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梟盯著被掛掉的電話,眼底血色翻湧,洗澡?寶寶?寶寶也是旁人能叫的?男人從床上翻身而起,黑色是風衣之前被他扔在床頭,神色微厲,直接拿起床頭的風衣,走了出去。


    播出去一個電話,南柯正在忙手底下的工作,一件是自家老大的電話,直接秒接:「老大有何吩咐?」


    「現在給你個號碼,馬上給我搜出定位地址,三十秒以後給我。」


    穆梟邊走邊穿衣,黑色的風衣披在沉鬱的男人身上更為深沉迷人,那雙冷厲而嗜血的眸子裏迸發血光:寶寶,才答應做我的女人就給我「驚喜」嗎?


    男人高挺的鼻樑下那枚完美的薄唇微微上揚,是邪肆與冷漠的結合,明明是笑,卻能讓人背脊發冷。


    不管剛才那個接電話的男人是誰,他都不會放過,寶寶是他的,隻有他才能叫寶寶,也隻有他能夠擁有她。至於其他有想法妄圖插足他與寶寶之間的男人……殺無赦!


    「是。」南柯凝眉,直覺這事兒可能是穆老大的私事兒,要知道老大從前吩咐的那都是大事兒,現在大半夜叫她起床給他要套房子,又要準備鑰匙啥的。


    要是換了旁人,就這點小事兒還找她她肯定會想都不想直接摔電話不理。可是誰讓她是這個男人的手下敗將,而且還答應了在他手下做事兒?


    媽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要不是打不過這個男人,這種查電話號碼找定位的事兒這麽沒挑戰性沒有一點難度的小事兒她是萬萬不會做的。


    明明他手底下任何人都能做到的……憋住心底的不悅,以最快的速度搜到那個所在地,南柯挑眉,倒是個極其有趣的地方~


    「在鳳城郊區的野園,那地方是穆雲羅給邵東棋修建的研究所,邵東棋這個人……詭譎得很,主子需得注意。」


    南柯雖說如此說,卻知道一個小小的邵東棋根本不是這位穆老大的對手,論身手論心機不管哪一點連她都能完爆邵東棋這個人,更何況能夠把她放翻讓她服服帖帖在他手下做事的穆梟?


    偏偏這人邪乎的很,人格分裂,主人格就是個表麵天使般純白實則心狠手辣的男人,衍生出來的另一個人格卻比主人格更為邪惡。


    要是邵東棋不能完全控製住那個分裂的邪惡人格,恐怕這個男人還真有能與她或者穆老大一較高下的資格。


    「知道,現在給我定位野園。」穆梟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地下庫,地下庫裏有一處穆雲羅專門的停車場,雖然進不去,但卻能夠透過透明的鋼化玻璃看到裏麵的情況。


    他最眼熟的那一輛她沒有開,看來是故意躲開自己。這小妮子還真能耐了,第二天就搞事情嗎?看我捉到你以後怎麽收拾你。


    「好。」南柯坐在電腦前,以最快的速度定位出具體位置,發給了穆老大,然後電話瞬間被掐斷,氣得南柯咬牙切齒。


    這男人,不就是追個女人嗎?成本還不小,不是招招手就無數女人前仆後繼嗎?怎麽就栽在一個女人身上了?看這在意程度,恐怕還不是栽了一點點?


    本來從來沒有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的南柯指尖快速地在電腦鍵盤上敲擊著,以最快的速度查雲家還有雲家這位高調放蕩得一匹的壞女人典範。


    唇角微微勾起諷刺笑意,不過是個穆遲的未婚妻,梟爺這是入戲太深嗎?可別忘了,不管這個女人是什麽樣子,多漂亮嫵媚,或者多放浪形骸,這個女人都註定不會是梟爺的夫人,自己親弟弟的女人而已……梟爺心裏要有個數啊。


    三年之期很快就要到了,莫名奇妙找回了穆遲的這位早年定下的娃娃親,穆燁華讓他娶情有可原,但是,這不該是梟爺須得為弟弟做的事兒,但願梟爺能看得清楚,自己的定位。


    在這眾魔環伺的軍門世家穆家得以瞞天過海,可不是什麽易事兒,當初多少人盼著穆遲死,現在就有多少人盼著梟爺死。


    梟爺這三年壓抑著自己的天性盡量貼近穆遲的性格還有行事風格,最後這三個月卻是屢屢做出越軌的事兒。


    知道了那個女人的存在和身份便直接狂拽向上級甩辭呈,就是為了貼近穆雲羅,現在又為了她做出這樣她覺得無比荒誕離奇的事兒。


    聯繫了她兩次都是為了那個女人,曾經他找她從來都是大事兒,如今他連這樣微不足道的事兒都找自己,是她的份量不夠重了,還是那個女人在他心裏的份量跟那些專業任務一樣重要?


