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熙這才想起前些日子, 呂太後覺得劉姓諸王又有些不聽話, 所以就下旨讓所有的諸侯王到長安溜一圈,理由簡單粗暴,作為嫡母,她老人家想各位兒子啦!


    雖然這時候學術是諸子百家齊放,可是孝道卻是公認的。於是在接到皇太後指令之後,各路諸侯王立即啟程, 陸陸續續的開始到了長安。


    劉盈的七個兄弟去了兩個之後,對於剩餘的兄弟他一向是愛護有加。為了防止呂太後如同對如意那樣對待其他的兄弟,劉盈每次都是親自安排並保護他們的住處。兄弟們不管是攝於呂太後的權勢, 還是對劉盈這個兄弟的尊敬,到長安了也會遞牌子請安。隻是前段時間, 他們倆都病了, 呂太後就不準許有人打擾。


    這兩天他們覺得好多了,劉盈就傳出消息準備見見兄弟們,於是兄弟們也就順勢請求進宮。由於齊王劉肥已經薨逝了, 那麽他剩餘的兄弟中最年長的就是代王劉恒了。按照順序也就先見他了,再加上雲熙聽說女主也來了, 她也想見見,當麵評估一下這位對她和劉盈有沒有殺傷力?


    很快劉恒和竇漪房就被領到了宣室殿。劉恒自然是英俊的, 而竇漪房, 原書中描述她淡白梨花麵,輕盈楊柳腰,溫柔嫻靜, 卻內心堅毅。光看樣貌,雖然不如張嫣,但的確是大美人。


    兩人行完禮之後,竇漪房也規矩的低下頭不亂瞄亂看,想起書中對她心理活動的描述:想看卻不敢看,想說卻不能說,她坐在他的對麵,兩人隻隔著一個案幾,卻如同隔著一條銀河,永遠沒有再在一起的可能。


    劉盈不是書中的那個劉盈,自然不會對女主有什麽心思了。雲熙放心得很,但是對於女主有有沒有也有大的變化她就不確定了。


    於是對竇漪房笑著道:“怎麽不把館陶翁主帶進宮來呢?聽說冰雪聰明呢。”代王劉恒的王後薄氏聽說已經病得很嚴重了,代王王宮都是竇美人在管呢,想必他也是想等薄氏薨逝之後,立竇漪房為王後的,所以這次進京才會帶竇漪房一起。男人啊,最是喜新厭舊的性子。


    說完她瞥了一眼,劉盈立即握住她的手,關切的問:“怎麽了?”為什麽突然鄙視他,他什麽都沒有做啊。


    雲熙笑道:“正和竇美人說起館陶翁主呢。”


    竇漪房恭敬道:“館陶太皮,怕驚擾到了陛下和皇後殿下。”


    劉盈仔細看了她的臉色,發現她隻是單純對館陶翁主劉嫖敢興趣,也許她是對孩子有趣?唔,阿嫣應該是不知道他和竇漪房的事情,後來雲熙就應該更不知道了。說起這個他也頭疼,他都不知道重活一會,這是一個什麽世界?


    說是大漢吧,和他以前的大漢又不同,比如他的母後竟然無所事事的拆算他和竇漪房?竇漪房一個家人子哪能當皇後?當個姬妾的話,他母後能把他的姬妾放在眼裏嗎?他的母親可是不遜於父皇的。可在這個大漢裏他的母後偏偏沒有看出來,非要和竇漪房過不去,弄得母子倆反目成仇。


    他真的無數次想知道難道是因為他重生了他周邊的人才變得麵目全非?再說他有阿嫣,怎麽會喜歡別的女人?好吧,也許他重生到了假的大漢朝。


    他不接竇漪房的話,反而親昵的對雲熙說:“阿嫣要是喜歡的話,過幾日叫代王帶進來給你看看。”要是雲熙實在喜歡,他就搶過來讓雲熙玩,咳咳,是讓雲熙當女兒。前世雲熙說近親的話,生出的孩子不好,與其受苦還不如不要,他自然是聽她的話的,而且兩人之間沒有人插一腳更好,咳咳。


    雲熙不知道劉盈的腦洞大過天快接近事實了,並正打算當個惡霸,她笑著說:“算了,陛下不是說過些日子要帶妾去上苑嗎?妾都迫不及待了。”她和劉盈相處都還不夠,哪裏有時間幫別人看孩子呢?


