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殿內無人敢插手風清揚、雪天齊二人之間的戰鬥。


    或者說殿內沒有人自信有這個實力和速度插手倆人的戰鬥。


    因為倆人的速度遠遠超出了人們所認知的極限。


    任何一人衝進倆人戰鬥範圍之內,都可能被二人極快的劍無情絞殺。


    即便是方證亦是不敢保證自己能在倆人的劍下全身而退,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他也不能輕舉妄動,因為他身前還有張天宇和任我行倆人。


    任我行看著自己的師兄和風清揚的戰鬥亦是臉sè一變,他未曾想隱居了數十年的風清揚實力如此之高。


    林平之、田伯光及rì月神教六人一會看向風清揚、雪天齊二人,一會又看向任我行、張天宇二人,提防著他二人暴起發難。


    隻見,風清揚手腕一抖,眨眼間極快的連刺八劍,皆是攻敵必所救。


    雪天齊眼中jīng光一閃,動作卻也不慢,身形如鬼如魅,忽左忽右。眾人隻見銀光飛舞,滿是劍影,卻是雪天齊在電光火石舞動手中之劍,將風清揚刺來八劍於同一時間撥開四劍,其餘四劍皆是被其以詭異身法躲過,毫發未傷。


    風清揚見其周身竟無半分破綻,立時變刺為削,朝其咽喉一劍削了過去。雪天手腕一彎,橫劍一擋,擋住來劍。


    “砰!”


    劍鋒一觸,風清揚當即後退,因其心知自己勝在劍術上,而雪天齊卻勝在內功和那詭異的速度上。若他全盛時期在速度上或可比肩,但如今他年老體衰,即便是以命相拚,最好的情況也隻會是兩敗俱亡。


    剛剛倆人之間隻是互相試探而已。


    “《葵花寶典》果然名不虛傳!”風清揚讚道,他可沒有犧牲自己xìng命,而去幫楊樂解決敵人的的覺悟,想著留給楊樂自己解決。他跟雪天齊又無仇無怨,因為獨孤求敗的關係意思意思就行了,他相信雪天齊沒也沒有兩敗俱亡的覺悟。


    雪天齊立身原地未動,牽動嘴角說道:“你的獨孤九劍也不錯,可惜,你的內力和身法卻比不上他。”


    “老狐狸!”林平之心中暗罵,想起楊樂所說,知道風清揚不想拚命,當即開口道:“風老前輩,我等來助你!”


    聞言,風清揚頓時嘴角一搐,暗罵道:“小兔崽子,你想死,你自己上好了,拉老夫下水幹嘛!”


    要不是殿內眾人中了十香軟筋散,風清揚一方極具贏麵。如今方證最多應付張天宇,林平之等人應付任我行,而他風清揚依然要跟雪天齊拚命。


    當然,哪怕沒中十香軟筋散,作為主場的嵩山派若是幫任我行一方,結果依然很懸。


    任我行也知曉,要麽速戰速決,要麽就此退走,否則等眾人毒散功複,圍攻之下,到時岌岌可危。當即喝道:“風老先生,方證大師,二位為何要插手我們rì月神教的家事。”


    方證道:“阿彌陀佛!老衲非是要與任先生為敵,隻是不知任我行為何會在此出現,驟起傷人?”


    “方證大師,隻要除去任我行,到時rì月神教與各派握手言和,便能還武林一個太平。”林平之見任我行開口後,便當即說道。


    任我行冷笑道:“隻要老夫重奪教主之位,到時也能與各派化幹戈為玉帛,從此不再相犯。”


    “楊大哥說了,你被囚禁十二年,心誌不但沒有被磨滅,反而變得更扭曲,比之十二年前的你更狠毒更暴躁,如今你失勢還能偽裝起來,若被你重奪教主之位必然十倍百倍的爆發。”林平之嗬斥道。


    任我行臉sè一變,心驚楊樂竟是對他如此了解,對其深深的忌憚了幾分,而後看向林平之,雙眼不可抑止的爆發出殺意。


    方證何等人jīng,感受到任我行身上爆發的殺意和戾氣,便知其被林平之說中心事,心驚楊樂對人xìng把握竟是如此透徹。


    “爹!”


