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月光倒映在湖麵上,帳篷外麵鋪著野餐墊,籃子裏有東方潦精心準備的食物和西門草兒愛喝的梅酒。


    「草兒,我很喜歡你,我想是因為這份心情,讓你成為我唯一能接觸的女生,你也知道我對其他女生有過敏症,所以以後你不用擔心我會有外遇。」


    西門草兒笑出來,她的確是不曾擔心過東方潦會被人追走。


    「等我們結婚以後,我打算用「苦味廚房」做品牌,申請商標做手工醬的生意,奶奶也同意了。所以草兒,嫁給我好嗎?跟我一起攜手努力打拚我們的未來,我相信我們可以過得很幸福美滿。」浪漫的燭光照在東方潦誠摯的臉上,他拿著戒指向西門草兒求婚。


    「阿潦……我們結婚以後,你還是會跟現在一樣,煮我喜歡的東西給我吃嗎?」


    「嗯,你想吃什麽,我都煮給你吃。」


    「嗯……我願意嫁給你。」


    由東方潦點著的溫暖燭光照亮了西門草兒緊閉的內心世界,她羞著笑顏點點頭,允諾了求婚。


    東方潦把戒指套進她手指裏,這是他拿出打工的積蓄買來的,銀色指環中間鑲著小碎鑽,是他目前能力所及的。


    「阿育說,我應該買大一點的鑽戒,女生都喜歡大鑽戒。你等我,以後我賺了錢就買給你。」


    「我不喜歡戴戒指,工作不方便。你把錢存起來,幫我買一塊田地。」比起大鑽戒,西門草兒比較希望擁有自己的田,她現在種的田是跟人家租的。


    「嗯,那我們先存錢來買地……對了,你看這片山頭種的都是梅樹。有次我冬天來看見滿山梅花開,好像仙境一樣,我如果賺足夠的錢就把這裏買下來,在那裏……看到沒?那裏是至高點,我們在那裏蓋房子,住在仙境裏當神仙眷侶。」東方潦指著山上給她看。


    「嘻嘻好啊。」西門草兒笑了,雖然周圍一片黑漆,抬頭隻看到一輪明月,她也看不見這附近種什麽樹,不過她還是很開心地點頭。


    東方潦喜歡她的笑聲,他輕摟著她的腰,捧起她的臉,在迷人的月色下輕觸她的唇,親吻她……


    一對即將要結婚的新人,在四下無人的私人湖畔邊你儂我儂,卿卿我我地抱在一起,點著燭光,享受美酒佳肴,聊著未來的夢想。


    大部分時間都是東方潦在說他的創業計劃,西門草兒就安靜的聽,偶爾給他一點意見。


    好一會兒後——


    給氣氛熏得暈陶陶的東方潦一時不察,讓西門草兒喝了一杯又一杯,讓她喝醉了。


    當東方潦眼底欲望爬升,一隻手在她的腰間縮緊,低頭親她的臉,想和她更進一步時——


    「哇啊……大地。哇啊……草皮。哇啊……水裏有月亮。哇啊……阿潦,我們去撈月!」西門醉草一把推開他,從野餐墊上爬起來拚命往前衝,把水麵當平地,一腳踩下去——


    「不行!」東方潦及時拉住她,把她往回拖,一下子什麽美好的夜晚,醉人的月色,渴望的激情初體驗全都成泡影。


    「放開我,我要去撈月……你放手!」西門醉草換命掙紮,雙手胡亂打他。


    「我們都還沒結婚,我可不想陪你殉情,安靜一點!唉……我幹麽帶梅酒來啊!」


    「噓——不可以唉聲歎氣,會被月亮聽見。」西門草兒貼在東方潦身上,手指按住他的嘴巴。


    東方潦把她拖回野餐墊坐著,牢牢抱住她,拉下她的手才能說話,「你怎麽酒量這麽差?又愛喝……你這隻小野獸,不要再咬我了!」


    「草皮……阿潦,我們去滾草皮。」西門小野獸沒一刻安靜的,尤其看見草皮就有一股想滾的衝動,她哪有辦法乖乖的坐在野餐墊上,她對著東方潦又啃又咬,想盡辦法要掙脫他。


    「拜托,這是野外,草地那麽髒,可能還有濕氣,而且你會滾進湖裏去,你乖乖跟我進去帳篷睡吧?」東方潦把她拖起來。


    「阿潦……你想跟我結婚的話,就要跟我一起滾草皮,這樣的話……我都聽你的哦……」西門小野獸用很媚色的眼神對東方潦眨眼睛。


    「……草皮很髒,衣服會濕掉……」東方潦嗓音轉調,出現猶豫。


    「脫掉衣服嘛……阿潦……快啦,跟我去滾草皮……」西門小野獸被東方潦一雙鐵臂緊緊抱住腰身箝製著,沒法衝去滾草皮,她又跺腳又貼著東方潦的身體一陣摩擦。


    是月的魔光,還是西門小野獸的魔力?


