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城外動盪,雲家也是一個不眠夜,倒是兩個在道觀裏麵纏綿的穆梟跟雲羅十分快活,要是穆梟沒有直接被雲羅一手刀給劈暈了,那今晚怕就是要擦槍走火了。


    雲羅看著剛才還跟自己在床上纏綿悱惻的男人,為他蓋上了被子,然後直接起身從行李箱裏翻出了另一條幹淨的裙子,剛才的紅裙在廝磨間被他給撕壞了,這男人怕是屬狼的,見什麽咬什麽,她的脖子上被種滿了粉紫色的草莓。


    這裏雖然簡陋,但是好歹還有個梳妝檯擺在床對麵,她起身走過去坐在梳妝檯前,梳妝檯上還有鏡子,看起來很古老,在昏黃的燈光下映得她的小臉模糊清麗,她長相五官偏邪魅,偏偏不施粉黛的模樣又帶著幾絲清純唯美,是以被那麽多男人追捧。


    可是美色財勢她都有,也不稀罕一個男人能給她帶來什麽,她什麽都不缺,好像如此模樣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可是每個人所處的位置不一樣,追求也不一樣。


    夜深人靜了,外麵的雨也漸漸小了,隱隱的還能感覺到空氣中的冷濕。她坐在梳妝前,仿佛有一種穿越到了古代的錯覺,這裏古色古香,十分有古代文人雅客風流瀟灑的味道。


    梳妝檯前有一盞琉璃燈,原本昏黃的燈光映出她的俏臉在鏡子裏十分模糊,可是這盞琉璃燈在她看向它的時候驀然亮起來,她抬眼,居然看到原本映照著自己的昏黃鏡子裏她的臉蛋越發清晰,而服飾妝容居然也驀然古色生香。


    她看不出這裝扮是什麽朝代的,但是很美,鏡子裏的她化著嬌艷的艷妝,髮髻嬌而不媚,穿著大紅色的裙袍,十分艷麗美好,華麗的裙衫無論怎麽看都知道這是罕見的珍品。


    而她的身後,一個男子穿著黑色的長衫,氣質孤傲而沉冷,隻是她看不清他的臉,就好像在夢境裏一般,她驀然回首,居然看到那人真的就站在他的身後,穿著黑色勾金絲的寬大衣袍。


    他很高,是個天生的衣架子,等她回過神來,發現周遭事物都變了,不遠處居然是皚皚白雲似雪,這裏是一方宮殿,她抬手,發現自己真的穿著一身艷紅色的裙裾,而眼前那個著黑衣的男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她提步一步一步走出去,穿習慣了高跟鞋,穿那麽一雙漂亮的平底繡花鞋她倒是不太適應,走著步子有些趔足。


    走著走著便也適應了,頭上的髮髻不高,但是戴著一頭精美絕倫的飾品,著實讓她有些累,於是邊走邊摘,還很任性地蹬掉了腳上的繡花鞋,脫掉了十分奇怪的襪子赤腳走出了內室來到大殿,大殿十分宏偉,看起來倒是比她那琳琅滿目錢堆出來的雲家還要高大上。


    她拖著長長的紅裙走出大殿,往外一看,大發……一望無際的雲海,不遠處還有一些天宮殿宇,看起來格外肅穆豪華,她赤腳一步一步往外走,惹得腳上的金鈴鐺叫得歡快,不一會兒就有人聞聲尋了過來。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神女不見了……」


    有幾個丫鬟打扮一樣,但卻穿著十分精貴的女孩兒跑過她的身邊,她躲在暗處,早已褪去了大紅色的袍子,裏麵是一件艷紅色的裏衣,比之拖曳得靡遠華而不實的衣裙,她更加喜歡這樣利落的打扮。


    聽著聲音漸漸遠去,雲羅站起身,往外跑,這裏的宮廷樓宇十分奇怪,跟她學過見過的古代樓宇大不相同,毫無疑問地,她迷路了。


    眼看著不遠處有一片梅林,因著她衣裳是紅色的,在繁華盛開的梅林裏便十分難辨,她一步一步走近,腳上的鈴鐺也叫得歡快,前方仿佛有人在說話,她趕緊蹲下身,腳上的鈴鐺響亮,惹來了那人的注目。


