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寧和蘇西西第一次見麵,是在h國,那時候蘇西西是個被追殺的it黑手,而她還是個其名不揚的無業遊民,如果不是一次活動遇上了,於寧正好出手救了正在被追殺的漫天亂飛的蘇西西,當時她覺得,這姑娘肯定是腦子有什麽問題的,說話瘋瘋癲癲的不說,有的時候一些行為舉止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偶理解的。


    但是後來於寧理解了,她們這種搞it的碼農,一開始被叫的好聽些是碼農,後來不好聽了就直接是死肥宅了,蘇西西當初將自己窩在房間裏頭寫程序的時候,雖然邋遢了些,但是這姑娘的底子好,隨便打扮打扮都是美人。


    那時候於寧原本隻是路見不平而已,後來蘇西西就死纏著她不放了,說是兩人一起創造輝煌,於寧當時聽的一愣一愣的,隻是覺得這姑娘性子不錯,活潑不失可愛,最重要的是,當時的蘇西西很有錢,她能夠支撐起於寧做研究所需要的所有費用。


    被金錢蠱惑的於寧正式和蘇西西建立和合作關係,按照蘇西西的說法,她的目的不是錢,而是揚名世界,但是沒有錢的話,你的名氣再怎麽大,都是浮雲,所以蘇西西還是通俗的變成了錢串子。


    後來於寧才知道了蘇西西的身世,奧西裏家族的嫡係傳人,顯赫的身份,如果按照普通人的說法,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孩子,得到上帝的寵愛,可以待在家裏活成名媛淑女的樣子的。


    但是蘇西西卻選擇了放棄那些東西,離開了奧西裏家族,活成了她想要的樣子。


    擁有這樣選擇的勇氣,也讓人覺得啞然。


    族長簡單的和厲冥熠打了個招呼,說是提前離開,於寧能夠看得到他氣憤的背後,眼中是帶著喜悅的,亮閃閃的,看上去今晚上老爺子是遇上了高興的事情了。


    「你在高興什麽?」厲冥熠看到她上揚的嘴角,低頭對著女人問。


    「沒什麽。」於寧回了句。


    男人挑眉,一看就知道她心裏頭止不住的喜悅之情,但是他卻並不說破,隻要她高興就好。


    不一會兒,賓客也都來齊了,於寧伸手拉了拉後背禮服上的綁帶,走了這麽長的時間,她有種被勒的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也許是是不太能夠受得了這樣的束縛吧。


    蘇西西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於寧正準備上樓去看看那丫頭的情況,推開門就看到了蘇西西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的樣子,十分無助,好像是被遺棄的小動物那樣。


    「怎麽了,餓了?」於寧不說破,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女人腰部以下的黑色裙擺蓬鬆的落在地上,很是好看。


    「切,你明明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的。」蘇西西有氣無力的說道。


    於寧也清楚,蘇西西心裏對族長的芥蒂是什麽,當初的芥蒂還沒有消除就算了,再加上蘇西西父母的事情,想要輕易和好,也沒那麽的容易了不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但是族長心裏也未必好受不是嗎。」於寧開口勸解。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有這麽的一天會好好的給別人勸解矛盾的,在她的眼中,錯了就是錯了,沒什麽好辯解的,但是蘇西西和族長的事情,不能簡單輕易的用誰對誰錯來解決問題。


    很多事情糾纏在一起,就說不清楚了。


    「他說我是不孝女,父母的葬禮全程都沒有參加,對嗎。」蘇西西眼神迷離,盯著地毯上的花紋發呆。


    於寧也不是很清楚當初的事情,她遇到蘇西西的時候,她的父母已經下葬了,她並沒有陪著蘇西西經歷那段時間,所以也不是很清楚,就是知道,她父母出車禍死去之後,奧西裏家族封閉了所有的消息,外界並不知曉,直到一年以後才登報宣告,人已經死了。