    劉盈明顯被愉悅了,在雲熙的心中,她更重要呢。他正想靠過去,突然看到代王圓睜的眼睛,頓時不高興了,以前覺得兄弟都不容易,所以能照顧就照顧,可是為什麽這麽沒有眼色?請完安了還不走?於是對著劉恒道:“代王無事就出宮去了吧。”


    劉恒:???我惹到陛下了?陛下會生我氣嗎?呂太後會不會遷怒?我還能活著嗎?


    雲熙看著劉恒眼裏的惶恐,這時候的劉恒因為兄弟們被呂太後殺的殺,打壓得打壓,已經被下破了膽,偏偏劉盈這廝這會把兩人當電燈泡不高興了,劉恒肯定會多想的。


    於是他拍拍劉盈的手,示意他收斂點,劉盈立即滿麵春風的說:“代王,朕還有事,就不留你們了,你們先出宮吧,放心,過幾天你們就可以回代地了。”


    劉恒看劉盈眼神柔和,心裏放下一塊大石,陛下一向仁慈有愛,還從呂太後手中救下了好多劉氏兄弟,那麽剛剛可能是他的錯覺,他起身行了一個禮,道:“諾,陛下要是有事,請盡管吩咐臣弟。”


    等劉恒和竇美人走後,劉盈就上來抱住雲熙,討好的說:“雲熙,你要是喜歡館陶,不如朕把她養在宮中吧。”


    雲熙沒有好氣的說:“又不是阿貓阿狗,那可是代王的孩子,讓孩子和父母分離,我可做出來。”然後親了一下他的臉頰,道:“我有陛下呢,其他的人我才不在乎。”


    這話換來了劉盈的法式熱吻,等兩人都感覺情動不已了,劉盈才刹住車,沙啞道:“雲熙,快點長大啊。”


    雲熙覺得自己的厚臉皮都被撩撥得有些臉紅了,這廝越來越厲害了!


    回到代王府中,竇漪房觀劉恒臉色不好,於是端上一杯茶,道:“大王是在為剛剛陛下的事情煩惱?”她很小心的避開了劉盈臉色不好這些話,免得敏感的劉恒又要胡思亂想。


    劉恒看著竇漪房擔心的麵容,歎了一口氣,道:“是啊,陛下剛剛很不高興,不知道是不是我無意中讓陛下生氣了?”


    竇漪房聽到這話卻笑了,道:“大王,要是因為這事,妾可以肯定的說陛下並不是因為您不高興的。”


    劉恒疑惑的看著她,道:“此言何解?”


    竇漪房道:“妾恰巧和皇後殿下在說話,所以知道此事的前因後果。陛下恐怕是因為我們打擾了他和皇後殿下的鴛鴦盟,這才不高興的。”陛下時刻注意著皇後殿下的一舉一動,當時要是他們不在,隻怕早就去抱皇後殿下了。想到這裏,她心裏不由得一酸,親眼看著心上人琵琶別抱,她怎麽不痛心呢?往日的誓言和親昵仿佛還在眼前,可也隻有她記得罷了。算了,她該忘記了。如今她是代王美人,日後還是代王王後,她可以毫無負擔的走自己的路了。


    劉恒這才高興起來,竇漪房的眼力他一向是信服的,且先前她還在陛下身邊服侍過了呢,應是了解陛下的性子。


    想到這裏,他想起了先前的傳言,想了想還是道:“漪房,長安有人說你當初和陛下……”


    竇漪房臉色立即變了,輕聲噓了一聲,湊過去小聲的說:“大王,隔牆有耳。”然後又道:“大王,妾到代地,有幸得到大王寵愛的時候就曾經和大王說過,要是妾真的得寵卻又不能滿足皇太後的要求話,皇太後殿下隻怕還會出別的手段,讓大王懷疑妾。自到代地,妾從沒有做過對大王不利的事情,還請大王明鑒。”說完深深的跪下下去,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


