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婢女扯了扯齊妃, 齊妃這才使勁的壓抑住, 道:“皇後娘娘,妾是真心請罪的,還請娘娘明鑒?”


    雲熙扯起嘴角:“明鑒?本宮還這是明鑒不了呢。哦,對了,自齊妃入府開始,每隔一段時間就請罪, 請本宮明鑒。如今都幾十年,本宮聽得耳朵都起繭了。所以齊妃啊,我們就別搞些這些了, 你難受,本宮看著你也難受, 你說怎麽辦呢?”


    齊妃終於忍不住, 怒道:“那皇後娘娘想如何?”


    雲熙沉下臉道:“齊妃既然想帶三阿哥受過,那就去宮外先跪兩個時辰吧。”看著齊妃想說話,她挑起眉頭, 道:“如果齊妃做不到,就不要假惺惺的來請罪了吧, 貽笑大方!嗬嗬。”


    齊妃深吸一口氣,想起弘時, 隻好從牙縫中擠出話語:“妾去跪!”


    齊妃被罰跪很快就傳遍宮內外。宮外的弘時被氣得直跳腳, 一巴掌扇向董鄂氏,董鄂氏被打到在地,嘴角瞬間流下血來, 弘時指著她,怒吼:“就是你這個賤人出了餿主意,要不然我額娘能受這麽大的委屈?”


    董鄂氏有心解釋,可是喉頭一陣腥甜,她使勁咽下去,還沒有說話,胸口又受到一陣腳踢,暈死之前,她還在想:她為這樣一對沒有眼界的母子勞心勞力,值得嗎?真以為沒有嫡子,就是長子繼位了嗎?後麵可還有弘曆和弘晝虎視眈眈呢。


    弘時見董鄂氏暈了,不解氣的還踢了兩句,才氣衝衝的走了出去。心想,他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再等下去她額娘都快磋磨得沒有命了!皇後一直針對他們母子,父皇卻視而不見,難道就弘曆是他的兒子嗎?看來他得聽從幕僚的建議,偷偷去探視一下八叔九叔了。


    弘時的心思變化暫時無人知曉,養心殿雍正批完折子,聽到高無庸匯報齊妃被皇後罰的事情,他歎了一口氣道:“算了,皇後心氣不順,齊妃囂張跋扈,是該好好教訓一下了。”


    高無庸明了:皇上要維護皇後的尊嚴的。


    永壽宮。


    雲熙對年貴妃和熹妃道:“兩位妹妹本宮是信得過,不用日日過來稟告,本宮實在精力有些不濟了。以後要是無重大事情,就五天一過來吧。”說完揉揉太陽穴。


    年貴妃忙氣憤道:“妾看娘娘是被人氣的吧,齊妃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明明是他們母子的錯,卻還趾高氣揚。算了,娘娘好生休息,妾們就先不打擾了。”


    熹妃也附和道:“娘娘放寬心,養好身子才是主要的。至於其他,”她頓了頓,繼續道:“人在做天在看,娘娘且等著看他們的報應。”反正齊妃母子一直拿她和弘曆當敵人,她又何必一團和氣?


    雲熙笑了,點點頭,道:“嗯,有兩位妹妹在,本宮放心得很。”


    等兩人走後,過了一會,雨茗道:“娘娘,齊妃跪滿兩個時辰,回宮去了。”猶豫了一下,才說:“奴婢見年貴妃和熹妃並沒有和齊妃說話。”沒有冷嘲熱諷,也沒有冷漠表現,這兩位就當沒有看見,難道這是視而不見,就算對齊妃的侮辱嗎?宮權已經掌握在那兩位的手裏,她們竟不表示一下?雨茗表示心裏很不滿。


    雲熙托起下去,唔了一聲,道:“沒有說話好。”不費口舌,才會下死手嘛,且齊妃也不是大度的人,她的醜態都被她們看到了,她又暫時動不了她這個皇後,那麽其他的人呢?都想當黃雀,也看她給不給她們當,嗬嗬。


    雨茗等了一會,見雲熙不打算釋義給她聽,她隻好罷休,光擔心沒有用,她隻要相信主子聽主子的吩咐就好了。


    晚上雍正來永壽宮的時候,雲熙並不提齊妃和弘時,反而是雍正提起了:“皇後,弘時被朕禁足了三月,等禁足滿了,再讓他給你請罪。”


    雲熙:嗬嗬。


    雍正繼續道:“至於齊妃,你好好教導吧,朕是相信你的。”


    這是怕她把齊妃整死了?雲熙心裏暗忖,嘴上卻道:“齊妃也是潛邸出來的老人了,妾可教不了。隻是她對妾不敬,妾要是不罰,隻怕人人都有樣學樣了。皇上放心,妾既然已經罰過了,就會忘記以前的事了。”至於別人記不記得就不管她的事了。