    這就是蘇西西痛恨家族的原因吧,無論當初蘇西西是為什麽離開的奧西裏家族,至少,那是她的親人,秘而不宣的方式,也讓漂流在外的蘇西西完全失去了消息。


    但是相對的,蘇西西當時的本事,能夠掩蓋掉所有自己的出入境記錄,沒有人能夠找得到她在哪兒,也許奧西裏家族是派人找過她,但是卻始終沒有辦法找到,蘇西西說過,在她離開的時候,給過母親一個郵箱,那是她的聯繫方式,無論怎麽都不會變的。


    但是偏偏母親就在那場災難裏死去了,就沒有人能夠再找到蘇西西了,這也許就是宿命吧。


    「你有你的難處,你隻要記住,你不是不想去,而是去不了,這就夠了。」於寧安慰道。


    父母的死,是蘇西西心裏的一道傷口,無論誰,一提起,就是將傷口再次撕開,慢慢拉扯,疼的人死去活來。


    「我一直在想,我當初離開家族,是不是錯了?」蘇西西說的渺然。


    她當年為了追求自己的價值離開,不想做被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所以和家族決裂之後離開,但是最後發生的事情,她自己無法預料,慢慢的好像遠離了她的預算軌跡。


    「你這話說的,他們的車禍也不是你能夠決定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數,不是嗎。」


    蘇西西低頭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抬頭,「我們走吧。」


    過去的事情就不想再提了,提了也是沒什麽意思的,以後發生的情況,也不會再壞過那時候了。


    「不難過了?」於寧看著她笑了笑。


    「沒有。」


    蘇西西失去了父母,族長也失去了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孫子,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她們無法體會得到。


    到了老來,身邊隻有自已一個人,還是十分痛苦的。


    這是蘇西西的人生,於寧沒有資格去告訴她是原諒,或是繼續恨下去,孰輕孰重,蘇西西自己能夠清楚的知道。


    很所事情,不用她說,對方就能夠知道自己想什麽,這是蘇西西的默契。


    蘇西西自己懂得就好。


    兩人起身出去,蘇西西的職責就是將er的門麵擺好了,別讓人小看了就好。


    沿著下去一層就是宴會大廳,兩人比肩而立,站在電梯裏等著下去,很快電梯門打開,於寧低著頭踏出去,猛然抬頭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原本寬敞明亮的走廊裏,此刻變得滿目通紅,如同置身花海那樣,一束一束的紅色沿著牆壁放在牆角,沿著一直往盡頭的大廳門口過去。


    蘇西西低頭看了眼,也算是厲冥有心了,所有的花束都是用紅色的緞帶包成的,這樣的色澤,也就是絲綢了,最重要的是,花朵上的露水,也是透明的水晶滴上去的。


    在燈光下折射出紅色的光線,很是好看。


    地上原本黑色的編製圖騰地毯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純紅色的地毯,又不同於普通的顏色,整個布局就是一片火紅為基調的。


    「這,這是怎麽回事?」於寧啞然,這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了。


    剛才明明還是那樣冷硬的色調的,才一會兒功夫,走錯門了?


    她想著還轉頭看了眼身後的電梯,沒錯啊,就是九十九層。


    「快過去吧,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心裏沒點數?」蘇西西將還在疑惑的女人往前退了一步,臉上帶著平淡的笑意。