    劉恒動容的親自扶起她,道:“漪房,我相信你。隻是那些人瞎傳的,我不會相信的。什麽兩情相悅,皇太後棒打鴛鴦什麽的,陛下和皇後殿下恩愛無比,陛下眼裏哪還能看得到別人?再說漪房也有我呢,我們也定會和陛下皇後一樣恩愛兩不疑的。”


    竇漪房壓住心裏的嘲諷,裝作感動道:“謝大王。”代王到底還是起了疑心,可是那用怎麽樣?她的命也不能改變了。


    劉恒和竇漪房之間有官司,劉盈和雲熙也沒有閑著,呂太後正在宣室殿裏對他們倆教導:“阿嫣都十五了,是可以生兒育女的大姑娘了,所以陛下,你準備時候讓本宮抱上孫子?”


    劉盈將雲熙攔在身後,對呂太後道:“母後,朕心裏有數,您呀,就別總操心了,朝政大事還要拜托母後呢。”


    呂太後臉色這才好了一點,至少兒子不像其他人以為她要□□才不讓他親政。她隻是覺得兒子太過仁慈,總以為劉家人都是好人,實際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他的皇位呢?且先前還為著一個竇漪房要死要活,說什麽:“皇太後前不容朕之兄弟,後不能容朕之愛人,朕身為太後子,終不能治天下。”撂下亂攤子,竟然撒手不管了。要不是他強迫他娶了張嫣,估計他還要死不活的呢。


    想到這裏,她看著張嫣的花容月貌,心裏得意:男人嘛,不都是喜歡嬌滴滴的美人嗎?她就找個比竇漪房還美的,且張嫣還是她的外孫女,魯元和張敖也不是弄權之人,也就不用怕外戚了,還讓陛下收了心,真是一舉兩得。


    可這都成婚四年了,還不能為陛下生下一兒半女,就讓她有些不滿意了,聽到劉盈這樣說,她道:“你呀,也有點精神,這天下終歸是你的。”


    劉盈立即頭疼道:“母後,有您在,兒子放心得很,且兒子身體好沒有好呢,還請母後體貼兒子,別讓我去弄那些頭疼的東西吧。”


    呂太後看著劉盈的樣子,又要皺眉頭,劉盈果斷的裝頭疼:“阿嫣,朕頭疼得很,你快去叫侍醫來吧。”


    呂太後隻好放棄,起身道:“好了,本宮懶得管你們了,陛下就別裝了,反正日後別後悔,也別怪本宮就好了。”


    劉盈立即笑嘻嘻的說:“不怪,不怪,母後好好保重身體,幫朕看著大漢江山,朕就什麽病都沒有了。”


    呂太後無奈的離開了宣室殿。


    雲熙等呂太後走遠之後,揮手讓伺候的宮婢、寺人下去之後,想了想,才說:“陛下真的不想親政嗎?”明明前世他做得很好,是不遜於後世的文景之治的。


    劉盈毫不猶豫的搖搖頭,道:“累了一輩子已經夠了,且母後做得很好,何必為了此事和母後其衝突呢?她也老了。”


    拉著雲熙的手道:“這世我陪你看遍大漢江山,可好?”


    雲熙笑道:“我當然願意,隻是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日後陛下後悔了,發現沒有一直享受一言九鼎、萬民參拜的滋味而要怪我的話,我可不會慣著你的。”拳頭、蟲子就要他任選一樣了。


    劉盈微微一笑,道:“我永遠都不會後悔。”要是讓雲熙和上輩子一樣困在宮裏,他才會後悔。他想這輩子一直在她的身邊陪著她。


    雲熙靠近他的懷裏,摟住她的細腰,道:“嗯,我聽陛下的。”時間太少,隻能爭朝夕了。


    兩人達成了共識,就各自開始安排。劉盈說他要安排朝堂上的事情,雲熙表示理解,他至少還是大漢名義上的皇帝呢。至於她,她要抓緊時間練習武功和巫蠱,這都是行走江山河海保證自己安全的基石。


    好幾天白天都見不到劉盈,雲熙竟然有些不習慣了,不由得哂笑,自己還真是被劉盈慣壞了,自從來了這書中的世界,都快一年了,劉盈離開她身邊從不超過十分鍾。不知道任務完成之後,她該怎麽辦?