    雍正看了她一眼,執起她的手,道:“你快些好起來,等木蘭秋獮,你和朕一起去,散散心。”


    雲熙抽出手,道:“謝皇上恩典,那要看妾這身子爭不爭氣了。”也要看你有沒有心情了,嗬嗬。


    兩人又聊了一會,雍正才離開了。


    雨茗輕輕道:“娘娘,奴婢見聖駕去景陽宮方向了。”這熹妃還真是受寵啊,明明先前在潛邸還是一個不起眼的格格,可就是命好生了一個聰明的阿哥。


    雲熙一口氣喝完了苦澀的藥之後,道:“不用管這些,皇上和熹妃可是經過患難的,自然情分不同。”


    當初雍正傳來有疫病的時候,原主為了奪取年氏的專寵,特地派了鈕鈷祿氏前去侍疾,侍疾回來,雍正就對她不一樣了,一登基直接授予了妃位。這可是當時格格中的第一人。雖然原主後來也後悔,但是她後悔的事情太多,熹妃就太微不足道了。要是弘暉還活著的話,熹妃肯定是她第一敵人,可是弘暉不在了,連她都不想活了,掙雍正的寵愛又有什麽用呢?


    如今的雲熙更是不稀罕。雍正在政事上可算得上是最勤勉的皇帝,也沒有打算廢後,所以雲熙是穩坐釣魚台,隻要報了原主的仇,她就準備當個佛爺一樣的皇後了。


    不過一些保命的手段等身體好了還是要準備的,比如蠱王,嗬嗬。


    日子一天天過去,等到了夏日悄悄來了之後,她總算能夠下床走動兩步了,臉頰也豐滿了一下,看著西洋鏡中的自己也不那麽嚇人了,她才滿意的笑了。


    雨茗也喜道:“娘娘氣色越來越好了。”


    雲熙笑道:“自然,喝了那麽多苦藥,總得有點效,否則太醫們就是沽名釣譽了。”然後又小聲問:“皇上對年羹堯可有什麽指示?“


    雨茗搖搖頭,道:“年羹堯都被皇上關了三個月了,並沒有提審,也沒有透露風聲。但最近聽說年家的人上折子說年羹堯失蹤了,要求尋找年羹堯,隻怕皇上拖不了多久了。”


    雲熙眯著眼睛,道:“年貴妃最近如何?”


    雨茗想想道:“雨萍說年貴妃很是認真的管理各項事務,連得了風寒都堅持,可自從被皇上訓斥之後,就好像死心了,並不關心朝堂之事。”


    雲熙看著胭脂盒,默不作聲。


    雨茗又道:“年貴妃和熹妃的關係倒是越來越好,兩人經常互相串門,宮務也是共同決定。娘娘,兩人不會勾結在一起了吧?”越想越擔心,這兩人好得和一個人似的,等娘娘身子好了,還能順利接回宮權嗎?


    雲熙漫不經心的挑起一抹胭脂,在西洋鏡上畫了一筆,道:“等著看吧。”看看年氏怎麽應對年羹堯的事情。


    雨茗見雲熙根本不放在心上,心中也鬆了一口氣,主子既然不在意,那就說明她們根本威脅不到主子。她現在對主子是越發信賴了,瞧瞧齊妃母子最近可是灰頭灰臉得很呢。


    想到這裏,她抿嘴一笑道:“娘娘,鍾粹宮隔三差五的被罰跪,被禁足,現在已經快兩個月沒有出來了,聽說天天在宮裏砸東西呢,然後要內務府給補齊了,年貴妃娘娘和熹妃娘娘說齊妃太不小心了,那麽多名貴的東西,內務府也承受不了,就叫補上了一大批劣等的瓷器呢。”這簡直是又一巴掌打在了齊妃的臉上,這是裏子麵子都沒有了。


    雲熙皺著眉頭,道:“弘時呢,可有什麽表現?”


    雨茗道:“三阿哥貌似最近長進了許多,隻是請罪,並沒有為齊妃抱不平,但卻私底下送了很多東西,連皇上都誇讚他有孝心呢。”說到這裏,她心裏一咯噔,齊妃受苦怎麽反而讓弘時得了好處了?


    雲熙意味不明的說:“讓人去傳傳,說弘時很是崇拜廉親王和固山貝勒呢。”弘時這是有高人指點了,這高人到底是誰呢?嗬嗬。


    雨茗不明所以,這廉親王和固山貝勒都被皇上削了宗籍,改了豬狗的名了,即便傳了,也沒有多少人相信吧。不過她還是忠心的執行了雲熙的命令。


    外麵謠言四起,養心殿裏,雍正也鬧心,聽到弘時身邊一個幕僚竟然是老八的人之後,他直接發怒,道:“弘時到底有沒有腦子?”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嗎?


    可還沒有等他發完火,一個太監慌慌張張的進來了,道:“皇上,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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