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突然靜止,於寧倒在地上,半眯著眼睛看著慢慢的爬過來的雙子蛇,那條蛇的尺寸並不是很大,但是身上的顏色明顯的告訴人們,它是多麽致命的存在,現在它的伴侶已經死了,如果這時候被咬傷的話,顯然是無藥可救的。


    想到這裏,她掙紮著想要爬起來,但是卻還是無濟於事,渾身上下顯得乏力無比,絲毫使不上力氣,這片花顯然是有毒的。


    看著慢悠悠爬過來的雙子蛇,於寧心裏頭突然有一個不好的預感,這蛇,難不成是從一開始就跟著她的,這蛇的報復心極強。


    從一開始就跟著她,一直到她來到這裏中了毒,這蛇才出來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它就太可怕了。


    她坐在地上往後縮,一直到靠著樹幹不動,頭頂上的不斷冒出冷汗,一點一點的往下滑落,臉色不斷發白。


    「滋滋.......」那蛇在距離於寧一米的地方停下來,直起身體擺出攻擊的姿態。


    三角形的頭顱擺出姿態,不斷吐出猩紅的信子,那雙眼睛裏頭的像是能夠看得出來不屑和嘲笑一樣。


    那蛇對著於寧看了兩眼,張口,露出狠毒的獠牙,動作迅速的撲了過來。


    於寧閉上眼睛,身體實在使不出力氣了,但是求生的本能讓她還是用力的將放在手邊的刀握起來,抬手擋住自己的臉,刀尖指向對麵的蛇,血盆大口向著她而來,已經是擋不住的了。


    這輩子,已經算是這樣了,她難不成要死在這裏了。


    想到這裏,她渾身像是突然開始有力氣一樣,原本開始迷離雙眼突然像是撥開雲霧的太陽那樣,變得清靈起來,眼眸狠厲。


    她抬腳,將衝過來的雙子蛇踢了過去,那條蛇被踢中頭部,暈頭轉向的眩暈了幾下,倒在地上之後再次爬起來。


    這蛇不能死,隻能夠活著帶回去,死了就完全沒用了,以防萬一,一點傷口都不能夠給它,所以,這刀還是不能夠用的。


    想到這這裏,她撐著伸手的樹幹爬起來,費力的靠在樹上,在那蛇撲過來的同時,她眼神閃爍。


    「喵嗚!!!」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黑色的影子閃過,等於寧穩住心神之後就看到了原本虎視洶洶的雙子蛇被按倒在地,默默一隻腳踩著那蛇的頭,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在她麵前。


    黑乎乎的身子因為長時間的行走了帶上了不少的草木植物的殘骸,雪白的鬍鬚上還帶著露水,毛茸茸的耳朵豎起來,墨綠色的大眼睛在看到她的時候眼中帶著喜悅。


    「喵!」默默張口對著她叫了聲。


    於寧鬆了口氣,仍由你是再怎麽厲害的蛇類,麵對貓這個天敵,也是隻能等著被吃的份了。


    默默看到她的樣子,眼中帶上憤怒,張大嘴巴就要咬向那蛇的七寸位置,原本還十分神氣的雙子蛇在看到默默之後,突然慫下去。


    「別傷害它!」於寧開口製止。


    這蛇現在關乎千夜的命,絕對動不得。


    「喵嗚......」默默看著她,委屈的叫了聲。


    它有小情緒了,人家走了這麽遠的路過來找你,你居然為了一條認識不久的蛇,剛才還想要傷害你的蛇來吼貓家。


    於寧注意到它的變化,柔著嗓音再次說,「你現在不能傷害它的,默默,我得帶它回去,而且必須是活的,你明白嗎。」


    她知道默默是聽得懂她的話的,這麽多年了,依仗默默扭轉局麵的時候也不是不少,所以她對自己養的這個小胖墩是十分的有信心的。


    果不其然,默默踩著那蛇的小爪子動了動,慢慢的將它放開,寧寧說了不能傷害你,還是不能動手。


    獲得自由的雙子蛇晃悠著身體起身,腦袋直起來,還沒等它站穩身子,默默高高的抬起前爪,圓乎乎的肉球格外可愛,重重的對著它的頭狠狠地拍了下去,原本就暈乎乎的蛇此刻完全眼冒金星的倒了下去。


