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們剛剛才結婚就離婚……」關鍵時候,蝦米還是知道要堅決擁護小三子的。


    「有哪條法律規定剛結婚不能離婚嗎?」夏晚露振振有詞地反駁。


    「這個……可是……我不管了,我們已經到下班時間了,要離婚也得明天再來!」窮途末路之際耍無賴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我也不管!不給我離婚我今天就在這不走了!我不走了!」似乎,耍無賴女人永遠比男人道行高……


    不,這話不對,要看對手是誰啊……


    隻見左先生掏出一疊支票來,扯下一張扔給蝦米,「你可以下班了!走吧!想填多少填多少,拿去買喜糖吃!」


    這算不算賄賂啊?


    不過他說買喜糖吃的……


    再說兄弟之間……


    很是糾結了一番之後,他拿了支票奪門而出,沒忘記交代這倆人替自己關門!


    眼看蝦米就此遁去,最後一線希望泯滅,她幾欲崩潰,竭力和他辯解,「這婚結得有效嗎?字不是我簽的,可以對筆跡,總之我不會承認!」


    左辰安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手裏紅色的本本刺著她的眼,儼然就是一副事實已成,多說無益的表情。


    她心中煩亂,不知道怎樣才能讓那個本子消失,跺腳,「左辰安!蝦米說得對!你這就是強搶民女!違法的!我……我要告你!」婚姻法規定,必須是在男女雙方自願的情況下才能結婚不是嗎?


    他被她的樣子逗笑,「好啊,去告,我陪你去!直接把訴狀交到法院院長那好嗎?」


    她一怔,「你仗勢欺人!」可不是嗎?仗著他左家財大勢大?!認定她狀告無門?!


    他心中微嘆,她的態度到底還是讓他有所受傷,為了娶了她,他已經誠心如此,她到底還在倔強什麽?難道嫁給他真的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難道她不愛他?不,他不相信!可是,如果愛的最後目的不是為了結婚那又是什麽?在這一點上,他怎麽也看不懂她……


    往前略走一小步,靠她更近一些,伸臂將她抱住。


    側目,蝦米辦公桌上也放著今天的報紙,他和葉可心的親密合影就在眼底,他又想起今早梳妝鏡上口紅畫的唇印,咬著她的耳朵輕問,「是因為這個嗎?」


    「什麽?」她聽不懂他在說什麽,被他咬得癢癢的,一邊躲避一邊問。


    「因為這個生氣,所以不肯和我結婚?」他指指桌上的報紙。


    她也反問自己,是因為這個嗎?廢話,肯定不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左辰安愛夏晚露……這些照片隻是讓人不舒服,卻不是她和他之間的根本問題……


    然,眼底卻升起惆悵,幽然輕嘆,「其實……你該娶她的……」


    他抱著她的胳膊驟然一緊,誤以為她果真是為這介懷,不由微笑,「說你傻,你還真是傻……我心中有誰,你不清楚?人活一世,管不住的是別人的嘴,能管住的是自己的心。我做這一行的,早已看透了人雲亦雲,也從不去回應,有的事情,本就是越描越黑,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時間是驗證事實的唯一途徑,別人不懂我,難道你也不懂麽?就算之前不懂,現在還犯傻?對於這個新聞我已經給出了最好的回應,說我要結婚?我便果真結婚,隻不過,是和我愛的人結婚……難道,這個回應你不滿意?和你結婚,是我用來證明我愛你的最好方式,小豬,難道你不愛我了嗎?」


    一句「小豬,你不愛我了嗎?」,使她在他懷裏流下淚來。


    她拚命搖頭,如果不愛了,也就不會痛了,更不會如此糾結了……


    他一顆心安定下來,隻要有愛,還有什麽艱難險阻過不去的?


