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生在二樓支了個腦袋出來,帥氣陽光的少年眼底是深而濃的黑,亮閃閃的,十分青春亮眼。


    「不是。」穆雲羅瞥了樓上的鹿生一眼,眼底滿含警告。


    「是。」穆遲挑眉,勾唇。


    「……」眾人:?(發生了什麽?我是誰?我在哪兒?)


    「喬姐姐,你別嫁給他,我長大了我娶你。」鹿生站在二樓,笑起來純粹而可愛,兩顆小虎牙加上兩個淺淺的梨渦簡直就是時下最流行的小奶狗,簡直秒殺各路小姐姐。


    「我的天,好可愛。」某母性泛濫的小姐姐。


    「發生了什麽?腦袋已經關機了。」


    「……」吃瓜群眾已經跟不上節奏了,鑑定完畢。


    穆遲擰眉,冷凝的狼眸掃向二樓那個笑意盈盈的白衣少年,道:「毛長齊了嗎?」


    「……」穆雲羅及眾人。


    而就在此刻,酒吧的玻璃大門被人從外麵踢開,一個長腿歐巴一樣帥氣的男人穿著黑色的夾克衫和破洞牛仔褲,看起來十分休閑灑脫的裝扮,但是樣子卻是火急火燎的。


    「穆老大,出了什麽大事兒?」向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雙眸子打量起了這不同尋常的地點和不同尋常的車禍現場一般的場麵和氛圍。


    「滾過來。」穆遲冷眸一掃,卻是趕緊抓住了穆青魚想要往他衣服裏探的小手,遭了,青魚撐不了太久了。


    「哦。」向禦點頭,就要往穆遲那邊走,人群立馬讓開了一條通道,向禦便順著通道往穆遲那邊走,空氣裏溢滿了菸酒味,可是更加濃鬱的是蔓延在空氣中鐵鏽般的血腥味。


    他走得急,這是s級任務啊,怎麽這麽詭異啊?向禦有些懵逼,走得也沒注意腳下。


    「啊……噗……」向禦隻覺得自己踩到了什麽,一腳下去軟綿綿的,但又感覺有些黏黏的濕意,於是一抬腳往下一看:「我勒個槽,這是什麽情況?」


    隻見剛剛讓出一條道的眾人退得更遠了,因為剛剛那噗呲一聲,剛好踩在一個被劃脖子的男人的脖子上,那血簡直跟往外噴一般的,眼看著某人破洞牛仔褲上就是斑斑點點的血跡,其血腥程度,簡直是沒眼看。


    向禦是軍人,不是土匪,他有著對生命對人的責任,此刻見人被弄死得那麽慘,雖是不怕,但也有所動容。


    「愣什麽愣,過來。青魚交給你。」穆遲才不管向禦那小子的心路崩潰歷程,把滾燙的穆青魚放在向禦的懷裏,然後直接伸手拿起一旁的高腳杯直接往吧檯上一甩,玻璃碎片四濺,完好的高腳杯此刻已經不再是呈酒的杯盞,而是殺人的利器了。


    隻見穆遲在眨眼間直接將鋒利的高腳杯往那個還沒動手殺楚巧巧的小嘍囉臉上一紮,血液四濺,痛苦的嚎叫,絕望的吶喊,都變成地獄的葬曲。這個男人,眼底的狠厲,眸色在人看不到的地方一點點凝出赤色的火花,那是一種來自地獄的讓人忍不住戰慄的暴戾。


    穆雲羅這才看清楚,原來剛剛一直窩在穆遲懷裏的小姑娘不是別人,而是他的妹妹穆青魚,那個看起來乖巧可愛卻頑劣囂張的穆青魚,看她那樣子,八成是被下藥了。


    這倒是有趣了,這姑娘在自己這酒吧裏都能出事?她雲家的臉麵什麽時候在鳳城已經這麽「岌岌可危」了?居然敢在她的地盤上放肆,簡直是沒把她穆雲羅放在眼裏呢!