    默默行雲流水的做完這動作之後,上前叼起那蛇走到於寧麵前開始邀功,原本慢慢晃悠起來的尾巴突然及其富有頻率的開始甩動,好像寵物狗那樣。


    於寧原本乏力的身體看到默默這個樣子,突然笑出來,「你知道你現在很像一個圓滾滾的南瓜嗎?這才多久,就吃胖了?」


    默默聽到這句話,臉色一跨,放開嘴邊的蛇之後背對於寧坐下,肥碩的背影看上去帶著陰影。


    不高興了。


    一見麵就說人家胖,你比蘇西西還要討厭,早知道就不聽那個奸詐男人的話進來找你了,走了三天三夜跋山涉水的,就是為了來讓你紮我心的。


    本喵這顆玻璃心碎了一地了,玻璃渣子都撿不起來了。


    於寧也會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默默了,還真的是挺想這個小傢夥的,難得能夠這麽逗弄它,但是重逢歸重逢,這會兒還真的是應該提起警惕來。


    「默默,我中毒了走不動,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於寧有氣無力的開口。


    默默聽得到她聲音的不對勁,慢悠悠的踩著貓步轉身,看到她臉色蒼白的樣子,再轉頭看了看對麵的花朵,好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樣。


    突然提起腳步往前頭走過去,於寧盯著默默的動作,有些不解。


    隻見原本看上去肥碩圓潤的貓兒姿態輕盈的跳過麵前倒下來的枯樹莊往前走過去,走到了最中間盛開的紫色花叢當中,小小的腦袋轉悠了幾下之後,張口咬下了根莖上頭的一片葉子和花瓣叼著過來。


    看著它再次跳過樹樁的樣子,於寧腦海中突然莫名的閃過一句話,靈活的胖子。


    默默姿態優雅的走到她麵前,將嘴巴上的花瓣也葉子放下來,張口咬了她的手掌一口,「喵嗚......」


    於寧低頭,「你的意思是,讓我吃了?」


    「喵......」


    動物趨利避害的本能是十分了得的,要比人類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再加上默默在被她收養之前,曾經流浪過一段時間,所以對於這些事情,於寧是很相信默默的。


    她伸手艱難的抬起,將那花瓣和葉子吞入口中,用力的將其咽下。


    默默蹲在她身邊的位置,慢悠悠的舔舐自己身上的毛髮,在於寧恢復力氣的這段時間好好的守著她。


    於寧低頭,看著身邊的小肉球,慢慢的伸手摸上它的腦袋,心中若有所思,這兩天默默去的地方很少,也就隻有蘇西西那裏和席家,還有城北別墅。


    蘇西西也說了,默默不見了很長時間了,她找不到,但是現在這貓兒又出其不意的出現在了魔鬼雨林這個距離青城十萬八千裏的地方,恐怕這默默,是有人送過來的。


    「默默,是誰送你過來的?能夠來到這麽遠的地方?」她低頭輕聲發問。


    雖然明知道這小傢夥也給不出自己明顯的答案,但是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想問。


    默默舔舐毛髮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了她一眼,「喵嗚......」


    「你問我為什麽不覺得是你自己過來的?這答案很明顯啊,這裏距離青城很遠,你沒有翅膀,是不會飛的,還有,就算有翅膀,你也飛不動了,因為你太胖了。」於寧煞有其事的開口。


    默默垂頭瞪了她一眼,不滿的用爪子抓了抓她的褲腿。


    於寧盯著默默,突然開口,「是不是千羽送你過來的?就是西西身邊的那個男人?」


    默默還在抓她褲腿的爪子停下來,仰頭看著她,「喵......」


    於寧撓了撓它的下巴,「我當然知道了,你願意搭理的人沒有幾個,那些天在w市的時候,他照顧你照顧的最多。」


    況且,對於她這樣的情況,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默默意味著什麽,在現在的困局之中能夠將默默送過來的人,是想讓默默幫助她脫困,想了一圈,也就隻有對她胸懷愧疚的千羽了。