    自顧自的笑了一會,她拍打著臉蛋,安慰自己:她總要習慣的,劉盈隻是她任務中的一個過客,等她有了實體,不知道能不能要求神君讓她再次見見劉盈,哪怕放棄永生。她隻想陪著他,直到生命的盡頭。到時她或許就和正常人一樣,不再有意識,不再有記憶,也就不再思念,不再痛苦。


    劉盈進了內殿就看到對著銅鏡拍打臉的雲熙,忙走過去,生氣道:“雲熙,誰惹你生氣了?既是生氣也不能打自己啊,要打打我啊。”


    自從決定陪她出宮之後,劉盈就不再用皇帝的自稱朕了。


    雲熙不想劉盈為她擔心,再說她已經打算這輩子要高高興興、甜甜蜜蜜的,於是眨眨眼睛,道:“我沒有生氣,隻是看到剛剛臉上的痘子,很難看,想把它拍掉。”


    劉盈這時叫來伺候雲熙的宮婢每個人都問了一遍,確定她是真的隻是為了痘子,而不是有人給她氣受,這才放下心來,俯下身,左看看又看看,才說:“不難看啊,我看反而讓雲熙增添了一股俏皮呢,我很喜歡。”阿嫣全身毫無瑕疵,每次看到她,就覺得她美得不像人世間的,生怕她突然就消失了,可臉上多了這個痘子,他瞬間就覺得她和他是一樣的,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就離開他的。


    雲熙撇撇嘴,道:“陛下的嘴巴越發的會哄人了?來,讓我瞧瞧,今日是不是吃了糖了?”說著就笑著吻了上去。


    有這麽好的親近佳人的機會,劉盈當然不會放過,差點擦槍走火之前,他才道:“雲熙,馬上就是你十五歲的生辰了,那日我就阿姐和阿偃過來一起為你慶生,然後你就屬於我啦。”


    雲熙驚喜道:“母親和弟弟要過來嗎?哎,都是我這個女兒不孝,好久沒有見他們了。”來到這裏這麽久,也就見過魯元和張偃一次,給他們各吃了一瓶營養液,又配了些方子,就隻顧和劉盈廝守了。這樣一想,她就覺得自私。雖然她的靈魂是江雲熙,可是她總覺得魯元是她另外一個媽媽。


    劉盈扶額:這姑娘到底有沒有聽到重點啊?阿姐隻盼著他和阿嫣好好的,哪裏會在意她是不是經常召見她?且阿姐本來身子不好,雲熙給了她好多好方子好藥品,讓她虧損的身子漸漸的好了,這就是最大的孝道了。


    但是他還是不忍她的小臉上沒有了笑容,道:“要是你願意,等我們出宮去阿姐府上住上一個月,可好?”


    “真的?”雲熙抱著劉盈親了一口,高興的說:“當然好,陛下可要說話算話。”


    劉盈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子,道:“現在開始改口要叫夫君了,再說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雲熙嬌滴滴的對著劉盈喊了一聲夫君,然後滿意的看他臉色立即漲紅了,起身就去了隔壁的浴室,大笑起來,先前的一點小憂鬱早就被拋之腦後了。人生如此美好,要快快活活的享受當下。


    不過看著銅鏡中顯示不明顯的青春痘,又愁了起來,她不就是讓人從蜀州弄來了野辣椒,吃了幾顆嗎?誰知壓根沒有嚐過辣滋味的張嫣身體頓時不適了,白嫩的鵝蛋臉上硬是多了一顆紅痘子,實在破壞形象啊。