    “教主!”


    此時,響起一男一女倆道呼喊,眾人看去,殿外進來了三人。


    開口之人,女的自然是任盈盈,而男的則是向問天。


    除此之外還有一男子,卻是臉戴麵具,看不清真容。


    “令狐衝!”林平之心中念道,他看到此人時瞬間便知道此人就是令狐衝,不隻是楊樂的預料,更是因為令狐衝與楊樂一模一樣的身形相貌,而且楊樂經常戴上麵具,林平之一見便有一種熟悉感。


    “哈哈哈··”


    任我行見到任盈盈、令狐衝、向問天三人到來,頓時大喜。


    這時,林平之喝道:“令狐衝!任我行與左冷禪狼狽為jiān,你竟然與他一起!你忘了你幾個師弟是死在嵩山派的詭計埋伏下麽!”


    令狐衝身體一顫!


    聞言,眾人皆是一驚!齊齊向臉戴麵具的令狐衝看去。


    嶽不群心中有鬼,更是臉sè一僵,心神大亂!


    “衝兒!”寧中則呢喃道,知子莫若母,視令狐衝如親子的她在聽到林平之的話時,便知道他的確是令狐衝。


    令狐衝心中倍受煎熬,嶽不群雖卑鄙無恥,曾要殺他滅口。但寧中則確實待他如親子,而且對他有授業之恩的風清揚亦是在此。他對殺害自己師弟的嵩山派的確心存惡感,此時被林平之提起頓時充滿恨意的看向左冷禪等人。


    “大師哥!真的是你麽?你沒事,太好了!”嶽靈珊對令狐衝是心有愧疚的,他身受重傷又不知所蹤,原是將死之人,如今見他沒事,頓時激動說道。


    令狐衝一怔!眼神複雜的看向嶽靈珊,他終究還是未放下對這個小師妹的愛。


    見此,嶽不群確認此人就是令狐衝無疑,心中一片驚濤駭浪,害怕令狐衝揭出他的齷齪之事,頓時加快運氣,期望速速解了十香軟筋散。


    任我行怎會因令狐衝一人而被拖延,當即喝道:“方證大師,風老先生,你等當著要插手我rì月神教的家事不成。”


    “阿彌陀佛!··”方證正開口說道,卻被雪天齊打斷了。


    “跟這老禿驢廢話什麽,殺光這些人就是!”雪天齊冷冷說道,又看著風清揚桀桀笑道:“我雖不想與你以命相搏,但我要殺他們你又能救的了幾個呢?”


    風清揚一驚!心知以雪天齊的詭異速度,若要殺人,他或許能救得下幾人,卻救不了所有人。


    聞言,林平之亦是一驚,而後暗暗歎息,心知風清揚與方證倆個老家夥沒有舍身成仁的覺悟去拚命,留下任我行幾人,如今隻能到此為止了,對六人比了個手勢,頓時七人齊齊脫掉外袍,拿出霹靂彈,對任我行幾人說道:“我們就算死,也會拉上你們墊背!”


    “嘶!”


    眾人看去,隻見林平之等人身上捆著大量火藥。


    田伯光也跟著脫下和尚袍,露出身上的炸藥,他身上捆的比之林平之等人卻是多許多。


    林平之指著任我行身前不遠的箱子,冷冷道:“我們身上的炸藥加上那倆個箱子中的炸藥,足夠把整個嵩陽殿夷為平地,哪怕你們武功再高,也免不了粉身碎骨!”


    殿內眾人臉sè皆是一變!任我行當即退後幾步!


    “瘋子!”風清揚頓時在心中怒罵道,他終於見到了楊樂的後手,但他寧願沒見到。


    雪天齊冷笑道:“就憑一些火藥就想威脅我?”


    “我知你速度極快,但我可以保證,在你殺死我之前,我就能引爆炸藥,我一個無名小卒若能拚死一個絕頂高手,那也值了!”林平之冷冷回道。


    聞言,雪天齊當即sè變,他不願逼風清揚以命相搏,自然更不會拿自己的xìng命去一試。


    “小林子!”一旁的嶽靈珊驚呼道。


    林平之一驚,頓時心知要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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