    身體逐漸恢復力氣了,於寧動動腳,已經能夠行動了,她從背包裏頭取出來專門帶來裝蛇的器具,用手上的鐵鉤將杯默默打暈的雙子蛇放入了罐子裏頭小心翼翼的蓋上蓋子,再用了一層布包上之後放到了背包裏頭。


    時間過了很久了,現在她必須趕在這蛇死亡之前趕回去。


    等到掏出指南針之後,於寧才發現,那指針已經不動了,她伸手動了動,還是沒有反應。「


    「不是吧?」她動了動。


    腦袋裏響起了蘇西西說過的話,魔鬼雨林這裏的特殊環境,任何的信號輸出,在這裏都是沒用的,指南針這樣的東西也是會被幹擾的,手機電腦這樣的東西在這裏,更加是無用的破銅爛鐵,更加不要說是使用了。


    將指南針扔到地上之後,於寧長於一口氣,她已經走了很長的一段路了,要趕回去除了準確的方向之外,還有更加重要的東西,就是速度。


    「默默,你能不能夠找到走出去的路?」她蹲下身來看著地上和她一起的黑貓。


    動物都有歸巢本能,就算默默沒有來過這裏,應該也能夠找到出去的路,相比之下現在讓她在毫無頭緒的尋找之外,最省時省力的就是默默帶路了。


    默默歪著腦袋看了她一眼,「喵嗚......」


    「現在是人命關天的時候,不能馬虎,你在前頭帶路,我跟著你,無論如何都得走出去。」


    「喵......」


    黑色的貓兒叫了一聲之後縱身一躍跳了過去,於寧盯著前頭保持速度的默默,她背上包迅速跟上,深厚雜亂的叢林之中,一人一貓以絕對的速度狂奔在路上,越過了一重又一重的阻攔,好像狂奔在路上的人猿泰山那樣飛馳不停。


    ......


    研究所裏頭,時間過去了七個小時,一分一秒的過去,飛鷹手底下的人還是沒有絲毫的辦法,研究所裏所有的醫生都聚集起來馬不停蹄的製作解毒劑,但是還是一無所獲,短短幾個小時之內想要解毒,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飛鷹渾身上下髒兮兮的,他將手上鼓鼓的蛇皮袋子遞給了這邊的實驗室人員,整個東南亞擁有的物種上千萬,蛇類就是多少的種類不說,很多長相一致的蛇類多了去了,他按照自己的感覺抓了很多大體的,隻能夠希望這裏頭會有雙子蛇了。


    他滿眼通紅的盯著透明玻璃裏的千夜,眼中滿是血絲,這會不僅是首領的命了,千家那些反對千夜的人知道了千夜中毒的消息,心裏頭指不定怎麽樂呢,再加上中的還是雙子蛇的毒,恐怕那些人心裏頭已經將千夜判了死刑不說,已經想好了千夜死去之後,他們想要做什麽了。


    現在不僅要想辦法救千夜,還要控製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提防那些人的無孔不入,真的是身心俱疲。


    「飛鷹大人,這裏頭沒有雙子蛇。」實驗人員將這個遺憾的消息告訴他。


    負責掌管實驗室的主管人走過來,他是全球數一數二的毒劑專家,也是這裏最具權威的人,他過來,當然是要向飛鷹,千夜身邊的左右手,匯報情況的。


    看到飛鷹垂頭喪氣的樣子他有些不忍心,卻還是說了出來,「飛鷹大人,距離剩下那條雙子蛇的存活時間,已經隻剩下了一個半鍾頭了,期間首領的情況十分不揪容樂觀,我想,您還是需要做好打算。」