    貼身侍女道:“殿下,已經比昨日小了很多了,您開的方子可比侍醫開的方子有效多了。”這可不是她拍皇後殿下的馬屁,先前她姐妹中也有一個如同皇後殿下這樣臉上長著痘子,還尋相好的侍醫開的方子,結果這痘子就像是痣,完全下不來了。可皇後殿下恩典,把手中的方子也給那姐妹用了一下,立即就覺得好似蔫了不少。更加不要說皇後殿下,隻是上火緣故,她瞅著已經快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雲熙再看,果然好似小了不少,於是大方的說:“既然本宮的方子好用,那你們姐妹要是有人也長了痘子就找侍醫拿藥去用吧。”


    婢女驚喜的跪下道:“諾,謝皇後殿下恩典。”


    哪有女子不愛美的?雖然她們沒有機會做陛下的姬妾,當然看著陛下對皇後殿下寵愛,卻對其他女人看都不看一眼,她們早就死心了。可是不是還有侍衛啊?要是她們做得好,到了歲數說不定皇後殿下有恩典,讓她們出宮呢。


    這可不是她臆想的,皇後殿下前些日子可是頒布懿旨,道宮女要是沒有犯錯,二十五歲可以出宮;寺人沒有犯錯,五十歲以後可以去專門的太監所,由朝廷負責養老並身後事。


    這對他們進宮本來一輩子都在宮裏的宮婢寺人來說,簡直不亞於聖人的舉措。所以皇後殿下在宮裏的威望可不遜於皇太後了。他們做事也越發的有幹淨,利落,絕對不偷懶,否則被逮住犯錯,那是真的一輩子都沒有指望了。


    且要是有人敢有想法勾引陛下,不等傳到皇後殿下的耳朵,惹怒皇後殿下撤回懿旨,身邊的人就是對她一陣教訓,排擠,不要看輕奴婢們的做法,一套坐下來,那人基本上再也不會如以前那樣白嫩水靈,就這樣樣子,寺人都看不上,何況陛下?


    一來二去,也就沒有人敢搞小動作了。當然這些小事,皇後殿下是不會知道的,她們隻要真心實意的伺候皇後殿下,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好了。


    劉盈出來了,雲熙揮揮手讓侍女們下去之後,才調笑道:“陛下一天三體沐浴冷水,會不會以後身上某個部位就不能用了吧。”說著眼睛還直勾勾的像劉盈身下看去。這樣撩撥他卻必須忍著的機會越來越少了。


    剛剛她才反應劉盈最後一句話的含義,這廝簡直有點強迫症似的,非得她過了十五歲生日之後才覺得她長大了。好吧,其實她的身體早就發育了,可是長長也好,她就不主動說了,免得破壞他一言九鼎的好習慣。嘿嘿。


    劉盈氣得牙癢癢,再看著近在咫尺的優雅的白嫩脖子,俯身咬了下去,這個要命的小妖精,是不想讓他好過吧?可是口接觸嫩滑的皮膚,血頓時又向一處湧去,且他也舍不得她痛,隻好象征性的流了一個清淺的牙印,遠遠的離著她坐著,轉移話題道:“你上次發的懿旨很好,日後宮婢寺人肯定都把你當救命神仙了。”


    雲熙不再撩撥他,免得真讓他的某個零件不好用了,到時還是她受苦,瞥了他一眼道:“我這是為了誰?還是為了你,日後我們出宮,總不能半分不知道宮裏的情形吧。”她這就是所謂的收買人心,反正有太皇太後和劉盈支持,她的旨意很好的被執行了。


    他笑著點點頭,道:“雲熙真是我的賢內助呢。”真好奇雲熙的生長壞境,到底是怎麽讓她長成這樣迷住他心竅的妖精呢?