    總之,東方潦入魔了,著火了,他眼看西門小野獸自己拉起衣服脫掉,他被那股狂野奔放的熱情渲染了,他也豁出去了!


    東方潦拉起衣服脫掉以後,就被西門草兒推倒了,兩人一起在草皮上滾了一圈,西門草兒笑得好開心。


    東方潦抱住了她,提醒她,「安靜一點,你說要聽我的。」


    「嗯……我聽阿潦的……」西門草兒在他懷裏,不再滾來滾去。


    「草兒……吻我,但是不準咬我。」


    「哦。」西門小野獸真的很聽話,抱著東方潦把嘴巴湊上去,又親又赫的,送上熱情的吻。


    這回換東方潦笑了。


    他美好的夜晚,迷人的夜色,渴望的激情初體驗——又回來了。


    而且有了熱情的西門小野獸助陣,這股激情像是幹柴烈火燒得更旺!


    燭光慢慢滅去,隻餘月光相伴,東方潦和西門草兒在草地上纏綿,兩人吻得又癡又狂,東方潦火熱的吻她、愛撫她,在西門草兒的身上點燃愛火,燒去她體內的酒精——


    「嗯……阿潦……」好一會兒,西門草兒雙眼迷蒙,看見月兒在窺視,東方潦一遍又一遍地吻她,他的體溫好高……


    「草兒……我愛你……」


    以星夜為被,草地為床,一切對西門草兒而言就像回到家一樣的熟悉親切,她很安心地把自己交給東方潦,讓東方潦緊緊抱著她結合成為一體。


    西門草兒在東方潦的懷裏望著他,一股莫名的熱流在體內狂奔,她仿佛是湍急溪流中的小舟,再也抓不住自己,她緊緊攀附東方潦的背,在他的背上留下指痕。


    「阿潦……我……我愛你。」西門草兒忍不住呻吟。


    這是第一次,東方潦感覺他擁有了西門草兒的人和心,他擁抱了全世界的幸福,有了屬於自己的權利和責任。


    月兒,窺見東方潦眼角感動的淚光,他對西門草兒的愛意是填進整片大海的海水也填不滿的。


    愛一個人有多深,在絕情人轉身後,恨就有多重!


    阿潦……我……愛你。


    ——騙子!


    「……這個大騙子!」東方潦站在二樓的落地窗旁,舉目望去,遠處湖畔邊是兩人當年露營的地點,腳下是他靈心血完成的龜殼屋,他瞪著庭院的笑聲,雙手在身後緊握成拳。


    這棟編織著他年少夢想的房子,龜殼形狀的屋頂象征女主人的慢性慢調,整片山地梅樹環繞,等待冬天花開遍野如置身仙境,隨著冬盡花落轉而享采梅樂,他為她釀製她喜愛的梅酒……


    在那個湖畔,有兩人愛的誓言和終身難忘的回憶。


    從那時起,東方潦心裏就有了決定,有一天他要買下這塊地,兌現他的承諾。


    等到辛雅風回國後,他纏著他,纏了好幾年,辛雅風才幫他拿到土地,順利蓋了房子,實現夢想。


    當年那個說愛他的女人,她可還記得她曾經到過的湖畔,她可知道她找上門來,說她想當女主人的這棟房子——她正踏在兩人曾經的夢想上!


    「哥,嫂子來了!」


    東方博再見西門草兒,兩人就在庭院話當年,聊得好開心,聊到忘我,聊到孤零零被遺忘在二樓的東方潦怒火燒起,終於按捺不住要丟掉自尊心衝下樓去時,東方博把西門草兒帶上來了。


    「東方博,你哥現在是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貴族,你哪來的嫂子!」經過一個禮拜,東方潦病好了,聲音響亮得可以吼人。


    「大嫂,我哥的意思是說,他現在行情很好,不同以往了,你要把握機會就趁現在。」東方博一路護著西門草兒到東方潦麵前,笑嘻嘻地當起愛的翻譯。


    東方潦火熱的目光緊盯著前妻的眼神,西門草兒初次踏入屋裏,她是否喜歡屋內的家具和設計,是否注意到她當年說要有的大麵玻璃窗,還有窗外那片空地,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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