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依琳喔了一聲,表情意味深長,「聽你形容,你家總裁應該不是那種喜歡逗人玩的輕佻男人。」


    「所以我不明白啊,他啊,真的令人看不透。」她托著腮說:「或許他真的看我不順眼?」她越想越有可能。


    「我想你家總裁不至於這麽幼稚,將折磨人當興致。」


    「誰知道呢,說不定他心眼很小,而且身處高位壓力大,折磨人反而舒壓。」


    「那他今天幹麽安慰你?」


    一想到他的擁抱,她臉微紅,「誰知道呢,偶爾摸頭我才不會反抗吧,他這是吃準了我的性格軟好欺負啦!」


    簡依琳失笑,「女人在意一個人的時候,都會胡思亂想。」


    「誰在意他啊!他可是恐怖的boss耶!」她像被針紮到一樣跳起來,極力反駁。


    簡依琳心想。這反應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茵茵,既然他不願意說真正的原因,那你就自己找吧。」


    「咦?」


    「你觀察能力不差,看電視時你不是會分析社會新聞的犯案手法嗎?」


    「那個是推理小說看多了的毛病啦,我承認我有一點狂熱……」她食指輕摳臉頰,表情害臊。


    「你很喜歡哥哥吧?」她記得茵茵哥哥是警察局分局長,或許是受他影響。


    鄭喬茵沒有否認,回憶道:「小時候我跟我哥很要好的……我們都喜歡福爾摩斯,長大後,因為男女有別就沒再跟我打鬧,加上他高中當了學生會長變得嚴肅不好親近,後來隱警校因為要住校,就疏離了……現在他結婚了有自己的家庭,就更聊不上話了。」


    「這樣啊,還真的滿可惜的。」


    「也沒什麽好可惜的,就算是家人,也是獨立的個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關係不是永遠不變的,雖然會有點寂寞,但隻能接受並且祝福。」


    「茵茵很成熟呢。」


    「哪有啊,我幼稚又愛抱怨,哪裏成熟,依琳你才讓我羨慕,你遇到事情都很冷靜,能夠用柔軟的手段解決事情。」


    簡依琳眼底有些灰暗,「沒有呢,我很多事情都搞得一團糟。」


    「咦?」她很意外,總覺得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茵茵,你和我不一樣,有著能夠將感情直接傳遞給別人的能力,想做什麽,就行動吧。」她鼓勵她。


    鄭喬茵不知道室友為什麽會這樣想,依琳她雖然情緒比較內斂,但是個既溫柔又替人著想的人,怎麽會無法將內心所想的傳達給別人呢?


    或許她們互相羨慕彼此,因此有了盲點,看不清自己。


    但,她不希望好友一直懷抱著遺憾。


    她有了一個念頭,開口道:「依琳,如果我成功找到答案,那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什麽事情?」


    「辰辰的爸爸,其實不是酒吧認識的一夜情對象吧?」


    簡依琳沉默,沒有回答。


    「你很喜歡看辰辰的臉,仿佛在上麵尋找什麽一樣,如果隻是一夜情的對象,不會這樣的。」鄭喬茵溫聲道:「如果說出口會太沉重,你可以不說,隻是……如果有天真的有機會麵對那個男人,不要逃避好嗎?」


    簡依琳終究是沒有答應她,她那複雜的表情有著難言之隱,不過鄭喬茵仍下定決心,不論如何都要行動給她看,這樣才有可能將勇氣傳遞給她。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嚴聖諭的嘴巴像蚌殼一樣緊,很難套話,鄭喬茵久攻不下,悲慘的瀕臨放棄邊緣。


    自從發現他對她很寬容後,她已經沒那麽怕他了,發揮毅力每天找時機問他答案,纏人的程度像是打不死的蟑螂,嚴聖諭倒也沒被煩到發火,隻是一貫地懶懶瞧了她一眼後,不甩她。


    裝什麽酷啊,可惡!你以為你是電影暮光之城裏身懷重大秘密的男主角嗎?


    鄭喬茵從嚴聖諭那死活問不出什麽,她有嚐試改問認識總裁多年的王姊,看她有沒有什麽頭緒,可王姊兩手一攤,表明自己也搞不懂。


    不過王姊扔了一句令她匪夷所思,完全聽不懂的話。


    「人就算抗拒被救,還是會本能的尋求繩索的。」


    這到底什麽意思啊?