    原本低著頭的飛鷹突然炸毛而起,一把揪起醫生的領口提起來,離開地麵的醫生往下蹬了兩腳,沒有觸及到地麵,隻能兩隻手按住飛鷹的手,害怕的瑟瑟發抖。


    「你他媽的說什麽?!你在說一遍!!!」飛鷹眼中充血,看上去凶神惡煞的。


    「早,早作打算。」那醫生還是執著的將自己的話說出來。


    「做打算,做個屁的打算,我告訴你!首領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你們都得陪葬,一個都跑不出去!!」飛鷹說著手上用力狠狠地將他揪在手心裏頭。


    那人很快麵臨缺氧,臉色憋得通紅,腳上不斷掙紮,卻依舊得不到新鮮空氣。


    最終飛鷹一把將他摔在地上,得到新鮮空氣的人用力的呼吸著,近乎貪婪的樣子。


    「你給我滾進去,千家養了你這麽久,關鍵時刻卻一點作用都不起,要是做不出解毒劑來,就按照千家的規矩辦了你!!!」


    飛鷹話音剛落,這邊的人就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個空間裏頭。


    「大人,千斯元堂主來了,說是要看看首領的狀況。」那邊跑進來一個人,對著飛鷹開口道。


    飛鷹想了想,「不見,你什麽都不用告訴他,趕他走就可以。」


    這個老狐狸這時候過來準是沒安好心的,指不定肚子裏頭憋著什麽壞水呢。


    這個千斯元是千夜的親叔叔,也是老首領的親弟弟,平時野心就不小,隻不過當著千夜的麵不敢顯露而已,千夜的很辣,他還是有所顧忌的,畢竟這位發起火來可是不認什麽親人不親人的。


    千斯元是千夜父親唯一的一個弟弟,那時候爭奪首領之位的時候落敗,但是老首領也並沒有因為他的加害而苛待他,而是給了他千家北邊地區的堂主位置,也是好吃好喝的地方。


    平時這位對著千夜是畢恭畢敬的,隻不過他的野心誰都知道,沒有表露出來,千夜也容得下他,也就沒什麽人敢說出來。


    但是這會兒,千夜躺在病床上,千斯元就已經按耐不住了,可真是老狐狸。


    那人按照飛鷹的話到了門口,告訴了守在門口的人,一點加減都沒有。


    滿頭花白頭髮的千斯元聽的愣然。「就這些了?沒了?」


    那人點頭,他這是按照飛鷹的話傳達的,不增不減啊。


    「放肆!!」千斯元一下子拍在身邊的樹上,那棵安靜站立的樹木因為他的動作而搖晃了一下。


    「飛鷹當他自己是什麽人,敢代替首領發號施令了!」


    身邊人看到他勃然大怒的樣子,不約而同的低下頭去。


    「堂主,您先別著急啊,飛鷹這麽做,也是為了怕我們大家影響首領的休息。」千斯元身邊的人上前勸道。


    傳完話之後那人就往門邊一站,儼然一副看守的樣子。


    千斯元身邊的人將他往那邊一拉,看了看四周之後,對著還在生氣的男人開口,「堂主別生氣,你要想想,見不到首領,說不定就是好事,您想想啊,如果首領是好好地,那麽為什麽飛鷹不讓人見呢,就連回話的都是飛鷹,不是嗎?」


    如果千夜沒有任何的問題的話,那麽就應該直接將千斯元請進去,讓他們當麵見到千夜,不就什麽都不用說了,這會兒藏著掖著,才是真的出事了。


    「您放在首領身邊的內應說了,現在所有的額捕蛇人已經去找雙子蛇了,不說他們能不能找到,那蛇多難的就不說了,就算找到了,隻要我們能夠想辦法將它截住,這活人也能夠變死人......」


    千斯元恍然大悟的模樣,對著他點頭之後急忙召集手下的人到附近去守著,他自己則是用等待和首領見麵時間的藉口繼續待下去。


    既然老天爺將機會放到了他麵前,那麽就別怪他好好的利用了,這可是天賜良機,是他等了這十幾年的機會。


    現在千家子嗣凋零,千羽和千夜兄弟殘殺,千夜死了,名正言順成為首領的,也就隻剩下了同為千家血脈的千斯元了。


    原來老天對任何人都是公平的,機會給了,就要看看你是不是好好的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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