    她抬眼,那襲墨色的衣衫那樣眼熟,分明就是剛才站在她身後那個男子的衣袍,墨色的勾線,紋理精緻細密,倒不是凡品,看來這個人的身份定然不凡。


    「祭司躲在這處作何?」


    那人的嗓音帶著一股子穿透人心的涼薄,雲羅抬眼看他,眼底滑過一抹經驗,男人唇紅齒白,穿著寬大的黑色金絲勾勒大朵彼岸花的長袍,舉手投足間貴氣十足。


    而最讓她驚訝的是他的那雙眼睛和容顏,那明明就是……穆遲。


    「穆遲……」她驚詫,可是身子卻仿佛忽然被人抱住,她感覺意識越來越清醒,在漸漸從這裏抽離,她定定地看著那個男人,她知道他不是穆遲。


    穆遲看著她的眸子裏載滿了炙熱,而這個男人的眸子裏載滿的是涼薄,看著她的眼神不僅涼而且還透著一股想要把她扼殺掉的狠厲,她不甘示弱,瞪了他一眼,可是卻在下一刻醒來。


    晨曦的光線穿過窗戶照進來,這裏是寺廟,不遠處有和尚敲鍾的聲音,漸漸的還能聞到飄散過來的香火味。


    穆遲撐著半個赤裸的上身看著她,眼底滑過一絲擔憂,他捧著她的臉頰湊到她的麵前,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略帶沙啞的嗓音十分性感勾人。


    「寶寶,做噩夢了?」


    這樣熟悉的嗓音喚回了雲羅的心神,她這才覺得渾身酸痛,思緒回溯才驚原來昨晚她跟穆遲要到最後一步的時候她一手刀把人給打暈了,然後在梳妝檯那裏坐著睡著了,至於怎麽又回到了床上,應該是穆遲把她抱回來的。


    「不算噩夢,隻是有些頭暈。」


    她也的確頭暈,在梳妝檯那兒趴著睡著了,要不是穆梟根本就沒有暈,起身把她抱回了床上,恐怕她會更暈。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昨晚的事情兩人都沒有提,但是相對而坐卻免不了尷尬。


    而且雲羅赤裸的肌膚上全是被這個饑渴的男人種上去的草莓,一顆顆靡艷而飽滿,一看就是耐著性子細密舔吻以後壞心思地給種上的。


    穆梟看著她漂亮的天鵝頸上滿是他的作品,忍不住喉結滾動,一把拉著被子替她遮好,然後背對著雲羅起身穿衣服。


    因為昨晚太激烈,衣服被扔得到處都是,穆梟隻好起身先找到自己的平角內褲穿好,然後再起身從她的行李箱裏給她找幹淨的內衣褲和裙子。


    「先換上,洗漱好以後我送你回去。」


    穆梟把他找到的裙子裹著內衣褲放在床上,讓雲羅穿,昨晚雲羅就穿著一條被他撕掉的裙子在梳妝檯那裏睡著了,今天這裙子也是不能穿了,索性還好箱子裏還有衣物。


    「穆遲……抱歉。」雲羅斟酌了很久,還是開口道,昨晚擦槍走火的是兩個人,偏偏是她打了退堂鼓,一把把他給劈暈了。


    聽說男人在最「激動」的時候要是沒有解決出來會很傷身體的,她昨晚那樣做會不會讓他以後做「事」都有陰影啊?


    要是這樣的話那麽她就太缺德了,雲羅捂臉,在穆遲漸漸轉黑的臉色裏突然又道:「突然這樣把你打暈會不會給你留下心理陰影啊?要是以後你……呃,起不來怎麽辦?」


    雲羅話音一落,剛剛還站著那裏穿著西褲的男人直接一把把人撲倒在床上,大掌揉弄著她的髮絲,唇角揚起邪肆笑意:「起不起得來,要不要試試?」


    低沉性感的嗓音十分撩人,灼熱的氣息落在雲羅的耳畔,勾得她癢癢的,雲羅向來是個膽大的人,哪裏容得了他調侃,纖細的指居然一點點蔓延順著他赤裸的上身,那一塊塊條理優美的腹肌人魚線一點點往下滑。


    穆梟的褲子提好卻還沒有穿好,哪裏知道小姑娘根本不管那麽多,纖細白嫩的指撫上他的(自己猜,我怕被屏蔽),眼底滑過一絲狡黠,媚眼如絲地伸出了另一隻手勾住他的下巴,笑意緩緩:「嗯……能起來……」


    「……」穆梟:媳婦兒這是在主動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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