    雲熙想了想,道:“還沒有和太皇太後說我們要出宮的事情,到時候她老人家會不會不高興?”她要拐走的是她唯一的兒子,呂太後別不高興是肯定的。這次頒布懿旨,隻不過呂太後看在劉盈的份上才勉強同意,她一向認為奴婢和寺人就是皇家的私產,他們就該一輩子伺候他們。可是這些也是人,還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她要出宮之後不做睜眼瞎,就得用他們。雖然他們不想掌權,但是卻也不想被別有心思的人陷害。


    劉盈笑了笑,道:“別擔心,我會去說的。有誰比我更了解母後呢,放心,很好解決的。”


    雲熙這才放心,走了過去坐在他腿上道:“我自然相信夫君的。”


    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在張嫣十五歲時辰到來之時,劉盈漸漸的閑下來,而雲熙也都準備好了,隻等待時間到了就開始他們的山河之旅了。


    張嫣的生日是二月初二,正和花神節同日。所以張嫣死後才有她是花神下凡的典故。


    惠帝八年的二月初二還剛進入春天,還有些倒春寒,但是宮裏為了皇後十五歲的生辰行動起來。魯元公主一家也在下午到了宣室殿。按照漢朝的傳統,生辰宴會是在晚上辦的。


    宣室殿被重新布置了一番,到處可見精致的物件和紅色的綢帶,張偃有些好奇的問:“母親,阿姐這是又和陛下成婚了嗎?”這和當初阿姐嫁給陛下時一樣,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感覺了。


    魯元輕輕的拍了一下張偃的腦袋,道:“別胡說,今日是你阿姐生辰,陛下是為她慶祝生辰呢。”


    才六歲的張偃虎頭虎腦,拍著手道:“好啊,這樣好看,等我過生辰,母親也為這樣準備,行不行?”


    魯元被他纏得沒有辦法,隻好答應了。再說她心裏實在愉悅,當初母後讓阿嫣嫁給盈兒,她是不同意的,雖然民間有甥舅成婚的,可是皇家怎麽也能如此呢?這可是人倫,但是母後決定的事情一定不會更改,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小小的嫣兒進了宮。


    幸好盈兒婚前荒唐,和那個什麽竇漪房生死相許,但是婚後卻對阿嫣著實不錯,是個負責任的好男人。這次又為了阿嫣十五歲的生辰如此用心,可見他是把阿嫣放在了心上。女人圖什麽啊?還是不是圖一個疼愛自己的男人。


    劉盈聽到魯元進宮了,立即出來迎接道:“阿姐,趙王還有阿偃,不要多禮,快快進來,外麵有些冷,不要凍壞了身子。”


    魯元率先笑著答道:“多謝陛下,陛下也多穿些,這會還是倒春寒呢。”張敖也跟著附和,張偃更是規矩的給劉盈行了一個禮。


    劉盈愛屋及烏,抱起張偃,道:“偃兒長大了不少,可見阿姐和姐夫費心了呢。”以前他對阿嫣還有些倫理障礙,可是在得知她是另外一個人之後,他最後的心裏障礙都沒有了。再加上雲熙對魯元的確是母親的情分,他對著阿姐也沒有半分不好意思了。


    幾人說說笑笑就進了宣室殿,雲熙正在殿內等著他,本來她也是要和劉盈一切出去接魯元等人的,誰知劉盈說什麽都不讓她去,要是她去幾乎要給她穿上裏三層外三層,耗費時間這麽多,魯元早就進來,所以她也懶得和他爭執了,安靜的坐在殿中等待了。


    見到魯元,她立即起身奔向她,扶起要給她行禮的魯元,哽咽道:“母親。”然後上下打量著魯元,見她的氣色和脈搏都很好,才放心了。


    魯元見到好久不見的女兒,也有些激動,但是一看她要哭,立即拍打了她胳膊兩下,嗔怪道:“今日是你的生辰,可不許掉眼淚。”


    雲熙破涕而笑:“今天也是母親的受難日呢。母親今日什麽都不要做,女兒伺候您。”


    魯元心裏受用,可是卻不會真的讓雲熙伺候,誇張的說:“哎呦,我家阿嫣這真是長大了啊,知道心疼母親了哦。不過宮婢那麽多,要你伺候什麽?你今日就好好當你的壽星。”說完對著劉盈歎道:“還是陛下會調/教人,瞧瞧阿嫣多乖,完全都看不到以前瘋丫頭的樣子了。”


    雲熙嬌嗔道:“母親,怎麽說起以前的事情了?以前我不懂事嘛。”


    眾人立即笑了起來,劉盈摟住雲熙的腰,道:“阿姐、姐夫、阿嫣,你們先去偏殿休息一下,等會宴會就開始了。”


    等魯元一家走後,劉盈才笑道:“雲熙小的時候真是瘋丫頭嗎?”