    倒是穆遲的狠厲,讓她大開眼界了,這哪裏有初見時那種冷凝的正氣?此刻的穆遲簡直就是來自地獄可以斬殺一切的修羅,嗜血狂傲,目空一切。


    向禦皺眉,對於這樣的血腥,有些沒眼看,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作為一個軍人,維護人民是他骨子裏帶出來的堅持。


    他想要上前去阻止穆遲,卻見他殺紅了眼,沾滿血液的鋒利高腳杯直接往那個小嘍囉的最脆弱的脖子上戳,濃鬱的血液撒了一地,那個被按著打的小嘍囉已經睜著死魚眼,來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穆雲羅看著她眼前的血腥場景,便知道這件事定然不簡單,穆遲不像是那種會隨意發火的人,看穆青魚的樣子,定然是妹妹受了欺負,這個當老哥的人來給妹妹找場子來了,由此看來,這穆遲倒是個極其護短的男人呢!


    她直接挽著手臂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立在樓梯口,倚著欄杆的想到了什麽,轉眼看著盯著樓下穆遲看一臉不滿地嘟著嘴的少年。


    「鹿生,再看小心我戳瞎你眼睛,滾進去。」穆雲羅威脅道,她不希望十九歲的鹿生沾染上這些血腥的不幹淨的東西,他應該是純粹幹淨不染鉛華的。


    鹿生一聽,自然知道自己又惹喬姐姐生氣了,趕緊縮回腦袋,但是對於樓下那個氣勢全開的男人眼底染上了冰霜。


    這個世界上,誰都不能搶走喬姐姐,喬姐姐……隻能是哥哥一個人的。


    穆遲見把人弄死了,心底那口氣也算暢快了一點,他們一家人都捨不得磕碰一下的穆青魚,你們居然也敢動?


    白皙的指上沾染上了艷色的鮮血,看起來真的似個來自地獄的惡魔,矜貴冷清卻總沾染著嗜血的暴戾。


    向禦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他知道這可能是任務或者是什麽其他,但是穆遲把人打死完全可以用其他手段,這樣血腥殘暴的手段,根本跟他記憶裏的穆遲大相逕庭,剛剛那個,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他太專注於剛才的場景,以至於根本沒有注意到穆青魚青蔥小手正一點點地攀附上他的腰身,渾身炙熱難耐,纖白的玉指正一點點一點點伸進男人的皮夾克裏,精緻的小臉也貼上了男人寬厚的胸膛。


    「穆遲,你到底在做什麽?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了嗎?就算這些人有錯,那麽也是一條命,你的信仰呢?你還是那個為了國家為了隊友可以犧牲一切都穆遲嗎?」


    向禦眸色涼薄,那是一種完完全全的陌生,對於穆遲,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越來越不懂他,這兩年來他便越發地不對勁兒,從前的穆遲心中有國家有信仰,十分重視團隊精神。


    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就變了,他喜歡孤軍奮戰,他像是一隻孤傲的戰狼,更加迅猛厲害,不管是怎樣艱巨到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隻要他接下,那麽就必然會完成,更多時候是他一人出馬就能解決,簡直就是鋼筋鐵骨,對於什麽都無所畏懼,可怕到簡直不是一個人。


    穆遲聽到向禦無端端的責罵和質問,突然就笑了,直接提著那具殘破的屍體往地上一摔,然後一腳踩上那人滿目瘡痍的臉冷冷道:「錯了,就該接受懲罰,他是……你,亦然。」


    向禦皺眉,完全不懂為什麽穆遲會變成這個樣子,好像從他提出要退役開始就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那是一種赤裸裸的改變,好像被什麽撕開了一個裂縫,最殘暴最嗜血最孤傲的一麵被催發了一般。


    「我,何錯之有?」


    「給了你三分鍾,你遲到了兩分鍾,我說了軍法處置,回去之後,自己去領懲罰。」


    「你他媽就為了這個?」向禦氣急,他這錯能跟那個地上被虐得看不清臉的男人相提並論?


    「我把青魚交給你,是信任你,你看看你做了什麽?你看看她現在是什麽樣子?」穆遲道,眼底的火光難掩。


    穆青魚好像有所感應,抬眸看向穆遲,綻開一抹靚麗而勾人的笑,指尖剛好覆在向禦的精壯的窄腰上,微微地撫動,撩起一波紅潮~


    向禦這才注意到懷裏小姑娘的不正常,她的小手不知道什麽時候鑽進了他的衣服裏,現在正撩人地撫摸,惹得他渾身戰慄。


    「哥哥,不許你罵阿禦,我喜歡他~」穆青魚說完,軟軟的嫩耳浮紅淺淺,居然直接一個撲身把向禦壓在了酒吧檯子上。


    軟嫩的唇覆上向禦的唇……


    ------題外話------


    嗯嗯,每錯,我就卡在這裏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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