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三千億,把十幾座城穿在身上,你覺得我老媽當時是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雲羅又問道,隻是一邊問,一邊挽著男人的手臂往外走,時代國際外麵早已經準備好了加長版林肯。


    穆雲羅出門一向將就排場,所以雲衛都很自覺的準備了幾十輛豪車夾帶相送,而且今天是雲敖再婚,門麵上雲家的車都綁了絲帶,而車子前麵也貼了一大盤白玫瑰,看起來倒像是來接親的車隊一般,雲羅看著這排場,眉頭微皺。


    她這一皺不要緊,底下的雲衛以為自己沒有辦好惹了大小姐不快,於是趕緊又以最快的速度準備了紅毯鋪過來,剛好鋪到雲羅的腳邊。


    時代國際裏麵的工作人員哪裏敢讓那麽貴的婚紗受損,都是給她牽著那靡長的曳尾,看起來倒還真有幾分新娘出嫁的模樣。


    時代國際的化妝師都是她慣用的那些,讓她們給自己化之前給檀生拍gg片用的妝容什麽的很快就畫好了,不得不說,雲羅那麽美當真是有個漂亮的媽,基因好,她跟羅敷化妝以後有八九分相似。


    羅敷是清新淡雅氣質卓然的美,而雲羅是張揚跋扈嬌媚的美,此刻刻意扮作羅敷的妝容偏淡雅精緻,倒還讓雲羅多了幾分清澈嬌柔的韻味,感覺像是不施粉黛的喬狸畫上了嬌艷的妝容,非但沒有掩去她的清純,反而更加清麗迷人,脫俗雅致。


    「伯母愛伯父嗎?愛就幸福,並不是錢能夠衡量的,寶寶……伯父給伯母打造的這個婚紗不是因為它貴,而是他想要給伯母一份驕傲,給他自己能夠力所能及得到的最好的獻給她,這是一種愛……不是一件婚紗的價格可以衡量的。」


    穆梟牽著她的手踏上紅毯,慢慢地跟她講,雲羅從小最不缺的就是錢,因為不缺所以從來不在乎,對於金錢的價值也沒有實質性的理解。


    她在最懵懂的年紀愛上遲盡,明明知道他窮,一無所有,但還是愛他。因為錢在她眼裏根本就隻是幾張紙,她的生活裏可以說根本用不上錢。


    一切她需要的都是雲敖跟羅敷給她準備好的最貴最好的,她看不出來跟別人的東西有什麽優劣等級,在她眼裏她跟遲盡一樣一無所有,隻是遲盡是徹徹底底的一無所有,她是缺失了愛。


    愛跟金錢有恆等嗎?在雲羅眼裏,或許雲敖對羅敷的愛就等於這些錢,但是……這三千億已經是那個時候的巔峰價格了,放在現在,一件婚紗三千億……你再愛一個女人,也有能力去買,那麽你捨得花這個錢給媳婦兒嗎?


    「那麽你愛我嗎?我值幾座城?」


    雲羅驀然綻開了笑意,她值幾座城?其實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就她身上就能穿十幾座城,她自己就已經能夠走到巔峰了,為什麽還要去在意一個男人對你的估價?她穆雲羅原本就價值連城了。


    「你是全世界,這個世界上你想要的一切,隻要你要,我就能給!」


    穆梟緩緩道,他知道雲羅受了刺激,心裏情緒有些不穩定,雲敖屢次三番用羅敷在這個世界上最後最尊貴的席位來跟雲羅較量,而雲羅最愛母親了,所以次次都會乖乖回去,隻是不同程度的砸場子是不可避免的。


    「穆遲,你是不是覺得我拜金呀?我穆雲羅不缺錢……我最愛的男人曾經就是個窮光蛋小混混,不過現在變了……一切都變了。」


    「他說過會回來的,結果一去不復返,消失了快五年我都等得麻木了他回來了,我可能原諒他嗎?穆遲……我知道你不是穆遲,別騙我,我最討厭騙我的人了……你,別騙我。」


    雲羅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加長林肯,手邊是穆遲略微涼薄的手牽著她,而兩人的對話內容卻是劍拔弩張,雲羅是魔怔了,她心情特別糟糕,她也是人,會有七情六慾,最近什麽事情都堆到了一起,讓她打心底裏煩躁不安。


    而最是讓她不安的不是這婚紗,不是雲敖突如其來要辦的婚禮,而是越是靠近要回到雲家,去婚宴現場,她心裏就仿佛在打鼓一般,有種發自內心的牴觸感。


    他們坐進了車子裏,裏麵很寬,雲羅就著婚紗與穆梟相對而坐,她的那雙清澈漂亮的狐狸眼緊緊地盯著他。


    她心底發虛,她長那麽大沒有怕過什麽,一個人在基地裏麵對那些凶神惡煞的同僚,麵對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惡徒都沒有這種讓她不寒而慄的感覺,偏偏現在,越是靠近雲家,她的不安感越強烈。


