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山穀,大批傭兵如潮水般向著穀內湧動,而在隊伍一旁,卻是行進著另一批與傭兵身著截然不同的人,而且無論是在數量上,還是人員的精神飽滿程度,皆是無法跟傭兵想必。雖然,整支隊伍人的數量極為龐大,可是眾人精神皆不是很佳。


    尤其是墨家領頭的老者,神情呆滯,麵目蒼白,一副被什麽嚇傻的樣子。


    而傭兵團這邊,領頭的有五人,除開一鷹鉤鼻中年人,其他四人皆是精神抖擻,散發出一股淩厲的氣勢。


    幾百號人馬,從穀口順著蜿蜒小道,一直延伸到山頂,一路走來,沒有見到任何人,偶爾幾隻小獸受到眾人的驚嚇,從小道旁竄了出來,而這一動靜,往往給了再次眾人一個激靈。


    “媽的,聶小子那幫人死哪裏去了,都到了他們大本營了,怎麽還見不找一人”


    “該不會是怕了逃跑了吧”


    “決計不會,咱們一直守住出口,他們插翅也難飛”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對整個山穀竟然沒有出現一人,感到無比好奇。


    領頭的一肥頭胖子,舉起碩大圓潤的手,揮了揮,背後的討論聲便戛然而止。


    “上山”


    胖子一聲令下,眾人便浩浩蕩蕩向著山上湧去。


    到了山崖頂端,狹窄的山路,使得數量龐大的傭兵眾人出現擁擠,很多傭兵踏著碎步,小心翼翼地走著,唯恐自己一個不小心,掉了下來,黑崎山穀,地勢險惡,易守難攻。


    “嗬嗬,朱伯伯,真是好久不見啊,小侄不孝,竟勞煩您大駕,實在是不該”就在這時,從崖頂走出幾道身影,領頭的一位長發青年滿臉客氣道。


    聞此,眾人前進的腳步皆是頓了頓,胖子眼睛一眯起,望著來者,肥臉橫肉一擠,笑道“賢侄啊,你大伯與你爹皆已亡故,為何不到你二伯這裏,而選擇到處奔波呢,令二伯如何向你爹交代啊”


    “朱由!你背叛兄弟,背叛血狼,背信棄義,理應當誅”啟邕望著滿臉堆積虛假笑容的朱由,忿忿道。


    “嗬嗬,好,好,既然說到這份上,我廢話也就不多說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今天插翅也難飛”朱由虛假笑容漸漸收斂,對著聶乘風幾人惡狠狠道。


    “二伯,還不知道是誰包圍誰呢”聶乘風臉上閃過一絲戲謔,話音剛落,從朱由等人背後,陡然湧出大堆人馬,將對方原本的退路,完全堵住。


    看了看完全與自己等人不成比例的人馬,還有前方聶乘風四人,朱由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屑。“我就說嘛,乘風賢侄就會與二伯開玩笑…….”


    身旁的鷹鉤鼻中年人,病懨懨地臉上,露出一抹獰笑,道“聶乘風,告訴你,你的伎倆,在我們麵前,沒有任何作用,知道為什麽……因為,我們的實力強大,懂?”


    “先將聶小子給抓住”隨後,在朱由肥手一揮,一聲命令,領頭的極為強者身影紛紛向著前方掠去。


    而就在六道身影離聶乘風等人三尺處時,“光遁,光陣壁之術”一道魔音陡然從四麵八方傳來。旋即空間處陡然一陣星星點點,在星星點點擴散之際,眼前瞬間形成一道月白色的高牆。


    白色高牆一形成,頓時將六道身影擋在三尺之外。


    “砰”


    一聲,六人刹不住身子,齊齊狠狠地撞向白色高牆,隨後,六道身影急速沿著原路倒飛而去,落地,無不一個踉蹌,隻是,有些不同的是,場上除了朱由以外,其他眾人的臉上、或額頭上、或下巴上、或鼻子上似乎多了個什麽。一個雞蛋大的包兀然凸起,也許是朱由本身肥臉上一抹浮腫的遠古,使得那張橫肉的臉,沒有多少變化,如果真要說什麽變化,那就多了一抹驚駭。


    “沒有想到,士別七年,朱由團長還是那麽的不長進啊”隨後,一道歎息聲從四方傳來,空中,三道身影徐徐降落,領頭的是一麵帶惋惜的紫發少年。


    朱由望著來者,紫發,蒙眼……心中不由升起一抹熟悉感,再次結合前者的話,小眼一亮,突然想起什麽,心中猛然打了個激靈。


    “團長,那,那,那不是七年前的那個……”身旁的鷹鉤鼻身子一抖,吞吞吐吐說道。


    “住嘴,蠢貨”朱由正心煩意亂,見鷹鉤鼻亂說,猛地給他個爆栗。望著逸塵,不禁回憶起七年前那幕心驚的場麵。


    隨後好像想到了什麽,左顧右盼一番,沒有發現異常,便低頭沉吟。


    “團長大人,我,我們怎麽辦”身旁一長發中年人,偷偷看了看周圍,心有餘悸問道。


    “嗬嗬,怎麽,怕了,你是在擔心,還有其他人?”逸塵戲謔道。


    朱由掃了掃眾人,見眾人將目光齊齊望向自己,等到命令,心中升起一抹苦澀,他在怕,他是在怕,怕那名鬥皇就守在周圍,但是那名鬥皇的威勢,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你不用猶豫了,今天不管你願不願意與我為敵,都無法離開這裏,除非……你跳下去”逸塵聳聳肩,向著山崖挪了挪嘴。


    朱由聞此,咬咬牙,肥臉閃過一絲決然,道“哼,故弄玄虛,殺!”


