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宇終於動了,其實,床的那一刻,他的臉也紅了,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麵前這樣的狼狽。


    快的撿起地上橫的衣物穿在身上,天,昨夜裏他到底是怎麽對待白玲玲的,腦子裏閃過身後床單上的那一抹梅紅,心裏忍不住的歉然,背對著白玲玲,他低聲道:「還疼嗎?」


    「能不疼嗎,白經理,我現在全身都不舒服,可是,這真的不重要,你現在,把我的衣服拿過來給我好不好?」白玲玲越說越小聲,她是要穿衣服來著,可是,床上根本連半件她的衣服都沒有,全都在地板上橫躺著呢,那些衣物就證明昨晚上床上發生的一切都很猛烈。


    白墨宇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急忙的撿起白玲玲的衣物,一件件,都不能落,當男人的手指觸碰到女人的貼身衣物的時候,他的臉又是紅了起來,這些東西,他從來也沒有碰過,這麽些年,就是那年那月那日的葡萄架,當晚秋走進他的世界之後,他眼裏的女人就隻剩了那個女子,從來也沒有變過,卻不想,真正走進他生命裏的女人卻是身後床上的白玲玲。


    拾起了她的衣物,他連頭也不敢回,退著身體走到床前,回手將她的衣物拋到床上,就連說聲對不起也沒有勇氣了,他毀了人家的第一次。


    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喝醉了呀。


    身後,響起了女人窸窣穿衣的聲音,襯著這房間裏隔壁的安靜。


    晚秋還在門外吧,可他現在什麽也顧不了了,她看見了就是看見了,一切都無可挽回。


    這是命嗎?


    他命裏終究不會有晚秋的存在。


    突的,有些心疼,可是,當這樣想著的時候,他卻又感覺到了一絲絲的解脫。


    晚秋,她愛著的還是冷慕洵吧,從她不顧一切的把冷慕洵送回去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心底就一直在忐忑了。


    可是,他現在真的要對白玲玲負責嗎?


    他甚至一點也不了解白玲玲,她之於他還算是一個陌生的女孩,他們認識才兩天吧。


    兩天,多麽的短暫呀,可是,他們卻已經在一張床上睡過了。


    他不在意的,因為他不是故意的。


    可是白玲玲在意,瞧瞧,即使是在穿著衣服,她低低的抽泣聲都沒有停過。


    晚秋,他終還是要放手了。


    從前他就得不到她的心,現在,因為剛剛的這一幕,他更加的得不到她的心了……


    白玲玲扶著床沿要床,身子真軟,費力的挪動著身體,腳落地的那一刻,她差一點摔倒了,腿間,真的很痛很痛,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白墨宇,我想洗澡。」才穿起了衣服她就後悔了,她想脫掉,她要洗澡。


    「好,我去給你拿睡衣,睡衣在晚秋的房裏嗎?」白墨宇低低問道,從昨夜到現在,從沒有一刻這麽的清醒。


    「嗯。」低低弱弱的女聲,白玲玲不想動,一動就渾身都痛,身體裏仿佛還殘留著白墨宇身上的味道,那麽的清晰,讓她竟是不自覺的呼吸了一口,「可是,晚秋在外麵,你不怕被她誤會了嗎?」


    「嗬嗬,都已經發生了。」這是他的命,命裏註定就得不到晚秋,昨天他心底裏就隱約的感覺到了。


    「可是,你不是喜歡她嗎?要不,你還是別去了,我自己去吧,等我出去,我向她解釋一,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故意的,嗚嗚,以後我再也不喝酒了……」白玲玲又哭了,眼發生的這一切是這麽的亂,讓她一子怎麽也消化不了。


    白墨宇佇足,轉身,他靜靜的看著清晨陽光的女子,那張臉上梨花帶雨,卻又是那麽的楚楚可憐。


    剛剛她的話真的觸動了他,到了這個時候,她居然是為他著想,她甚至知道他在喜歡著晚秋,甚至說要替他去澄清一切。


    可是,真的不必要了。


    不管他做了多少的努力,晚秋的心都不在他這裏。


    愛是什麽?


