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想了想, 道:“皇後自己決定就好, 要是有誰敢鬧,你也不必客氣,按照宮規處置。”


    這可是雍正口諭了,雲熙終於給了一個笑臉,道:“謝皇上恩典,皇上金口玉言, 那妾就不怕各位妹妹找皇上告狀了。”


    這話說得雍正不由得看了她好幾眼,這種類似告狀的話,原來皇後也會說啊!


    雲熙繼續道:“謝皇上追封弘暉, 至少讓他能入宗廟享受煙火,不至於在地底下寂寞。”隻是不夠!


    雍正歎了一口氣, 道:“弘暉是朕的嫡子, 朕也是記在心裏的。”


    又說了一會,雍正見雲熙神色疲憊,就主動離開了。


    雨茗道:“娘娘, 就這麽一會的功夫,承乾宮和鍾粹宮裏有人過來和奴婢套近乎。”


    承乾宮是年貴妃所住的宮殿, 鍾粹宮是齊妃所住的宮殿。


    雲熙眯著眼睛道:“沒有其他的人嗎?”


    雨茗搖搖頭,道:“暫時沒有。”


    雲熙笑了, 看來宮中的人都是各有心思啊, 隻是得失可不是她們能控製的。


    最先來找雲熙的是年貴妃,這位看著充滿仙氣的貴妃娘娘倒是直爽:“皇後娘娘,妾雖然不能和娘娘相比, 但是自問卻是不輸其他的人,還請娘娘給妾一個機會,妾定會聽娘娘的吩咐,絕無二心。”這些事情她原本不想參和的,可是現在卻由不得她了,她再不爭隻怕她和年家都屍骨無存了。尤其是現在皇後娘娘心中有算計,皇上對她也是十分敬重,她總得為自己打算一下。


    雲熙微微一笑道:“貴妃妹妹,都是後宮姐妹,無需多禮,且本宮的身體你也是看到了,實在有些無力,既如此那就麻煩貴妃妹妹了。”如今是雍正三年了,曆史上年氏和年家都是今年倒黴的,年氏說是病逝,可是她瞧著年氏的身體可比原主結實多了。那麽是曆史上有了隱瞞還是年氏有了改變呢?不過不急,她總能知道的。


    年氏得了準信,心裏鬆了一口氣,恭敬的給雲熙磕了一個頭,道:“謝娘娘恩典,隻是妾再厚著臉皮求娘娘把身邊的能幹姑娘們借妾一個,指點一下妾,雨茗姑娘要伺候娘娘,妾也不敢開口。不知雨萍姑娘娘娘是否願意割愛?等娘娘身體好了,妾定會完璧歸趙。”


    雲熙微微一笑,誰說年氏隻知媚上?這話這態度實在漂亮。


    她道:“雨萍,還不過來謝過貴妃娘娘的青眼?去吧,萬不能給本宮丟臉,否則貴妃娘娘礙於情麵,本宮也不輕饒。”


    雨萍驚喜萬分,她比不得雨茗是皇後娘娘奶嬤嬤的女兒,雖說算是永壽宮的一等宮女,可是卻是遠遠不及雨茗的。這會娘娘竟然願意給她如此恩典,就是給了她一個機會,日後成為雨茗之下永壽宮第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立即跪拜謝恩,心中也明白自己的角色,下定決心,一定要當好娘娘的眼睛。


    又說了一會話,年氏就有眼色的退下了,並道讓雨萍明日過承乾宮。


    雲熙越發滿意,有個進退得宜的隊友可是加分項。年氏對原主雖然不鹹不淡,可是卻也沒有故意表現自己的特殊,規矩得很,可見心中是明白的。


    有了第一個,其他的人自然坐不住了。


    第二日一大早齊妃就迫不及待的到了永壽宮。開口道:“妾性子直,以前有得罪娘娘的地方,還請娘娘大人有大度,原諒妾的口無遮攔。從潛邸開始,伺候皇上的老人也沒有幾個了,好些妹妹都沒有等到皇上潛龍禦座,妾想起來還覺得可惜。如今連皇後娘娘都身體不適了,妾恨不得代娘娘受過。隻是妾福薄,竟不能如願。可娘娘發話,妾雖然力有不逮,但還是願意為娘娘分憂,還請娘娘明鑒。”


    雲熙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這麽說來,齊妃娘娘對本宮還真是忠心一片了。”


    齊妃麵有戚色:“妾對娘娘一向忠心,以前是年紀小,不懂事,不過都是出於對皇上心生愛慕,如今恩寵雖然不再,但妾卻不後悔,隻是當初未免讓娘娘不快了些,還請娘娘原諒。”


    本來她是準備求皇上的,說不定還能趁機把皇上拉回來。可她都去養心殿請了好幾遍,得到的消息隻是一切聽皇後的安排。且年氏那個賤人昨天就趕去表忠心了,傳出來的消息是皇後已經答應了她。本來隻有兩個名額,這會要是被熹妃搶走了,她還不得嘔死?