    穆梟仿佛知道她在怕什麽一般直接坐到了她身邊將她一直跟橡皮筋一般緊繃的身子攬過來抱在懷裏,輕輕地拍著她的脊背。


    緩緩道:「沒事兒了沒事兒了,我的確不是穆遲,到底是誰我會在三天後告訴你,寶寶,你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而那個讓你受到傷害的男人……」


    我會將她從你的生命裏抹去……不,是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他不是什麽好人,在回來代替穆遲的這三年以前,他也是閻羅一般的人物,殺人對他來講就是剁碎一塊肉一般,根本不足為惜。


    他遲到了她的世界二十一年,這些年裏麵他沒有涉足她的人生,她有太多的喜怒哀樂他沒有參與,這樣的遺憾讓他覺得很難受。


    就像是一塊玻璃碎掉了,想要把它修補好可以,但是再次修補好的也會有漏洞,破鏡不能重圓,就如他如何去了解她的過去也無法參與她那段人生。


    「他的事……我自己來。」


    雲羅窩在穆梟懷裏,心裏安心了很多,那股子煩悶也漸漸消散,剛才的她就像一隻坐立不安的蟲子,上蹦下竄就是煩躁不安。可是在穆遲的懷裏她隱隱有了安全感,她從來沒有這樣濃烈的不安過,直覺告訴她,雲家一定出事兒了……


    「給我開快點,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回雲家。」雲羅從穆梟懷裏支出一個頭來,催促著司機趕緊回去,雲家一定出事兒了,不然她怎麽會這樣不安?


    「是,大小姐。」司機從後視鏡裏看到大小姐跟姑爺在車裏麵相擁著,看起來極其和諧美好,很自覺地把隔板升起來讓姑爺跟大小姐繼續蜜裏調油,自己吃了一把狗糧動力十足,自然就踩足了油門往雲家沖。


    另一邊,刑非跟一眾交警隊的隊員穿著製服執勤,眼睜睜看著雲家的車子「目不斜視」地往雲家的方向而去,而去最重要的是這車還是排成一大排。


    全是豪車,十分紮眼,拴著禮花還有紮了白玫瑰花束掛著,一看就是婚車,結合今天的特大頭條,主幹道上基本沒什麽人在。


    大家都不想跟雲家過不去,而去基本上能出來嘚瑟的富二代全部都一早就開著車去雲家了,這主幹道上是幹幹淨淨,根本沒幾輛車在跑。


    「老大,你說這就是雲家的婚車嗎?裏麵應該是個貌美如花的大美女吧,不然怎麽可能把雲老大都迷倒了,要把人娶進門啊?上次那雲大小姐的厲害我可見識了,這活生生一個後媽送進去……不會豎著進去橫著出來吧?」


    一個新來的小交警有些緊張道,看到雲家標誌的車子壓根大氣都不敢喘。


    「你以為穆雲羅沒有幹過這種事兒嗎?直接給雲老大橫著抬進去她都敢,這次這個女人怕是又是花錢雇來的炮灰。」


    刑非叼著一根棒棒糖,蹲在大馬路邊上,交警服被他拴在腰間,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痞帥。


    自從對穆雲羅這個女人感興趣以後,他可是花了大價錢翻了她的老底的,不過也隻是翻到了一些她在鳳城最張揚的事跡,其中就包括她跟雲老大的仇怨。


    老爹結婚,女兒直接送了一具裝著新娘子的棺材吹吹打打過來,問題是新娘子還被泡在血池裏麵……雖然是豬血,但是也很觸目驚心了好嗎?


    「那麽牛逼的嗎?大佬大佬,惹不起惹不起~」那小交警一聽,老實了。


    隻是刑非卻望著絕塵而去的一行婚車陷入了沉思,穆雲羅啊穆雲羅,據說是消失了三年,那三年杳無音訊,雖然記錄上說是在國外留學,但是他叫兄弟查過了,那邊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出現過……


    而讓他更加膽懼的是,雲羅出去留學那段時間,剛開學那個時間很蹊蹺,不是正常開學時間,而跟它恰好對上的是鎖魂門收學徒的時間……


    鎖魂門那邊,聽說溫恆看上了一隻小貓咪,後來逃走了……逃走的時間,又跟雲羅回國的時間恰好吻合~


    穆雲羅啊穆雲羅……看來你你倒真是個深藏秘密的寶貝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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