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爺,您會打麻將,聽我說:abc*x+ddd*y+eeee*z+ff。(其中:abc為順子,ddd為刻子,eee為槓子,ff為一對將牌,x+y+z=4,x、y、z可為0。)」


    暗潯暗搓搓地湊到遲盡身邊,緩緩道,他說的這個是麻將公式,其實打麻將很容易,隻要知道這個公式,大概的麻將操作就已經一目了然了。


    「嗯,簡單。」遲盡緩緩勾唇,這樣簡單的計算他自然能夠明白怎麽打麻將了,隻是他皺眉,對於這來不來就上了打一盤麻將的規矩有些懵逼,為什麽說是敘舊他就必須陪他們來玩兒一盤麻將?


    他是遲盡,對於這些一眼就能看破怎麽玩兒的小玩意兒不感興趣,他更加感興趣的是雲敖慫恿這些男人攻擊他到底存的什麽心思。


    而邵東棋忽然出現在這裏又是為什麽?乖乖在邵東棋的身上,那麽阿狸在哪裏,昨天她來了脾氣也讓他不敢繼續跟著。


    來了雲家也是原本打算探一探雲家的底子,可是誰知道會解開了相冊發現阿狸居然跟雲敖有那麽一種關係。


    所以他今天原本準備的全身而退並沒有實行,而是選擇了從來沒有打算過的那一條路,他在忍,他在等,等新娘出現,帶她離開。


    阿狸是他的,就算是阿狸永遠放不下心結要他死也行,但是讓他眼睜睜看著阿狸嫁人,他做不到。


    「不過以打麻將這個環節來敘舊?不好意思,老子沒有興趣。」


    遲盡打量著已經坐好的三人,眼底的不屑與傲慢那樣濃重,仿佛在他看這些人的動作跟跳樑小醜一般,男人根本沒有理他們三人,而是在一邊找了一處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


    手一伸……暗潯趕緊摸出了煙盒,給遲盡遞上了一支紅萬,紅萬這煙在他們這裏一眾貴族眼裏都是十分廉價的煙。


    通常是有人遞給他們他們也不會伸手去接,更別說抽了,可是眼看著這個男人修長白皙的指夾著那根煙,暗潯摸出打火機為他點上香菸,煙霧繚繞而出。


    廉價的香菸自然不及那些名貴的香菸那麽細膩,口感那麽好,這煙很烈,仿若烈酒,帶著一股可以嗆破心肺的濃烈。


    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尷尬,雲敖覺得是時候出現了,不然到時候下麵到底會發生什麽他就控製不住了,雲九這次也沒有攔著雲敖。


    要知道雲敖在鳳城這些人的眼裏就是霸王,現在場子公然被這麽個男人大肆地砸,而鳳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都仿佛被遲盡踩在腳下一般窒息。


    這個男人敢在雲家的地盤,何況這裏不是別處,而是雲家,是雲家徹徹底底的權威核心,卻被這樣一個來路不明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人公然挑釁。


    祝旭跟唐逸那都是華國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說在鳳城就是在雲家也是讓雲家人以禮相待的人,可是這些人在這個男人麵前仿佛透明一般。


    他狂妄跋扈的模樣像極了鳳城囂張跋扈慣了的穆雲羅,大家都知道今天穆雲羅一定會出現,而穆雲羅最討厭的最在意的就是雲家的權威。


    在穆雲羅的字典裏,雲家的一切都容不得外人挑釁,他們記憶可深著呢,上次有人敢在雲家的地盤雲巔拔槍。


    當時穆雲羅在場,直接起頭第一個召集著雲衛把人教訓得服服帖帖,還把那人的下屬加上本人都給帶進了雲家的地牢,聽說當時還直接用槍廢了他的兩條腿的。


    穆雲羅的彪悍他們是懂的,而雲老大和雲九加上雲家所有人都是護著這位大小姐的,所以她才能如此張揚跋扈。


    可是現在,連雲家的人都不敢動彈,雲衛明明已經把這裏包圍得死死的,偏偏還是沒有人敢上前把人給弄了,讓他知道雲家的厲害。


    如此說來,那是不是就意味著這個男人的絕對狂傲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背景斐然,連雲家都不敢動他?


    大家越想越熱血沸騰,在他們一些人眼裏,穆雲羅可不是那麽有腦袋的人,說不定就是沒有想到原來雲家來了這麽一位「大佬」,而直接衝動的跟這個男人對上?