    南柯盯著電腦上那女人笑顏如花的麵容,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有那個資本讓任何男人為她神魂顛倒,那樣魅惑妖嬈的容姿,一顰一笑都仿佛在撩奪人的魂魄,繞是她一個女人都有些丟了魂……


    這般女子,皮相上還是極其與遲爺契合的,南柯眼神一轉,直接關掉了電腦,她拿出了錢包。


    那是一枚精緻的粉色錢包,錢包裏有一張小小的照片,照片裏女孩兒穿著漂亮的公主裙笑得甜甜的,她的身邊站著一個白衣少年,看起來男孩也不過十七八歲,陽光明媚,少年低首看著她,仿佛眼底的女孩兒就是他的全世界。


    那少年不是別人,是穆遲……是她現在侍奉的這位主子的親弟弟,是真正的穆遲,死去……的穆遲。


    而她剛才查的那個女孩兒,就是他的未婚妻,穆遲,還好你死了啊……要是看到自己擁有這麽美的未婚妻會不會就不要自己了?


    南柯挑眉,收起了錢包,眼底卻是掩不盡的苦澀。


    她好多次看到穆梟站在訓練場上鐵血冷漠地訓練著曾經同你並肩作戰過的弟兄們,都仿佛再見到了你,可是三年時間好短……他越來越不像你了,這樣的事實讓她痛不欲生。


    這樣的變化讓她清楚地意識到,原來你早就死了,這個代替你活下去的男人根本不是穆遲。


    你那麽愛自己守衛的疆土,又怎麽會忍得下心退役呢?


    那麽她呢?如果你還活著,再遇見自己的未婚妻,會不會像穆梟那樣為了那個女人神魂顛倒?


    你們有讓人無法插足的童年呢,你說過最多的話就是你好像她……那個她,就是穆雲羅嗎?南柯苦澀,終究還是忍不住看著這張照片落下了透明的珍珠。


    快到你的忌日了,她纖細的指撫上少年還有些青澀的容顏,這跟穆梟一模一樣的容顏她真是百看不厭。


    快了,我會帶著你的未婚妻……去看你的,讓你看看,我同她,到底哪裏像?


    ——


    穆梟收到定位以後瞬間掛斷了電話,直接上了一輛他的黑色布加迪威龍,人上車瞬間,車便如箭一般瞬間衝出了地下停車場,往鳳城郊區而去。


    他知道雲羅看似縱情聲色,但是絕不會隨便跟別的男人有什麽,特別是在已經準備接受自己以後,他的寶寶他會永遠無條件的相信,他心裏憋著的怒氣是給那個男人,這是知道自己是她的男朋友所以故意挑釁?


    他查過邵東棋,他跟雲羅的關係有些微妙,但是不至於會做這麽卑鄙的事兒。那麽這就意味著他還有潛在的情敵在暗處使暗招,他不會上當,但卻嫉妒得發瘋。


    他在家裏等雲羅那麽久都沒消息,偏偏她卻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占有欲驚人,容不得挑釁更容不得誤會。


    他要親眼看看那個想要搞事情的男人到底有幾分能耐能跟自己鬥?


    飆車本就是他的強項,一路風馳電掣從鬧市區到郊區不過十幾分鍾時間。交警隊長刑非看著直愣愣從他麵前張揚狂拽飛馳而過的男人,炫酷地掠了掠額前的劉海。


    底下的小弟一臉懵逼,在他們最近辛辛苦苦的盤查下,鳳城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個個都遵紀守法了,這咋不過兩天,又有人搞事情?


    刑非眼力勁驚人,一眼認出了這個男人,知道他的實力在自己之上,所以隻是耍耍帥一臉不屑一顧的模樣。


    「老大,我們上嗎?」


    有人悄悄問道,畢竟他們一單罰單開下來也是一筆好收入啊。


    「上啥?沒有車經過啊~」


    刑非一副什麽都沒看到的樣子,儼然一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樣子,底下人瞬間領悟道,知道可能那人是提前交了罰單錢的。


    要說鳳城這地方,錢多人傻的公子哥兒真的不少,直接甩錢給他們預約下一次罰單的大有人在。


    所以底下人一片會意,掏出來懷裏的小本本兒,盯著他們的老大,意思是劃掉誰的一次罰款?


    刑非也覺得要是自己不動手太過意不去,於是隨意指了一個人。


    「……」人傻錢多的某富二代:什麽仇什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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