    他微笑而嘆,「傻小豬……真是越來越傻了,傻得連話都不會說了嗎?早晨鏡子上的那個唇印又是什麽意思?疑我?卻又不問我?唇印是辰曦在我肩膀上靠了一會兒沾上的,我的肩膀,除了親人,隻有你才有資格倚靠,這點還需我強調嗎?哎,五年不見,我勇敢潑辣的小豬怎麽變成了膽小鬼一個?什麽話都悶在心裏不跟我說,不信任我嗎?」


    她心裏的防線決了堤,五年,她負荷了太多的傷,太多的壓力,她也很想把所有的噩夢都說出來,讓她的生命可以不那麽沉重,可是……


    她淚流滿麵地抬起頭來看著他,他黑亮如曜石的瞳孔裏,是她清晰的影子,眸光深深淺淺,斑斑駁駁,每一縷,每一朵,寫的都是深情。他的話語,字字句句還在耳邊迴蕩:和你結婚,是我用來證明我愛你的最好方式……小豬,難道你不愛我了麽……


    她撲進他懷裏,泣不成聲,「不是……辰安……從來都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是我不夠好……我已經不是五年前的小豬了……對不起,辰安……是我不配享有你的愛……」


    「不許這麽說!」他懲罰性地咬她的耳朵,「如果一定說不配,是我配不上你。無論這五年改變了什麽,你在我心裏都是五年前的小豬,所以,有什麽話,告訴我,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裏……」


    也許,這五年發生了許多的事,如果,這些事在她心中留下陰影,他希望,能激勵她說出來,然而,她卻隻是在他懷裏哭。


    從來沒見她哭成這樣,好似把這五年的痛都在這一瞬間宣洩出來一樣,卻是一個字也不曾從她嘴裏吐出來。


    不是不想說,不是怕說出來之後會失去他的愛,正因為她很清楚他有多麽愛她,所以一旦知道這件事,他更不會放棄她,那她怎麽辦?該怎麽辦?豈不是妨礙了他完美的人生?


    他暗暗嘆息,也暗暗欣喜,肯在他懷裏哭出來,還不算很糟糕,不肯說也就罷了吧,隻要愛還在,就足夠……


    如果,這五年裏,她有過無法言喻的傷,他的使命便是一個一個的,將她的傷修復。


    低頭吻著她的頭髮,一手在她臉頰輕拭,低聲安慰,「小豬,別哭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現在是夫妻了,以後的日子,有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不會讓你哭,隻要你願意把一切都交給我。」


    是啊,是夫妻了……


    她流著淚,側臉貼著他胸膛,桌上那紅色的結婚證在淚水中漸漸模糊,她哽咽著泣不成語,「辰安……你……太衝動了……太衝動了……這樣不好……」


    這丫頭,還以為他是一時衝動嗎?要怎樣,才相信他,從重逢那一刻開始,他就無時不刻不在想著讓今天變成現實?


    他慎重地捧起她的臉,抹去她的淚痕,如宣誓般莊嚴,「看著我,小豬。娶你,是我最重要的決定。不是衝動,也不是遊戲,是我蓄謀已久朝思暮想的事,不然,也不會把你的戶口本要了來。人人說我左辰安遊戲人生,我玩音樂,玩公司,把成敗得失都看成是遊戲般無所謂,獨獨對你,慎重而認真,這份慎重和認真,從五年前和你站在教堂前說『我願意』的時候就開始的,從不曾改變過!無論未來變成什麽樣子,都不會改變!」


    「辰安……」好不容易漸漸止住了大哭的她,再一次的投入他懷裏放聲哭泣起來,抱著他的脖子,除了叫他的名字,不知道該說什麽。能被一個人這樣愛著,此生何求?她夏晚露何德何能,能享受這樣的愛?


    似乎感覺到她不再那麽抗拒,他舒了口氣,在她耳邊輕問,「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嗎?」


    卻不等她點頭,便從她的耳垂開始輕吻,一路,至腮邊,眼睛,唇角…… ㊣:㊣\\、//㊣


    吻去她所有的淚,最後,吻上她的唇。


    唇齒交融間,淚水苦澀的味道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味兒,清淡,綿軟,漸漸將她侵襲,淹沒……


    許久,他才將她放開,笑啄她的唇瓣,「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難道你想在蝦米辦公室度過我們的洞房花燭?」


    她臉有些紅,是長吻後缺氧的表現,略微羞澀地側過臉,凝視著桌上的結婚證,一顆心還在恍惚中飄搖。


    結婚了?她真的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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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更~可能要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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