    一聲令下,所有傭兵,如海浪一般,向著目標湧去。


    逸塵臉上閃過一絲冷笑,白皙的雙手微微張開,浮於胸前,修長手指詭異地結了個手印,隨後一抹白色吸附指尖。


    白色聚集到食指,對著虛空輕輕一點,旋即一道奇異的波動驟然散開,當那股波動碰觸到向前湧來的傭兵時,眾人隻覺靈魂深處一顫,一種無法抗拒的靈魂牽引力油然而生。


    在玄異波動下,傭兵身影陡然一滯,旋即每人頭頂天靈蓋上一透明物體閃爍搖曳,不多時,透明物體從傭兵頭頂上抽出,如燕暖巢般向著逸塵掠去。


    所有的透明物體懸浮在逸塵泛著奇異波動的手指上,隨後“咻”的一下,隱沒指尖。


    場上,隻要有上前一步的傭兵,頭頂上便會極其準確的抽出一透明狀物,隨後極有規律地聚集到逸塵指尖,而那吸附白色能量的食指,宛如一隻喂不飽的巨獸,將所有可觀的透明狀物,生生地吞噬殆盡。


    望著眼前這一詭異場麵,後麵的傭兵,就是再有膽量也無法使喚自己的腳,微微前進一步。


    “上啊,快上啊,怎麽不上啊”朱由一邊後退著身子,一邊對著周邊的傭兵吼道,可是,到了這個時候,連自己的命都不保了,還會聽你這豬頭團長的話?眾人此時一個想法,打死也不向前一步。


    望著不斷完後挪的眾人,逸塵冷哼一聲“想跑”


    一個閃身,便已經出現在一位鬥靈強者頭頂,隨手對著身下狠狠一按,旋即,一道透明靈魂體逐漸從那名鬥靈身體裏抽離出,沒有理會手中微微掙紮的靈魂體,徒手一捏,瞬間隱沒手心,那名鬥靈強者,便是在周身一陣顫抖後,“噗通”一聲軟下。


    寬大衣袖抖了抖,而後向著另一目標掠去……


    逸塵每一個閃身,每一次出手,都會帶走一抹靈魂體,同時,也帶走一條生命。


    望著擊殺鬥靈強者都猶如切菜一般容易的逸塵,眾人狠狠地咽了口唾沫,那可都是鬥靈強者啊,放在加瑪帝國,也都會是一方霸主啊,可是,就這樣的強者,在對方麵前,走不過一招,而且,對方從剛開始到現在,出手從來沒有沾過一滴血。


    秒殺無血!!


    “咳咳……大人,大人,墨家沒有與血狼發生過過節,這些,咳咳…都是朱由*我做的,都是他*我的,請大人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墨家”墨家那名長老,看著逸塵那詭異的雷霆手段,心已經涼了半截,不顧老臉,當著眾人的麵,跪下,向著逸塵懇求道。


    “放你娘的狗屁,就是你們墨家,將團長大人的鬥氣給封印住了的…..”李棟看著道貌岸然的墨家那名長老,急忙插話罵道。


    逸塵聞此,心中已經有數,對著鼻涕眼淚一大把的老者輕柔道“嗯,給你個機會,跟閻王說去吧”隨後在前者叫喊中,徒手按在其天靈蓋,隨著老者身體一陣抽搐,一抹靈魂體從其體內抽出。


    解決了大部分人,逸塵轉頭望向朱由與其兩個手下,麵色淡然,緩緩B進。而朱由等人隨著逸塵的B進,身子不斷後退,最後,雙腳踏到懸崖峭壁旁,心中一揪。望著深不見底的懸崖,朱由等人嚇得往前麵移了移。


    “我說過,你們絕對走不出這裏,除了……跳下去”逸塵伸出白皙的手掌,向前探了探,對著朱由等人說道。


    “媽的,跳下去九死一生,不跳,十死無生,跳吧……好,很好,我朱由如果僥幸不死,一定還會再回來的~~~~”朱由對著身旁的鷹鉤鼻與長發中年人道,隨後拉上身旁兩人,圓鼓鼓地肥身一躍,向著萬丈懸崖墜落,當然,拉上屬下兩人是墊背,還是….嗯….感情好,那就不得而知了。


    逸塵看著跳下去的朱由,心中突然感覺一陣不踏實,仿佛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般,可是轉眼想想,自己並沒有遺漏什麽後,才緩緩轉過身。


    逸塵一步一步,走到眼前戰戰栗栗地傭兵麵前,沉聲道“投降者,生”


    “咚咚”話音剛落,所有傭兵幾乎是第一時間,齊齊下跪,仿佛跪晚了會錯過一般。


    逸塵見此,點點頭,轉身信步走到聶乘風麵前,對其眨了眨眼,道“團長,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聶乘風等人,在好一會兒後,方才回神,看了看地上的屍體,還有跪著的眾位傭兵,臉上無不出現驚駭。


    兩大勢力,六名鬥靈強者,還有不計其數的其他級別的強者,僅僅憑供奉大人,一己之力,穩穩地製服了?困擾自己等人將近六年的大問題,就這麽簡單擺平了?


    不知怎麽的,眾人看見遠去的逸塵背影,漸漸與之前的供奉大人重疊起來,臉上也隨之浮現出一抹微笑,他們相信,這其實是血狼一個新的開始,他們相信,今後血狼,將會因為這位年輕的供奉,而名揚鬥氣大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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