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上很快就傳來低低的腳步聲,冷慕洵已經轉了回來,身邊的沙發仿似凹了一塊,她閉著眼睛感受到了他的氣息,手被握住,「疼嗎?」


    「鼻血罷了,隻嚇人,從來都不疼的。」她早就習慣了這流鼻血了。


    「還是總流嗎?」


    「嗯,隔幾天就流一次,習慣了。」


    「有沒有做過檢查?」


    他居然熱心上了,「不過是夏天熱血管破了而已,我上查過了,都是這樣說的,沒什麽大事的。」


    「那就好,不過,等你空了還是到醫院徹底的檢查一才好,總不能總是流鼻血吧,雖然說是夏天天熱的原因,可怎麽我和詩詩、果果不流鼻血呢?」


    他說得一堆的歪理,卻也讓她無可辯駁,「好,過幾天我就去醫院檢查一,對了,那天在醫院對詩詩和果果手的假護士後來找到了嗎?」


    「有點眉目了。」


    「是誰?」這幾個字挑起了晚秋的興趣,她坐了起來,回握著他的手很想要立刻馬上就知道答案。


    「還在調查,在調查背後的主謀,你覺得會是誰?」


    腦子裏的第一個反應是靳若雪,再就是白慧,可是,她覺得她們兩個就算是恨也是恨她這個情敵吧,沒必要連著孩子也一齊害的,這有點過了,搖搖頭,「我想不出。」


    「你最近除了白慧和靳若雪以外,還有沒有與其它的女人有過什麽聯繫?」


    他脫口問出,她卻心一跳,那就隻剩的唯的一個人了,是敏敏,可是敏敏不至於要害詩詩和果果吧,想了一想,她還是沒有說出來,很多時候她無法知道的消息都是敏敏告訴她的,隻是,她還一直不知道敏敏為什麽會告訴自己那些。


    「晚秋,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了,我希望你能說出來,也許,這樣就可以查出來那個人是誰了。」


    她挑眉看著他,「也許,是你自己欠的風流債吧,人家瞧著我住進你的別墅就不順眼了。」隨口的說完,她已經站了起來直奔樓梯口走去。


    男人的身形一頓,她說的話不無道理,拿起手機就撥通了小吳的號碼,「那件事查一查以前我所有的女人,一個也不要漏掉。」敢殺他的女兒,這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麽不了了之,否則,後患無窮,他冷慕洵,從來也不是這麽好對付的。


    「是,總裁,對了,新車到了,明天提車。」


    「ok,我知道了,明天上午八點半左右過去。」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然後追向正在上樓的仲晚秋,今晚上的她有些不對,其實,他早已經猜到她在因為什麽而與他別拗著了,不過,他並不想挑明,那本書的後半部分他真的不能讓她看到,有一些秘密那是屬於他自己的,一輩子也隻能珍藏在記憶裏而不想被人揭開,不然,那會是一種痛,痛徹心扉的痛。


    越來越近了,看著她的背影,纖瘦著,竟與敏秋一般,他最近,似乎越來越在乎仲晚秋的表現和感受了,所以,自己也總是被她不自覺的影響了情緒。


    「蹭」,一個大步他就追上了她,走在她的身側,「還早吧,難不成你真的想睡了?」


    「嗯,想睡。」打了一個哈欠,她慵懶的撩了撩頭髮,真是有點困了。


    「幫我洗了澡在睡吧,我不洗很不舒服。」不客氣的仿似著命令一樣,他的口氣一點都不帶那哀求的意味。


    「冷慕洵,我可不是你的鍾點工。」


    「是的,你不是鍾點工,可你是我老婆,我傷了,還沒有徹底的好,所以,你要幫我沐浴,不然,我晚上睡不著。」


    「那就去吃安眠藥吧,這樣才好眠。」


    他聳聳肩,「若是心裏不想睡,吃多少藥也沒用的,走吧,一起進去。」牽起她的手一起擠進才開了門的房間,門突然間好象有些小了,讓她隻能側過身子緊貼著他一直進去。


    「就不能一前一後的進去嗎,拖著我幹嗎?」擠了進去,她沒好氣的說道。


    「等你鎖好門。」他笑,就站在她的身前擋著她的路不讓她繼續往房間裏走。


    「哎呀,我要鎖門。」想起早上他吻她時被詩詩和果果發現了,她的臉一紅,不用他催就去鎖門了,反鎖,任憑外麵的人怎麽旋也旋不開的,試了試,這才放心的轉過身,可他,還站在她的麵前,擋著她的路。