    雲熙想起自己的小時候,不由得說道:“是啊,那時候我長得好看,很多男孩子對我惡作劇引起我的注意呢,隻是小時候不懂事,以為那些男孩子是真的要欺負我,所以才去學了跆……武功,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然後就把我認作頭領了。”說起這個,她就有些洋洋得意了,小時候就能看出她不是一般人呢,否則全世界那麽多人,為什麽她偏偏做了皇後呢?


    劉盈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道:“哦,原來雲熙也是美人啊。”


    雲熙立即警覺:這廝在套她話呢,做皇帝的人果然智商沒有低的。她頓了頓,道:“不說以前了,夫君準備什麽時候和皇太後說呢。”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到她原來的世界,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不確定的未來讓她一個人擔著就好了,這輩子和劉盈就隻兩個字:快活。不必要的煩憂統統拋棄。


    劉盈心裏有些遺憾,但是卻知道自己雖然有幸重活一世,但是幸運豈能一直有?他即便知道了她的情況也無能為力,反而增添了新的煩惱,到時候真的會奢望自己得不到的東西而鑽了牛角尖,害人害己。自己不開心,她就怎麽開心得起來呢?還不如到此為止。


    他神秘的笑道:“等兩天吧,辟陽侯這幾天回家辦事去了,母後心情不太美妙。”


    雲熙心領神會。要說這辟陽侯也是厲害的,呂太後先前的麵首可不少,可能和呂太後走到最後的也就這個辟陽侯。可見辟陽侯在呂太後心中的分量,有他在,讓呂太後答應的幾率就上升了大半。


    無數年之後,宮婢還在談論這場盛大的生辰。這也被認為孝惠帝對孝惠皇後深情的證據之一。世間罕見的珍品佳肴被惠帝親手捧給了孝惠皇後,無數的歌姬、奇人表演隻為博孝惠皇後一笑。最讓人稱道的是孝惠帝親自為孝惠皇後寫了一篇辭藻華麗的生辰賀辭,極力稱讚孝惠皇後的嫻熟賢惠,為天下女子典範,然後立誓此生隻有孝惠皇後一個女人,生死相隨。


    這句話幾乎驚呆了所有的人,皇帝一言九鼎、金口玉言,可不是隨意說說的,尤其是當著重大臣、誥命夫人的麵上,劉盈想抵賴的話,隻怕皇帝也做到頭了。


    可就幾天後眾人還沒有緩過勁來的時候,帝後兩人就以調養身體為由在宣室殿中再也不出來了,一切都是皇太後打理。


    實際上此時劉盈和雲熙已經到了趙王府。


    魯元公主自然很驚喜,在單獨和雲熙說話的時候,道:“阿嫣,怎麽也沒有提前說一聲呢,我還以為陛下又病了呢。”


    雲熙笑著摟住魯元的胳膊,撒嬌道:“這是陛下突然決定的,我可做不了主。”


    魯元沒有好氣的說:“陛下一向循規蹈矩,一定是你這瘋丫頭攛掇的。”然後又關切道:“皇太後那裏可說好了?”陛下願意對阿嫣好,她求之不得,才不會去做那討人厭的人呢。


    雲熙點點頭,道:“母親放心,皇太後答應替我們掩護呢。”


    魯元這才放下心裏,想起男人的德性,又囑咐道:“你萬不可持寵而嬌,惹得陛下生氣。不過也不能一味的慣著他,該哭的時候還要哭的。”


    雲熙噗嗤一笑道:“好,都聽母親的。”然後又得意的笑道:“母親,我和陛下一定會甜甜蜜蜜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們的支持哦~~這次的故事就是甜到齁,哈哈哈,小天使們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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