    那麽不就是來了更加熱鬧的一場大戲嗎?看來他們這次帶安全帽過來果然沒有帶錯,等下要是真的鬧大了事兒,他們躲在角落裏戴著安全帽反而在心理上更有安全感。


    「那麽你對什麽感興趣?」


    邵東棋雲淡風輕地站起來,現在這樣的狀況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以為遲盡多少會給他一點麵子,讓他拖延拖延時間。


    可是他錯了,遲盡不是祝旭不是沈從雲左岸之流,他甚至可以比穆遲更為危險,他的桀驁不馴皆是有自己的自信,他的能力手腕都是全世界為之畏怯的。


    這樣一個男人遠遠比他想像的更加難以對付,而他明明知道穆雲羅就是喬狸,喬狸就是穆雲羅還知情不報,特意過來看他的熱鬧,等他知道了答案,等他知道了他一開始就是欺騙他,知道他早就知道這個秘密還特地來看熱鬧。


    那麽以遲盡這樣一種唯我獨尊的心態狂妄的男人一定會找他麻煩,除非這次雲羅讓他吃了大虧,或者雲羅直接殺了他……他的眸色一點點變深,兩個意誌在他的心底爭吵起來。


    「對呀,引誘雲羅殺了這個男人最好,邵東棋啊……你可不知道老子有多厭惡這個男人,就是因為他認識喬喬比我早,不然在喬喬心裏的人一定會是我。」夏夜邪魅又略帶危險邪氣的嗓音響起。


    「引誘雲羅殺遲盡?夏夜,你倒是真的敢想,雲羅那麽聰明,你想要做什麽,有什麽目的她會不知道?何況……現在我在雲羅那裏已經沒有了信譽,若不是乖乖需要照顧,她斷然不會再找我們!」


    邵東棋的清冷的嗓音響起,對待邪魅的夏夜,他向來喜歡一擊即中他話裏麵的漏洞,和他貪婪的想法裏麵的不可能。


    「嗬……那是你的事,上次喬喬警告的人是你邵東棋,可不是夏夜。」


    夏夜懶散魅惑的嗓音宛若撒旦一般蠱惑迷離又帶著幾分幸災樂禍道,天知道他即將吞噬完邵東棋聽到喬喬說不會答應邵東棋殺了他的時候他有多高興。


    隻是他知道邵東棋那些話就是想要激他,那是邵東棋殘破意識的一種自我保護,他要讓喬喬說出那句話來刺激他,讓他留他一命,讓他可以苟延殘喘,不用被他那麽快的侵蝕他的神智。


    讓他就算得到了這個身體,也會一直在心裏懷有一個會被喬喬親手殺死的觀念,而這樣他的意識就會有漏洞,給他可乘之機。


    他們鬥了二十多年,他最了解他了……自然知道邵東棋的打算,可是喬喬沒有讓他失望,喬喬怎麽會捨得殺他呢?


    「嗬……別忘了我們的交易,現在,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共同的敵人是遲盡。」


    邵東棋冷漠又帶著絲絲入扣的狠厲嗓音傳來,兩人的心智在漸漸融合,他說完那句話,盯著遲盡,想要知道他的想法。


    這個時間他會盡力拖住,他跟遲盡的接觸並不多,當初為遲盡擋了一刀也是陰差陽錯之下他怕喬喬受傷才這樣做的。雖然是替遲盡挨的,但是他的初衷是什麽他自己清楚。


    「我對什麽感興趣?邵醫生想必很清楚,又何必這麽似是而非的試探呢?」


    遲盡慵懶的嗓音裹挾著濃烈的香菸味道一點點絲絲縷縷流入在座的人的耳脈。


    明明那樣精緻的皮囊,那樣勾人的嗓音,偏偏這個人根本不如他的表象那麽美好,反之的,他跟皮囊是反比的,他的陰暗在一點點散布出去。


    而在場的人裏麵最清楚遲盡是誰的男人跟祝旭一樣,直接戴了個口罩還有墨鏡,就差再找個帽子把自己遮起來了。


    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感覺自己能夠感受到夜帝身上傳出來的威壓,這樣的男人,是天生的王者,就該被人頂禮膜拜。


    「我知道你感興趣的是什麽……阿狸……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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