    「讓開。」他有些怪,看著她的眼睛眨也不眨的。


    「不讓。」


    她的身子一側,就要從他的身邊繞過去,可是,男人的手卻一扯,瞬間就扯著她靠在他的懷裏,那樣子哪裏象受傷的樣子,根本不象,「仲晚秋,你昨晚上說了我,是不是真的?」


    真不知道他怎麽突然間想到這句,討厭,煩人,她恨不得再掐他幾,他的心不在她的身上,那她的心在他的身上她豈不是虧大了,隻一想,便道:「假的,不過是因為你的話感動罷了,不過是為了詩詩和果果有爹地也有媽咪照顧罷了。」低低的說著,卻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然後,說完了,她卻沒有輕鬆的感覺,而隻有沉重的感覺。


    騙人的感覺真的不好,很不好。


    「好吧,看來,你也要給我機會了,走吧,幫我沐浴。」說完,他拉著她就走向浴室。


    「喂,沒拿睡衣。」


    「不用了。」


    「用。」


    「不……」來不及了,她第二個字還沒說完,人已經被他帶進了浴室,兩條手臂一伸,「是自己脫自己的,還是你幫我脫,我幫你脫。」


    「我,自己脫自己的。」她說著就轉過了身去,雖然,已經數次的見過他的身體,可是在燈光在很清醒的情況那與做那種事的時候又不一樣,她是真的會心慌。


    身後,傳來了窸窣的聲音,他果然在脫衣服了。


    很快的,有衣服被扔在地上的聲音,「晚秋,我脫好了,到你了。」


    她的手抬了起來,卻無從手似的不知道要怎麽做了。


    「嘩啦」,蓮蓬頭的花灑被打開了,溫熱的水流淌著,剛剛好的全部都澆到了她的身上,完了,一身的衣服都濕了,低著頭時,她知道現在的她就跟昨天晚上的她一模一樣的,此時已經是曲線畢露,被他一覽無遺了,「冷慕洵,你無賴。」


    他笑,看著她轉身便將手中的花灑遞給她,「你也可以澆濕我,不過,要注意我纏著紗布的手臂和腿喲。」


    「傷口都要好了,你欺負我,我才不要幫你洗。」氣惱,為什麽獨獨要她幫他洗澡呢?她想不通。


    「我可以不洗澡,就象之前那幾天,不過,我要睡在你身邊,你不吐就好。」那滋味他嚐過了,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有潔癖的他真的受不了,現在回想之前的那幾天他覺得那不是他自己,不過,也幸好是那幾天的滴水不沾,才讓他的外傷好得這樣快。


    「不會的,我不會吐,而且,你是睡在地毯上。」


    「好,那我自己洗。」單手拿著手巾就開始行動了,擰著水,卻噴到了紗布上,一子就濕了一大片,剛剛好的就是那傷口的地方。


    「喂,你怎麽這麽不小心?」瞧著他的動作好象並不是故意的,可看著那濕了的紗布,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水就是這樣,你不想它弄濕自己的時候,它就偏不。」


    眼看著他說著話的時候拿著手巾笨笨的擦著身子,他是右撇,可是傷了的手臂偏偏就是右手臂,懊惱的搶他手中的手機,「給我吧。」


    終究,還是她替他擦了身子,拿著手巾撫過他健碩的肌理時,她的手總是在不自覺的抖著,那細微的表現沒有逃過冷慕洵的眼睛,可不知為什麽,他突然間習慣了讓她幫他沐浴,擦洗好了,她隨手撿了架子上的浴巾搭在他身上,「出去,該我了。」


    他笑,打量了一她死也不肯脫的衣服,然後道:「其實,你穿著這樣比你不穿還性感,也更加容易讓人想入非非。」說完,他步出了浴室。


    原本,如果是夫妻的話,這真的是夫妻間再正常不過的話語,可是,仲晚秋當場傻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久久也沒有回神。


    門還開著,浴室外清新的氣息吹散了浴室裏的熱氣,也讓晚秋回過了神來,急忙的關上了浴室的門,甚至還在裏麵上了鎖,身子靠在門上,四麵的大鏡子上因著霧氣的關係到處都是泛著朦朧意味的她的身形。


    「嘩啦」,她按了花灑,水一麵噴來,她一麵脫著她一身的濕衣,她發覺她越來越不懂冷慕洵了,這兩天的他與她是那麽的親近,就連說話也改了語氣,再也不似之前那樣的冷冰冰,他似乎真的變了,可是,書房裏的那本書呢?


    快的沖洗著,隻想讓水聲來洗滌盡去那不愉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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