    沒有辦法,她隻好說一些違心的話,皇後比她的寵愛還不如呢,且又是不下蛋的母雞,可皇上竟還留著她占著皇後位子,那以後要是她的弘時封了太子,自己的親生母親還是一個妃子,皇上的臉麵就好看了?真不知道皇上怎麽想的?


    但她也不敢說出抱怨的話,又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皇後一向是緊緊抓住宮權不放手的,她們這些妃嬪隻能眼睜睜看著,現在皇後好不容易鬆動了,她要是得到了宮權,對宮裏的消息就靈通許多,對弘時也是一個助力。


    想到這裏,她越發的殷勤:“皇後娘娘,不光妾願意忠心於娘娘,三阿哥也經常說他能有您如此慈愛的嫡母,確實是他的福氣,隻是恨不能托在娘娘的肚子裏。但是娘娘不要客氣,日後有事就吩咐他去辦,他定會給皇後娘娘辦得漂漂亮亮的。”


    看齊妃的芙蓉麵,雲熙冷笑一聲道:“這麽多年齊妃,你的別的沒有什麽長進,倒是臉皮和城牆有得一比了。”軟硬兼施,真以為弘時是香餑餑了。“你的意思是三阿哥在窺視太子之位嗎?”


    齊妃嚇得一跳,忙到:“皇後娘娘慎言,妾沒有這個意思,三阿哥也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隻是他為人子的,隻是想孝順皇上和皇後娘娘罷了。”她心裏雖然想弘時當太子,可是嘴上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前朝的理親王廢太子可是前車之鑒,沒有哪個皇帝願意自己的寶座被人惦記的?尤其是當今皇上可是比任何人都多疑,皇後這是要害死她和弘時嗎?果然不安好心,哼!


    雲熙突然惡意的笑了,一字一句的說:“齊妃放心,你心裏想的一樣都不會實現,因為你們不配!”


    齊妃口瞪目呆,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皇後一貫要臉麵,什麽時候說過這樣不留情麵的話?難道說她知道什麽了嗎?不,不,不可能,當初他們的計劃可是一點沒有外泄,人也陸陸續續處理完了。對,沒有證據,她能拿她如何?且還有三阿哥呢,皇上子嗣太少,每一個阿哥他都不會不管的。


    她就要哭訴,既然得不到宮權,她也不讓皇後這個賤人好過!還沒有哭出來,雲熙厲聲道:“來人,齊妃詛咒本宮,將齊妃扔出去,禁足三個月。”


    齊妃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被扔出了永壽宮。雨茗站在台階上大聲道:“齊妃娘娘,你說潛邸的好些格格沒有了,又說皇後娘娘也身體不適,這不是詛咒是什麽?還請齊妃娘娘好好自省!”


    齊妃見旁邊宮婢都偷偷看她,氣得七竅生煙,奇恥大辱啊!她堂堂齊妃竟然被扔了出來!!她要是不找回場子,她的臉皮何在?三阿哥的臉麵何在?


    看著已經有人指指點點了,她垂下頭做委屈狀,正在說些話挽回一些自己的麵子,就聽到雨茗繼續道:“齊妃娘娘,皇後娘娘口諭要是您不能回宮,我們不介意親自抬你回宮!”一揮手,就有四個孔武有力的嬤嬤過來了!


    齊妃認得這可是皇後懲罰後宮奴婢,行刑的嬤嬤,要是被這四個人拉著四肢抬回去了,她真的不用做人了!沒有辦法,她隻好掩麵狂奔而起!


    雲熙聽著雨茗繪聲繪色的說起齊妃的狼狽,不由得噗嗤一笑,心裏的鬱氣散了不少,齊妃也是得意忘形了,這才被她抓住把柄,小小懲戒一番。不過這連開胃菜都不算呢。


    雨茗說夠了,又開始擔心起來:“娘娘,齊妃近些年雖然不受寵,而是三阿哥可是已經入了朝堂了。”哎,要是弘暉阿哥在就好了,哪裏輪到這些牛鬼蛇神?


    雲熙翹起嘴角:“本宮等著他呢。”讓她看看他的選擇吧,她的母親為了他,害了弘暉,他是知情呢還是不知情?據說他可是同情胤禩等叔叔呢,不知道同不同情自己的親哥哥呢?


    齊妃丟了大臉,隻怕有段時間不能出來了,宮權自然也沒有她的事情了。


    雨茗道:“娘娘,您說需要兩位,如今還有一個遲遲不來,是不是需要奴婢敲打一下?”要是沒有人過來,皇後娘娘也就沒有了麵子。


    雲熙冷漠的說:“不用,等著吧。”不就是比耐心嗎?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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