    日子就在鄭喬茵的疑惑不解中流逝,眨眼間,總裁父母的結婚四十周年紀念日到了。


    鄭喬茵在宴會開始前就提前一小時到達會場,和飯店副理確認現場布置和動向,以及跟主持人討論流程與該注意的地方。


    宴會開始後,總裁父母出現接受大家祝賀,且感謝所有特地前來的人,請與會來賓自便享用長桌上的各式餐點。


    會場裏聚集不少和嚴家有交情的權貴們,席間歡聲笑語,酒杯交錯,不失是一個有錢人拓展關係,互相交流、打交道的場合。


    她身穿白色典雅的小禮服,腳踏高跟鞋,在寬闊的會場中忙碌得兩腳沒有停下來過,一下被總裁用手機call她過去認識一些和他業務常往來的人,一下和服務生領班討論賓客一些小狀況的處置,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


    在她忙得團團轉的時候,沒注意到始終有一道深幽的視線不時注意她的狀況。


    嚴聖諭和父母聊了幾句後就和父母分開,各自應付各自的賓客。


    拜嚴旺興之前接受雜誌訪問所賜,有一堆名媛淑女刻意接近,他用極其冷淡的態度一一打發掉,一有餘裕就抬眼從人群中望向鄭喬茵的方向,由於次數太頻繁,他身邊的好友範顧霖將手臂搭在他肩上,嘻笑道:「那些淑女們不錯啊,你把你爸爸給你的機會全部都拒絕了,你爸會傷心的。」


    他無動於衷,「那是他自己製造的麻煩,我沒必要接受。」


    範顧霖進入重點,表情曖昧的用下巴努向鄭喬茵的方向,「那邊那個女人,你身邊何時出現年輕的女助手了?」


    嚴聖諭淡淡地瞄了他一眼,轉移話題,「你呢,今天怎麽沒帶女伴過來。」


    哎呀,居然不想告訴他,占有欲很強喔!


    範顧霖笑得很痞。「我當然是為了體恤我獨身的好朋友,不想閃瞎你的眼睛,才沒帶來的,感謝我的溫柔吧。」


    嚴聖諭斬釘截鐵的扔出一句話,「是分手了吧。」


    「真是的,瞞不過你呢。」範顧霖嘴上這樣說,表情卻沒有一絲戀情無疾而終的難過。


    「你不想定下來嗎?」他不常問好友私事,隻是好友並非像自己是一個人過也很好的男人,他是渴望家庭的,卻每年都換女友,令人匪夷所思。


    範顧霖多喝了一口酒,眼神看向遠方,「曾經有過結婚的念頭,後來……可能被詛咒了吧,沒辦法說服自己和別人走入婚姻。」


    嚴聖諭不以為然,「某任女友分手時咒罵你?聽過就算了吧。」


    範顧霖笑了笑,但笑意沒進入眼底,「說的也是。」


    嚴聖諭伸掌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我很清楚,你雖然周旋女人堆,有不少紅粉知己,但你對每任女友都是忠誠的,外表是花花公子,骨子裏是為了讓女友開心願意做盡一切的忠犬,你得相信你值得幸福。」


    「你居然會說這麽感性的話,那個女人對你做了什麽?」範顧霖不正經道。


    嚴聖諭冷瞪他。「什麽也沒做。」


    「騙人。」範顧霖拐他一肘,擠眉弄眼,「女人是水做的,你承認吧,因為她,你被激發暖男性格。」


    「你再不閉嘴就把你扔出去。」他聲音降了八度,警告意味濃厚。


    範顧霖轉移他注意力,表情誇張的驚呼,「啊,那女人好像被男人纏上了……」


    嚴聖諭眯眸,放眼望去,果然有個男人正在跟鄭喬茵說話,他凜冽的黑眸燃起怒火,推開好友,大步流星的往鄭喬茵的方向走去。


    範顧霖望著好友的背影,收斂起嘻嘻哈哈的表情,眼神複雜難辨。


    這時的鄭喬茵頭大的看著眼前喝醉的男賓客。


    怎麽會有這麽誇張的男人啊,參加正式場合居然喝得這麽不知節製。


    「哈哈哈,居然又讓我在這裏見到你了,你是鄭秘書對吧?」男賓客糾纏著她問,臉紅眼茫,站得也不是很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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