    於寧抱著心下瞭然,跟著蘇西西沿著紅色「花朵」的指引方向過去。


    這一片的火紅色,於寧已將知道了是怎麽回事,這些緞帶的綁紮方式,和絕島上的那片花兒一模一樣的。


    這些是厲冥熠安排的。


    很快看到了走廊盡頭的大廳門口,原本打開的黑色厚重複合門,現在是重重的合上的,門把手上綁了紅色的緞帶。


    「這是什麽意思?」蘇西西盯著緊閉的大門。


    這道門是用作宴會廳的門,可想而知有多大,不僅是麵積的大小,還有它的重量,整道門都被關上了,門上兩邊雕刻鎏金的圖騰合攏在一起,霸氣恢宏。


    「你們家厲當家這是什麽意思?」蘇西西故弄玄虛的開口。


    於寧盯著門不說話,蘇西西說她不知道,鬼才相信,她那麽碰巧的給自己打了那通電話,絕對不是巧合,肯定是提前已經打過招呼了。


    她心裏頭很觸動。


    「你到底開不開門,你不開我開了。」蘇西西說著就要伸手。


    看著女人不敢伸手的樣子,蘇西西一下子急了,她心裏還是很好奇的,都不知道為什麽厲當家讓她在那個時間打那個電話,雖然被老爺子的出現亂了心神,但她還是很仗義的記得。


    下來的時候看到沿途的紅色絲綢的時候,蘇西西是很驚喜的,尤其是在看到絲綢上的水晶,其他的紅寶石讓她兩眼放光,這果然追媳婦還是要經濟實力跟得上的啊。


    簡直不要太有錢了,她嫉妒。


    於寧聽了她的話,還是深呼一口氣不知道門那邊會發生了什麽,帶給她的又會是什麽,今天這樣的驚喜,她之前是一點都沒有聽到過的。


    聯想到進門時候男人口中的未婚妻,於寧皺眉,這難不成是訂婚宴。


    她指尖扔到黑色的門,才不過一下,大門緩緩的往兩邊打開,裏頭的燈光要比外麵的刺眼很多,於寧微微眯眼,伸手擋在額前。


    等到眼睛適應了微微的光線之後,她才慢慢的放下手,看清楚了裏麵的情況之後,她愣住了。


    原本寬敞無比的大廳裏頭,一排一排的椅子往兩邊整齊的放好,那些被邀請來的賓客規矩的坐在椅子上,轉頭回來看著她。


    她腳下是兩邊椅子中間寬敞的路,盡頭一直延伸到了她的正前方的圓台前頭,厲冥熠站在上頭,手上捧著一束紅色緞帶做成的花束,他就站在那裏沒有動,眼中帶著萬千繾綣,絲綿愛意。


    莫寒走過來,他放在西裝口袋裏的方巾也由藍色變成了紅色,他過來低頭,恭敬的將一根細微的紅色絲綢放到於寧麵前。


    這絲綢很長,另一頭被握在了對麵的厲冥熠手上。


    她記得,第一次厲冥熠送她一片花海的時候,她是如何的震撼,之後雖然有花粉過敏,但是她也會時常坐著直升機飛在上空觀看。


    那是他送給自己的第一份禮物,在於寧的生命裏有著絕對重要的地位。


    她接過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向了厲冥熠,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樣,軟軟的,跟舒服,也很飄逸。


    一直到上了圓台,兩人手上的絲綢還是握在手裏,她仰頭看著手捧鮮花的男人,微微輕笑。


    「你這是,求婚?」


    男人笑了笑,低頭將花束遞給她,「我知道你願意,所以直接越過了那個步驟。」


    於寧眼中帶著狡黠,「那萬一我不願意呢。」


    「先結果,以後的生活裏,我用一輩子來追求你。」


    於寧笑了,她知道厲冥熠走出這步有多難,他是多麽的害怕如果他死去了,到時候會拖累了她。


    「你願意,嫁給我,成為我的妻子,無論結局如何,無論往後如何,你都愛我嗎。」厲冥熠盯著她的臉,鄭重其事的說出這句話。


    於寧低頭,心裏軟綿綿的,有一個地方像是被戳破了,流出來的蜜甜的膩人。


    「無論未來如何,我隻愛你一個人。」


    這是她的承諾,也是她心中所想。


    這一輩子,她愛過這樣一個濃墨重彩的男人,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撩人的風,那麽無論後來再遇到誰,都比不上他了。


    厲冥熠從一旁接過黑色的頭紗,慢慢的戴在了她的手上,於寧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這裙子,居然也是一套婚紗。


    蘇西西跟著走過來,手上拿著一個黑色的絨布盒子送過來,她手上已經帶了戒指了,這又是什麽。


    盒子打開,那裏頭放著的,是厲冥熠從前戴在手上的那個戒指,厲家權勢的象徵,當家的象徵。


    於寧不知道的是,這戒指和她手上的標誌是一樣的,這枚戒指代代相傳,在當家大婚那天親手交給當家主母,下一任的當家長大之後,繼任的時候會交給當家人。


    代代相傳,不斷延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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