    愛來不得半點的勉強,罷了,他真的決定放手了。


    白墨宇一步步走到白玲玲的麵前,柔柔的伸出手指拂著她眼角的淚,「不哭了,不關你的事,所有,都不用你來操心,我會處理好的。」剛剛有一瞬,他覺得白玲玲就象是上天送給他的一個禮物,她就好象是晚秋的化身一樣,讓他看著心疼著,竟然心底也泛起了憐惜。


    「可是,可是你是喜歡晚秋的,你快去找她,向她說明一……」


    「嗬嗬,不必了。」有時候,事情越描就越黑,他不要了,看著白玲玲的眼睛,他柔聲道:「還疼,是不是?」


    她抽噎著,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皺眉,女人都是這樣子的嗎?白墨宇發現自己一點也不了解女人。


    白玲玲隻好點了點頭,她覺得她的腿軟的好象不是她的了。


    一傾身,白墨宇霸道的就抱起白玲玲大步的走向洗浴間,一腳踢開了門,然後輕輕放她在地板上,甚至不等她說話,便道:「你先洗,一會兒我把你的睡衣拿過來。」


    門,就在白玲玲的麵前闔上了,耳邊依稀是他的腳步聲延伸而快的走出他的房間。


    白玲玲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嬌俏的臉上滿是酡紅,紅透如蘋果一樣,天,她真的羞死了。


    剛剛,他抱了她呢。


    他的手臂是那麽的有力,他高大的身形籠罩著她緊張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就在他抱著她走進洗浴間的時候,躺在他臂彎裏的她微微的仰首,竟是突然間的發現他很男人。


    真的很男人呢。


    也是這一刻,她覺得他比她的阿洵哥還好看,他鼻樑上的眼鏡讓他看起來混身上都透著一股子斯文勁,可他一點也不斯文,剛抱起她的時候就宛如是一頭狂野的豹子。


    才穿好的衣服,此刻再費力的脫,她全身上都是點點的紅印,那是白墨宇印在她身上的吧。


    昨夜,一定很猛烈。


    按開了花灑的水,輕柔的水漫落在身上,滑滑的帶給她舒暢的感覺。


    一點一點的清洗著身體,她竟是突然間的開始留戀身上白墨宇的味道了。


    其實,從小到大也不是沒人追她,追她的人大把的,她漂亮吧,從小她就知道自己漂亮,可是,一直都沒有遇到能讓她看上眼的,所以,也便都一一的拒絕了。


    腿間,有點點的紅意,昨夜裏,她好象真的痛過呢,可是那痛過之後卻是一陣陣酥麻的歡愉,終於記起了一些點點滴滴,白玲玲的臉愈發的紅了,怔怔的看著花灑自己的身體,竟然不止是臉上,全身上都滿布著紅暈,也是在這時,從鏡子裏她看到了身後馬賽克玻璃上投的倒影。


    洗浴室外站著男人,那身形赫然就是白墨宇,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了,雖然,兩個人誰也瞧不清楚對方的身體,可她依然有種被他看光光了的感覺。


    急忙的沖洗了一就拿著沐浴露香了滿身,沖滌幹淨之後,她的手迅速的按了花灑的開關,水聲止了淅瀝,門外,男人還靜靜的佇立在馬賽克的玻璃門前一動不動。


    一瞬間,白玲玲連腳趾頭都紅了,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辦了?


    可是,他再不把她的睡衣給她,她就隻能裹著浴巾出去了。


    不啊,她對他還不了解呢,甚至現在都不知道以後要怎麽麵對他,剛剛還想過自己有可能要辭職呢。


    門,卻在這時被推開了一條窄窄的縫隙,男人的手連著她的睡衣遞了進來,「給你。」低柔的男聲,之前,她以為他隻會這樣對晚秋的,可此刻,他這樣的聲音卻真的是對著她的。


    「謝謝。」她伸手接過,客氣的道謝,他們之間,該是陌生的才對,可是,他卻又看光光了她的身體。


    忸怩了半晌才穿好了睡衣,抬頭時,玻璃門外的男人的身形已經不見,這一眼,讓她瞬間就有了失落感,原來,他就隻是來給她送睡衣的,除此外,什麽也不是。


    推開門,房間裏的他正在整理著床鋪,而他懷裏正抱著那條被她染了紅的碎花床單,拉了拉才鋪好的床單的一角,床上立刻就煥然一新了,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氣息,白墨宇抱著床單轉過了身,「要是還疼,就躺一會兒,你先在我這裏休息,一會兒我把早餐拿過來。」他好象知道她現在羞於見人一樣,居然什麽都為她安排的好好的。


    白玲玲不出聲,手絞著衣角站在原地,此時的她竟是真的害羞了,「白墨宇,把床單放,不要你洗。」哪有男人拿著床單到處走的,她看著怪怪的,那應是女人做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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