萬萬沒想到,天才雖難得,但傷仲永的例子卻永遠不少見。


    鄭妃越長大越是討厭與這些枯燥的東西打交道,厭惡鄭爺爺對她的拘束與期望,她和很多同齡女孩一樣,喜歡出去玩耍,開始追求一些時髦的小發卡,新潮的小裙子。


    漸漸就把這些東西丟開了。


    一直到大學快畢業,麵臨就業壓力,陰差陽錯的,鄭妃竟然做起了侍弄藥材這一行業,再後來,她自己開了一個藥園子,不知是不是時運來了,竟給她慢慢做大了名聲。


    之後就吃喝不愁了。


    姑且把那算作自己的上輩子吧。


    鄭妃想了一會兒就丟開了,再想多也沒用,不如努力再把老本行撿起來是正經。


    鄭妃還是想走跟以前一樣的路子,普通的藥材她不種,要搞一塊地,專門種稀有的難以培養的金貴藥材。她現在什麽都缺,肯定不會像別人大老板一樣,承包田地,搞大麵積種植。


    鄭妃的目的是弄一個私人園子,不用很大,就搞別人沒有的東西。


    她知道自己有一雙什麽樣的巧手,所以根本不擔心。


    第一步,就去出遠門,去弄一些珍貴的苗苗和種子了。


    一點一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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